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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长庚闻言,回过头來,奇道:“小娃娃,我们好像不曾见过面吧,你怎知本王的名讳。”平凡答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阴长庚,你不曾见过我,我却见过你呢,你弑兄杀弟,丧尽天良,你道天下人都被蒙在鼓里,茫然不知么。”
“哼,你知道又如何。”
阴长庚仰天一笑,冷冷的道:“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难道你还想活着离开么。”
“那也未必。”
蓝衣女子站在起身來,不动声色的拦在了平凡身前,道:“阴长庚,你想杀他,可得先问我同不同意。”
“你,你又是谁。”阴长庚斜睨了她一眼,满不在乎的道。
“你试一试就知道了。”蓝衣女子不甘示弱,狠狠的回敬了他一句。
阴长庚闻言,脸上肌肉一跳,似欲发作,却终于忍了下來,故作镇定的道:“我从不和女人动手。”
“是么。”
蓝衣女子冷笑一声,一脸不屑的道:“阴长庚,依我看你是洠О盐沼野眨氩坏教锰泌ず永献妫彩歉鑫肥孜肺玻廴砼掠驳奈薜ㄊ蟊病!
“你你是谁。”
阴长庚一听,心中惊怒更甚,当下脸色一沉,阴恻恻的道:“臭丫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底细。”
“我当然知道。”
蓝衣女子“嘿”的一笑,揶揄道:“我不但知道你的底细,就连道门五祖,魔门五帝的跟脚,我也无不知晓,就凭你这小鬼,也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妄自尊大么。”
“好,好。”
阴长庚点了点头,拱手道:“既然姑娘要为这小子出头,本王今日倒不便出手了”蓝衣女子笑道:“怎么,打不过想溜”
一言未毕,忽觉眼前一花,咦蓬黑雾凭空浮现,“砰”的一声,在空中炸裂开來,无数牛毛细针划破虚空,迎面向二人射了过來。
“贼子敢尔。”
蓝衣女子见状,登时大怒,左手一伸,将平凡提了起來,随即身形一晃,凭空退出数里之外,与此同理,她更是一挥衣袖,将随后射來的细针尽数打落,这一下出手兔起鹘落,利落无比,连阴长庚也忍不住赞了声好。
“好小子,你敢对我动手么。”
蓝衣女子放下平凡,只一闪,竟又回到了原地,双目直直登时阴长庚,冷冰冰的喝道。
“不敢,不敢。”
阴长庚嘿嘿一笑,道:“姑娘既有这等本事,自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为何偏要与本王做对。”蓝衣女子听了,竟是出奇的摇了摇头,正色道:“不,我与你无冤无仇,本來也不想杀你,不过,你若要杀他,我却万万不准。”
阴长庚闻言,也不禁微微一怔,过了许久才道:“咦,这可奇了,这小子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姑娘出手么,还是姑娘神女有心,对这小子起了别样念头。”
“放屁,放屁。”
蓝衣女子听了,脸上微微一红,但这神情也只稍现即逝,只一瞬,便又成了先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只听她轻哼一声,淡淡的道:“阴长庚,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五鬼天王來这里做什么,总之有我在这,你休想踏入昆仑一步。”
“好,好,好个泼辣的女子。”
阴长庚暗赞一声,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只能手底下见输赢了。”蓝衣女子道:“正要请教。”
说话之间,早见一黄一蓝两道人影交错而起,只一瞬,便洒下漫天罡风剑气,霎时间笼罩了数十里方圆。
“轰。”
一声巨响,半空中两道人影冲天而起,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洠肓嗽撇阒小
“嗤。”
下一刻,只听天幕尽头一声锐响,一道幽蓝剑气撕裂虚空,横贯了整个天幕。
这无比惊艳的一剑呵。
这一瞬,平凡忍不住抬起头來,仰望着苍穹中那一抹炽烈的蓝光,仿佛一个懵懂,仰望着天上的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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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烈蓝光,耀眼夺目,他再也无法看清那团光晕之中的人影,他只是看到,那耀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苍穹,甚至连天边的旭日终于也失去了颜色。
一刹那间,平凡只觉全身血液都澎湃了起來,似乎有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托住了他的身子,引领着他向那天空的尽头的飞了过去。
近了,更近了。
越是靠近蓝衣女子,他越是能感受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凌厉的建议,仿佛无垠星空,浩瀚宇宙都只是一张薄纸一张,随时都能一穿而过。
一种绝对的,无坚不摧的力量。
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三清童子。
那个甘愿拼却一死,相救自己夫妻二人的那个古怪孩童。
泪水,缓缓漫出眼眶,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一伸手,握住了蓝衣女子纤细的腰身,似乎就在这一瞬间,他与天都神兵已然融为一体,共同冲向了眼前的敌人。
“不好。”
阴长庚一声怪叫,赶忙把手一招,祭起了一把丈许直径,镶满了各色珠宝的五彩罗伞,顺手一抄,往那道剑光的方向迎了上去,罗伞入手,登时浮起一层五彩光晕,伞面上的所有珠宝,也随之发出了一阵清脆无比的“叮叮”之声,阵阵如兰似麝的幽香,不绝从中传了出來。
“兜率香罗伞。”
蓝衣女子见状,低呼一声,一双秋水也似的眸子之中,忽然露出了一丝狂热的神色。
下一刻,平凡只觉手中一热,蓝衣女子的身子越变越细,越变越小,竟在这瞬息之间,重新恢复了成了先前长剑的模样,“噗”的一声,狠狠的刺在伞面的光晕之上。
“噗。”
一声轻响,伞面的护罩登时碎裂,被天都神兵毫不费力的穿了过去,阴长庚心中一寒,拼命运使法力,将兜率香罗伞撑得鼓了起來,耳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宝伞忽然向内陷入,接着猛地向后一弹,将天都神兵连着平凡一起弹了出去。
兜率香罗伞,竟能抵挡天都神兵的全力一击。
“哈哈哈哈”
阴长庚死里逃生,忍不住放声大笑,然而,紧仅仅是短短的瞬间过后,他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只因——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他突然惊骇无比的发现,尽管被兜率香罗伞反弹了出去,天都神兵的光芒,仍旧洠в兴亢良跞酰喾矗苏庖幌陆枇ΓI系墓饷ⅲ贡认惹盎挂髁痢
如此一來,阴长庚顿时明白了蓝衣女子的用意:她方才刺出的这一剑,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刺穿兜率香罗伞,而是为了从伞上借力,从而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
第一剑,挡得住‘第二剑,能挡住;第三见、第四剑呢。
这一瞬间,阴长庚突然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不是法力的纯粹差距,甚至,也与法宝无关,而是,从一开始,他便陷入了对方看似全力一击的陷阱之中。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噗。”
第二次攻击如约而至,他只觉手中一震,险些握不住这件保命的法宝。
“不行,必须逃。”
这一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也决定了他败亡的结局。
“臭丫头,老子不陪你玩了。”
阴长庚大叫一声,再也不敢稍作停留,随手打出一道法术,接着身子一缩,整个儿躲进兜率香罗伞中,“呼”的一声,逃到了数里之外。
“小子,抓紧我。”
便在这时,蓝衣女子忽然一声大喝,一把带起平凡,风驰电掣般追了上去,只是这一次,她的速度比先前还要快了一倍不止。
数十里的距离,转瞬即至。
“砰——嗤啦。”
一声巨响,天都神兵毫不意外的砸在了兜率香罗伞上,这是这一次,兜率香罗伞的防护再也洠芙涞嬷鴣恚蚴且簧嗬髦牧巡
“啊。”
剑气袭体的这一刹那,阴长庚不禁瞪大双眼,仿佛难以置信一般,眼睁睁的看着平凡手握长剑,如闪电般从自家体内一穿而过。
剑气贯穿身体的这一刹那,阴长庚却洠в腥魏味鳎皇且簧坪撸錾碜哟友湟环治馕欢窆崧锒裉咸斓内そ缇尥罚痛艘幻睾簟
~~
与此同时——
在那遥远的冥狱第十九层,忽然传出了低低的一声叹息。
动心(上)
平凡一剑出手,只觉全身犹豫炸裂一般,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手一松,天都神兵“当”的一声跌落在地,眼前一黑,登时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身上一阵冰冷,缓缓醒转过來,睁眼瞧去,只见头顶阳光普照,晴空万里,天上乌云不知何时竟也散去,他咧嘴一笑,心知眼前危机已然解除,躺在地上只是喘息,他歇息片刻,忽然间想到那名蓝衣女子,忙问:“姑娘,你……你还好罢。”
话音方落,便听身后一阵簌簌声响,蓝衣女子分开长草,从地上爬了起來,有气无力的道:“死不了,喂,你洠掳伞!逼椒布厣酥啵W匀绱斯厍凶约海挥傻眯闹幸慌⑿Φ溃骸安话拢皇鞘芰朔Ψ椿鳎徽鹪喂グ樟耍憧次摇彼底派碜雍鋈灰蝗恚班弁ā币簧影肟罩械讼聛恚兑屡游⑽⒁恍Γ溃骸澳阏獠恢阑畹男∽印!逼椒财娴溃骸斑祝以趺床恢阑盍恕!
蓝衣女子道:“小子,元神级数的高手比拼,只是一丝法力的余波,就足以将你重创,你方才和他硬碰硬的拼了一记,虽然有我的法力护持,伤势也绝不会轻到哪里,你再胡乱动弹,一会儿伤势发作起來,只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呢。”平凡闻言,不禁唬了一跳,忙道:“啊,有这么严重么。”
蓝衣女子闻言不答,过了半晌,才道:“你若不信,不妨运气试试,只要你能提起一丝法力,我叫你三声‘亲爷爷’。”平凡一听,不由得吐了吐舌头,笑道:“好罢,那我就不动弹好啦,左右咱们一起受伤,索性躺在这里聊天说话,岂不有趣,这叫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蓝衣女子脸上一红,啐道:“呸,谁和你有难同当了。”平凡哈哈大笑。
蓝衣女子听他笑得欢畅,不禁大恼,一伸手,拾起一块小石子,“笃”的一声,正中平凡额头,登时肿起了一个大包,平凡“啊哟”一声叫了出來,喝道:“喂,你干嘛打人。”蓝衣女子道:“我爱打人便打人,你管得着么。”平凡登时哑然。
蓝衣女子见他不语,只道他心中生气,忙问:“喂,你怎么不说话了,死了么。”平凡答道:“是啊,我死了。”蓝衣女子“噗”的一笑,说道:“你既然死了,怎么还会说话。”平凡道:“是啊,我是死了,这是我的鬼魂跟你说话呢。”蓝衣女子嗔道:“呸,呸,胡说八道,你要是死了,那可倒好了。”平凡道:“咦,这是为什么。”
蓝衣女子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死了,我才好离开这鬼地方啊,我又不是玄玄老鬼的奴才,干嘛要一辈子听他使唤,只要这次昆仑之围一解,日后海阔天空,任我翱翔,岂不胜过面对你这小子。”平凡一听这话,心中不禁颇感失落,问道:“怎么,你不是我们昆仑之物么。”
“当然不是。”
蓝衣女子哼了一声,恨恨的道:“小子,你可知这世上,一共有多少件真神法宝么。”平凡答道:“这个我却知道,听说当年正邪大战,造化天书就此碎裂,成了一十八件造化法宝,其中一件在争夺途中又被人打碎,成了三十六真神法宝,怎么,难道你就是那三十六件法宝之一么。”
蓝衣女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