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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后这么一问,在场的三个人心里面都是觉得有些怪异。毕竟如今西南那边怎么回事,现如今朝廷里面谁人不知,谁然不晓。而且,朝中的人也知道,李太后非常地讨厌那位蜀端王。可是,听李太后刚才的话,摆明了是在问西南那边,或者说是朱宣圻那边到底怎么了。她却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跟朱宣圻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关系。
“启禀太后。”见张居正跟张四维都呆站在那里,面上露出了怪异的模样,便是主动开口解释道,“方才在朝殿之上,有传信的人前来通报,西南大捷。是四川巡抚曾省吾征讨僰人成功了,如今西南再也不会有僰人之患了。”
“原来是这么件事情。”在听了张凡的解释之后,李太后这才是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哀家方才在想事情,见到三位张爱卿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时心急,却是没有听清楚,还以为西南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么件事情。”
听了李太后这么一番原本并没有什么必要的解释,三个人的心里面只觉得更加地怪异了。张居正跟张四维就不必提了,而对于知道刚才李太后将事情听错成了什么的张凡来说,心中的那份怪异自然也是不会少的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李太后自然是明白刚才自己所说的那番话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效果,但是她却并不觉的后悔,毕竟那番话是她故意那么说的,她的目的就是要让张居正跟张四维两个人知道,她非常非常地“关心”着西南那边的一举一动,丝毫不会有半点放松,“这怎么说也是一件好事啊。当年陛下还在的时候,虽然僰人并未闹过什么事情,但是陛下也曾经几次向哀家提起过。若是这么留着,倒也当真是个祸害。如今既然剿了,也是好事一件。
“不过说起来,这件事情哀家也是知道的。这件事情的大功臣,倒还当真是要算到高拱的头上。若是去年的高拱,还不那么的自视甚高的话,他也不会就这么随口答应了那件事情。而若不是因为那个时候高拱的身份够高的话,他手下的那些人也绝对不敢不等朝廷的文书,仅仅凭着他高拱的一句话就敢去那么干。
“若是不那么干,这僰人如今也未必会作乱。他不作乱,朝廷也没有出阵的理由了。如今将他们荡平了自然是一件好事,省的留到以后再出了什么乱子再想办法,终归是麻烦的很。”
“太后说的是。”当下,这三人只能如此应承。
说来,面对李太后的这么一番因果解说,虽然没有错误,但是总是让听着的这三个人心中有些觉得怪异。张凡跟张四维倒还好说了,但是特别是对于张居正来说,他就觉得非常地怪异了。
要知道,高拱走之前,闹出了很多的事情。而在那个时候,一门心思憋着想要对付高拱的,就是冯宝了。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冯宝跟高拱之间的矛盾是最大的。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张居正跟高拱之间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了。实际上,张居正跟高拱之间的矛盾,并不下于冯宝那边的。只不过因为张居正并不喜欢多说什么,两人这才是没有爆发什么巨大的冲突。但是如果说张居正跟高拱之间的故事,那当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了。
或许,正是因为当年,他们是一对好友,并且是一对抱着同样的理想的好友。而正是因为他们的这种关系,让他们在决裂之后的矛盾愈发地深,深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了。对于如今的张居正来说,说高拱好,这绝对是他最最不想要听到的东西了。
可是偏偏的,如今说出来这番话的是李太后。而对于李太后的话,张居正也是绝对不可能反对的,更加不可能开口说不对。如今张居正跟李太后之间的关系,那是相当不错的。对于李太后来说,张居正是她统领朝廷的必须,张居正对于李太后来说,比冯宝来的可要重要得多了。
而反过来说也是一样。对于张居正来说,李太后是他如今能够实现自己抱负的最大依仗。这个时候的张居正,也是绝对不可能做出任何一点点让李太后绝对不高兴的事情。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字,他也绝对不会那么说的。
或许,李太后也是认识到了这个问题吧,总之她也就是这么说了说,不再提起了任何跟高拱有关的事情了。
“对了,张先生。”似乎是为了区分眼前这三个同姓的大臣,李太后特别用了这个只给张居正的称呼,“哀家记得,这件事情,好像上个月的时候,就有人上过折子,你还向哀家通报过。倒不是哀家不重视,毕竟僰人的事情,先皇也是有过交代的。只不过还没等哀家吩咐,就出了皇儿遭人行刺的事情,一直到现在哀家都快要忘记了。没想到,如今就传来了捷报,这当真是好的很。说说吧,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有哪个应当记下这个头功?”
这边李太后都吩咐了,那么作为最为了解这件事情的张居正,自然是马上为她述说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了。
李太后静静地听张居正说完了之后,这才开口:“这个曾省吾倒也是个能够当机立断的人。这件事情他办的不错,毕竟是巡抚,未经朝廷下批文也是有调兵之权的。不过这件事情,若是这个曾省吾畏首畏尾,非得要等到朝廷下了文书才肯出兵的话,到时候也不知道那些个僰人还得再继续祸害多少百姓了。若是他当真是这么干了,哀家必要找他的麻烦。
“还有这刘显,当真是不错。若是哀家没有记错的话,他如今也是快要到六十岁的人了。年近花甲,居然还能带兵出征。十四万大军能够指挥得当,将当年十八万人都束手无策的僰人荡平,也的的确确是大功一件。”
“可不是呢太后。”一旁的张四维也是一副感慨非常的口气,说道,“微臣记得,刘将军当年也是抗倭的大将啊。当年在浦口冈下打败倭寇的举动,微臣虽然无缘得见,但是听着就让人心中痛快。更不用说,刘将军当年在福建任总兵之时,于戚将军和俞将军连连打败倭寇的壮举了。如今,刘将军当真是宝刀未老啊。我大明能够有这么一班将领,实在是天下之福、朝廷之福、陛下之福啊。”
对于张四维最后的一句话,所说的那个顺序,若是换了一个人,恐怕定然是会心中不爽了。不过李太后却是没有,毕竟她并非滥权之人,并不会对于这种事情抱有如此大的敏感之心。或者换个说法,就算是有人换过来说,甚至是将那“皇帝”两个字换成“太后”,这种拍马对于李太后来说也无关紧要,她最多也就是会一笑了之,并不会对此作出什么回应的。
更何况了,张四维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面自然是明白的。如果当真是要跟他在这种根本就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去纠缠什么的话,根本就是白费功夫。
“不过……”这时候,一旁的张凡开口了,“太后,倒不是微臣泼冷水,只不过如今,这捷报是传了过来了,但是也只不过是个大概的消息罢了。具体到底是如何,还无人知晓。究竟这一战到底是大胜还是惨胜,战况到底如何,如今朝中也是一无所知。”
“嗯,张爱卿说的也是。”听张凡这么一说,李太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如今这捷报是到了,但是到底是怎么样个情况,一切还不清楚。原本,打了胜仗了,朝中自然是应该赏罚分明,按理来说,曾省吾和刘显,还有很多人都应当有赏赐才对。不过如今,情况不明就冒然论赏罚的话,到时候万一有什么问题,结果弄出来个赏罚不明,那可就不好了。”
“太后说的是。”张居正也是点头说道,只不过他的心中有些迷惑,“如今看来,还是要等到四川那边将详细的战况报上来之后,朝中再做行赏的打算,倒也不迟了。毕竟如今僰人已被征讨,日后那边的乱事也会少了很多。从开国至今已经有两百年的时间了,又何须在乎再多等个把月的时间呢。”
“嗯。”点了点头,李太后说道,“既然如此,就这么这办吧。不过这件事情倒是能贴出去,也好让人知道,敢于跟朝廷作对的,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听李太后这么一说,在场的三人全都是无奈的很。但是……
“微臣明白。”他们只能这么着回答了。
第九百三十九章逼真非常
对于大臣来说,战事这种东西,只要是在不伤及根本的情况下,很有可能有的人希望自己这边能打胜仗,而有的则是相反。当然,这并不牵扯什么爱不爱国的问题,有的只不过是个人的利益在其中罢了。不过这种东西,说到底,都是很难定位的,一时说不准也是很有可能的。
而对于统治者来说,却是相反。不论是开明的皇帝,还是暴君、昏君,却是全都希望,一旦战事起了,自己的国家能够打胜仗的。这一点,也绝对可以说是毫无疑问的,毕竟,这个国家是他的。开明的帝皇希望打胜仗,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够变得更好,也不会受到外敌的侵略。而对于暴君、昏君来说,他们绝对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抢去一部分,甚至,他们还想要侵占别人的东西呢。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了。
而对于当今的统治者,实际上的统治者,李太后来说,没有人比她更加希望这一次的西南大捷是一场大胜了。甚至于,从来是不怎么太过关注这些事情的李太后,绝对不同以往的期盼着西南的大战是一场大胜仗。
倒不是说李太后对于西南那边有什么关注,实在是因为,这战事是发生在西南的。如果说这一次的战事当真是大捷的话,是朝廷以绝对的又是,击败了僰人的话,那么在这上面,就容易行事和做文章了。对于如今她跟张凡正在谋划的事情,也是极为有好处的。
只不过,一开始李太后也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张凡想到了,而且张凡在跟张居正,还有张四维一同来乾清宫向她禀报此事的时候,张凡实在话中点到了这一点。虽然说张凡的提点相当的隐晦,甚至于他都没有加重语气,也没有改变面孔,做出任何提示李太后话里有话的模样。但是李太后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呢,张凡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所以,李太后紧接着问的就是,战况到底如何,是否这个“西南大捷”当真不愧于“大捷”这两个字呢。遗憾的是,如今还什么都不知道,即便是捷报,但是传过来的也就只是有这么个胜利的消息,战况到底如何还不清楚。
虽然那个前来报信的小校说过,朝廷官兵的伤亡应该不是很大才对,但是即便连张凡都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李太后。毕竟这种事情,到底如何还是要知道了情况之后才能决定。
不过,实际上即便是如今朝中的人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是已经确认了的,而更有的事情,也是可以预料出来的。首先,打了胜仗,这是可以肯定的,而且是毫无疑问的。古往今来,就算是有胆大妄为到谎报军情,明明是惨胜,却是非要说个大胜,明明是逃跑,却要说成是地方逃了的。这些都有。但是这种在自己家里面的仗,却是很少有人敢胡乱说的。更何况了,如今的大明朝还没有到那种统治者都可以被随意欺骗的地步。
而其次,就是可以猜测的那一部分了。实际上,这场仗,曽省吾以刘显为节帅,几乎就已经是等于是胜利了一半了。刘显到底有什么本事,那可不是凭空吹出来的,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