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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那些事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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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地转过脸来,眼波似水,低声说道,“我知道我勉强不得,但瑾萱,我要你明白一件事!在外人眼中,我是七公子!但在你面前,我就只是陶铭章,一个与寻常百姓无异的人。”

瑾萱点点头,正欲打开车门,听他唤了一声,回头看见一个手掌大的盒子摆在眼前,他说,“我出来得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你,你就将这个收下吧!”

他刚送完她玉佩,不知道这会儿又要送她什么。那一句“我出来得急”,让瑾萱心里不由一恸,本想拒绝,但她知道,过了今日,便从此不再见面了,也不忍拒绝,接了过来,正要打开,听他说,“回去再看吧,我要走了!”

瑾萱还未下车,公馆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瑾瑜送曹可人出来。

曹可人一见瑾萱,马上蹦了下来,说,“哎呦,我的大小姐,你可把我吓死了!”

瑾萱还未回答,曹可人已经将目光瞥向铭章,给瑾萱使了个眼色,靠近悄悄说,“不得了啊!”

瑾萱无心曹可人的话,看到瑾瑜急切的目光,说,“哥哥,我回来了!”

瑾瑜看着妹妹,两天里憔悴了不少。她不过是才离开两天,却仿佛隔了几个世纪。

现在能平安回来,已是万幸。瑾瑜说,“妹妹,你可回来了!”就这一句话,那样熟悉的轻唤,比世间任何软语还动听,瑾萱趴在瑾瑜身上,泣不成声。

陶铭章下车,向瑾瑜点头,说,“没能将她及时送回来,是我不对!”

见他还在,瑾萱止住哭泣,迷蒙的泪眼楚楚可怜,低头背对着他。瑾瑜说,“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七公子,七公子,请到屋里来,家父和我正期盼着你来!”

铭章笑了笑,那笑无比惨淡,说,“小姐能平安回来就好了,我还有些事情,改日再来拜访!”

他这样客气,客气得令人感到陌生。瑾瑜正想挽留,不想他马上又回到车内,一下子发动了车。他走了,走得那样决绝。

等车子的声音没了,瑾萱这才回头,车子早就不见了。

瑾萱极力想忍住心里的悲痛,却再也克制不住,放声大哭,泪眼交织。瑾瑜只当是妹妹吓坏了,仔细安慰着。

瑾萱一过火盆,太太便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失声痛哭,瑾萱抽泣着,缓缓地才安慰说,“母亲,我没事了!”

她抬头看了父亲一眼,眼眶里隐约泛着泪光,嘴巴张张合合,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没有。众人围了过来,见小姐平安无事,早已千恩万谢。

小婉哭得厉害,瑾萱帮她擦泪,强作欢笑,“这傻姑娘,我不是回来了嘛!”

曹可人本是想回去的,见瑾萱回来,便一起进屋。全家叨叨嗑嗑一下午才散去,瑾瑜一直陪在身边,见私下里只剩下她们三人了,便说,“可人,你再陪陪她吧。”

瑾瑜一个走了出去,瑾萱觉得他的背影好忧伤。大家都知道他喜欢可人,也没有人会反对他们在一起,可是他们为什么偏偏不在一起。

瑾萱就是无法理解,她也从未问过哥哥这件事。她想着他们要是在一起该是多么幸福啊,可如今呢?她总觉得哥哥一看见可人就没那么爽朗快活了,就像她看见铭章一样。

或许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致远说那样的话,也许就是因为“身不由己”。她知道致远是爱她的,她不能这么自私。

她和陶铭章的这缘分不该有,她的这辈子,注定要辜负他了。

曹可人拉着瑾萱的手坐在床头,笑盈盈地说,“瑾萱,刚刚莫不是七公子?”

瑾萱点点头,见曹可人眼睛里闪着光芒,便急忙解释,“我跟他没什么!”

曹可人扑哧一笑,“我又没有说你跟他有什么,你这么急切做什么!”

瑾萱难为情,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瞪了曹可人一眼。

幸好曹可人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满心欢喜地说,“瑾萱,我要结婚了!”

瑾萱突然眼睛一亮,问,“你要结婚?这么突然?”心里千万个问号冒了出来。

曹可人似怒非怒,抱怨说,“天底下就属你最不关心我了,这事别人都知道了!”

曹可人絮絮叨叨地讲夫家是谁,如何如何对她好,瑾萱大概知道是什么模样,就那天舞会匆匆瞥见,只是样子现在已经模糊了。

她的心不由地颤抖了一下,瑾瑜他知道吗?他迟早会知道的,或许他已经知道了,难怪他刚刚的神情那么落寞。

“什么时候办喜事?”不论如何,她也是要祝福她的。

“婚礼定在两个月之后,到时候送喜帖,你可得来!”曹可人嘱咐着,喜上眉梢,“你要是敢不来,我这辈子就不和你好了!”

瑾萱被逗笑了,“行行行,一定去!”

听到曹可人要结婚,瑾萱心里本应该是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竟然一点喜悦都没有,只是勉强地笑着。

曹可人推了推她,“你那位?什么时候?”

瑾萱淡淡地吐了口气,她感到眼前一片迷茫。

如果洪致远知道自己拒绝了陶铭章,那他还会要自己吗?瑾萱不知道,倘若他无心,现在也可以顺理成章了,被胡匪抓去的人,清白都成问题。

想到这里,瑾萱不由惨淡一笑,她是不在意外人传些什么,不过是老天太爱捉弄人了。

“想什么?”曹可人将瑾萱的思绪拉了回来,笑了笑,“时候未到,到了自然告诉你!”

曹可人挑了挑眉说,“其实,我看那七公子也不错!”

瑾萱嗔到,“就你会说这样的浑话!”她的气色极好,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最是美丽,果不其然。

聊了一会儿话,天便暗了下来,瑾萱送曹可人出来,目送她离开。

见她微笑转身,嘴角尽是甜蜜。瑾萱不由地叹了口气,又回身望了一眼那漆黑的巷口。

她低着头走了进来,突然定住了脚步,她看见站在偏厅里的哥哥,他的神色是那样黯然。

“哥!”她叫了一声瑾瑜。

瑾瑜没有答应,只是默默地望着门口。她从他的眼底看出了失落,看出了无助。

“哥,你都知道了?”她心里一点也不比瑾瑜好受。

瑾瑜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过去了,都过去了。她值得任何人去爱,她幸福就好了。”

瑾萱突然感到一阵空落落的绝望袭来,她无助地抱住了瑾瑜,默默地流着眼泪。

瑾瑜是听到她抽泣的声音才知道她哭了,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傻妹妹,干嘛哭。”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地摇摇头,极力地抿着唇。

小婉跑过来说老爷找她,瑾萱擦了擦眼泪,又看了哥哥一眼。他给她安慰的微笑,可是她知道这微笑的背后是无尽的空虚落寞。

瑾萱到了书房,房门是敞开的。瑾萱记得,父亲的书房是不允许有风的,所以常年关着,这下开着,莫不是忘记了。屋内开着两盏灯,暖烘烘的,瑾萱进去之后,随手将门关上。

戴仁德还在看书,见她进来,将书放下走向茶几。

“父亲,您找我?”瑾萱问了一句,见父亲已经开始泡茶了。

父亲久久不答,瑾萱心里觉得奇怪,只好走到身边,问,“父亲?”

戴仁德抬头,腮上长着一颗黑痣微微蠕动,笑了笑,“这几日你受苦了!”他好像有万般的话,都说不出口。

瑾萱摇摇头,心里很是感动,说,“父亲,您要是有什么话,大可以对瑾萱直说!”

父亲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有话会掖在心里,不愿让儿女担忧。

只见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今早,洪家派人传了一封信过来!”瑾萱一听,顿时睁大眼睛,见父亲那神色,心里十分不安。

戴仁德将目光抛向案上,瑾萱将信拿起来,上面浓浓的墨迹,是洪致远的字。

厚厚的一封信,瑾萱打开,好几页纸,瑾萱没有去数,只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写了什么。

上面的字,与外面信封上的两样,十分潦草仓促,但还是可以知道是洪致远写的。

那墨迹一深一浅,隐隐飘着墨香。瑾萱看不到最后,便将信丢在案上,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拿着那封信。

虽然她早想过这样的情况,但是就是不愿意相信,眼泪还是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戴仁德一脸愁苦,知道女儿伤心,他站了起来,瑾萱一个转身,就将他紧紧地揽住。

他只能陪着她一起苦,拍拍她瘦弱的肩膀,想尽力安慰她,“致远那孩子,我瞧着没错。现在可能是在气头上,没准过两日,想通了也说不定!”

他心里清楚,洪致远那样温润的人,写出这样的话,肯定是已经不再留恋了,但在女儿面前,也只能这样劝慰了。

瑾萱将脸全部埋在戴仁德胸前,凄惨地喊了声“父亲”。

瑾萱抽抽搭搭,愣是哭了许久,将戴仁德的长衫马褂都哭湿了,听到他爱怜地叫了一声,“傻孩子!纵使千万人抛下你,为父也不会弃你!”

瑾萱听得,忍不住又是一阵伤心,只是再哭不出眼泪来了。

她擦了擦泪痕,大哭一场后觉得好累。

戴仁德说,“还有一件事!为父不忍你难过,但是要你清楚,只怕你受到更深的伤害。”瑾萱眼眶红肿,点点头,“父亲有话就说吧,一并全说了!”

过了许久,戴仁德才说,“我问过你哥哥了,那日许长官来我们家,我心里就疑惑。”

瑾萱一听“许长官”,心里又是一阵悲沉。戴仁德见女儿神色不佳,只是淡淡地说,“那七公子,是我们攀不起的。不要胡想,有些东西我们触碰不得。为父说这些话,你不要气也不要伤心,不过都是为了你好罢了。”

瑾萱点点头,“我明白!”
她只是觉得浑身无力,累到一点力气都没有,累到什么想法都没有。

戴仁德将小婉唤了过来,让她扶着瑾萱回房。瑾萱刚刚躺下,怀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硌着,拿起来一看,却是之前铭章送她的东西。她现在也没心思去看了,让小婉先收着。

她很累,连站都站不稳。小婉心疼,怕说话打扰到她,帮她掖好被子便关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19

19、波澜稍起 。。。 
 
 
陶铭章回官邸,瞧见哨岗进进出出,不知道忙着什么事情。在十里戴有这样的动静,莫非北边那里出了事情。

刘师长一早也是这样急急忙忙出去,甚为怪异。可是他一句话也没提,许是情况他也还未掌握。

进了大厅,许泽之刚从楼上下来,行色匆匆,敬了个礼,神情十分严肃。铭章瞥了一眼,还没问许泽之,见桌上放着许多信件和报纸,随手将最上头的那报纸拿起来瞧了瞧。

那报纸上写着“偃武修文,南北议和!”

几个字尤为突出,铭章一看,瞥了一眼许泽之,便知不妙,问许泽之,“父帅现在怎么样?”

许泽之将手上的文件拿给他看,说,“大帅面上没有怒气,但是他让我拍电报出去!”

铭章看上面潦草写着几个字,“若五省有违众论,自当视同公敌,竭力征伐。各路将领如有异同,定当一致争持,不得改易!”

铭章将文件交还许泽之,说,“此事要紧,你赶紧去办!”许泽之出去,铭章上了楼。

铭章快走到回廊尽头,便听到里面一声厉骂,“该死的徐树涛,我将他从一介草民提升到现在五省无人不知晓的军属总秘书长,他非但不感恩,现在还倒戈相向,气煞我也!”

陶大帅生这么大的气,无非是怪自己用错了人。前些日子铭章还记得,章旅长曾经提起过徐树涛这个人,言语间对他不是很认可,可是父帅一向用人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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