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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开口,张怀民笑了笑说,“父亲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我暂时管理一阵子。”
见了张怀民,瑾萱这才想起静思的事情,这些日子因为铭章把静思给忘了,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不在十里戴,静思要去家里又不方便,她该怎么办。
“静思过得怎么样?”瑾萱问了一句,她得找个时间好好跟哥哥说。
怀民欣慰地笑了笑,“老样子。”
“几个月前说要去留学,现在呢?”
“她不愿意去,跟我一起‘守旧’挺好的。”他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瑾萱也笑了笑,估计旁人说怀民的话,也让他听了进去,不然他怎会这样自嘲。她不知道怀民是怎样找到她的,不过那些也不太重要了。
他起身环顾了一下她周遭的环境,还算清净雅致,想想她一大小姐,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心里很是佩服。又特别羡慕,羡慕陶铭章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
其实也不清楚自己是上来做生意的还是来看望她的,到处都不太平,她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陶铭章怎么样了?改日我去看看他。”他和他不算是朋友,甚至是敌人,但是陶铭章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不是他的家世,而是他一向敢作敢为。
瑾萱点点头,“好。”
他来这儿之前去过了官邸,这偌大的平昌城,只有那里才寻得出瑾萱的下落。一安顿下落,他就前去官邸,但是被岗哨拦了下来。
幸好遇见了许泽之,他们在十里戴碰过几次面,他将瑾萱的地址告诉了自己。
瑾萱这里也并不好找,他打听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寻到这里。敲了许久的门都没见人答应,以为又错了,正想离开,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身一见是她,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我该走了!”他坐了许久,茶都凉了。他拿起来啜了一口,仍是在十里戴喝到的味道,心里有很大的满足。
“我送你!”
“外面风大,我自己走。有许长官他们保护你,我就放心了。”他挥了挥手,独自走了出去。
最后这句话,说得瑾萱心里酸酸的。她目送他离开,久久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战事停息之后,铭章搬回了帅府,访客也纷至踏来。铭章只是推说伤重不见客,一切都由太太和容芷帮忙应承着。
铭章离开医院,瑾萱左右为难,到底要不要去大帅府,斟酌之中心里早就乱成一团。一天之内许泽之过来请了好多次,可是她想想还是不应该就这么去。
她自觉处境为难,当初就应该想到是现在这样的情形,可是却那么勇敢,那么无畏。现在倒好,总觉得十分不自在。
瑾萱望着铭章那日让许泽之送来的几株蝴蝶兰发呆,一脸愁苦的样子。临夏阳光炙烤着,它依旧长得那么浓郁翠绿,让人眼前一亮。
瑾萱趴在那里,自己快烦死了。她也想去看铭章,想来自己还是洒脱不得。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瑾萱刚想去开门,门一下子被推开了,瑾萱吓得后退了一步。
铭章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二话不说拉起她就走,他脸上倒没有怒气,但是他身上伤还未痊愈,这么着急出来,倒让瑾萱吃惊不小。
“铭章,你做什么!”铭章没有回头,只是拉着她往车子走,说,“我们现在就去告诉母亲。”
瑾萱突然脚步一滞,心也沉了下来。铭章回头,柔情的眼波对着她说,“瑾萱,我已经等不及了。刚刚许泽之过来好几次都找不到你,我就急了。我怕,我怕你就这么逃了,我怕你说等我好了之后就回去是真的!”
天气本来就热,铭章也许心急,也许走得快,手心里早就冒汗了,湿湿地贴着她的手。
瑾萱眼里早就泪水打转,他有伤在身,心里念的只有她,竟然不顾伤痛就跑过来了。
他待自己那样真心,自己又怎么可以这样畏缩。
她说,“我不会逃的!”铭章听得她的话,心里稍稍放心,始终拉着她的手。
到了帅府,下了车铭章对许泽之说,“让六姐替瑾萱准备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在很努力地爬高楼,希望读者亲们支持一下。
26
26、泽之的心 。。。
瑾萱没有说什么,许泽之便下去办了。太太在花房里养花,铭章拉着瑾萱就过来了。铭章在外面喊了一声母亲便走了进来,他在进门之前放开瑾萱的手,瑾萱跟在后面。
太太见他如此气势,后面跟着个陌生的女子,心里早就知晓。那日唤了许泽之出去,她将铭章和瑾萱之间的来龙去脉都摸了个清楚,也打听了她的家世。
她知道铭章的性格,想做一件事便豁出去,谁叫都不听。他现在如此痴迷这个女子,她只是担心他这样以后会受伤。
“母亲!”铭章喊了一声,瑾萱行礼,道了声“夫人!”
花房里头有一张木质的茶几,旁边围着几块木头充当凳子。那木头几分纹路在上面,看上去像是刻意雕琢的,已经有些腐旧了。斑驳的肌理,恍如阳光透过密叶衬出的影子。
太太说,“坐吧。”
铭章说,“母亲,我知道这件事很唐突,但是我已经等不及了。”
太太好像没听他说似的,只是看着瑾萱,说道,“这姑娘我见过。”
她略微笑了笑,“那副男儿装已经够俊俏了,现在换回女儿身,竟然出落得如此水灵。”
瑾萱十指紧紧交错在一起,她感受不到指间上任何力量。她不知道自己几时变得这样疯狂,但她只要确定铭章对她的感情是真的,那么即使再怎么疯狂,那她也义无反顾。
瑾萱说,“夫人,是瑾萱冒昧了。事情来得突然,瑾萱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还请夫人原谅。”
太太笑了笑,“我并不怪你!你不远万里赶来看铭章,就冲你这份情意,我又能说什么。”太太倒不苛责,言语十分温暖,说话间让瑾萱恍惚觉得是在跟自己的母亲对话。
“母亲!”铭章以为太太想打发瑾萱才说出这番话,忍不住叫了一声。却见她挥了挥手说,“你想说什么我明白,只要你父帅同意,我自然高兴。”
她已经把话讲明了,瑾萱如释重负,铭章不敢相信母亲如此轻易地答应,喜出望外地问,“母亲,你这是答应了不是?”
太太笑着对瑾萱说,“瞧瞧那傻样!你们去玩罢,我想再弄弄花儿。”
太太的眼神专注于花,见他们走远了,才抬起头来望着他们。铭章一直想牵着瑾萱的手,瑾萱一直回避着,直到走了好远,终于让他抓着机会了,才牢牢地握住瑾萱的手。
太太的嘴唇微翘,却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母亲,想什么?”容芷远远看见铭章他们过来,就悄悄躲在花房后面,等他们离开才走过来。
容芷从背后这么一声,太太不由地吓了一跳。
容芷从背后轻轻地揽在太太的肩上,脸颊妥妥地贴在她的脸上。
“你这孩子,今儿是怎么了。”
容芷甜腻腻地笑着,“母亲您真好,您真的好开明。”
太太知道容芷说的是铭章的事情,她笑了笑,停住手中的剪刀,“并不是开明,而是拿铭章没有办法。那姑娘知书达理,又留过洋,但愿她有足够的气度。”
容芷并不意外,看来母亲事先已经调查过瑾萱了,只是笑笑说,“母亲为何一脸愁苦,这是好事情啊。”
“当帅府的媳妇谈何容易,往后你就会明白的。”她说得如此语意深长,容芷似乎有些明白。
这些年来她独自守着这个家,守着那个迟迟未归的父亲。父亲年轻时在外面做过多少的荒唐事,母亲也许全都知道,可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小时候也常常听福叔讲起父亲与母亲相恋的故事,那是何等的轰轰烈烈。现在福叔不在了,那爱情好像也渐渐变淡了。
母亲这么一辈子,都献给了陶家。
“只要你父帅点头就好,你呢,你有什么中意的人吗?”
“母亲你别打趣我。”
“哟,打趣什么啊?”四小姐容萱迎面走来,风吹动着她的裙摆,“瞧瞧,说什么开心的事啊。”
“没有什么,我们在说七弟的喜事。”
“哦。”容萱想了起来,“那姑娘我在十里戴见过,品行样貌不在话下,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曼柔。我还以为铭章是闹着玩的,没想到他这回当真了。”
“四姐,铭章和曼柔没什么,你这样说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啊!”容萱说,“父亲都默许的事情,恐怕这平昌里只有你一个不知道。你留洋都留哪里去了,家里的事情一点儿都不清楚。”
容芷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叫了声“四姐”。她忽然觉得四姐变了,她们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亲密了。她好怀念小时候同睡一张床,一起打打闹闹的日子。
可是她现在的语气,已经是上官家的媳妇了。容芷暗暗发誓,就算她以后嫁出去,她还是陶家的人,她一定要帮母亲好好守护陶家。
“行了。”容萱原本打算继续说下去,太太拦住了,“你这些天身子不好,外面风大还跑出来,赶紧回屋歇着。”
“还是母亲心疼我,可是这些日子在屋里闷得慌。”她忽而看了容芷一眼,“再不出来走走,外面就变样了。”
容芷笑了笑,唤了身边的丫头,“含洇,给四小姐拿件披风。”
“不用了,还是回去吧。”
“那我先回房了母亲。”
容芷和太太一起陪她走了一会儿,容芷陪太太在花房里聊天,最近容萱困得厉害,就回去睡了。
容芷面对着母亲坐下,说道,“曼柔的确是挺讨人喜欢的,可我觉得她不适合铭章。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见着瑾萱,我就喜欢她了。母亲,你怎么看?”
“曼柔这孩子是打小看着长大的,总是比较安心。这陶家的媳妇,那将来是备受关注的。”
“像母亲一样是吗?”
“像我一样?”她笑了笑,反问了一声,“像我整天侍弄花草吗?”
两人相视而笑,下人静静地推开了花房。
“表小姐到了。”
“西娴这么快就来了。”容芷站了起来,“我以为她明日才能到平昌呢。”
“房间早就安排好了,你去看看她,我要一个人待着。”
容芷出了花园,见西娴正走过来,一进门就问表哥呢。
“刚吃下药睡下了。”铭章让许泽之送瑾萱回去,就回房了。
“我去看看他!”她一路风尘仆仆,也不知道累,一心惦记着铭章。
容芷将她拉了回来,“不累吗?明日再看也不迟,这么久没见我了,你一点都不想我吗?”这是容芷回来后第一次见到西娴,“我们的西娴越来越漂亮了,出落得这么水灵。”
“想,当然想表姐了。”她嘟着嘴巴,“我不是担心嘛,听说表哥伤得很重,恨不得插上翅膀过来。”
“好了,那去我房里,我给你留了礼物呢。”
两个人兴冲冲往容芷的卧室里跑,院子里爬满了紫藤萝,苍翠欲滴,分外惹人注目。
西娴这么心切想找铭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刚刚听到丫鬟果儿带给她的消息,听说铭章要娶妻了,她要去问个清楚,这下问了容芷,果真不假。
“你不喜欢她,那你更喜欢曼柔吗?”容芷突然觉得有些伤感,感觉没有人和她站在一边,往后瑾萱在陶府的日子该怎么办。
“曼柔姐姐也不可以。”
容芷倒是很意外,“那你是中意哪个?”
西娴背过身去,“哪个我都不中意!”
容芷也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如此不高兴,也许打小依赖铭章依赖惯了,现在感觉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