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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和王室去往贡比涅,实际上是为了迎接奥地利的公主,未来的王储妃和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然而,好面子的法兰西王储是不允许做出这种看上去会矮人一截的事情来,但是,若是不去,那便在礼节上说不过去,毕竟迎接的是过去的奥地利公主,未来的法兰西王储妃、王后。
于是,一个绝妙的办法就出现了。
贵族们和王室不是以迎接为目的前往贡比涅,而是以打猎为目的前去,至于迎接只是顺便的事情罢了。当然,如果奥地利方面质疑,也可以说成是为了迎接为目的前去,打猎是顺便的。
事实上这个理由十分绝妙,它绝妙就绝妙在时间上。
现在离预定中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到达还有两周再多四天的时间。什么样的猎可以打上那么长时间?
于是,又一个搪塞借口便出现了,“法兰西为了迎接奥地利公主,令贵族和王室提前那么多天在贡比涅集合”,然后,情况便成为了法兰西为奥地利付出了。奥地利到最后只是有苦说不出。
路易十五是直接让路易去他的套房见面。
根据条例,没有贵族头衔的闲杂人士是不能进入宫殿的,而且,路易也不想被误解为“率领武装人士逼宫”,于是便让近身亲卫留在了建筑物外,自己独自进入了宫殿。
虽然是一年没有踏足了,但一走进去,路易还是能够十分简单地就找到路。
一切还是如此熟悉,当然只有环境,来到国王房门外的时候,路易意外地被拦住了。
拦住他的是国王的贴身侍从官。老练的侍从官没有直接说原因,但却用一个很暧昧的眼神看了看房门,以作示意。
路易明白了,房间中的路易十五一定正和他的情人做着激烈的运动,所以才不方便进去。
作为法兰西王储,作为不久前在科西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科西嘉亲王,路易真的是感觉太窝囊了。他居然就这样被撂了半个小时,直到一个浓妆艳抹、衣衫不整的下贱、轻佻女子以一副满足的笑脸从房中出来。
这个女人就是国王新欢杜巴丽夫人——巴黎最高级的**。
她其实还算“有些”姿色,当然这个“有些”是因为路易对她的反感才加上的。她其实算得上一个美人,无论是脸庞,还是身材,都可称得上是尤物,否则也不可能被路易十五看重。然而,她实在不是路易喜欢的类型,甚至刚好还是路易作为讨厌的那一类女人的类型。
路易喜欢的是行事低调、自然淡雅的女人,而这个杜巴丽夫人,虽说有着良好的外在条件,可是偏偏还喜欢画浓妆,穿暴露衣服,更为重要的是,她的举止轻佻,说话粗鲁,对于看惯了贵族上流女子作风的路易,她的这种下流腔调实在是无法被人接受。
然而,这些还不是路易最为反感杜巴丽夫人的原因。
杜巴丽夫人看见了路易,随后立即摆出了一副不伦不类的严肃面孔。她或许是为了装出贵族女子的端庄仪容,但结果却只能表现出一副市井无赖的脸孔。她居然昂首挺胸,连一个礼都不行,便从路易的身旁走过。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年前是这样,一年后也是这样,而且她狡诈得还总是在人后如此,至于人前,恐怕只有上帝知道她会怎么样,因为路易从来没有在人前与她接触过。现在的路易,可不是当年那个绕着蓬帕杜夫人身旁转的政治低能儿,他也看得清形势。毕竟没有第二个王后来为他铺路了,而且他也真的觉得和这个可耻的女人交谈是一种侮辱。有这个闲工夫,他还宁可去看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画像。
路易甚至不愿意多看杜巴丽夫人一眼,虽然他已经在心中暗暗发誓,在路易十五一翘辫子后,就要将这个女人送入巴士底狱,供全巴黎的男人享用。甚至他都已经想好了价格,一个里弗尔十一次,或是一百个里弗尔一次。前一个价格是因为杜巴丽夫人只值这个价,后一个价格是因为她是国王享用过的,必定奇货可居,对于钱的渴望,令路易有点想要借此赚些外快的邪恶心理来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面见国王
不快归不快,但多少还是要给国王一点面子,所在侍从官示意可以进去后,路易仍然花费了一分钟的时间来整理心情。 /
进入路易十五的套房后,只见他正暗怀喜色地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
“王祖父,我回来了。”路易行了一个礼,淡淡说道。
这个时候,路易注意到,刚才进来的门已经被关上了,可能是那位侍从官关的。他知道,那位侍从官是路易十五的亲信,而且还是女人一方面的亲信,专门为路易十五搜寻女人。
只听路易十五用着不知是愤怒还是喜悦的语调,玩味说道:“做了父亲的人果然和以前不同了,更成熟了。”
听意思似乎是在夸他,可是路易怎么听都觉得有一种指责的意思在。
路易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应声答话,他还没有弄清路易十五的意思。
“听说是一对双胞胎女孩?”路易十五问道。
“是的。”
“这样倒好。”路易十五似是松了一口气,接着警告道,“听着,事到如今我已经无所谓你孩子的母亲是那位贵族的未婚妻,但是,你要记住,这件事到此为止。你的未来可以有无数的女人,但是你和她,必须断了。”
路易面色不改,一如平常。他的内心正起着波澜,但当年在死去王后的训练下,他早已经学会隐藏内心真正的情感了。
路易没花费多少心力,便明白了路易十五之前松气以及后来说出这番要他和郡主分手的话的原因。郡主说到底都是奥尔良家族昔日的儿媳,他以“卑劣”的手段将之掳走,此事若是公开,奥尔良家族就算无所谓未过门的儿媳出了什么事,也一定无法忍受此等羞辱,到时候必然会引发一场第一王公与王室嫡系家族之间的冷战,甚至还可能因此引发一场热战。
路易十五之所以会觉得松气,是因为他觉得若是郡主生的仅仅是女儿,那么他的孙子路易便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将郡主带回巴黎。而且,他单纯的以为,路易只是将郡主当做了青春期躁动的发泄对象,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意。生下儿子或许还可能让路易在感情上无法割舍,而生下女儿,则可能也因此中断了两人的情感。
路易十五完全没有料到他的孙子和郡主之间是真的相爱,所以他只是单方面地如此认为。他觉得只要让路易远离郡主,然后再以奥地利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来代替,这样路易便可能将心收回来,而不是继续放在一个远在科西嘉岛的女人身上。
当然,这也不是说路易十五就完全满意奥地利的公主,若非是形势所迫,若非郡主是私生子家庭出身,若非郡主之前已经和奥尔良家族订下婚约,他还真的希望孙子和郡主成婚。毕竟彭蒂耶夫家族的财富正是现在王室最缺乏的东西,同时联姻也可以巩固王室与贵族的关系,形成一个新的贵族同盟网。
路易十五很清醒,如今的法兰西,最大的隐患来自内部,而非是外部。与一个江河日下空有皇帝头衔的哈布斯堡家族联姻,还不如让法兰西王室能够在法兰西有更多地支持。
只是,没有办法的是,门当户对是联姻的先决条件。公爵或许可以和伯爵家联姻,但是绝不可能和子爵、男爵甚至平民通婚。王室的条件便更为苛刻。王室只能与王室,或是独立的大公家族联姻,当年路易十五和王后结婚之时,便因为王后只是波兰废王的关系,而遭到全欧洲的耻笑。
门户之见由来已久,甚至可以超过某些政治因素,即使这种身份对等的婚姻往往是连接着理不清的政治因素。如果说这个时候法兰西大革命爆发了,王室为了平息革命而将公主嫁给平民出身的革命领袖,以换取革命终结,这种事若是真的发生了,恐怕也只会发生在童话故事中。
地位越是高、历史越是悠久的家族,便越是对自身贵族身份自豪,也越是注重家族名誉。任何贵族都不可能允许出现一切有损家族声望的事发生。
法兰西并非是真的需要用婚姻的方式来巩固与奥地利的联盟,当初会考虑这个的原因,只是单纯的出于门第之见。
路易十五事实上比较中意的是萨丁尼亚王国的公主玛丽·约瑟菲娜·露易丝·德·萨伏伊,这位公主比路易大一岁,可以比奥地利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有更大几率早些生下继承人,然而,萨伏伊家族和哈布斯堡家族相比,确实是差上一劫。更何况,当初萨伏伊家族还是在背叛法兰西的情况下才成为了萨丁尼亚王国的国王,这笔仇恨路易十五一直没有忘记。
一直认为波旁家族是欧洲第一家族的路易十五,便只得让他并没有好感的奥地利人入主凡尔赛的王储妃套房,至于那位萨丁尼亚的公主,出于巩固东南方向和平的目的,路易十五也已经将她和他的第二个孙子路易·斯坦尼斯瓦夫·赛维尔订婚,而他们的年龄相距两岁。
路易将他祖父的内心猜得与事实八九不离十,现在,轮到他头疼了。
路易知道,王祖父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将郡主养在外面,一辈子不要回巴黎,双胞胎也是如此,母女三人一直黑着生活,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可是,路易十五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孙子却和他想的正好相反。
即使是在看到了故去的王后的真面目后,路易仍然是很羡慕他的祖父。虽说路易十五的婚事并不怎么对称,但这种不对称的婚姻的好处就是没有任何政治压力。
这就好像当年英格兰的亨利八世,这位国王的六位妻子之中,除了第一位比较有来头之外,其他的五位便都可说是门不当户不对。他也就在第一次离婚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之后的几次离合,之所以那么轻松,不是因为他那个时候不需要听教皇了,而是因为后面的几任妻子都没有任何的来头。
如今的路易,十分渴望能够向他的祖父那样有一个没什么靠山背景的妻子,这样他日后也方便将郡主扶正,可问题是,那位主玛丽·安托瓦内特是奥地利的公主,虽说哈布斯堡家族已经昨日黄花了,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奥地利、匈牙利再加上富裕的意大利北部城邦,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不得小看的女强人玛利亚·特蕾莎存在,未来的路一定是不好走。
知道无法改变的路易,也干脆不执拗了,他其实也没有想过要执拗。
他不会愚蠢地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那样一定会遭到反对,甚至可能会逼得路易十五不得不斩草除根。
路易在隐忍,至少要等到自己掌握权力后,才开始动手。
等待的日子不会太长,路易早就从迪昂的情报中得知,路易十五的身体已经每况日下,现在也只是外强中干,只要路易十五一直以这种生活方式下去,不需几年法兰西的王冠便会异主。
年轻就是本钱,这场赌局路易是赢定了。况且,他也很乐意让郡主待在科西嘉岛,以远离纷乱的凡尔赛和巴黎。
科西嘉岛在无知的法兰西人面前可说是一片荒蛮之地,谁也不会想象到路易每年可以从科西嘉岛收到上百万里弗尔甚至更多的收入,而现在,整座岛也在轰轰烈烈地进行重建工程,未来将会成为法兰西王储的一处据点。
路易很清楚,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需要面对许多的敌人,因此,他不希望让郡主母女处于这个不安全的地方,待在科西嘉岛正好合了路易的心意。只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