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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和迪昂便依此推测出了奥尔良公爵可能要秘密将路易十五偷渡出国,运送到波兰。另一方面,他们也找到了当年杜伊勒里宫的建筑图纸,现了设计中有一条秘密通道,能够在避开守卫的情况下,逃离出宫殿。这一现,无疑是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安娜原本是打算直接告诉路易此事的,可是迪昂却另有打算,所以嘱咐安娜闭嘴。可是现在,安娜却在路易的逼迫下,不得不坦言相告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关于女权的论战
杜伊勒里宫之事,路易并没有太追究安娜的责任,得知之后,也只是吩咐加强守卫。/
在路易看来,路易十五即使从杜伊勒里宫逃脱了,也难以真的离开法兰西。
巴黎虽然有着通往全国各地的宽整大道,但这些大道同时也在行政官员的监管之下。这一制度,其实是原先的“路税”制度的残余,虽然如今已经不再收税了,但行政官员仍然有调查马车货物和扣留马车财物的权力。这其实是现在法律不全的背景下的一个陋规,但正因为如此,路易才有着自信。
不过,路易的内心同时也在矛盾着。
一直以来,路易身边的人都在劝他加冕,他虽然顾虑着种种因素而拒绝,可其内心深处却也知道长久下去不是最好的办法,加冕一事势在必行。因此,如果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五逃离法兰西,造成法兰西无主状态,那么也就等于是给了路易一个可以立即加冕称王的借口。
路易虽没有问过安娜的打算,可他也知道,无论是安娜还是迪昂,都是十分现实之人,若路易十五真的逃走了,他们一定会一了百了,在路上将其结果。虽说这种行为十分的快捷、有效,而且不会有太多的政治后果,可路易却不愿如此。正是考虑到这点,路易才犹豫不决,不知是应该换一个囚禁地点,还是任凭路易十五逃走。
杜伊勒里宫一事,路易便暂且放下了,只是暗中却加紧了监视,无论是宫殿中的路易十五,还是宫殿外的奥尔良公爵,全部已经被24小时秘密监视起来。
回到巴黎之后,路易并没有着急发布女权法案,而是暗暗压着不发,并暗示莫普**官等参与者在巴黎放出风声,而他则是安居在爱丽舍宫,静观舆论走向。
女权法案的消息散步后,由于包括摄政王路易在内的所有当事人都没有明确承认,而散发消息的莫普**官又是将此事做得滴水不漏,所以没有一个人知道真正散布消息的是谁,但又由于传说中女权法案被形容得有模有样,而导致所有人都不敢肯定没有此事。于是,巴黎的社交圈,便围绕着这一谣言,开始进行起一场知识论战。
巴黎的贵族、教士和知识分子,他们组成了论战的双方。
教士本着维护天主教圣经的目的,或以上帝的旨意为名义,激烈地反对着女权法案,是这场论战中,态度最为明确的反方。
至于贵族和知识分子,他们的态度并不如教会那么明确,十分的暧昧不明,可总得来说都是反对和赞同以及中立并存。
贵族中的绝大多数是反对这一法案,唯有若干人是赞同或缄默。
知识分子在这件事上却并没有贵族们那么光明磊落。其实大部分的知识分子,都从女权法案中看出了他们一直在提倡的人权思想,可他们毕竟也是一个男人,就像贵族不愿意放弃自身的贵族权利一般,作为男人的他们,也不愿意在一个男权社会中自动放弃特权。可是,他们也是聪明人,知道若是明确提出反对,日后必然会因这一行为而被他人所诟病,因此,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是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保持缄默,唯有少数一些人,是明确提出了反对或赞同。
原先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才故布疑阵的路易,却没有想到这一场论战,最后居然会升级为两大思想家之间的一次交锋。
在巴黎消失了许多日子的卢梭,借着这一次的论战居然再度出现了,不过,出现的并不是他的人,只是他的文章。
他写了一篇名为《女性因何不能拥有与男人等同权利》的文章,系统的阐述了女性和男性的种种不同,包括最基本的生理和内在的心理,也包括了扩展层次的社会分工的不同。同时,他还不忘举例历史上的那些祸国殃民的女性,并同时列举出同一时代或同一国家的杰出男性,以作对比。
卢梭的文章中,他在生理上和心理上所进行的男女对比,内容显得非常的歧视。
首先,他认为男人在生理上比女人更为完美。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因为生理上的特殊原因而导致全身乏力,而男人却全无这一担忧,可以在任何时候工作。另一方面,女人由于还有怀孕的时期,所以在怀孕中,也是什么也不能做,而反之男人却并不会如此。
其次,他认为男人的心理比女人的心理更为稳定。在这一方面,他具体的论述便是男女双方不同的胆量。
同时,他还指出,男人有着身体机能上的优势,能够比女人更适合做一些重体力活,是社会的主导。当男人创造了社会主要财富的时候,却必须与毫无创造能力女人享受相等的权利,这便是对男人的不公平。
在生理和心理比较之后,他又依此论述了男女双方的社会分工不同。
在社会分工方面,卢梭认为女人只有且唯有一个生存的目的,那就是生孩子,为男人生孩子,为社会创造劳动力。他在这里方面甚至还引用了他一直所不感兴趣的教会言论,直接用上了上帝、造物主之类的词,认为女人的作用决定了地位与权利。
在最后的对比举例中,卢梭相继引用了古罗马时期的埃及艳后、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二世的王后——法兰西的伊莎贝拉、瓦卢瓦王朝的末代王后凯瑟琳德美第奇、路易十三的母亲玛丽德美第奇等一系列祸国殃民的女人。
卢梭的这篇文章一经发表,立即便引发了轰动,贵族、教会和部分知识分子,都以此作为论战的依据,一时间反对派占据了上风。
担任外交大臣和第一大臣的伏尔泰,在这场论战之初,和大多数知识分子一样,都采取中立的立场,但是,在他的那位毕生的敌人出场后,他这位老人也不得不提笔以反驳了。
无论是在野时以知识分子的形象出场,还是如今以政治家的形象出现,伏尔泰的智慧都远高于普通的文人,他不但拥有文人的犀利笔锋,还拥有政治家的做事方法。
伏尔泰并没有直接就理论上的东西反击卢梭,而是采取用了避实击虚的方法,围绕着叙述卢梭这个人的人品来展开攻击。
卢梭的人品确实是有被批判的地方。
他出生在瑞士,父母是从法兰西流亡过来的新教徒,从小便遭受到虐待,最后离家出走,来到法兰西。
来到法兰西后,他先是被有钱的贵妇华伦夫人包*,在从这位夫人处得到资助并学到才识后,便将年老色衰的华伦夫人抛弃。而后,他又和许多女人有过关系,其中最为著名的一个便是女仆泰雷兹勒瓦瑟。
这个女仆的出名,并非是因为她是在卢梭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而是因为她和卢梭有过五个孩子,可这五个孩子却在刚刚出生后,便被卢梭送入了育婴堂,自此下落不明,令她虽然生育过孩子,却没有养育过孩子。
伏尔泰对卢梭的批判,早在十年前就有过。他曾经写过一本《公民的感情》,其中便细数了卢梭的种种不道德行为。
这些不道德的行为,在其他人身上发生不会有什么,可卢梭却不一样。卢梭的思想提倡完美的道德,并将自己标榜为献身于这种完美的美德。标榜献身于美德之人,却成为了最大的不道德者,这是对于此人最好的攻击方式。
虽然伏尔泰只是将原先写过的东西重新写了一遍,但当初写《公民的感情》一书时,他是为了帮助一个曾经被卢梭抛弃的女人报复,所以在文章中通篇用上了粗话。这一次,为了适应论战的需要,伏尔泰便使用了正常的文字,可就是在这正常的文字下,讽刺和辱骂却更为犀利,几乎刀刀都能够刺中卢梭的要害。
伏尔泰的文章,始终没有为女人辩护,但他的目的却是为了反击卢梭的那篇歧视女性的文章,所以可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避实击虚”。但是,由于伏尔泰的策略是直接将话语权最终的卢梭本人击败,而非是浪费时间与其继续论战,因此,伏尔泰这一招也可说是“擒贼擒王”。
卢梭的文章,随着他本人的道德形象的堕落,而开始不被人关注。然而,由于伏尔泰并未提及女权法案一事,所以伏尔泰的声音也没有响起。整场论战的形势还是和最早时一样,除了众人的无端猜疑外,并无实质上的扩大化。
这种现状,最终一直持续到了4月底、5月初。
随着时间进入5月,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分娩期也越来越近,而内阁方对路易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路易便在此时,将女权法案推了出去。
结果如预期的一样,巴黎社交界如同炸开了锅,论战的规模和等级也上升了,不但之前没有出场的高阶贵族和知识分子加入,同时加入的还有此前被所有人忽视的女性贵族。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不受喜爱的日子
女权法案的发布,结果却引发了全民的辩论,而辩论的主体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首发
在法案发布之前,知识分子便并不怎么活跃,而在法案发布之后,知识分子也就突然的机体消声了。
虽然路易在国内实行的是开明统治,可言论自由却还没有被法律确立,在这个国家中,知识分子还是很明白什么时候应该说话,什么时候应该闭嘴。
在法案发布之前,他们是有资格随意谈论,而在法案发布之后,他们则自动选择闭嘴。这就是王权对他们的威慑。况且,在这件事上,知识分子们从来就没有参与得太深入,即使有卢梭和伏尔泰两位领袖级的文人发表了评论性质的文章,可那也仅仅是评论性质的。所以,在法案发布后,知识分子也就很快得平息了下来。
与知识分子完全相反的是贵族。
贵族,特别是男性贵族,他们在法案发布之前,便已经明确发对,而在法案发布之后,他们发对的声音便更加激烈。毕竟法兰西一直以来就是贵族与国王共治的局面,即使自路易十四以后,王权已经无限地扩大,可这算是贵族民主制雏形的传统,却仍然存在,并常常对政务产生巨大的影响。
贵族影响政局和政务一事,史不绝书。
路易十四时代,还有路易十五时代,都有过类似的例子,最著名的例子便是路易十五刚即位之时,贵族们联合起来,将路易十四指定的摄政给免除,另换上当时的奥尔良公爵为摄政王。
现在的法兰西虽说是欧洲除俄罗斯外少有的**国家,可无论是法兰西还是俄罗斯,其**的制度还远不如东方的中国,因此,在政治上,君王若是要确保自身的权势,并免除权臣乱政的忧患,最为重要的就是靠自身的个人魄力。所以,在同一制度下,强势路易十四可以纵横欧洲、无拘无束,而性格较软的路易十五,却必须在与周围人的不断妥协、退后中生存。
这一次的情况也不过是传统再现,一群男性贵族起来抗争,以保障自己在性别上的特权。不过,这一次的情况却也有些不同,贵族的声音不再像以前那么团结。
贵族之中,也有所谓的妻管严或畏妻者,甚至某些家族还是由强势女性掌控。这类贵族不是赞同女权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