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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守门的侍卫们已经排出列队,并且架起了火枪,对着门外,以防止可疑之人再度行凶。
“陛下,现在应该派人出去找寻刺客。”安娜一边望着骚乱的宫外,一边忧虑地说,“如果再不去寻找、抓捕,刺客可能会逃脱。”
路易这时正在焦急之下,根本没有听进安娜的建议。他横抱起玛丽安托瓦内特,拼着全身力气将其抱向百米外的宫殿。
安娜见到路易如此失魂落魄,心中伤心不已,但是,她却没有追去,而是转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大门之外,人群已经差不多都逃走了,而地面上一片狼藉,靴子、帽子散了一地,甚至还有一把手枪。
“打开。”安娜吩咐着侍卫将门打开,而后走了出去。
她捡起地上的手枪,查验了一番。这把枪的枪管还有些温热,显然是刚发射过。她能够确定,就是这把枪射出了攻击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子弹。
“究竟是怎么人要杀玛丽安托瓦内特?那个人究竟是为怎么这么做?难道是为了借机除去国内的亲奥派势力?这不是利用了我”安娜想到此处,又气又急。
接着,她并不急着回杜伊勒里宫,而是找来了部下,命令她们去搜寻刺客。她发现,若不亲手抓住凶手,就很难洗脱罪名了。
路易将玛丽安托瓦内特抱回王后卧室后,立刻命艾德里安娜去传唤米伦医生。
虽然医生还没有来到,但路易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裙下一直在渗血,想她腹内的孩子可能就在这次惊吓中保不住了。不过,对于路易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即将流失的孩子,而是孩子的母亲玛丽安托瓦内特。
如果只是简单地惊吓,那是不可能导致流产,而现在出现了流产的迹象,那么这惊吓的程度必然已经伤及到了心理底线。
米伦医生这段日子就在杜伊勒里宫附近的家中,所以很快便来到了。他让路易先离开卧室,而后便与侍女们开始闭门救治。
一个多小时后,米伦医生满头大汗地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路易急忙上前问道。
米伦医生摇了摇头,说:“抱歉,陛下,王后陛下的孩子流失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王后的情况呢?”路易紧张地问道。
米伦医生愣了愣,一脸惊疑地说:“王后陛下没有问题。”
在王室或贵族家庭中,孩子永远比孩子的母亲重要。因为贵族最在乎的是合法的继承人,而非是生育合法继承人的那个人。毕竟在这个时代,孩子的存活率不高,而能生孩子的女人则到处都是。
米伦医生惊疑的原因就在于此,他没有想到侍奉已久的国王居然更在意生孩子的女人。
“谢谢,医生。不过,请你暂时不要杜伊勒里宫。”路易吩咐了一句后,便急匆匆地进入了卧室。
玛丽安托瓦内特安详地躺在床上,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地睡着。
路易在见到安然吧?恙的她,稍稍松了一口气,正在这时,艾德里安娜端着一只被鲜血沾满的布巾所覆盖着的水盆,走过他的身边。
“等等。”路易拉住了艾德里安娜的手臂,指着水盆问道,“这是怎么?”
“陛下,这是……”艾德里安娜一脸苦涩,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路易的心猛地一阵疼痛,他已然意识到了水盆中装着的是怎么。他也不发现是怎么了,手居然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伸去准备掀起那张盖在上面的沾满鲜血的布巾。
艾德里安娜的眼泪在此时越流越多,进而哭了出来。也就在此时,路易又放开了已经掀开了一半的布巾。他不忍心去看布巾下的儿子。
路易长叹了一声,随即闭着眼睛挥了挥手,艾德里安娜会意之下,便端着水盆走出了卧室。
卧床的对面,侍女们正轻手轻脚地收拾着一切沾满血污的儿子,包括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裙子,以及床单。
路易坐在了卧床边上的椅子上,静静地守候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边上,保护着安睡中的她。
另一方面,出去追赶刺客的安娜,在花费了一番功夫后,终于找到了刺客。那名刺客男扮女装,混在一群妇女之中。他虽然借着骚动逃出了一阵子,但在他开枪的时候,就已经被安娜隐藏在民众中的暗哨盯上了,借着就落入了安娜的手中。
当安娜压着刺客返回杜伊勒里宫的时候,距离枪声响起已经有四个多小时,诸多贵族、大臣都闻讯来到了杜伊勒里宫,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多位已经老朽得快要进棺材的老人。
安娜见到这些人,心中已经了然,玛丽安托瓦内特一定是出了怎么事。果不其然,她立刻便得知了王后流产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她便如同在受到了雷劈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颤抖恐惧的。
她明白,在玛丽安托瓦内特流产的那一刻,她也将永远地被路易“流放”。
第四百零四章意外的枪击
第四百零六章 教皇驾到(一)
第四百零六章教皇驾到
10月初的刺杀事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多月,转眼间时间已经到了10月下旬。 在路易地示意下,刺杀事件完全被推给了罗昂家族和法兰西教会,而司法大臣莫普大法官又在审判时给罗昂家族和教会按上了“谋反”罪名,最后因此事而被牵连的多达百余人,其中被推上断头台的有十人,其余则都被流放去往了东方的马达加斯加殖民地。
事件地处理雷厉风行,一反法兰西过去的拖拉之风,而这高效率带来的流血,也给路易送来了一顶“暴君”的帽子,而赠送出这顶帽子的人便是久不出现的卢梭。对于这个跳梁小丑,路易并不在意,毕竟通往伟大统治者之路,必然是满地血污。东方的汉武帝、唐太宗,欧洲的凯撒、奥古斯都,那些历史上的明君,又何尝不是暴君?
流血事件被伏尔泰称为“神圣制裁”,理由是“将肮脏的罪犯从神圣的教会中清除了出去”,而这个名词,也成为了官方的说法,被记录在了文件档案中。
当巴黎路易十五广场中央的断头台“咔嚓”一声结束使命,当勒阿弗尔港的船只运载着罪犯开往大洋深处,曾经显赫一时的罗昂家族就此消失于法兰西贵族圈,法兰西教会也损失了多位有权势的主教级别的教士。
10月25日早晨,路易难得早起,便来到宫殿外的花园散步,而在这时,伏尔泰正好求见,于是,两人便一同闲逛于花园之中。
“陛下,教会清洗之后,包括斯特拉斯堡主教、波尔多主教在内的三个大主教级别的牧守和二十多个低级别主教的职位空缺,而最重要的是法兰西枢机主教的职位空缺。”伏尔泰紧随在路易身后说。
“这些事你去办吧只要你不解散教会,随便派怎么人上去都可以。”路易毫不在乎地说。教会的财产在这段时间已经被收归国有,教会掌握的那些土地也正在被分给吧?地的农民的过程中,他对未来的教会毫吧?兴趣,也毫不在乎。
“陛下,枢机主教的位置可由兰斯大主教担任,其他主教的人选我也已经选出。”伏尔泰说着便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张摺叠着的纸,在将其展开后递给了路易。
路易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见上面全部都是人名和职务,便明白伏尔泰是选择这些人担任空出的主教。他原本便对教会没有兴趣,而且又对伏尔泰信任,于是便将纸还给了伏尔泰,同时说道:“就这样吧就让这些人继任。”
伏尔泰收回名单,却是满面豫容。路易见着奇怪,不解地问道:“怎么了?难道这其中有怎么不妥的地方?”
伏尔泰点了点头,说:“陛下,按照传统,枢机主教需要罗马教廷任命。是不是应该向罗马发去消息?”
“你看着办就可以了。”路易不以为意地说。
伏尔泰急忙说道:“可是,陛下还没有承认现任罗马教皇庇护六世的地位,而且这次教会改革中,听说罗马传出了极为强烈的谴责声音。”
路易深吸了一口气,又长叹了一声,而后说:“我是没有承认庇护六世的地位,可我也没有反对。之前没有承认,那么就借这一次的机会承认。至于那些谴责声音,没有必要去管。他即使是罗马教皇,他即使拥有对我施行破门律的权力,那又能够怎么样?现在可不是中世纪。”说完,他一脸轻松,高傲地笑了笑。
“陛下,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干脆就不要通禀罗马教廷,而是改以议会授予。只要议会通过,就正式任命他们。”伏尔泰建议道。
“不行。”路易立即拒绝,说道,“传统不是随意可以打破的,流传了一千多年的习惯,保留它不是很好吗?而且,如果我们不通过罗马教廷直接任命主教,便是在事实上脱离天主教会。如此一来,我们就会在对外方面失去一面十分有利的政治旗帜。”
“我明白了,陛下。”伏尔泰失望地点了点头。他的话虽说听起来像是要让法兰西教会脱离罗马教廷的管辖,但他真正的目的,却是要将任命主教的权力,从教皇、君王的手中收回,交由议会来行使。
他一直都希望法兰西成为一个像不列颠那样的君主立宪国家,而现在的法兰西,只能算得上是开明君主统治。他发现,要从之前的君主专制转为君主立宪,其中必然需要经历一段时间的开明君主统治。
他在路易的身上实现了第一步,现在,他只是想开始下一步地改革。
路易观察到伏尔泰的神色,虽然不发现他的心中究竟在想怎么,但多少也察觉出了一些端倪。于是,他说道:“将这份名单送交议会,以后就干脆按照这一次的例子,人选由内阁提议,国王决定,最后交由议会批准。”
路易并不发现伏尔泰在想怎么,只是他们两人的心中理想十分接近,都想要建立一个君主立宪国家,所以才会想到一起去。不过,伏尔泰所需要的那个君主立宪的法兰西,注定不会在路易正值壮年时出现。路易虽然希望能够建立一个君主立宪国家,但这是为了他的子孙能够安全地坐稳王位,他打并不希望失去权力。
路易并不单纯地比较君主专制和君主立宪两种制度的优劣。君主专制在行政效率上可说是最好的一种制度,但前提是专制君主必须保证是为明君,否则“高效”也可能使得国家迅速衰败。君主立宪虽然会导致权力分散、行政效率迟缓、政党派系纷争等缺点,但毋庸置疑,在这一制度下,君王并不承担行政上的主要责任,即使是毫吧?才能的昏君,也可以安全地坐在宝座上,接受民众地爱戴。
路易并不能保证他的子孙都能够拥有他的能力,这就像他在年幼时吧?法想象会有今日的作为,因此,他也不顾虑后代们会否怨恨现在的他,他都要在有生之日逐步建立起君主立宪的制度。
伏尔泰听到路易的话,大喜过望,顿时转失落为喜悦,微笑地鞠躬道:“是,陛下。”
第四百零六章教皇驾到
第四百零七章 教皇驾到(二)
第四百零七章教皇驾到
路易正不解伏尔泰表情之时,诺埃伯爵从远处走了过来。首发
“伯爵阁下,先让我猜猜你来这里的原因。”路易在诺埃伯爵行礼之时,微笑着说道,“我想是一周以后的宴会准备完毕了。”
“是的,陛下。”诺埃伯爵点头道,“不仅如此,去往萨尔斯堡的使者发回了信函,信上说莫扎特先生已经同意赶来巴黎,为王后陛下演奏。”
“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够赶到?”路易不解地问,“如果我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