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去过凡尔赛了吗?”路易问道。
“他会在这个月去,陛下。”罗谢尔费尔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建筑师罗贝纳尔原是一位出生在普罗旺斯的水手,常年往返于东地中海与马赛之间,在这一过程中,他逐渐被东方城市的布局构造与罗马时代的地下水道系统吸引,最后因为对建筑的兴趣和年龄的增大,他于三十岁时放弃了水手职业,转拜意大利的建筑师为师,系统地开始学习城市与地下水道系统。现在,他已经五十多岁,虽然还只是一个不出名的“业余建筑师”,但他那只重实际功效而轻视华丽外表的建筑风格却为路易所赏识,也因此会被路易雇佣为国家建筑师。
“我需要他写出一份计划,关于凡尔赛和巴黎这两处地方同时开工的可行性,还有共同开口的支出预算等等。”路易顿了顿,对罗谢尔费尔奈说,“就这样转告他吧”
“是,陛下。”罗谢尔费尔奈点点头。他不是财政总监,而且现在的财政也十分稳定,所以他并不对财政有疑惑,也就没有提出质疑。
这时,财政总监杜尔哥说道:“陛下,只是一个巴黎就会造成财政的重担,如果同时还对凡尔赛进行改造,恐怕支出会难以想象。(更新本书最新章节)”
路易听后点了点头。
杜尔哥的顾虑并没有错。凡尔赛不同于巴黎,那是一座宫殿建筑群,而且两处地方的施工项目也不同。巴黎的问题只是下水道系统,而凡尔赛宫除了下水道系统外,还需要改善供暖系统,同时,在保证宫殿布局没有发生大地变化的情况下,必须要对内部重新进行装修,建造起原本没有的盥洗室,改良房间的保暖系统。可以说,巴黎的问题只是皮肤上的病症,而凡尔赛却要伤筋动骨地进行大改造,其费用比巴黎的改造只高不低。
“这样吧暂时就先开始巴黎的改造,至于凡尔赛方面,改造方案同时制定,但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动工,等以后再说。”路易说着便在面前的关于巴黎城市下水道系统建造的文件上签了名。
“下一件事。”
“陛下,马达加斯加总督艾吉永公爵和陆军指挥官博伊斯图伦伯爵发出信函,建议陛下授权东印度公司攻略马六甲海峡西北端入口处的岛屿槟榔屿,并在那儿建立贸易据点和海军基地。”外交大臣诺埃伯爵读着文件说。
“同意。”路易接过诺埃伯爵手中的文件,毫不犹豫地签上了名字。
内阁会议在伏尔泰老迈和舒瓦瑟尔公爵死亡后便形同虚设,完全成为了路易每周例行的签名会,而这也预示着法兰西的权力重归国王手中。这种权力高度集中,国王至尊无上的权力结构,是路易十五时代不曾有的,在历史上也只有路易十四时代出现过。
在权力完全集中后,路易才能够真正开始开明**,并逐步将形式上的君主立宪转变为实质性的君主立宪。无数的历史事实证明,国王唯有在权威至高无上的情况下,才有可能随心所欲地改变政体,因为这时候国家内部没有可以威胁到王权之人。反之,在国王的权力还没有达到至高无上的情况下就强行推动政体改革,那改革只可能在既得利益集团的干扰下流产。
在会议厅进行着内阁会议的时候,杜伊勒里宫西立面的王后寝宫中,一位不速之客到来了。
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和她的闺蜜朗巴尔亲王夫人、孔代郡主露易丝、阿图瓦伯爵夫人等一同在王后小餐厅享用着下午茶。
正在众人正高兴地交谈时,王后的侍女官艾德里安娜突然匆匆地小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王后陛下,梅尔西伯爵带着一位自称为法尔肯斯坦伯爵的奥地利人请求见您。”
“梅尔西伯爵?”玛丽安托瓦内特说着将一块切成小方块的蛋糕送入了口中,边嚼边思索着那位“法尔肯斯坦伯爵”是哪号人物。
梅尔西伯爵是奥地利驻法兰西大使,同时也是玛丽娅特蕾莎女王派来监视女儿玛丽安托瓦内特,并对其行为进行“规劝”的一个多方位角色。
玛丽安托瓦内特起初为了能够令自己在法兰西的地位得到稳固,不得不依靠娘家的势力,才被迫听命于远在维也纳的母亲,并将梅尔西伯爵视若上宾与参谋。但是,这几年她的地位已经稳固,并且围绕着她的交际圈和权力网络也已经形成,因此,她便再也无需听命于维也纳的母亲,所以,她也能够安心地做她的法兰西王后,而不再是带有“奥地利公主”标签的法兰西王后。至于梅尔西伯爵,也因此从王后陛下身旁红人跌落成路人,变得无足轻重,甚至不被允许自由出入宫殿。
“我不认识什么法尔肯斯坦伯爵,”玛丽安托瓦内特思来想去都没有能记起奥地利有位法尔肯斯坦伯爵,于是便问道,“他长什么样?”
艾德里安娜想了想后说:“高大,但也有些胖。总是握着一根棕色的权杖,仪态、举止很高贵。”
“只是一个贵族罢了。”朗巴尔亲王夫人不加细想地随口说道,“巴黎有的是这样的人。”
“都灵也是。”阿图瓦伯爵夫人笑着接上了一句。
往常在这种情况下,众女士都会哄堂大笑,但今次,只有朗巴尔亲王夫人、阿图瓦伯爵夫人短暂地笑了笑,随后便被一直注意着王后神色的露易丝郡主制止。
玛丽安托瓦内特紧皱着眉,不苟言笑的样子极为严肃。此时,她的大脑中已经想到了唯一一个能够符合艾德里安娜描述的奥地利人。
“陛下。”朗巴尔亲王夫人从未见过王后如此,不禁担心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没有事。”玛丽安托瓦内特神色慌张地将朗巴尔亲王夫人的手从肩膀上挪开,接着对艾德里安娜命令道,“你立刻从密道去找国王陛下,让他立刻过来。”
“王后陛下,那……那外面的人……”艾德里安娜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顿时失去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
“外面的人我亲自去迎接。”玛丽安托瓦内特猛吸了一口气,安定下了心神,接着站了起来,走到了艾德里安娜的身边。
众女士们不知王后为什么会不顾身份亲自去迎接,但她们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在惊愕之余,也都离开了作为,跟在王后的身后。
玛丽安托瓦内特附耳对艾德里安娜说道:“告诉国王陛下,罗马皇帝来了。”
“什么?”艾德里安娜惊讶地失声叫了一声。
不就是她,其他女士也露出了惊讶之色。
“你们听着,这件事不能传出去。既然我的哥哥是隐瞒了身份,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公开。”慎重起见,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忘提醒众人这一点。
“是,陛下。”众人点头应道。
神圣罗马帝国,建立之初使用着“罗马帝国”的名字,但后来为了对抗“神圣罗马教廷”,才改为了现在这个名字,但是,帝国的皇帝仍然被习惯性地称呼为“罗马皇帝”。现任罗马皇帝约瑟夫二世,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最大的哥哥,比她年长十四岁。约瑟夫二世虽然在1765年就加冕成为了罗马皇帝,但国家大权仍然被其母奥地利女大公、匈牙利女王、波西米亚女王玛丽娅特蕾莎掌控,因此,玛丽安托瓦内特立刻便明白,兄长并非是单纯地以哥哥的身份来看望她这个妹妹,而是作为母亲的特使来到这里“规劝”她近几个月的行为。
玛丽安托瓦内特自知要在法兰西成为一位受人爱戴的王后,便必须抛弃奥地利公主的身份,这几个月她做得很彻底,不只是不见梅尔西伯爵,更是连奥地利的来信也懒得一看。她虽然惧怕兄长背后的母亲,可作为法兰西王后的她,也挺直起腰板,以法兰西王后的身份去会见远道而来的罗马皇帝。
第四百一十六章 傀儡皇帝
第四百一十六章傀儡皇帝
化名为法尔肯斯坦伯爵的约瑟夫二世和梅尔西伯爵在王后套房最外间的接待室等待着,虽然接待室也有舒服的沙发,可他们都选择站着,因为约瑟夫二世认为他的妹妹很快就会出来,然而,情况却出乎他的意料。 五分钟过去,他们依然在等待着。
“她总是这样吗?”约瑟夫二世侧头问道。
“陛下,王后陛下她……”梅尔西伯爵欲言又止,顿了顿后说,“这里毕竟是法兰西宫廷,王后陛下也需要注意其他人的看法。”
梅尔西伯爵原本是想实话实话,将玛丽安托瓦内特越来越非奥地利化一事告知皇帝陛下,然而,他转念一想,觉得玛丽安托瓦内特和约瑟夫二世毕竟是兄妹,自己身为一个外人,如果胡乱说话,极可能被当做是蓄意挑拨,到时候不但在法兰西呆不下去,就连维也纳也没有容身之处。
他久在国外,原本便觉升迁机会不大,又因为是玛丽娅特蕾莎女王的人,故而更想要把握机会,讨好不久后就能掌权的皇帝陛下。所以,他十分小心,不但谨言慎行,更是没有自作聪明地将之前回报给女王陛下的有关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事情说给约瑟夫二世听。
他很聪明,知道皇帝陛下若是为了纠正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错误而来,便自然是提前知道了,所以他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一遍。而若是皇帝陛下不知道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问题,这一次也不是为了纠正而来,那他也就没有必要冒着被按上挑拨兄妹感情的罪名自作主张。他现在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在皇帝陛下在巴黎的这段日子,恪尽职守,安排好一切,以博取皇帝陛下的好感。
“法兰西人民对奥地利,对她很不友好吗?”约瑟夫二世问道。
“这……”梅尔西伯爵想了想,回答道,“毕竟在近一个世纪,除了十年前结束的七年战争外,法兰西和奥地利都是敌对状态,所以,宫廷中和民间有不少敌视奥地利的人。王后陛下虽然是法兰西王后,可她的身体中毕竟留着奥地利的血液,自然也就被法兰西贵族和平民看成了是奥地利人。”
“我在维也纳也听过很多传闻。”约瑟夫二世青着脸说,“法兰西国王是个花花公子、好色之徒,周围有许多女人。看来这传闻并不假。”
梅尔西伯爵听到这句话,心中吓了一大跳。他察觉约瑟夫二世明显是对法兰西国王存有偏见,他因此担心待会儿与玛丽安托瓦内特见面时,他们万一在这方面一交谈,那么这一连串谎言都会被揭穿。
他急忙说道:“陛下,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法兰西国王确实有不少女人,可是,他对王后陛下并不错。去年王后陛下生日时,他花费了巨资为王后陛下庆祝。其宏大场面,超过了路易十五时代的任何一次庆祝。”
“哦”约瑟夫二世惊疑一声,疑惑道,“看来我妹妹的丈夫让人很难捉摸啊”
“陛下,王后陛下虽然有许多敌人,但好在有法兰西国王地庇护,所以她能够安然地生活在宫中。”梅尔西伯爵说,“请您放心,王后陛下会很安全,很幸福。”
约瑟夫二世对此半信半疑,但就在这时,一声“哇哦”的女声传入耳中,随即,他便见到许久不见,已经长大了的妹妹扑了过来。
约瑟夫二世和妹妹拥抱了一下后又分开,而后打量着眼前的妹妹,欣喜地说:“哦安托瓦内特,你长大了。”
“那当然,已经五年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微笑着退到了合适的距离,接着说,“我已经满十九岁,再过九个月就二十了,况且我已经是一国的王后,我必须长大。”
约瑟夫二世保持着微笑,但他脸上的微笑却有些僵硬了。他对妹妹说的话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