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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顺的儿子、诚实的君子、可靠的哥哥。他的洁身自好,他的谦和诚实,令路易难以想象在这个时代居然真有这么一个君王存在。可惜,他是罗马皇帝,未来的哈布斯堡家族所有领地的统治者。从长远考虑,路易不能允许国内的任何一个贵族与他们扯上关系。
“非常感谢,陛下。”路易丝郡主哭泣着感谢着。她的眼泪哗哗地流着,比之前更多。
路易看着奇怪,不解地问道:“你应该不是高兴得流泪。你是为了什么?”
“不,没有。”路易丝郡主急忙摇了摇头,并强行止住了眼泪。
“你打算去哪儿?”路易问道。
“勒米尔蒙修道院。”路易丝郡主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勒米尔蒙?那个可是在德意志的贡斯堡,为什么那么远?可以去离巴黎不远的圣德尼修道院,我的姑姑也在那儿,而且那里还是在法兰西国内。”路易惊讶地说道。
这个时代,作为王室之女,不是作为政治联姻的工具出嫁,便是作为修女投身宗教,担任修道院的院长。玛丽安托瓦内特有一个因天花而毁容的姐姐,现在便去了修道院。路易最小的姑姑,也是唯一幸存的姑姑路易丝玛丽夫人,此时正是圣德尼修道院的院长。
“我只是想要离……离您远一些,陛下。”路易丝郡主难以启齿之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
“离我远一些?这是为什么?”路易不解地问。
“请您不要再多问了,陛下。”路易丝郡主心灵颤抖。
她原本一直不明白自己对国王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或者那种感情是否存在,但在刚才,听见国王毫不犹豫地让她离开时,她的心情悲伤又愤怒,同时也明白了那份感情是什么。现在,她决心投身宗教,便不打算再被任何可能的因素污染心灵,因此,她要放弃所有,地位、爵位、财富、爱情。她觉得,要实现这一切,唯有远离巴黎,远离国王陛下,所以,她才打算去远离巴黎的勒米尔蒙修道院。
修道院和教堂都是直属于当地教会或罗马教廷,并不和所在国家有任何关系。因此,往往会出现同一家修道院中有来自各国的贵族之女担任修女,甚至某几位修女的祖国正在敌对状态。
“路易丝,其实你并不需要离开,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路易也没有十足的信心,不过,他并不是在安慰,而是出于一丝不明所以的愧疚而想要提一个建议。以他对玛丽安托瓦内特地了解,只要将这件事告知她,她就一定会为路易丝郡主提供帮助。然而,这件事最好还是由路易丝郡主以密友的身份自己去提。
“不,没有办法了。”路易丝郡主在听到路易的话后,心中有些暖暖的,但在明白了那是什么后,又立刻产生愧疚心理,因此,她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陛下。”路易丝郡主慢慢走到了路易的身前。
路易仰望着她,正想要提出意见,却在这时,只听她轻轻地说了一句:“请原谅我的任性”随后,路易只觉嘴唇一软,原来是与她接上了吻。
正在路易不明所以的时候,那挂在不远处墙上的路易十四画像突然移开,移开之后,居然露出了一条密道。
密道之中,出来了几位男女,其中一位居然就是约瑟夫二世,而路易和路易丝郡主的接吻,也全部被他看到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 临别忠告
第四百二十一章临别忠告
杜伊勒里宫密道遍布,这是当年为了防范宫殿被攻破或包围而设计的,有些密道就在墙与墙的夹缝中。
路易和路易丝郡主会面的休息间就有一条密道,密道的入口便是路易十四的画像。这条密道连接着休息间和位于它上层的王后卧室,是一条狭窄、黑暗的螺旋式楼梯。它被建造的目的除了逃生外,便是为了缩短王后卧室到舞会厅的距离。王后卧室和舞会厅恰好是楼上楼下的关系,但是,要是从正常的道路走,那就需要绕很大的一个圈,反而会浪费时间。
约瑟夫二世在送妹妹玛丽安托瓦内特回到卧室后,便留下来聊了一会儿,接着,便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建议下,他与朗巴尔亲王夫人这位王后亲信,在艾德里安娜的带领下从密道下楼,以求能快速返回舞会厅。于是,他们才会从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出现,并正好看见路易和路易丝郡主的亲吻。
“我的上帝”走在最前面的艾德里安娜惊呼一声,不知所措之下居然将手中用来照明的蜡烛跌落在地。蜡烛落地的同时,烛火也因坠落而熄灭,才没有点燃地上的地毯,造成火灾。
艾德里安娜的身后是约瑟夫二世,再后面是朗巴尔亲王夫人,他们两人都非常惊讶。约瑟夫二世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愤怒,而朗巴尔亲王夫人惊讶之中更多的是不解。
由于他人地闯入,路易丝郡主立刻便和路易分开了。
因为整件事都是路易丝郡主主导,所以在整个过程中,路易的反应都要慢上一拍,但在此时,他立刻便意识到了情况不妙。
路易丝郡主见到这么多人突然出现,一时受到了惊吓,难以自已。同时,她更是涨红了脸,只觉羞愧得无地自容。于是,她在轻喘了几口气后,慌慌张张地开门跑了出去。
在见到路易丝郡主出去后,朗巴尔亲王夫人反应很快。她面色正常地上前向路易行了屈膝礼,而后便恭敬地走出了房门。她对国王陛下的身边又多出了一个女人一事并没有太过奇怪,在她的观念中,这十分的正常,国王必然要有许多女人。唯一令她不解的是这个女人居然会是路易丝郡主。
在路易丝郡主和朗巴尔亲王夫人离开后,路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褪下了惊讶之色,换上了作为国王应有的威严之容。首发
他站了起来,而此时,约瑟夫二世也走到了他的面前。
约瑟夫二世并不等他解释便先用愤怒的语气轻声说道:“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楼下和她的女友幽会。如果你不是法兰西国王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你。”
听到罗马皇帝的威胁,路易反而微微一笑,挑衅般地说:“即使我不是法兰西国王,你能够在这里杀我吗?皇帝陛下”
路易愤怒了,并非是因为被误解,而是因为法兰西国王的尊严被挑战。他作为法兰西国王,在法兰西王国内,居然被一个外国人威胁。即使这个外国人是罗马皇帝,王后的兄长,他也不能够容忍。
约瑟夫二世原本便已经愤怒,在路易的故意挑衅后,他更是怒火中烧,但是,即使是在这个情况下,他的理智还没有全部消失。
两位君主皆保持着沉默望着对方,在一阵无声地对抗后,约瑟夫二世先放弃了,他离开了这间休息室,往舞厅方向走去。
这场王者气势地对抗说不上哪方胜利。路易没有觉得自己赢了,更是没有觉得自己输了,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约瑟夫二世确实是一位具有王者气场的君主,而不是一个任凭母亲干政的空架子皇帝。
在罗马皇帝和法兰西国王这两位君主的王者气场对攻下,艾德里安娜早就神志不清地陷入了迷茫状态。
路易走到了她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回过神后,以命令的口吻轻声说道:“这件事不许告诉王后,知道吗?”
“我明白了,陛下。”艾德里安娜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路易并不希望这场莫名其妙得连艳遇都说不上意外被玛丽安托瓦内特知道。朗巴尔亲王夫人久在宫廷,自然知道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约瑟夫二世虽然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兄长,但他也是罗马皇帝,顾及妹妹的地位也不会说破。令路易最担忧的便是少不更事的王后亲信艾德里安娜,因此,他要特意嘱咐一番。
接着,路易再次回到了舞会厅,可是,他已经没有继续欣赏和交际的兴致了。一个小时后,只回来后便一直板着脸的约瑟夫二世告辞离去,再然后,路易也干脆就再度离开了舞会厅,并没有再回去。半个小时后,舞会的总管便停止了音乐,提前中断了舞会。
第二天一早,当巴黎的所有人都还沉浸在睡梦中时,约瑟夫二世坐着马车悄悄地来到了杜伊勒里宫。他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开巴黎,但一直计较着昨天之事的他,到了最后还是不放心,便准备来见妹妹最后一面。
玛丽安托瓦内特被从睡梦中叫醒,浓浓的睡意在听到“罗马皇帝陛下前来道别”一句后便全部被冲散了。她立刻起床,披上一件宽大的睡袍便来到了会客厅。
“安托瓦内特。”约瑟夫二世见到睡意未消的妹妹,立刻从沙发上站起。
“为什么要这么早就走?”玛丽安托瓦内特急切地问道。她不能理解,因为计划中应该是中午离开。
“我不能不离开。”约瑟夫二世无奈地回答道。
“不能不离开?为什么?”玛丽安托瓦内特迷惑地问。
“原因我不能说。”约瑟夫二世苦恼地摇了摇头。他不愿意再见到“肮脏污秽”的法兰西国王,甚至不愿意和法兰西国王同待在同一座城市中。这是他的理由,也是他不能说的原因。
玛丽安托瓦内特依旧不能理解。
约瑟夫二世也不多解释。
他急促地说:“安托瓦内特,现在你在怀孕中,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听着,别相信法兰西人,即使是你的密友和政见上支持你的人。如果有什么麻烦,那就和梅尔西伯爵商量,他才是你最应该相信的人。”
“我不明白?”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反应不是很快,所以她没有办法立刻明白兄长的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照着我说的话去做。”约瑟夫二世根本无法说明。
在他的眼中,玛丽安托瓦内特柔弱、善良,他担心将路易丝郡主与法兰西国王的事情说出,会令怀孕中的妹妹有所损伤。
约瑟夫二世在帝王的教育下长大,比任何人都明白子嗣对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重要性。即使她已经为法兰西生下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但这并不足够,她需要有更多的孩子,才可以保证地位的稳固。
约瑟夫二世不愿意引来法兰西国王,于是在匆匆说完应该说的事情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杜伊勒里宫,坐上马车后便径直离开了巴黎。
玛丽安托瓦内特在窗前看着兄长的马车离去。
“哼哼哼……”她不禁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无非是要我记得自己还是一个奥地利人。简直是做梦”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便返回了房间,躺回了温暖的床上。但这一刻,她的眼神充斥着冷漠。
约瑟夫二世到来又离去一事,因为十分隐秘而并未被路易得知。而罗马皇帝出访法兰西也就到此为止。
约瑟夫二世虽然对法兰西国王的行为不满,可他却不得不佩服路易治国的能力,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法兰西强大却隐藏着的强大实力。这让他羡慕又嫉妒。而在看到了路易治国的方式和改革的措施后,他也明白了应该如何对奥地利进行改革。
剥夺贵族的特权、没收教会的土地财产,并制订宪法,改善官僚体系,这是约瑟夫二世在法兰西所看见并想要复制到奥地利去的事项,但是,他只是看到了表象,并没有深入了解,因此,他也没有能看见路易成功的原因。
路易之所以能够在法兰西进行改革,一方面是路易十四以后确立的王权至高无上,另一方面便是路易十五时代积累下来的启蒙思想。因为这两点,他才能够令法兰西变革。
然而,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