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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0日,怀孕多月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终究生下了她的第四个孩子,是一位健康的王子。路易将他命名为路易弗朗索瓦,以纪念法兰西历史上著名的骑士国王弗朗索瓦一世。而他的封号,路易也一改国王次子为奥尔良公爵的惯例,封其为安茹公爵。
12月1日,安茹公爵在巴黎圣母院进行了洗礼仪式,因而,原定于这一日的内阁会议顺延一日,定在了12月2日。
12月2日,路易准时参加了内阁会议,可刚一到会议室,他便见诸大臣面容异常。
“怎么了,先生们?”路易坐下的同时,脸也立刻凝重了起来。
众大臣面面相觑,最终是首相韦尔热纳伯爵先说道:“陛下,刚刚得到了北美的战报,是拉法耶特侯爵发回的战争演讲。”说着,他将放置在面前的一份演讲递给了国王。
“拉法耶特侯爵?他果然在北美了。”路易边说边故作疑惑地接过了演讲。
法兰西对北美的支援不断是秘密进行,特别是路易在年初对北美的那一支轻步兵团的支援,更是无人知晓。然而,拉法耶特并不知道其中的秘辛,他以为内阁大臣们也知道援军之事,所以便使用了明信的方式提交军事演讲,却不知道这正坏了路易不断保守的秘密。
路易粗略一观,只见演讲能够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拉法耶特初登陆北美后的所见所闻,包括他对北美民众的看法,以及他和大陆军统帅乔治华盛顿的会面。第二个部分是军事部分,讲述的是他在北美参与的战斗,以及轻步兵在战场上的表现。第三个部分则是言辞恳切的增兵请求,他希望法兰西能够派更多的军队赶赴北美,并能够利用海军截断不列颠的海上补给线。
“我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路易说着将演讲丢在了桌子上,神色轻松地笑道,“看来我们这位年轻的侯爵,雇佣了一支军队去支援北美。希望他不会给我们的陆军不列颠形成麻烦”
路易努力要令众人赔笑,可是,在他“呵呵”笑起后的几秒钟时间里,众大臣仍然是一脸紧绷,没有丝毫笑意。这时,他也收起了笑容,因为他觉察到了其中的异常。
“还有什么事吗?”他凝重地问道。
“是的,陛下。”外交大臣诺埃伯爵点了点头,随即将他面前的一份演讲递上上去,同时注释说,“这是来自不列颠王国的抗议,他们提出了要挟,说如果我们再支援北美,他们会攻击东印度公司的商船。”
路易接过演讲,打开一看,内容措辞严厉,且与诺埃伯爵所说的没有什么不同。其中,演讲特别指出了九月份在北美纽约战役中,发觉了一些穿着法兰西军服的士兵尸体一事,并且还指出了“拉法耶特侯爵出现在乔治华盛顿军营”一事。
关于纽约战役的内容在拉法耶特的演讲中也有。
拉法耶特在演讲中写道:“1776年9月初,我正率领着军队在纽约州首府奥尔巴尼附近休整。军队在此地待命已经超过了2个月,原以为9月也会如之前几个月一样,但是在第一天,我就接到了大陆军司令乔治华盛顿发出的调动命令。我部奉命调往纽约。”
“两天后,我和军队来到了纽约,这时我才知道问题的严峻性。不列颠陆军指挥官威廉豪率领32万名陆军坐船从加拿大出发,准备攻打纽约。早在此之前,纽约就已经被不列颠海军封锁。乔治华盛顿将军手中只有13万人,并且在开战之初便丢失了前线阵地长岛。现在,大陆军的所有兵力都驻守在曼哈顿,而这也是我被调来的原因。”
“5日,我部进入预定阵地,不断到10日,不列颠人也只有几次零星的攻击。新式步枪的能力并不能在这几次战斗中体现。为了试验新式步枪及打击不列颠人的嚣张气势,我向乔治华盛顿提议主动攻击,可是被他拒绝了。但是,新式步枪的能力很快得到了验证。12日夜里,约有3000名不列颠士兵向我方驻守的阵地进攻,他们企图偷袭。我在9点发觉了这一点,于是命令所有人进行射击。此时,敌人离阵地不到100米。”
“步枪的能力是惊人的。在五分钟内,不列颠人约倒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被迫停下了步伐。枪声响起半小时后,乔治华盛顿派遣的援军到达,剩下的不列颠人才完全撤走。此役,我方阵亡3人,受伤20人,而击毙的敌人无法统计。但是,在这一场胜利后,乔治华盛顿便将我部调往了南方。他下达这道命令的原因,可能是为了防止大陆军内部的另一种声音——以法兰西人为肉盾,阻挡不列颠人的追击,以让主力安全撤走。”
战报中的内容未必全部真实,但能够肯定的一点是不列颠人知道了有法兰西军队在大陆军中,否则他们也不可能提出外交抗议。
路易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告诉不列颠人,那些人不是法兰西正规军,他们是拉法耶特以个人财产招募的雇佣者。他们也许出身于法兰西,可他们与法兰西毫无关系。”
“陛下,我能够这样回复他们,可是,这恐怕无法说服他们。”诺埃伯爵为难道。
“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不是吗?”路易严肃地说,“我们现在至少还没有宣战,没有间接卷入战争。不列颠人如果真的敢宣战,真的敢袭击我们的商船,封锁我们的港口,我们不是就有了借口动手吗?所以,他们并不敢真的那么做。不过,以后的动作也要小一些。”
“是,陛下。”诺埃伯爵应道。
“陛下,为什么不间接宣战呢?”韦尔热纳伯爵心情激愤道,“不列颠多次的抗议,这已经作为我们宣战的借口,难道真的要等他们对我们主动攻击吗?”
易摇了摇头,说,“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希望有战争。”
“但是,如果我们不出手,不列颠人就很可能成功压制北美,到时候对我们愈加不利。”韦尔热纳伯爵担心道,“从拉法耶特侯爵的演讲中能够推断出,大陆军不断败退,根本没有能力阻挡不列颠陆军。也许纽约现在已经在不列颠人的手中了。”
“你说的很对,不列颠人确实有这个实力。但是……”路易顿了顿,异常严肃地说,“我们的财政恐怕并不允许我们立刻介入这场战争。”
说着,他向杜尔哥送去了一个眼神暗示。杜尔哥正巧看见,于是便站了起来,手捧一本比任何人面前的文件都厚重的演讲,说道:“先生们,12月之前的那11个月,我们的财政已经出现了赤字,为了平衡赤字,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必须削减开支。包括宫廷的开支,包括海军的军费,我们必须要进行削减。”
杜尔哥如此一说,众人不由哗然。路易要求大臣们只顾及本职工作,除财政总监外的其他人不许讨论财政。因而,除杜尔哥之外的其他大臣,并不知道现在的财政状况。所以,在财政不断优良的情况下,他们忽略了今天开始的巨额军费预算。
杜尔哥所说的确实是真的,虽然法兰西经济发展优良,国库充盈,可是,对海军的一味投资却令财政再度紧张了起来。现在的问题虽然还没有达到前几年那么严峻,以至还不算严峻,可杜尔哥仍然建议国家暂时不要进行战争,而路易也对此深为认同。
第四百六十八章访问邀请
“财政虽然出现了问题,但并不严峻。”韦尔热纳伯爵身为首相,因而对财政状况也有所了解,正是因而,他反而并不认为法兰西会无法承担一场战争。
“如果只是像两次萨丁尼亚战争那样的小规模陆地战争的话,当然没有问题,但是……”杜尔哥语气认真地说,“如果是和不列颠争夺霸权,展开海战,以我们现在的海军实力,必然需要大力扩建,而那时,财政就会发生问题。”
“我还以为你只负责财政,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还对海军有研究。”韦尔热纳伯爵语气酸楚地冷嘲道。
因为路易要求各个大臣各司其职,所以除首相外的各大臣对其他人的领域并不了解。至于首相,也因为国王的过分摄政而形同虚设,只能按照规章制度,负责审核、起草政令的工作。因而,韦尔热纳伯爵对包括诺埃伯爵、杜尔哥在内的“国王宠臣”都有些嫉妒。
对于韦尔热纳伯爵的嘲讽,杜尔哥面不改色,冷冷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艘战舰的造价,以及同样的钱能够在其他地方做些什么。”他负责财政,所以对每一个部门的预算都有所了解,其中特别对海军造舰方面的开支格外清楚。他以至比海军大臣都了解一艘战舰的造价。
“国家财政无法承担一场战争,这个责任在您,总监阁下。”韦尔热纳伯爵毫不客气地指责道。
“谢谢您的提示,伯爵阁下。”杜尔哥深吸一口气,冷漠说道,“我了解自己有多少能力,发动对不列颠的战争会整垮国家财政。至少对我而言,我无能为力。”
“既然您无能为力,那么就请辞职吧让其他有才能的人来负责国家财政。”韦尔热纳伯爵底气十足地说道。
杜尔哥立即看向路易,说道:“如果陛下信任我的话,我将继续为您和您的国家效劳,但如果陛下不信任我的话,那么就请解雇我吧”他的压力非常大,特别在财政改革之后。长久的压力下,他也慢慢学会了强硬处事。为防止国王被韦尔热纳伯爵说服,他毫不顾虑地抛出了杀手锏,以辞职要挟。
现在,不只是杜尔哥,包括韦尔热纳伯爵在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路易身上。现有政体虽然是君主立宪,可无论是议会,还是内阁,都是不折不扣的国王**。国王无论在威信,抑或是权势上,都有足够的力量把持内阁,操纵议会。
路易对北美战争不断是犹豫的。在世界霸权的争夺战中,他知道不能让不列颠拥有北美;在贵族、民众的舆论下,他知道自己和法兰西必须介入此战。然而,现在的财政、军力、时局,却不允许他轻易开战。一来财政还未充盈,海军需要扩编,二来北美方面阴晴不定,欧洲各国隔岸观火。内外两个方面,都预示着法兰西不能动手。
虽然在大战略上犹豫,但在现在的形势下,路易的思维非常清晰。他还不能开战,这不是因为他怯懦,而是因为国家确实没有准备好。
“两位的话都非常有道理,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看看形势。”路易浅笑着说,“我认为北美人的潜力还没有被完全发挥出来。他们在家乡作战,对抗外国人,应该会取胜一两场战役。现在,西班牙、荷兰等国都保持中立,我们如果贸然宣战,而这两国又不跟进,我们就可能直面强大的不列颠海军。所以,法兰西应该保留选择权,不要在战争才刚开始的情况下,就贸然卷入一场他国内战。”
同意意思的话,路易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起,但在内阁会议上,对着众大臣,他还是第一次说明。国王的话不断是一锤定音,无论内阁对事件争论得多么厉害,只需国王一开口,内阁大臣们便会立刻哑口无言。这一方面是因为国王的气势令他们无法反驳,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国王说话的内容面面俱到,令人无法反驳。这一次,又与往常相同,路易的话刚一说完,登时众大臣便沉默了。
一会儿后,不断主战的韦尔热纳伯爵说道:“陛下说的很有道理,北美战争只开始了一年多,而北美宣布建国也不过半年,至于那边的消息传来,也仅仅是这几个月的事情。西班牙、荷兰这些国家现在都保持着镇定,我们确实没有必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