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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会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即便女儿只能和欧洲王室的王子们结婚,他也要寻找一个正直、没有任何政治因素且看得顺眼的女婿。
卡尔大公愣了愣,莫名地说道:“我愿意永远作为她的表哥保护她,像骑士一样保护表妹。”
“哈哈哈哈……”路易忍不住笑了笑。他看了看卡尔大公的表情,又看了看同样一脸莫名的女儿,心知刚才的问题对他们而言太过深奥,于是便也不再多问。
他站起身来,转头向身旁的妻子望去,却见她一脸愤怒,双目仿佛要喷出火焰来。
“哼哼……”路易冷哼一声,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我不管你平时怎么管教她,但她的婚姻是法兰西的国务,将由我亲身安排。”
玛丽安托瓦内特却冷笑一声,反问道:“你难道希望将女儿当做政治工具吗?”
“作为法兰西公主,这是她的命运。”路易狠下心肠说出了实话。
作为欧洲最强大的王国的公主,即便嫁的是一个低等贵族,也会成为一件政治事件。若要她与政治远离,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嫁,但若是那样,便连幸福的入口都看不到。
“你真是一个狠心的父亲。”玛丽安托瓦内特怒道。
“你也是一个不仁慈的母亲。”路易心中也不是没有怒火,他早已经不满玛丽安托瓦内特对他们的女儿的**了。
“你说得对。”玛丽安托瓦内特悄然点了点头,随即踏出一步,正好拦在了路易和女儿之间,接着,她趁着路易无法介入,便一手握在了女儿白嫩的小手上,用力向内一扯,将女儿拉到了身边。
她居高临下,以教导的口吻对女儿说道:“特蕾莎,作为一个王国的公主,你不能轻易和陌生人讲话,这一点我难道没有对你说过吗?”
玛丽特蕾莎点了点头,一脸冤枉地却不言语。
“玛丽”路易急忙拉住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手。但她却继续自顾自地教训道:“特蕾莎,我告诉过你如何做一个淑女”
玛丽特蕾莎点了点头。
“既然知道如何做一个淑女,那为什么还要做出有失仪态的事情?”玛丽安托瓦内特特别提高音量。
旁人在之前大概还不明白生了什么,但在听到这句话后,都只对法兰西王后的严厉教导赞赏有加了。他们又哪里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这时,泰斯辰公爵夫人来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边,浅笑着说道:“安东尼娅,特蕾莎还小,还没有到进修高深礼仪的年龄。”
玛丽安托瓦内特看向姐姐,也浅笑着说道:“对于一般人,确实还不到进修礼仪的年龄,可对于法兰西公主,为了能让她适应形形色色的宫廷,就必须从小进修如何当淑女。”
泰斯辰公爵夫人尴尬地笑了笑。若在平时,她根本不会过来参和妹妹的家事,即便来管闲事,也会管到底,但是现在,她带着目的,所以也就不便多说了。
接着,玛丽安托瓦内特便强硬地带着女儿离开了,只留下路易。
路易原想追上去,可刚一走出,便被泰斯辰公爵夫人有心挡住。
他望着妻子和女儿越走越远,心中焦急的同时,却也只能耐下性子对泰斯辰公爵夫人浅笑着问道:“夫人,您有什么事吗?”
“当然,”泰斯辰公爵夫人悄然一笑,魅力尽显的同时,说道,“我有一件事想和您谈一下。”。
第四百九十三章 烈士暮年
第三卷成王之路'第四百九十三章烈士暮年——
第四百九十三章烈士暮年
午宴结束,所有人准备前往下一个地点。//
在这个时候,玛丽娅特蕾莎留下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并将她带到了水池边。
两人同时面对着水池,看着那被徐徐微风吹起的缕缕微bō却不言语。玛丽安托瓦内特很不解母亲的意思,等待了一会儿正准备开口询问,却听母亲言道:“你有些过分了吧安东尼娅。”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母亲。”玛丽安托瓦内特语气正常地问道。
玛丽娅特蕾莎做了一次深呼吸,说道:“你对nv儿,太过……太过严厉了。”
“我并不觉得我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玛丽安托瓦内特态度强硬地说了一句后,又反问道,“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是被您这么教导的,难道我模仿您有错吗?”
“我?”玛丽娅特蕾莎一怔,却也无话可说。她当年对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严厉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直到现在,她都不认为如此做有错。
“如果您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想先走了。我和卡洛琳娜约好了,不能再耽搁了。”说着,玛丽安托瓦内特便准备离开。
“等等”玛丽娅特蕾莎轻喊了一声,随即,玛丽安托瓦内特也停了下来,并问道:“您还有什么事吗?”
玛丽娅特蕾莎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和你说。”
玛丽安托瓦内特闻后看着母亲,警觉地问道:“还是联姻的事情吗?”她神s一变,态度坚定地说:“您放弃吧就在刚才,我的丈夫亲口对我说了‘特蕾莎的婚事是法兰西国务,必须由他决定’。”
玛丽娅特蕾莎立即问道:“难道他要将你的nv儿嫁给克里斯蒂娜的孩子,你也任由他决定?”
玛丽安托瓦内特默然不语。
“上一次你拒绝了,但从你的话中我听出了你真正的心意。”玛丽娅特蕾莎故作神秘地说道,“你不是不愿意让你的nv儿嫁入维也纳宫廷,而是不愿意你的nv儿重新走你和你姐妹们的道路,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玛丽安托瓦内特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她继续默然。
玛丽娅特蕾莎见她不答,心中已有所了然,于是继续说道:“你不愿意将你的nv儿当做政治工具,可你的丈夫会吗?在我看来,他很有可能这么做。”
“不,他不会的。”玛丽安托瓦内特无力地反驳了一声,她显得不太自信。
玛丽娅特蕾莎无奈地叹了一声,说道:“作为一国统治者,有时候常会处在国家与亲情、爱情的矛盾之间。我很爱你的父亲,可在你的父亲和国家之间,我不得已地选择了国家。你的丈夫看来也很爱你们的nv儿,可是,在亲情与国家利益相碰撞时,他会怎么选择呢?”
玛丽安托瓦内特嘴chn触动,依然沉默。然而,她已经有所动摇了。
这个问题若是换成与路易一同长大的爱娜来回答,那么便会被轻易解开。但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同。从结婚到现在,她虽然能确定路易的爱,却难以信任这份爱的力量。她因此而常处于不安之下,并通过默认丈夫婚外情的事实,来换取点滴地安宁。
玛丽娅特蕾莎苦口婆心地劝道“安东尼娅,一国公主若是结婚,必须要嫁给身份等同的王室。而像法兰西和奥地利的公主,最适合的对象是王位继承人,所以,利奥bō德的长子弗兰茨是最适合的对象。”
玛丽安托瓦内特暗暗一笑,说道:“您说了这么多,原来还是为了联姻的事。抱歉,我不会同意的。”这一次,她没有再用路易为挡箭牌,因为这张牌已经不再被她所信任,更是难以再发挥效用。然而,她这也是第一次直截了当地反对母亲。
“安东尼娅,即使你不将nv儿嫁到维也纳来,她也会被嫁去其他王室。”玛丽娅特蕾莎严肃地说,“联姻的结果不可改变,这就是公主的宿命。”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嫁去陌生的其他国家,不如嫁来有着血脉联系的奥地利”。
玛丽安托瓦内特冷着脸,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母亲。”
玛丽娅特蕾莎还以为nv儿已经改变了心意,正欣喜间,却听nv儿继续说道:“既然她出嫁就注定了悲剧,那么就让她在巴黎终老,哪儿也不去。”
“安东尼娅?”玛丽娅特蕾莎怒声一喝,却因用力过猛一时岔气,而咳嗽了起来。
她一边咳嗽,一边说:“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听话,约瑟夫是这样,阿玛利亚是这样,现在连你也是……为什么你不能像以前那样,乖乖地听我的话?”
“抱歉,母亲。”玛丽安托瓦内特深吸了一口气,底气十足地说,“我只是习惯了一切都听自己的。”
玛丽娅特蕾莎听后一怔,苦笑道:“你和固执,这一点和我很像。但是,我在年轻时也犯过与你同样的错误,那就是太过自信。”
“也许您说得对,太过自信是个错误。”玛丽安托瓦内特说道,“但是,我从您的话中听得出来,您这一次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奥地利。您是担心在故去后,法兰西会毫无顾虑地与奥地利开战。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事,您才希望利用第二次联姻来巩固和平,得到时间。”
玛丽娅特蕾莎心情复杂,她不知是该高兴nv儿拥有这样的智慧,还是应该痛心谋划告破。她无可奈何地说道:“是的。我的身体越来越差,约瑟夫的权威又越来越重。他的野心很大,但却没有相应的谋略,未来及时不直接和法兰西开战,也会与法兰西发生利益纠葛,长此下去,和平不复存在,战争将再度爆发。”
“所以为了奥地利的利益,您就打算牺牲我的nv儿?”玛丽安托瓦内特不屑地问道。
“这也是为了法兰西的利益。”玛丽娅特蕾莎语气低沉地说,“也是为了你在法兰西的利益。”
“神圣罗马帝国皇后的母亲的身份,稳住我法兰西王后的身份吗?哼哼……”玛丽安托瓦内特冷冷一笑,严肃道,“我不会利用我的nv儿。”
“难道你就不为法兰西所有母亲着想吗?”玛丽娅特蕾莎问了一句,而后说道,“一旦开战,必然会有无数母亲失去孩子,作为法兰西王后,你就愿意吗?”
“母亲,您就要这么一直bī我吗?”玛丽安托瓦内特无法正面反驳,只能示弱。
玛丽娅特蕾莎也觉歉疚。她从政几十年,哪一件事不是游刃有余,何时像今日这般暗施威bī,更是对着自己的nv儿。可纵然如此,她仍然只能忍痛继续。事到如今,她对约瑟夫二世难有所影响,唯有对nv儿还能有所突破。她理直气壮地说道:“安东尼娅,我不是bī你,我也是为了你和法兰西而着想。”
“抱歉,母亲。我不能听你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只留下了这句话,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安东尼娅”
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她并未因此停步,反而加快了脚步。她难以相信自己居然逃走了,这是第一次。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她难以有理有据地反对母亲,继续留下来只会被迫同意,唯有逃走才能防止政治联姻出现。
玛丽娅特蕾莎喊了两声后也放弃了。她自知比脚步已经追不上年轻的nv儿,她也自知在这件事上太过自sī。正如她年轻时在丈夫和国家之间选择了后者,她这一次也在nv儿和国家之间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但不同的是,她年轻时并没有意识到这道选择题的严重xng,因而在选择国家时并无任何悔意,而在现在,她已经明白了这道选择题所需付出的代价,因而是怀着矛盾的心理做出选择。
玛丽安托瓦内特虽然走了,但玛丽娅特蕾莎并无失望,反而有些欣慰。
她已经感受到了权力的流失,自知再难阻止jī进的约瑟夫二世。她之所以要促成法奥间的再度联姻,目的是希望增强两国联盟的可靠xng,令约瑟夫二世在未来的外jiāo战略中多顾虑到法兰西,以防止出现类似瓜分bō兰那样的容易得罪法兰西的事件。
然而,联姻必然需要牺牲。她看得出来,nv儿虽然对孙nv极为严厉,但推动这份严厉的却是一种别样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