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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失败,反过神来后急忙说道:“陛下,请您再考虑考虑,法兰西最大的敌人应该是不列颠王国,而非是普鲁士和奥地利,难道您不想夺回在七年战争时失去的殖民地吗?”
路易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后又说道:“大使先生,我非常希望夺回失去的殖民地,但是,我同时也非常清楚七年战争失败的原因。法兰西无法同时在陆地上和海上进行战争,所以,我只能选择其中一个战场。”
“陛下,请恕我无礼。”阿兰达伯爵坐着鞠了一躬,抬起身后说道:“您犯下了一个大错误,法兰西失去了一个可以打败不列颠王国的大好机会。一旦不列颠人从北美脱身,您在欧洲得到的土地也会失去,他们不会容忍法兰西在德意志和佛兰德斯的胜利。”
路易点了点头,认同地说道:“您说得对,大使先生。这一点我不能不承认,不列颠王国并不容许法兰西或其他某一个国家在欧洲过于强大,然而,法兰西的财政也不能容许国家同时陷于两场战争。”
阿兰达伯爵眉头一皱,沉yín思索了一会儿,而后说道:“陛下,西班牙即将决定对不列颠王国宣战,西班牙之前与法兰西有着攻守互助的条约,请问您会不会遵照这份协议,支援西班牙?”
“西班牙难道真的想要单独与不列颠王国宣战吗?”路易叹了一声,说道,“我只能请您劝说卡洛斯国王,请他千万别干这件与自杀无异的事情。”
“非常感谢您的忠告,陛下。”阿兰达伯爵点头感谢了一声,脸上却也lù出了无奈之sè。
他亦与八年前的福克兰群岛事件时一样,反对与不列颠王国开战,因为他知道,此时的西班牙无论在国力还是军力上,都难以与不列颠王国一战,一旦战争爆发,只可能导致国内的矛盾增加。然而,八年前他是国王卡洛斯三世身边的重臣,因而能以自身的影响力反对战争,现在,他只是一个因八年前的时间而贬谪在外的外jiāo官,其影响力和实权都无法再与八年前相比。而今,他可以做的也就只有在巴黎争取法兰西的支持。
虽然已经知晓了法兰西的态度,可阿兰达伯爵还是不愿放弃,于是问道:“陛下,如果普鲁士和奥地利的战争结束了,您会否会帮助西班牙?”
路易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说道:“大使先生,我坦白地和您说吧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斯托méng特子爵便坐在您所在的座位上。”
话虽只有一半,但阿兰达伯爵也明白了法兰西国王话语中的意思。
“我明白了,陛下。”阿兰达伯爵失望地说了一句后,又担忧地问道,“陛下,我想您应该不会对西班牙开战吧”
“这是当然。哈哈……”路易只觉可笑地笑了两声,但镇定之后,他的心亦不免起了一丝惊bō。
“这我就放心了。”阿兰达伯爵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若只是海上的威胁,西班牙即使无法全胜,也有办法应对,但若是陆地上还有敌人,那我们是真的完了。”
随即,他站起身来,躬身说道:“陛下,那我告辞了。”
“请走好。”
阿兰达伯爵走后,韦尔热纳伯爵立刻对路易说道:“陛下,阿兰达伯爵最后的一句话似乎是在警告。”
“我听得出来。”路易点了点头,沉yín道,“他这是单纯的抱怨,还是意指着什么呢?”
“陛下,无论如何,您这一次可能得罪了我们最可靠的盟友西班牙。”韦尔热纳伯爵建议道,“也许,我们可以资助一些物资给他们,以挽回这一次拒绝所造成的裂痕。”
“没有这个必要。”路易断然拒绝道,“一个为了这些小事就会出现裂痕的盟友不能算是可靠,而不可靠的盟友,有与没有并无区别。最重要的是,既然西班牙国王想要自杀,我们又何必跟着往悬崖下跳?难道法兰西要陪着西班牙下地狱吗?”
韦尔热纳伯爵面lù愧疚地点了点头。他非常认同国王所说的话,也认为法兰西不能陪着西班牙去死。然而,他在此之前又是一个坚定的反不列颠派,他最大的政治目标便是将法兰西拖入到北美战争中。不过,这一切都在国王发动莱茵兰战争后破灭了。对此,他也毫无办法,现在唯有顺从国王的意思,避免法兰西同时卷入到另一场战争中去。
正在这时,先前去送斯托méng特子爵后便不见人影的诺埃伯爵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一进来便急促地说道:“陛下,刚刚得到的战报,普鲁士和奥地利暂时休战,双方约定派出外jiāo官在德累斯顿展开会谈,同时,他们也向法兰西发出了邀请函。”
路易明白了诺埃伯爵会如此焦急的原因。
“普鲁士和奥地利居然在这个时候休战了?哼哼……”路易冷冷一笑,说道,“只怕他们不是借机联合来反对法兰西。”
“陛下。”韦尔热纳伯爵侧过身来,正视国王道,“虽然不太可能,但腓特烈最大的敌人玛丽娅特蕾莎病倒,现在的奥地利由约瑟夫执政,他很有可能会与腓特烈媾和,从而将矛头对准法兰西。”
路易摇摇头,说道:“只要玛丽娅特蕾莎一日不死,约瑟夫就不可能顺利掌握政权。他现在之所以与普鲁士休战,恐怕是为了能平安度过玛丽娅特蕾莎病倒一事所带来的紧急状态。现在,奥地利军队已经退至布拉格一线,若再战下去,只会对政局不稳的奥地利以更大的打击,他们是无法再战下去。”
“不过,就算双方媾和了,法兰西也不可能有什么损失。”路易深吸口气,说道,“普鲁士的国力无法令腓特烈远征法兰西,奥地利就更不可能出兵,更何况,我还有十足的理由来令他们闭嘴。”
路易先前与普法尔茨选帝侯、约瑟夫二世签订的有关领土的条约,已经足以保证法兰西对莱茵河西岸、南岸土地占有的合法xìng,而后来与茨魏布吕肯公爵签订的有关巴伐利亚选帝侯继承的密约也能满足普鲁士的需要,因此,他有恃无恐,反而期待谈判能解决这一场德意志的战争。
“既然他们给了我们邀请函,那么我们也不能置身事外。”路易看着诺埃伯爵说道,“阁下,就劳烦您去一趟德累斯顿,商定停战事宜。不过,你的底线是法兰西在这场战争中的所获领土一寸也不能丢失,以及茨魏布吕肯公爵继承巴伐利亚选帝侯之位。”
所谓的底线便是没有底线。
诺埃伯爵霎时顿了顿,却也只能无奈地点头。
德意志的战争能够结束吗?
路易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总是有一种不祥之感。他总觉得,这场战争未必会如此轻易地在谈判桌上结束,至少在只有法兰西得到好处的情况下,总是会有些人为此眼红,从而使得战争没完没了。
第五百一十八章 战争制造者
第五百一十八章战争制造者
8月15日,西班牙王国正式向不列颠王国递jiāo了战书,同日,西班牙王国宣布与北美结成军事联盟。 /(更新超快)次日,8月16日,不列颠王国亦对西班牙王国宣战,并解除所有的外jiāo关系。
两国其实早在多年之前便已经走在了战争边缘,西班牙不顾不列颠的反对,经常对北美的反抗者提供帮助,而不列颠为了反制,也派出了劫掠船劫掠西班牙的商船。最初,西班牙因法兰西未有表态而强行忍让,不列颠则因西班牙未直接宣战而不敢贸然树敌,而今,西班牙的卡洛斯三世国王已难以容忍不列颠劫掠船的胡作非为,而不列颠也因西班牙的宣战而能公开宣战。于是,一场暗战演变为了明战。
8月18日,伦敦的首相官邸唐宁街10号,一位年纪只有十九岁、头戴白sè假发、穿着合体衣服的年轻人在首相shì从的带领下进入了首相诺斯勋爵的办公室。他很年轻,但却有一个众人皆知的名字——威廉皮特。
威廉皮特,领导不列颠王国在七年战争中取胜,将占据英伦三岛的不列颠王国进化为统治全世界的不列颠帝国的设计者和执行者。然而,这位伟大的人物却与1778年的5月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现在,拥有这个名字的是他的次子,一位年轻的、优雅的、高贵的见习律师,伦敦的人称其为“小威廉皮特”。
首相的办公室中,诺斯勋爵正聚jīng会神地伏在桌子上看着一张欧洲地图。
“首相阁下,您召见我。”小威廉皮特恭敬地躬身行礼。
“您好,皮特先生。”诺斯勋爵从桌子上站起,并绕到了桌前的会客小圆桌前。
他一边坐在了小圆桌旁的椅子上,一边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请坐。”
“谢谢,首相阁下。”小威廉皮特道谢的同时坐在了首相指定的座位上。
诺斯勋爵仔细打量了一番小威廉皮特,见其非但举止优雅,眉宇间更是暗藏着无限智慧之sè,这使得他暗暗称奇。
shì从送上了两杯茶,放在诺斯勋爵和小威廉皮特面前。这时,诺斯勋爵一边拿着勺子搅动着茶杯中茶水,一边意味深长地问道:“皮特先生,您知道泡出这么一杯茶水的茶叶能为王国赚取多少利益吗?”
“我并不知道这些,阁下。”小威力皮特先是谦虚地回答了一句,接着立刻话锋一转,尖锐地说道,“但是我知道,王国就将失去这一杯茶能带来的巨额利润。”
“看来您应该都知道了,那么我也不用再说什么了。”诺斯勋爵失落地叹道,“只可惜您的父亲去世的太早,否则现在在这张椅子上的就是他了。”
小威廉皮特严肃地说道:“我并不认为他在这张椅子上能干得比您更好,至少现在的形势已经不是某一个人能够改变的了。”
“真没有想到您居然会如此说您的父亲。”诺斯勋爵叹服地说道,“但是,我相信如果是他在这里,必然能想出一个万全的策略。”
小威廉皮特略一沉思,说道:“首相阁下,北美战事一帆风顺,虽然西班牙已经宣战,可他们的海军相比于我们并不占优,我想能令您如此烦恼的应该不是北美的叛luàn者和西班牙的舰队,而是立场晦暗不明的法兰西。”
“您说得没错。”诺斯勋爵对小威廉皮特能一语道破他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在此之前,他便听说了小威廉皮特在许多方面都十分像父亲老威廉皮特。
诺斯勋爵继而说道:“法兰西的军力和国力都不是现在的不列颠能够对付的,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位出sè的君主——路易十六。我并不担心西班牙和北美的叛luàn者,我只是忧虑法兰西会在我们毫无防备之时出手,那时我们就完了。”
小威廉皮特沉默了几秒钟,而后说道:“阁下,我想起了七年战争的事情,也许可以重新模仿一次当时的战略。”
“当时的战略?”诺斯勋爵不解地望向小威廉皮特。
小威廉皮特点了点头,说道:“七年战争时,我们只是在海上和法兰西战斗,在陆地上,我们寻找了一个代理人——腓特烈二世。”
“可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诺斯勋爵有些失望地说道,“法兰西并没有对我们宣战,他们也没有参与到普鲁士和奥地利之间的战斗中,如果我们贸然对普鲁士资助,那反而有可能jī怒他们。”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小威廉皮特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法兰西与我们的仇怨,并不比西班牙对我们的仇怨低,但是,他们并没有对我们宣战。这说明法兰西国王非常清楚七年战争失败的原因,所以不敢同时陷入两场战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