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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担心议员们会随便喊出一位政治家的名字。虽然荷兰需要有一位荷兰人来担任执政,可成年的男子会难以控制,日后一旦有变,荷兰的情况就不知会如何了。而今,议员们的样子明显是正被震慑着,他知道这正是自己可以利用的机会。
于是,他说道:“奥兰治的威廉虽然没有资格再担任执政,可是,奥兰治家族是荷兰最强大的家族,也是拥有荷兰执政最多的家族,因此,为了荷兰的统一和安宁,需要有一位奥兰治家族的成员来担任执政。”
议员们皆是惊奇,他们都以为法兰西国王应会当仁不让,绝没有想到他会提议一位奥兰治家族成员。
约瑟夫巴达维也非常惊讶。他虽然也看出了法兰西国王担任执政后将会发生的事,却没有想到国王居然会自动放弃,更没有想到国王居然宁可提议一位奥兰治家族成员,也不推荐他。
路易悄悄地微微一笑,而后庄重地说道:“威廉有三个孩子,我提议由最年长的弗雷德里卡路易丝威廉明娜小姐担任执政,同时,由阿纳姆的市议员约瑟夫巴达维先生担任摄政。”
话音刚落,议员中便响起了嘈杂声,他们都明白了奥兰治的那位年仅八岁的小姐不过是傀儡,幕后真正的执政是法兰西国王。另一方面,约瑟夫巴达维也完全释怀了。他的目的便是借法兰西国王的力量掌握荷兰大权,如今虽然无执政之名,却掌握了执政大权,因而也算是达成了目的。
议员们的窃窃sī语正在继续。
五分钟后,威廉五世的妻子、孩子及保姆、shìnv都被士兵带了过来。
威廉五世的妻子威廉明娜是普鲁士公主,是腓特烈二世的侄nv。她每走一步都尽显贵族的贵气和普鲁士人的,比那正被反绑着的威廉五世更像是一个男人和统治者。
事实上,威廉五世不过是妻子的傀儡,他非但禁不起枕边风,更是在大战略上都要听从妻子的意见,否则,他这一次也不可能会向法兰西开战。
路易只见到威廉明娜穿戴整齐且庄重,步伐从容又稳健,完全未有阶下囚一般的狼狈和不堪。这不禁令他惊讶又佩服了。
“不愧为普鲁士的公主,果然与众不同。”路易佩服的人不少,但佩服的nv人不多,面前的这位只比他大了两三岁的nv子便是其中之一。
威廉明娜右手牵着长nv,也就是被路易提议为新任执政的九岁nv童弗雷德里卡路易丝小姐,左手牵着长子,年仅七岁的威廉。她身后的保姆还抱着一个,那是五岁的幼子格奥尔格威廉弗雷德里克。
威廉明娜率众来到了丈夫身边,恭敬地向路易行了屈膝礼,随后便问道:“陛下,请问我的丈夫犯了什么罪,您要如此对他?”
路易没有回答,但却示意为威廉五世松绑。
威廉五世松绑之后,威廉明娜再次庄重地问道:“陛下,您为什么要废黜我丈夫的执政之位?”
“这不是我废黜的,夫人。”路易理直气壮地说道,“是您身后的议员们做出的决定。”
威廉明娜侧目鄙夷地看了身后的议员一眼,回过头来便又问道:“陛下,听说你提议立我的nv儿弗雷德里卡为执政,是吗?”
“议会已经通过,您的nv儿将会成为新任执政。”路易已然有恃无恐。一番jiāo锋,他已经觉察到威廉明娜正在让步,因此也就不再客气。
“为什么不是我的儿子威廉?”威廉明娜继续问道。
“因为他才七岁。”路易道。
威廉明娜立即接口道:“可我的nv儿也才九岁。”
“是的。”路易点了点头,讪笑道,“再过几年便可以找夫婿嫁人了。”
这一句话后,威廉明娜脸sè羞涩泛红,而身后也传来了议员的嬉笑声。
威廉明娜缓了口气,郑重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建议由我的丈夫来担任我nv儿的摄政。”
“夫人,摄政已经有人选了。”路易指着身旁的约瑟夫巴达维说道,“他就是新任的摄政,巴达维先生。”
约瑟夫巴达维随即向威廉明娜鞠躬行礼,道:“我是约瑟夫巴达维。”
威廉明娜如今已经反应过来,她和她的nv儿已经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一切都在面前的这位法兰西国王的手中。
路易本想直接宣布新任执政就位,以及任命约瑟夫巴达维之事,却未想到普鲁士公主威廉明娜会如此强硬。他虽然在一番chún枪舌剑中取胜,但也失去了xìng质,便跳过了形式上的任命执政,开始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说道:“现在,法兰西和荷兰正式停战,但是,这并不代表荷兰不用为发动战争付出代价。接下来,我会派出外jiāo官来与你们谈判,希望你们也准备好。另一方面,我建议荷兰执政fǔ和摄政官邸设在乌德勒支,这样法军就可以就近保护你们。”
议员们是暗中叫苦,却又有苦说不出。他们之前经过乌德勒支,虽未怎么进城,但那正从城中运出的尸体,还有那从城内冒出的黑烟,却完全进入了他们的眼帘。乌德勒支成了什么样子,他们在心中也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描绘。
迁都是为了方便遥控荷兰全国,条约是为了得到战利品,这两件事对路易而言都是大事。
接着,奥兰治一家和议员们都被送去了乌德勒支。乌德勒支并未成为废墟,但房屋损毁却不少,有些地方甚至还正在燃烧中。奥兰治一家此时受到礼遇,他们被安排在城北富人区的一幢别墅中。别墅的前主人是一个年轻的寡fù,在sāoluàn中被暴徒**致死,路易将其收缴后便用来安置奥兰治一家。
然而,像这幢别墅这样产权清晰的建筑没有多少,众多议员难以一一安排。为此,这些贵族权贵们都只能被安排到同样被破坏严重的东区,睡在yīn暗、cháo湿的木板房中。
所有人都散去后,约瑟夫巴达维也准备离开,路易则亲自送他前往马车。
“陛下,您真是高明,这样荷兰就能掌握在您的手中了。”约瑟夫巴达维适时奉承道。
“你错了,我对荷兰没有兴趣。”路易严肃地说道,“听着,你要在荷兰干什么都可以,但是,首先是条约,其次是奥兰治家族,这两件事别疏忽了。”
“是,陛下,您放心吧”约瑟夫巴达维点头道,“我会满足法兰西提出的任何要求,至于奥兰治家族,我也会派人监视他们。”
“不只是监视。”路易道,“把执政和家人分开。”
“什么?”约瑟夫巴达维不敢确信自己的耳朵而问道。
“我是说,把那个孩子,和她的父母,特别是威廉明娜分开。”路易拖慢了语速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虽然有些狠辣,但为能控制荷兰,就必须先控制这个孩子。若非不能做得太过分,路易都有直接将nv孩带回巴黎的想法。
“陛下,这个……我……”约瑟夫巴达维顿时疑难,一副茫然的样子。
两人走到马车边,此时,约瑟夫巴达维的nv儿凯瑟琳已经坐在了车上。路易见到她,便微笑着对约瑟夫巴达维说道:“任命你的nv儿为执政的家庭教师,然后以此为借口带走她。”
“这……”约瑟夫巴达维为难地点了点头。
这虽然允许,可他的心总是不安。
第五百三十三章 战争中止
第五百三十三章战争中止
路易自3月15日于明斯特率军折返,至3月22日废黜荷兰执政威廉五世,短短一周的时间便获得了战争胜利。若从法荷两国正式宣战的日期开始算,整场战争不过持续了两周时间。
一个世纪之前,当时的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四曾连同一众盟友攻打过荷兰,那一次的战争就被称为法荷战争。现在的这场法荷战争,便顺理成章地被称为第二次法荷战争。
第二次法荷战争只是普奥战争或巴伐利亚王位继承战争的一部分,但战事发展至今,这场战争已不是单纯的普奥战争或巴伐利亚王位继承战争,几乎已经没有人再对这场战争的爆发原因在意了。
战争的第一阶段,即1778年的战争,参战国只有奥地利、普鲁士、萨克森,战争的范围也只在中欧的bō西米亚。最终,战事以奥地利失去半个bō西米亚的结局暂停。若算上法兰西的浑水mō鱼,那战事结果也可以算上法兰西夺取佛兰德斯和莱茵兰。
自此之后,这场战争便失去了最初的意义。
奥地利除了对巴伐利亚的领土诉求外,又多了一个收复失地的打算;普鲁士的腓特烈二世已经点燃了野心之火,希望占据已经得到的半个bō西米亚;法兰西希望能保住第一阶段战争后得到的利益,同时也希望能维持中欧均势的局面。
除这三国之外,普鲁士拉拢了荷兰,不列颠又为了自身利益而不闻不问,终于,当日历翻到1779年3月的时候,这场无人能浇熄的战争之火再度燃烧,而参战国也多了一个荷兰。不过,正是因为这个新加入的荷兰的迅速溃败,这场战争才会暂时中止。
腓特烈二世本希望借用荷兰和西征的五万普鲁士军队拖住西线的法兰西,而后自己在东线的bō西米亚摧毁奥地利的主力,继而结束战争。在他看来,法兰西的根本利益在莱茵兰,能让法兰西出兵的原因也在莱茵兰,只要中欧的战局成为定局,法兰西必然会为了自身利益而抛弃盟友。
这一点他猜对了。若是普鲁士真的能摧毁奥地利主力,只要他还能保留奥地利,只占领bō西米亚,那路易无论如何也不会远征中欧。然而,这一计划首先在东线便出了问题。
腓特烈二世采用偷袭手段,在战争之初便抢先攻入了布拉格,但自那之后,普鲁士军队便在bō西米亚沦为了守势。
普鲁士是新教国家,bō西米亚历来是天主教区域,当年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时,腓特烈二世便因宗教原因在这里吃了亏,现在,他又因此出了状况。
bō西米亚的天主教贵族、地主、资本家,为了避免被新教徒统治,因而早就在sī下里招募了一些bō兰流亡者,组建了一支有着jīng湛战技的游击队。当腓特烈二世率军攻下布拉格,准备继续南下时,他便惊讶的发觉后方的补给线已经难以维持大军的后勤供应,因为他的后勤部队时常被游击队攻击、掠夺。
腓特烈二世因后勤原因而不得不止步,这给了奥地利以喘息的机会。
约瑟夫二世立刻展开部署,调动了已经晋升为元帅的劳东男爵的十万大军前去支援,另一方面,拉西元帅也成功收拾了败兵,率领九万军队回到了前线。
一瞬间,腓特烈二世的偷袭计划失败,反而需面对双倍于己的奥地利士兵。
若仅仅是bō西米亚战事的不顺,腓特烈二世还不会停止战争,毕竟他还有数万后备军,而且手上还有半个bō西米亚,然而,这时却传来了荷兰失利的消息。
荷兰是腓特烈二世用来制约法兰西的工具,而今迅速溃败,这才是对他所有战略的最大打击。为了防止腹背夹击的局面出现,他只能提出和谈请求。
和谈并非单方面能促成的,特别它已经不是如今已呈败局的普鲁士能推动的,因此,腓特烈二世并未立刻向奥地利和法兰西提出,而是打算在军事上最后一搏。
普鲁士的西路军在3月15日之后便几乎失去了战略价值。卡尔威廉斐迪南虽是一位勇敢且合格的将才,却也难以对付神出鬼没的“游击队”。他被拉法耶特侯爵率领的散兵在森林中整整拖延了五日,最终只能退回黑森卡塞尔。正当他探知荷兰事件、打算直扑莱茵兰时,腓特烈二世的命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