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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实在是太累,从前月出兵开始,他的神经都未松弛过,如今迎来了和平,他也真正放松了下来。也正因此,他不顾让娜的存在,放弃了马,选择了马车,目的便是避免在沉闷的旅途上养jīng蓄锐。
当然,作为“风流倜傥”的法兰西国王,他如此做也是为了在他人面前维护这一“得之不易”的名声。
在艾斯巴赫与因戈尔斯塔特伯爵会面时,他便令让娜以nv装和法兰西国王nv伴的身份出席,而在接下来的符腾堡、巴登两国之旅中,他仍然需要让娜地献身。虽然名义上的nv伴无一例外会被误解为情fù,但无论在面上表现得如何亲密,他也未真正地与让娜发生实质上的男nv情人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让娜只知道西方的阳光越来越弱,渐渐地不再灼热。她突然听见车外的一名骑士喊道“国王陛下,斯图加特就快到了,前面已经能见到驻斯图加特的大使先生的身影。”
这是路易在启程之前特意jiāo待的,目的便是能以最好的状态与法兰西驻斯图加特大使会面。
让娜与那名骑士一样,也得到了“唤醒国王陛下”的任务,而且她得到的权利更多。
她见路易仍然不醒,于是坏坏一笑,居然伸手入了膝上男人的腋下……
数分钟后,马车中传出一阵调笑之后再度恢复了安宁。
让娜狼狈得衣衫不整,正一脸铁青地在整理着。
路易jīng神饱满地坐在一旁,坏笑着扭着头看向让娜,打趣道“如果你如此按耐不急,我不介意在这马车上提前演义一番晚上在chuáng上将做的事情,尊贵的法兰西国王情fù殿下。”
让娜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望向窗外,愤懑道“您就知道侮辱我,拿我取乐。我已经受够了这些”
路易“哈哈”一笑,将身子靠到了自己一侧的车壁上,反说道“我何时欺辱了你,又何时从你身上享受到了男nv相处的快乐?相反,因为你的关系,我错失了许多快乐。”
让娜撅着小嘴转过头来看向路易,反问道“您是说因戈尔斯塔特伯爵为您准备的那些nv人?”接着,她冷嘲热讽道“哦我真不应该影响了您去享乐,听说因戈尔斯塔特伯爵可是huā了大价钱,从纽伦堡找来了一些有名的jinv和高级娼fù。不过,究竟是谁在因戈尔斯塔特伯爵献礼之时将我说成‘善妒的国王情fù’呢?”
路易淡然一笑,道“我很感谢因戈尔斯塔特伯爵在我身上的用心,但是,他显然是不知道我只喜欢名声不错的未婚贵族小姐。在那种情况下,我如果不想个理由来合理拒绝,岂不是会得罪于他?”
让娜冷着脸,质问道“所以您就如此轻易地毁了我的名声?”
路易从容地辩解道“让娜,你要明白,这些在巴黎并不算什么。没有人会为了你成为国王的情fù而鄙视你,相反,他们还会主动来到你面前谄媚。不仅如此,作为外地来的贵族,你多了这个‘国王情fù’的身份后,便能立刻打入巴黎的上流社jiāo圈。这样一来,你所仰慕的王后陛下也能有更多机会听见你的名字、知道你的事迹。”
让娜苦涩一笑,道“作为王后陛下的丈夫,您就如此轻易地将自己的妻子卖了吗?”
“卖了?”路易摇了摇头,道,“我信任我的妻子,她是一位合格的王后、妻子、母亲,她不会找一个男人做情人,更不会找一个nv人做情人。”
让娜眉头一皱,jī动地坐直身子,正sè言辞道“您是在存心耍nòng于我吗?”
易摇了摇头,同时也坐直了身体,正视着让娜,恳切地说道,“我非常在乎你,所以才会说你是‘我的nv伴’。如果我不这么说,那你的名声才会真的毁了。你在军营中呆了这么久,若我不给出一个肯定的解释,外人会怎么看你?说你是‘国王的情fù’,这已经是最理想的了。他们有可能会传你成为了‘军ji’,每日与不同的士兵过夜。‘国王的情fù’总比‘军ji’来得要好。”
让那心头一怔,她哪里想到当初的任xìng会造成这种传言,为此,她委屈地酸了鼻子,居然已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
路易怜惜地叹了一声,取出手绢替她擦拭眼泪,同时好言说道“你知道吗?在普鲁士提出艾斯巴赫公国和巴伐利亚分治后,我本打算以更有作为的因戈尔斯塔特伯爵为艾斯巴赫公爵,但是,正因为你没给他好脸sè,我才改变了主意。”
这只是其中之一,更为重要的是路易对因戈尔斯塔特伯爵的谄媚行为非常鄙视。
让娜心口一热,红着脸低下了头,小声问道“您真的在乎我吗?”
路易欣然微笑,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在乎你,你就像是我的妹妹。”
第五百九十三章 塔列朗
第五百九十三章塔列朗
斯图加特城北两公里、内卡河畔的一座石桥旁,法兰西国王的车队在此停下。
此时,天sè已近傍晚,加之四周皆为茂密的森林,因而,夏季的炎热在此消失遁形。
路易从马车上走下,只见十几米外另停着一辆黑sè车壳的马车,在那马车之前,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身材高瘦却拄着拐杖的年轻人。他毫不犹疑地走了过去,张开双臂喊道“好久不见了,塔列朗先生。”
说着,两人便拥抱在了一起。
此人名为查尔斯莫里斯德塔列朗,现年二十六岁,其父为塔列朗伯爵,其家族祖先更是可追溯至十世纪时的卡佩王朝宫廷贵人,是巴黎历史最为悠久的贵族家族之一。然而,无论是有着八个世纪的老贵族,还是诞生不过一个世纪的新贵族,都无一例外地会被巴黎浮华、奢侈的贵族生活传染,塔列朗便是因此而遭受不幸的人之一。
塔列朗在出生后便被忙于jiāo际的父亲送去了巴黎郊外的祖母家抚养,因为照看不周,而在两岁时不慎摔伤了右tuǐ,自此落下病根,成为了一个只能用拐杖走路的瘸子。他的少年、青年时期更是完全被父亲控制,中学毕业后更是被剥夺了继承权,并被送入了神学院被当做神职人员培养。
依照正常的轨迹,塔列朗应该在接受五年的神学院教育后毕业,成为神职人员,继而成为某一个修道院的院长,再然后依托家族的影响力进一步提升为主教、大主教。然而,这一切都因为法兰西政局的变故发生了变化。
塔列朗在学校时阅读过伏尔泰、卢梭等人的不少著作,比之上帝,他更崇拜伏尔泰、卢梭等思想家。伏尔泰被迎回巴黎,并被封为首相后,当时还是神学院学生的塔列朗便完全倒向了伏尔泰一边。天主教会与伏尔泰有着极大的矛盾,他们无法迫害被当时还是王储的路易保护着的伏尔泰,便只有清理内部的“伏尔泰崇拜者”,塔列朗也就因此被驱逐出了神学院。
被神学院开除的塔列朗也同时被家族驱逐,因此成为了hún迹于巴黎市井的一名贫穷却有才学的làngdàng公子。若按照惯例,这样的人不是在贫穷困苦中死去,就是转型为一个落魄的手工业者,运气好一些便是去乡下贵族家庭担任家庭教师,然而,在这关键时刻,命运之神开始光顾他。
路易在掌权之后开始了一系列行政改革,其中一项便是考试录取政fǔ官员。
塔列朗未沉寂多久,便通过考试成为了一位低级政fǔ官员。他虽然只是低级官员,却因为考试成绩优异,而被安排在了伏尔泰的首相府中任职。依照正常的体系,他应该在若干年后成为中等级别官员,再若干年后,成为高级行政官员。然而,当时已经成为国王的路易,在无意间的一项改革方案中又给了他机会。
路易成为国王之后,便开始了针对宗教的改革,其首要的一项措施便是没收教会土地,将其分予农民。
在改革之前,天主教会在法兰西的影响力依旧令普通人恐惧,不少行政官员都诚惶诚恐,不知从何下手,在这紧要之际,伏尔泰只有强行推动改革,并派出手下亲信亲自去各地监督没收事宜。在这一过程中,有着宗教背景的塔列朗表现突出,从而被伏尔泰注意,并也因此被路易所知。
塔列朗在处理没收教会土地一事中并无实际参与行政事务,而是利用口才在民众和各级官员间游走,令原本彷徨的官员们相信“国王陛下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他们”,从而令没收土地得以顺利展开。
没收教会土地一事圆满完成后,塔列朗被安排去了外jiāo部见习,当时,他虽然还未被安排任何实际职务,却已经得到了路易的赏识,他的薪金也比之前增加了一倍。然而,也正是因此,他的诸多缺点便显现了出来。
好酒、好sè、好赌,塔列朗几乎是一个完全的腐化贵族。
由于他是在新的选官制度下被选出的官吏,为维护新选官制度的名声,路易只能将他任命为驻外大使。先是驻荷兰副大使,在荷兰战争开始之前,又因为驻符腾堡公国大使病故,而被升迁为新任驻符腾堡公国大使。
外jiāo部的见习官员的未来本就是被任命为驻外大使,塔列朗虽然是被“赶走”,但在他自己与外人看来,是受到了国王陛下的特殊照顾,因此,他非但没有因被“赶走”而怨恨,反倒是非常卖力地效命。
路易和塔列朗只见过三面,这三次之中只有最后一次有过jiāo谈,因此,两人间的亲密程度并不算高。
塔列朗因国王陛下突如其来地一抱而愣住了,因而在分开之后,他诚惶诚恐地行了一个并不标准的礼。
路易lù出公式化的笑容,故作热情地说道“这几年你在驻外大使的位置上干得不错,但符腾堡这个国家太小,似乎还无法令你的才能完全发挥出来。最近中欧纷luàn,巴伐利亚成为了法兰西的一个新盟友,我打算派一位有才能的外jiāo官去担任大使,你有兴趣吗?”
塔列朗内心一怔,若有所思地说道“巴伐利亚在德意志的地位是符腾堡无法比拟的。此次战争后,巴伐利亚得到了艾斯巴赫公国,其实力已超过了萨克森和汉诺威,成为了德意志第三大诸侯。陛下是想要升我的职?”
塔列朗分析得并没有错,路易确实欣赏他的才能,所以才会将他提升为驻巴伐利亚大使。但另一方面,他如此做也是为了令诺埃伯爵能直接来处理法兰西与符腾堡、巴登两国的关系。相比起经验丰富的诺埃伯爵,他还不能对年轻的塔列朗完全放心。
“是的,升职。”路易接着反问道“你难道不想吗?”
塔列朗沉稳地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并不是不想,只是想在离开前能为陛下连结上符腾堡和巴登两国。”
路易内心一怔,面不改sè地问道“连结符腾堡和巴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塔列朗道“您不直接返回巴黎,却绕路来符腾堡和巴登,加上此次战争中,您已经连结上了巴伐利亚,若是能再拉拢符腾堡和巴登,让它们与巴伐利亚组成南德意志联盟,那要对抗奥地利和普鲁士两强便顺利多了。”
路易原以为塔列朗是看穿了双重牵制、完美均势的战略,结果,他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个非常普遍的联盟战略。但即使如此,路易也开始对他另眼相看。
塔列朗一直被路易所赏识的是辩才,如今表现出的却是对外jiāo战略的dòng察力。路易相信,假以时日,他必然会成为一名出sè的外jiāo战略家。
路易为证实自己的想法,便接着问道“塔列朗大使,如果我想要连结符腾堡和巴登,最好的方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