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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她所说的,今天不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没有理由的邀请,郡主有十足的底气可以拒绝。一旦拒绝,那么无疑会对我造成一个极大的打击。我的挫败感将会增大,甚至不再有自信,最重要的是,这将会证明安娜是对的,我将会在她面前永远显得不如她。
在忐忑的等待下,我却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她同意了。
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挫败感消失了,我感觉到腰板一下子硬朗了许多。美中不足的是,当我想在安娜面前得意一番时,她却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
晚上的晚餐,我特意进行布置了一番。我尽量布置得像是只有我和郡主两人一般。烛火被我撤去了许多,二楼那十几平米的大餐厅,除了我和郡主坐的位置外,其他地方被刻意弄得光线昏暗。这样做是为了得到一个“我的眼中只有她、她的眼中只有我”的浪漫氛围。
我的计划成功了,郡主落座后,我们的眼中确实只有彼此,但是这么一来,却令人不自觉地感觉尴尬起来。
原本就是面对面,现在又刻意只弄得“自己只在彼此眼中”,气氛没有一丝浪漫,反而颇为冷清。
我终于明白了安娜所说的“时候未到”是什么意思了。我和郡主之间仿佛有一层薄薄的纱一般,虽然能令我们彼此看得见,可是却始终无法看清内心深处的想法。这层纱如果不捅破,那么我和郡主便不可能毫无芥蒂地自然相处。
尴尬的晚餐自然有尴尬之处。
我们都不自在,这从我们对待食物的方式便能够看出。
我和郡主对待食物的态度完全不同。我尽量用“好胃口”来掩饰内心的别扭,因此便“狂吃海塞”了一顿,而郡主却完全不同,她腼腆的性格在这时得到了完整的体现——仅仅是不断动餐具,但并没有多少次动嘴巴。
汤,我喝了大半碗,她是抿了一两口;主食牛排,我消灭了三分之二,她仅仅是象征性的在牛排上割了几刀,示意自己动过了;水果拼盘,我一口气便吃了三四个橘子,而她却将一瓣橘子在口中含了五分钟。
这是一次“不愉快”的晚餐,我们彼此没有说一句话,不过,还好晚餐的最后,因为前线突然到来的战报,我得以中途退场。
这次的战报是由陆军的舒瓦瑟尔将军写的,描写的也是陆军的战况。
黎明的时候,他率领着一万名陆军士兵和二十门火炮登上了阿雅克肖东面的海滩,当时天色微明,并没有科西嘉人来犯。他料想科西嘉人应该没有发现他们,于是,便大胆地下令向阿雅克肖前进。早上七点钟,他和他的人在没有一战的情况下,便占领了阿雅克肖。
不过,战争并没有结束,只是刚刚开始。
阿雅克肖北部的要塞阿拉塔,那里屯驻着五千名科西嘉步兵,是能否长久占领阿雅克肖的关键。舒瓦瑟尔将军在留下三千人后,率领七千人向北进发,与此同时,似乎是阿雅克肖失守的消息传到了阿拉塔,阿拉塔方面也全军出击。
早上十点钟,两军便在半路上相遇了。一场陆战随即展开。
两军都使用了平行线列阵型,除了双方人数的差异外,最大的区别便是火炮。
舒瓦瑟尔将军因为是打算进行一场攻城战,故而带上了十门火炮,而对方却一门也没有。不过十分可惜,舒瓦瑟尔将军并没有像日后的拿破仑那样对火炮进行重视,他还是用着老战术,即是依靠步兵平行推进,互相射击。火炮更多的只是被他拿来当做破坏敌人阵型和鼓舞士气的工具。
十点半,第一发子弹射出,两到三次对射之后,双方都死了不少人。至少双方的第一排士兵便是十有七八已经倒在了地上。
如同互相拼血一般的自杀式对射很快便因为科西嘉人发起冲锋而告终了。
也许是科西嘉的指挥官醒悟过来,再这样打下去,人数处于劣势的己方一定会完蛋,也有可能是科西嘉人看出了舒瓦瑟尔将军古板、谨慎的性格和指挥方式,故而想要依靠突然的冲锋突袭取胜。
双方一同进入了肉搏战,这个时候就只有血与勇气的拼杀。
舒瓦瑟尔将军在信上抱怨:“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是在和不会打仗的野蛮人交手。”
他令我觉得很可笑。战争虽然是一门艺术,但却是所有艺术中最重视结果的一门。如果没有胜利,即使战术在精妙,也毫无价值。这个时代的将领,几乎都固守着中世纪的骑士精神,重视过程更胜于结果,这是令我最为难以接受的事。
经过半个小时的搏杀,终于分出了胜负。科西嘉人在留下了一千多具尸体后,溃败而走。不过,战后在清点的时候,法兰西人也损失了八百多人。
再然后,舒瓦瑟尔将军的进军比较顺利,他指挥全军追赶败兵,并且顺势夺下了毫无防御力量的阿拉塔。不过,他的信就只写到了这里,至于败兵,我不知道他是杀了、俘虏了还是放了。
他的信中同样写了下一步的计划。他打算留下两千人防守阿雅克肖和阿拉塔,其余八千人于明日清晨开始北上,去占领科西嘉岛东北部的巴斯蒂亚。原来,当他攻进阿雅克肖时,发现除了部分亲法派贵族外,包括科西嘉首领保利在内的强硬派,都在前几日迁往了巴斯蒂亚。现在,科西嘉岛实质上的政府所在地是巴斯蒂亚而非是阿雅克肖。
这是一个颇为意外的事件,这意味着战争将会继续。我们原本虽然也设想过在占领阿雅克肖后,科西嘉岛的其他地方还会继续闹,但那是建立在已经控制了科西嘉贵族们的前提下,普通民众起来闹腾。然而现在,科西嘉的许多贵族,包括他们的领导者都没有被控制住,这令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至少算是出师不利。
不过,最为令我感到不祥的还不是科西嘉部分贵族在巴斯蒂亚,而是舒瓦瑟尔将军拒绝了海军的支援。
迪昂曾经提议,由海军再度运载陆军前往巴斯蒂亚,再来一次登陆战。可是,舒瓦瑟尔将军却以“由陆路可以顺路攻下科西嘉内陆区域,且陆军士兵大多晕船”等理由回绝了,反而只让海军舰队分由两路,从南、北两面绕道巴斯蒂亚外海,封锁巴斯蒂亚港口。
舒瓦瑟尔将军这一举动无疑是浪费了最快捷的方式。
这一晚,我再度失眠,直到黎明时才在不安中疲倦睡去。
第八十五章 陆军惨败
我的睡眠质量并不好,睡睡醒醒,最后一直磨到了下午六点钟,才在不情愿之下醒来。//不过,刚刚醒来,我就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我正在吃早餐加午餐加晚餐。刚喝了一口水,贝克里伯爵便开门径自走了进来,边走边急匆匆地说道:“殿下,舒瓦瑟尔将军战败了。”
“什么!”我惊讶地将已经流到喉咙中的水倒吐了出来。
“咳咳咳……”我努力想要将流至气管中的水咳出来,“你……你再说一遍。”
“殿下,”他稳下了呼吸,神情凝重地说道,“舒瓦瑟尔将军战败了。”
我急呼了两口气,问道:“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说正向东北部进军吗?”
“殿下!亨利·德·瓦特纳上校、迪昂·德·博蒙中将和菲迪曼准将正在外面,是否由他们进来说明?”
“当然!”我刚说出一句,便立即改口道,“让他们去地图室。”
“是,殿下。”他应了一声后,便走了出去。
餐厅的上方就是地图室,而在这间餐厅中,有一条密道可以上去。我也一句没有胃口了,便从密道上了地图室。
我等了一分钟,贝克里伯爵才带着其他人来到了地图室。有他所说的亨利、迪昂和菲迪曼准将,还有他没有提到过的诺埃男爵。男爵紧紧跟在迪昂和菲迪曼准将之后,显得极为低调。
我招呼他们全部围在了地图桌前,桌子上铺的地图还是那张科西嘉岛及附件海域的地图,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地图上多了一些金属士兵模型。士兵模型共有两百多个,包含了列兵、骑兵、炮兵等各式兵种。这是亨利·维姆以第一名成绩从陆军士官学院毕业所得到的奖品,我花了一百里弗尔才将之买下,因为我发现这是进行后世的沙盘推演的极好道具。只是美中不足,缺少战舰的模型。
“先生们,我现在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用着沉重的语气问道。
情况可能比我想得更糟。大亨利出现在这里还可以解释,他毕竟是舒瓦瑟尔将军手下的副官,回来报信的同时,也可以担当援军的指挥官。而迪昂和菲迪曼准将同时出现在此地,我就有些弄不懂了。即使需要人指挥运兵船回来,也无需两个人同时回来。他们两人都在这里,也就是说明海军发生了状况。
大亨利、迪昂和菲迪曼准将,三人互看了一眼后,最后由大亨利说道:“殿下,我们在科西嘉岛上遭到了重创,现在将军可能正收军在阿拉塔固守待援。”
“舒瓦瑟尔将军手下可是有一万人,究竟受到了怎样的损失,居然需要固守待援?”我惊疑地问道。
大亨利说道:“殿下,科西嘉人太狡猾了。他们趁着将军率领主力北上之际,居然连夜从小路奔袭了毫无防备的阿雅克肖,阿雅克肖的守军在激战一个半小时后,最后只剩下一千多人退到了阿拉塔。”
我接着大亨利的话,警觉地分析猜测道:“将军在收到求救信号就回援了,然后在半路上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是吧!”
大亨利点了点头,面露惊讶地说道:“将军收到求救信号的时候,阿雅克肖已经陷落,但将军并不知道,所以立即命令返回阿雅克肖。可是在半路上,我们先是遇到了早前被我们击溃的科西嘉败兵的偷袭,而后又是在山林间被几个猎人捉弄了半个小时,等我们来到阿雅克肖附近的平原时,那支偷袭阿雅克肖的敌军已经摆开了阵型。他们趁我们没有准备好就展开了强攻,我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最终损失了所有的重型武器,剩下五千人跟着将军往阿拉塔方向跑了。我在败退的时候被敌军分割开,结果在海边遇到了海军,才得以回来。”
迪昂紧接着补充说道:“我们在发现不对劲后,便立即率领运兵船先返回了。战舰为我们殿后,可能会晚些时候回来。”
“敌军的指挥官是谁,”我紧急问道,“连夜奔袭已经不得了了,又可以连续数场激战,这个人很厉害。”
如果大亨利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从大军的出发到后来被击溃,仅仅只有半天。这么一点时间中,居然可以做这么多,真的是令人胆战心寒。
“殿下,”大亨利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人是弗朗索瓦·加斯科因上校,那支军队就是意大利雇佣军。”
“怎么可能?”我惊讶道,“那支部队怎么在那里?”
菲迪曼准将缓缓说道:“我们在早上出发之前,听停靠于阿雅克肖的商船上的水手说起,从前天开始,就有不少不列颠王国的船只来往于热那娅和巴斯蒂亚间。想来可能就是为了运送他们,只是我们知道的太晚了。”
原先的友军成为了敌人,而且还带来了重创。
“无需自责。”我知道现在不是寻找责任人的时候,因为寻找到最后,可能罪魁祸首是我。
“如同少校所说的,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急迫。科西嘉岛上的情况十分不妙,各位觉得应该怎么办?”我严肃地问道。
“迪昂首先说道:“连夜调集兵马,明天一早就去支援。”
“不行!”菲迪曼准将在迪昂的话刚落下时,就一反常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