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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了米伦老人休息的房间后,贝克里伯爵已经等候在了办公室中。
“辛苦了伯爵,这一仗打得不错。”我赞赏着走到了办公桌后,坐了下来。
“殿下,”他一脸沉重地说道,“战后清理已经有了结果。”
“说。”相比伤亡不会少,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沉重。
“我军损失七百人,敌军留下了两千具尸体。另外他们遗留下的枪支有五六千把,弹药数不胜数。”
这肯定不是详细的数据,否则不可能全是整数,但也无所谓了。毕竟是浪漫的法兰西人,而非是严谨的德意志人,不可能要求他们在如此短的时间中做得那么精细。
“敌人留下了五六千把枪,那么他们的军队现在还剩下多少?”我唯一不解地就是这个,他让我觉得好像敌人那一万多名参战士兵,除了阵亡的就是丢弃武器投降的。
“我们的人在附近抓获了几个穿军服的活口,”贝克里伯爵依旧面色沉重地说道,“他们说,科西嘉军队除了战死的那一千几百人外,跟随保利逃走的不到一千人,剩下地都在中途跑入了山中。他们早就计划好,如果败了就逃回家。”
“原来如此。”我难以置信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想到他们现在还是意大利人,这一点也就想通了。意大利人在历史上可是没少出过洋相,这个民族可以说是和战争完全是没有任何接触点的。
“对了,你刚才说保利?”我注意到了他刚才话中的一个词,忙问道,“你的意思是保利也在,而且平安逃走了?”
“是的,殿下。”
“他们逃去哪里了?博尔戈吗?”
“不。他们放弃了博尔戈,往更南方逃去了。”
“可南方没有堡垒?”我疑惑道,“他们去那里干什么?”
我再问道:“他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博尔戈方面的三千人,加上溃退的一千人,还有意大利雇佣军的五千人,一共八千人。”
“科西嘉人不足为虑,至于意大利雇佣军……”
意大利雇佣军毕竟和科西嘉人不同,他们无处可逃,所以才能够保持那么完整,但同时,他们不是本土人,只是为钱办事,也比那些仍旧对保利忠诚的科西嘉人好对付。
想到这里,我立即对贝克里伯爵说道:“你马上找人,劝说意大利雇佣军放弃抵抗。”
“他们会吗?”贝克里伯爵根本不相信。
“不管信不信,他们现在也就只有两条路,一是战死,二是投降。”我严肃地说道,“告诉他们,我们可以给他们提供船,只要他们放下武器,就可以回意大利去了。”
“另外,”我顿了顿,说道,“无论意大利人同不同意,同时派出间谍潜入科西嘉人之中,散布意大利人已经被我们收买的消息。”
“殿下,您这是要……”
“去做吧!”
“是!”
接下来就是静待消息,当然,我还有一项工作,那就是给在马赛的那位女士写信。
这封信很难写,倒不是因为我对法语仍旧生疏,事实上我已经可以毫不费力地用法文来书写了。只是,以前在死去的王祖母的训练下,书写地大多是一堆充满了政治用词而少有真情实感的“政治通信”,一下子要写一封给爱人的信,还真是有些难了。
结果,短短的几行文字,我楞是用了一个小时才写完,这是我在书写训练后用时最长且文字最少的一封信。
写完了这封充满了真情实感的信后,我干脆动笔再写了一封给杜巴丽夫人的信。这封信我倒是写得很顺手,用上了数不清的溢美之词,接着再是跟上了请她帮忙的事情,以及酬劳。保利的保险柜中,真是货品齐全,珠宝首饰无数。我从其中挑选了一枚鸡蛋大的红宝石,用来作为酬劳。
在挑选珠宝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应该为郡主也准备一件首饰,只是,我认为郡主最配的应该是钻石,而非是俗气的宝石。然而,宝石这里有许多,钻石却是一枚都没有。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枚钻石最配得上在我眼中已经是独一无二的郡主,那就是被我的王祖父镶在他的金羊毛勋章上的“王冠蓝钻”,也称为“法兰西之蓝”。不过,它在二十一世纪已经被切割成了一块小一些的钻石,它的名字改为了“希望之星”,只是人们还赋予了它另一个别名——“厄运之星”。
据说这是一块被诅咒的钻石,上面被施了印度人的诅咒,而且普遍有人认为当年路易十四就是死在了这枚钻石的诅咒上。没有想到信仰上帝的欧洲人会恐惧异教的诅咒,可是我却偏偏不相信。
印度的神灵有多少都数不清,印度的宗教有多少派系也是一个未知之数。数千公里外的一个落后国家的诅咒,就算真的存在又有何惧?
只可惜这颗蓝钻一直都锁在珍宝库,我也只是见过一次而已,想要得到它,便将之转送给郡主,还是需要等待很长的一段时间。
两封信写完之后,动作迅速的卡洛·波拿巴也带着联名信来了。
他的行动快得都令我不禁怀疑他早有安排,不过无所谓了。
在说了一堆安抚之言后,我便毫不客气地送客出门了。
我不敢耽搁,便叫来了迪昂,将两封信和红宝石并上联名信交给了他,细细说完一番后,便嘱咐他连夜送去。当然,除了送信之外,迪昂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利用各种渠道,为我这一次的胜利在巴黎造势。
第一百零六章 郡主有孕
等待凡尔赛回信的时间稍稍长了一些,一个多月过去了,都没有得到回应,而这一个月来,科西嘉岛的形势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会合了舒瓦瑟尔将军的那一万主力之后,我军开始向南部进发。科西嘉岛的那群散兵流勇根本就不是对手,不过,事实上最后促使我军全胜的并非是强大的兵锋,而是我之前命令贝克里伯爵去布置的反间计。
大约是在我亲自上阵的那一战之后的一个星期,当时科西嘉人和意大利雇佣军已经被围在了海角,但是,他们此时集合起来还有五六千的兵力,而且还占据了有利地形。这令谨慎保守的舒瓦瑟尔将军根本不敢进军。
就在僵持的几天之后,科西嘉人和意大利雇佣军之间突然爆发了内讧。首先是科西嘉人主动偷袭意大利雇佣军指挥部,而后意大利雇佣军开始展开反击,最后,仅仅是一个晚上,科西嘉人便被击败,而意大利雇佣军也损失惨重。
保利在这一场内讧中被意大利人活捉,而后意大利人将之作为礼物献给了舒瓦瑟尔将军,同时换得了自身的平安。
意大利人缴械之后,被我按照先前的允诺,尽数送离了科西嘉岛。舒瓦瑟尔将军的对手弗朗索瓦·加斯科因上校也交出了他的战刀。
科西嘉岛被彻底平定后,我又一次写了一封信给凡尔赛,同时又再度贿赂了杜巴丽夫人。
接着,便是开始审判保利。
保利被押解入巴斯蒂亚的那一天,本土派来的法官也到了,随后,便是一场短暂却神圣庄严的审判。
保利一共被指控谋杀、强行没收财产等罪行,最后在民众的驱动下,法官判处他死刑并没收全部财产。
判罚的背后自然是有我的影响在。
这个法官名叫罗斯提,在法学院毕业后,便干了二十年的法官助手,这一次之所以会被派来,只是因为正好缺人手。他出身于平民,没钱也没有势力,这正好被我所利用。我当然不会傻到直接用土地或钱去贿赂,我给了他一个承诺,让他能够在法官的位置上退休。
他的野心幸好也不大,否则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搞定法官后,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保利被处决后,他的财产也随之被没收,再然后只需要等到凡尔赛的一纸任命状,那么当我成为科西嘉亲王或是科西嘉公爵的时候,他的财产也自然全数归我。
然而,我也并非只是什么事不做便等待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中,我急不可待地重新创建了科西嘉的行政体系。
我先是组建了以卡洛·波拿巴为核心的贵族议会,事实上这个贵族议会在某种程度上还充当了行政府的效用,因为贵族议员中有许多人都被我认命为了各种官职。比如卡洛·波拿巴身为副议长的同时,还担任着我的参谋官。
我需要这么一个本地人来帮助,即使他有野心,但这个时候无疑重要的是能力。
当然,我也不会蠢到不安排一两个人去扯他后腿。
在我眼中,同样睿智的诺埃男爵被任命为议长。
他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是他被赋予在议会中全权代替我。
这是一种平衡的办法。我无法控制所有的贵族,但我必须要让那些贵族们无法团结在一起。建立贵族议会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他们相安无事,而是让他们在一种可监控的环境下不断内斗。
这种方式颇有成效,建立议会后不过一周,他们就分裂成为了两派。卡洛·波拿巴虽然很有能力,但显然他还没能够收服所有的贵族。议会中已经分裂为波拿巴派和反波拿巴派两派。
对于贵族的处置,除了建立贵族议会,收容之前最先投降的贵族外,还有就是清算。
法庭不愧为一个很好的工具,虽然保利派的大部分贵族都已经在战场上战死,或是早先便逃离了科西嘉岛,但是,还是有一批数量不多的幸存者留下。
幸存者的人数不多,而且几乎皆有民愤。从处死保利开始,我就已经接到了不少告密性。有贵族上交的,也有平民上交的,我将这些信全部交给了罗斯提法官,接着,数十位有牵连的贵族尽数被捕,在简单地审判后,便被处死和没收财产。
当然,被告密的人数并不只这些,可是我只是下令同意这些人被审判。有很大的一批人,我都选择了网开一面。我只是要在仁慈的同时举起屠刀立威,而非是戴着一张仁慈的面具来大开杀戒。我并不想将现在的科西嘉岛变为日后的大革命时期的法兰西。因此,恐怖也就点到为止。
再然后,需要面对的就是民众。这一次那死去的保利又帮了忙。
保利时期,科西嘉岛是以宗教法律行事,而且还对商人收以重税,这给了我很大的行动方式。我一纸政令,便将保利的宗教法律全部废除,换来的是类似于“约法三章”一类的临时约定。主要强调了贵族和平民共同的权利和义务。权利便是人人拥有自由,义务便是服从和缴税。
我并没有强行引入法兰西的相关法律,因为我认为法兰西的现行法规是一个阻碍,所以便先是只简单地做了这些。具体的事情,那就需要时间了。
就这样,一个月的太平日子过去了。
五月十五日,今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特别是在海边,不冷不热,暖风和煦,温度适宜。
我这个时候正在港口,巴斯蒂亚的港口上停泊的几乎都是军舰,少有民用船。这种情况并不好,这座岛可都是靠贸易啊!
早上的时候,从巴黎返回的迪昂来到,他终于带来了凡尔赛的消息。
我正式被授予科西嘉亲王的称号。虽然巴黎会派来总督,但同时我也获准留在岛上,而且时间由我来定,只是一年之后必须回去,因为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法兰西和奥地利达成了婚姻条件,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将迎娶奥地利女大公玛利亚·安东尼娅,也就是历史上的赤字夫人玛丽·安托瓦内特。
当然,因为正式的任命还需要等几天,故而我也不是为了等待巴黎的来人才来到港口的。我来是为了等待一艘将在中午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