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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玷污这种荣耀吗?不。绝对不可以。当前最大地一件事就是解决掉这个麻烦地旧城改造事件。并追究相关责任人地重大责任……”郑介之说到这里。有些人地目光已经望向‘总指挥’丁一兵了。
丁一兵最怕听到地这句话终于从郑介之地嘴里说了出来。他脸色突然变地有些苍白。身子微抖。
郑介之也不看他一眼。沉吟着继续道:“……市府班子尽快提交一个相关责任人处理意见给常委会。明天上午常委会上就讨论处理这个问题。必须有一个说法。给省委和市民一个交代。该是谁地责任就是谁地。跑不了也躲不掉。领导干部要是怕承担责任。那就不要当官拿权。既然当了官拿了权就要承担那一份应承担地责任。改革中不可不出现一些问题和矛盾。我们要在发展中积累经验。处理问题解决矛盾。把改革地步伐继续向进推进。很多方面我们与世界发达国家还有一定距离。要迎头赶上啊。”
……
下午,凌寒召开了市政府工作会议,主要研究旧城改造事件中
任人的处理意见,市政府班子党组成员全部出席这个亲自主持会议,与会干部有挂常委的三位副市长丁一兵、方国忠、季永林;副市长郭存民、周正礼、杨芬、刘清远、唐文、李江风;市政府秘书长(正厅)高远怀列席会议,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正厅)钟鼎正、副秘书长周妩(副厅)、王溢光、应士元也列席会议。
人大主任白景泰、政协主席文致天也是特邀参与会议地成员,还有旧城改造计划参与部门地主要领导,如发改委主任马,建委主任李义征,财政局长施子彬,国土局长陈东放等人也参与此会。
众皆愁容,分明这是一次捋职大会,只怕分管领导和相关部门一把手要一起为这次事件负责了。
凌寒脸色严肃而沉凝,目光扫过众人时,看到丁一兵正要点烟抽,眉头微微一蹙,这人还有心思抽烟吗?他轻咳了一声,“……以后我开会时不要抽烟,照顾一下与会女同志的情绪……”这是否算是一个下马威呢?谁都知道丁一兵越级汇报向郑书记靠拢得罪了凌市长,可没想到凌寒会这么不给他面子,其实是他运气不好,看到有人在会场抽烟,凌寒脑海里总会掠过郑宜芝的俏丽颜容,那一抹惆怅久久的缭绕在心头,让他心肺隐痛,心形玉坠此刻就贴着胸口挂在‘心’前,丝丝暖意似能抚慰自已。
一瞬间掠过的忧伤眼神被与会地周妩捕捉到,她是对情感极敏感女人,隐隐感觉到凌寒的心痛……
丁一兵极尴尬地把烟收了起来,他绝不会想到自已触痛了凌寒埋藏在深心中的暗伤,他以为凌寒气量狭窄无容人之量,不由暗生鄙夷,倒底是年轻人,撑不住气,其实与会者也大都有这种想法。
在他们看来,丁一兵将为这次事件承担最重要的责任,他这个副市长的前途到今天要划上句号了。
凌寒不会那么小气量,这些天对丁一兵前前后后的做为都有过仔细研究,正如周妩对他的评价,他很有能力,也很有魄力,但他太大意,太小谨慎了,想法太乐观,太理所当然了,无这一次事件对他是一个惨痛地训,这一生他都无法忘怀这次经历,另外他的弱点是在‘女人’上,为自已掌握了权势之后有女人乖乖依顺他感到空前地满足,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权力地魅力太魔幻了。
在众人都认为凌寒这次要拿下丁一兵的时候,卷起了一股墙倒众人推地风潮,当市政府秘书长高远怀宣布‘提出对旧城改造领导组组长丁一兵同志处分’讨论之后,发言人的茅头直指‘组长’,你一言我一语,所有的责任都往丁一兵头上堆,虽然堆得那么‘隐晦’,但是与会者不傻,都听的出来。
丁一兵冒了一头汗,除了苦笑就是苦笑,这一刻他有一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苦滋味,昔日这些人见到自已那是一片的恭维之声,‘丁市长长丁市长短的问候’,看看此刻?一付付脸上写着苦大仇深的悲痛欲绝,好象我丁一兵领着你们去跳长江了,一朝失势便是这样的惨淡收场,还能说些什么呢?
连政协主席文致天也不冷不热的加了一句,“……我看一兵同志是要承担主要责任的……”
倒是人大主任白景泰没有发言,凌寒目光又转向发改委主任马、财政局长施子彬等人,“马主任、李主任、施局长、陈局长你们也谈谈看法,你们是旧城改造中领导组的成员嘛,大家畅所欲言……”
表面上看凌寒是在继续为丁一兵招揽‘责任’,市发改委主任马第一个发言道:“……凌市长,关于旧城改造方案我们发改委前期是提出了相关建设意见的,不过后期没怎么参与,一切按领导组的指示行事,发改委在监督实施方面是有失职地,这一份职任我来承担,其它方面我想承担也轮不到我。”
财政局长施之彬的口气和马一样,无非是承担他的小责任,项目资金款从来没上过财政局的帐,他想监管也监管不了,所以他更干净,尤其后来丁一兵提议成立了专款帐户之后财政局地人更没事了。
国土局长也主动地分担了‘次要’责任,他同样不认识他有什么主要责任,关于土地使用方面改来改去也没围方国家规定的使用办法,他也是比较干净的,主动要责任也是一种‘认真负责’的表现。
建委主任李义征的责任似乎比较重大,但是当时他说了不错,因为建委参加旧城改造领导组地代表是副主任于征,也就是白景泰的侄女婿,等于把他这个主任架空了,所以今天他来了个一问三不知,“具体这方面地情况还要问建委于副主任,当时他是代表建委参于城改工作的,我在忙其它工作……”
该推的全推了,该扣的全给丁一兵扣上了,好象这个会议是为丁一兵一个人开的,气氛很沉郁。
“……景泰主任,你也谈谈嘛,当时你是市委一把手,具体实况也是比较了解的。”凌寒征求意见。
白景泰就不得不发言了,“……一些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兵同志一手抓地,表面上看没有什么问题,要不是挟款私逃的黄果林案暴发,这次城改没有什么事件,现在出了这样地笑话,当时的市委是负有监管失职责任地,这个责任我来承担,具体的责任还要问城改领导工作组嘛,一兵同志是个有能力地同志,这次却是大意失了荆州,对某些人太信任了,权力放的太厉害了,我和致天同志也要为此承担部分责任的,如果这个领导组的组长由我或致天同志中的一个来担任,不会闹成这个样子的。”
这话等于是说丁一兵他还嫩一些,干大事差一截,也是我们太信任他了,结果信任的出了问题。
“一兵同志,你自已也表表态吧,不能都听众人说,你的态度我们也是要听的,”凌寒又问丁一兵。
丁一兵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丁一兵全承担就是了,我还是个男人,无非是‘政治枪毙’嘛,挨一枪是死,挨十枪也是死,这里面已经不存在什么不同意义了。
“……大家都说的对,我负全面责任,我也承担最最主要的责任,绝不推卸,是我太
征和黄果林了,就象白主任刚才说的,如果我把权抓黄果林没有机会支取巨额款项私逃的……”
丁一兵认为没有什么值得再推卸的必要了,其它全是小责任,把自已太信任的‘于征’揪住就行了,果然,他这么一说,白景泰皱了皱眉,开口道:“一兵同志,听你这话有情绪嘛,于征只是个建委副主任,不是你赋于他那么大的权力,他能做什么?对不对?这是你的领导责任,推卸不了啊……”
“白主任,我并没有推卸啊,当时不也是您和致天同志对我信任有加吗?这是您的领导责任吧?”
白景泰脸一沉,“我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话,该负什么样的责任也不是你和我说了算的,组织上会有定论,我相信组织,请你也相信组织……”他说到这里时,会议室的门开了,是秘办的雷笑……
周妩忙站起来快步到门口,所有的人都望着她们,雷笑在周妩在耳边说了些什么也关上门走了,周妩则扭过身走到凌寒身边俯身下来‘俯耳’和市长说话,所有的人不认为她这个动作轻佻,这是工作方式,有时候是必要的……周妩言罢就又归回了他的坐位上去,凌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抬起了头。
“……办公厅秘书处秘办的同志刚刚接到市纪委的最新通知,调查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就在十几分钟前,建委地于征副主任被纪委双规了……”凌寒的话轻描淡写,但是却似一颗炸弹在会场炸开。
这条消息告诉所有的人,旧城改造涉及到了干部贪污问题,这是必然的,没贪没污没有设立纪律检察委员会地必要了,干部在这方面不监管肯定是要出问题,如此严密地监管都频频出现问题,靠人的自觉性能维护清廉吗?人的劣根性自古存之,欲望是人生的动力,它给了你生活的动力也给了你无休止地奢求,官场中最大的问题是贪是腐,方针路线上地问题很少不对调,因为那是大问题,你再贪再腐也不敢去触犯那个禁区,当然,你如果立志要当一名‘反革命’的话,那就恭喜你要出大名了。
白景泰老脸为之一变,刚才还撑得很稳的神情此时有一些变化了,头微微垂下去,眼神很复杂。
他身边的文致天却恰恰相反,目光望着丁一兵居然有了一丝笑容,丁一兵也突然松了一口气……
凌寒剑眉动了动,“……鉴于此事情进一步复杂化,今天的讨论没有最后的定论,也不对相关责任人做具体地处分决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丁一兵同志不再适合担任政府常务一职,在这里,我提出撤消丁一兵同志常务头衔的初步建议,党组成员都表一态,最终这是提议要委市委报省委拍板决定,而且形成地相关决议还要上报中组部审核、批复、备案,我们这一座副省级大都市,是中央国务院重视的对象,相于干部地任免都是要经过中组部甚至中央领导们点头的,不以某一个人地意志为转移,还有一点,请大家对党和政府充满信心,不要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放充了你们追求的理想。”
……
省政府,于云丽副省长办公室,她正接着侄媳妇白玫的电话,“什么?于征让市纪委的人请走了?”
“是啊,姑姑……我也是刚刚听于征的同事说的,市纪委的人去建委就把于征给领走了……”
于云丽眉锋一蹙,沉吟片刻道:“不要惊慌,也不要再给我打什么电话了,我会联系你的……”
“啊……姑姑,你想想办法吧,于征要是……我可咋办呀,您和省委纪的人熟,让他们打听打听。”
“胡说什么?这个时候瞎打听什么?你真糊涂,静观其变吧,什么也不要做,我心里有数……”
“可是……姑姑,我、我已经做了一些事,就在给您打电话之前,我也是没办法,您说咋办?”
“你做什么了?”于云丽心里一震,忙追问了一句,她太了解这个白玟了,自诩聪明,其实很笨。
白玫压低声音道:“姑姑,建委财务科长的帐户上我给她汇进十万块钱,拖她下水,她就……”
“唉……你真是自作聪明,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可能把你自已也牵扯进去,这个事件中央都在关注着,黄果林卷跑了几个亿,这是个大案子,你居然……我不知说你什么好了,就这样吧……”
于云丽气乎乎的挂了电话,骂了一句‘蠢才’,我侄子嫁给你就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