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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一听说是取钱的,顿时拉长了脸,冷冰冰地问道,“取多少?”
“全部。”范无病在旁边回答道。
“到底谁说了算?”那女看了看王老大,又看了看范无病,非常恼火地问了一句。
王老大将脖子一抻,瞪着眼睛说道,“当然是他说了算,这是我老板!”
“神经病——”那女的低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翻开存折,心说这一大一小两个人都有点儿不太正常,还是早点儿打发了为好,她翻开存折看了一眼,顿时啊地叫了起来。
“怎么了,小王?”旁边那位感到有些奇怪。
“刘姐,你自己来看——”小王苦笑着将存折递了过去。
“啊——”刘姐看了一眼存折上面填写的金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天,三十万哦!”
不错,三十万,不是三百块,也不是三千块,甚至不是三万块,是整整三十万人民币,正楷填写的阿拉伯数字三之后整整挂了五颗零,而且你不用担心这是某位业务员给随手填写错了,因为上面有多笔收入和支出的数据可以佐证,后面还是业务员的鲜红的私人名章,这确实是三十万!
对于银行职员来说,看到三十万现款也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看到一个叫作王爱国的年轻人的私人账户上就有三十万的存款,起码行里面的年轻未婚女职员们就有点儿惊羡的感觉了。
小王现在就是这个感觉,她不住地打量着王老大王爱国,心道这个年轻人怎么会如此有钱呢?看他人似乎也长得挺清爽,斯斯文文,就是不知道结婚了没有?哎,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王爱国倒是没有注意到有人对他发春,他只是瞪着眼睛盯着那刘姐,心说你不会再玩出什么新花样儿吧?
果然不出王爱国的所料,刘姐毕竟年纪大一些,江湖老道,看了一下存折上的储户姓名,又看了一下账号,便想起了这位款哥儿的来历,原来这位就是梅主任交代过的,要把账户冻结的那个人呢!
“对不起,同志。”刘姐将存折毫不留情地推了出来,义正词严地回复道,“这个账户已经被冻结了,在没有接到上级领导的相关通知之前,此账户不能够进行支出提现。”
“为什么?”范无病问道。
“具体原因我们不知道,不过你们可以去问我们单位的有关领导,相信他会给你们一个具体的说法。”刘姐的回答滴水不漏,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范无病当然不会被她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立刻紧紧地追问道,“有关领导?这个有关领导是谁?姓什么叫什么?不会是姓有叫关吧?”
“你这小孩儿,问这么多干嘛!你烦不烦人啊?!”刘姐被范无病逼问,相当恼怒。
“老子的血汗钱被你们搞没了,不问清楚怎么能行?你们这里不说,难道等着我去法院起诉你们啊?!”范无病顿时怒了,重生之后什么都好,就是老被别人当作小孩儿来对待最惹人嫌,看到对方一副鄙视的眼神之后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那刘姐也火了,又不是自己的事情,不都是领导安排的嘛,你干嘛这么不依不饶?
范无病冷哼了一声,拉着王老大的衣角说道,“怎么样?!法院见吧!”说吧拂袖便走。
王老大忙一把抓起存折,紧紧地跟上范无病的脚步,出门的时候也很嚣张地比划着拳头,对柜台里面的人喊了一声,“没错,咱们法院见!”
第十七章 讨债的大旗扯起来
真他娘的晦气,依据常理推断,应该跑出来个领导模样的家伙,把自己拉住才对啊!范无病跟王老大出了门,还没有见到对方有服软的迹象,不由得有些郁闷。
“靠!惹得老子火了,现在就到法院告他们去!”
范无病讨了个没趣,有点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感觉,恨不得现在就上法院去起诉银行,他倒是没有考虑过,人家肯不肯受理这样的案子还在两说,没准儿一去就给人家轰出来了。用三十年后的思维来做三十年前的事,的确有点儿不太合适。
“真的要去啊?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王老大看着满脸怒容的范无病,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于这个小老板,他是非常敬畏的,这个,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效应。
“当然要去,你以为我在说笑啊!”范无病看了王老大一眼,有些不满地问道,“对了,你身上带钱没有?”
“有啊,不过不多,百十块钱的样子。”王老大翻了翻口袋,把钱都取了出来。
“足够了。”范无病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领着王老大向路边的那个瓜摊儿走了过去。
瓜老板此时已经在跟别人下棋,看到范无病跟王老大回来,笑着问了句,“事情办完了?”
范无病嘿嘿地笑了笑,也不回答,却指着瓜摊儿上面遮太阳的一块儿大白布问道,“老板,这块儿白布卖给我怎么样?二十块钱!”
“你要这东西有啥用?!况且买新的也用不了二十块钱!”瓜老板顿时一惊,他看到王老大已经把两张大团结给掏出来了,并且塞到了他的手里。
街道对面的百货商店里面就有各种布匹出售,只不过买这东西还需要布票,范无病手里面当然没有这东西,况且他也不需要糟蹋那么新的东西,于是就对瓜老板说道,“我用你这旧的就可以了,既然你说还有剩余,索性把这几根竹竿也借我用用如何?”
瓜老板两眼一翻,心道这人倒是跟我的瓜摊儿较赏金儿了,得了!既然您喜欢,尽管拿去好了,反正我的破烂帆布也用了好一阵子了,既然有人给钱换新的,我还有啥不乐意?于是大大方方地收下了钱,帮着范无病和王老大将白布给拆下来,并把几根竹竿卷巴卷巴收拢到一起去。
“谢谢啊——”走的时候范无病还不忘跟人家说了声感谢,弄得瓜老板颇有些不好意思,这事儿,很明显是自己沾了光嘛,反倒是人家小孩儿说谢谢,真是不知道说啥好了。
王老大扛着白布和竹竿儿,跟着范无病往前走,一直走到百货商店的跟前停了下来,看着范无病走到了柜台前面,拍出一张钞票,指着柜台里面的鞋油说道,“麻烦您,来两管鞋油,再弄只刷子。”
那售货员觉得这一大一小两个人有点儿怪,不过人家都把钱给掏出来了,自己也不能不卖,于是就把鞋油跟刷子去了出来,还用报纸给他包好了,找了零钱。
范无病又领着王老大转回到银行的大门外,将白布望地上一铺开,用那刷子蘸上鞋油便在白布上面刷了起来,不大一会儿,白白的帆布上面就画满了粗大的黑色字迹。
“黑心银行昧我钱,罄竹难书恶滔天。百般委屈无人管,今朝死在你门前!”
王老大一看扯起来的标题,顿时有点儿汗然,心道范总这是当标题党习惯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先把大旗给扯起来,若是在银行门口这么一支,估计满大街的人都该跑过来看热闹了,更不用说银行里面还有这么多人进进出出。
两个人就这么在银行的大门口用竹竿儿将白布挑开,往地上一扎,然后一个人撕了一根白布条缠在脑门儿上,直接往地上一坐,就跟绝食一样。
瓜摊儿那边儿的一群人看见这边儿的热闹,顿时哄地一声跑过来了,围着两个人指指点点,瓜老板也跟着过来看热闹,顺便还带了两颗西瓜过来,直接砸开,给范无病和王老大一人发了一块儿,连带这看热闹的众人也散了不少。
“我在银行门口摆了这么多年瓜摊儿,你们还是第一个敢直接跟银行叫板的!不错,有种儿,爷们儿,纯爷们儿!”瓜老板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竖着大拇指叫嚣道。
外面在这里闹哄哄,银行里面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首先是看大门的老黑头儿,一看这边儿有人闹事儿,便跑过来仔细瞅了瞅,发现居然是大中午跟自己说过话的那一大一小,他倒也不劝阻,反倒是乐呵呵地怂恿道,“这事儿挺好,也该有人闹一闹了。”接着又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回门房去了。
其实这么一闹腾,银行里面的人早就有人去主任梅天良那里报信儿去了,只不过梅主任正喝在兴头儿上,一时之间哪里顾得上回来,只是打发人去警察局那里报了案,说是银行大门口有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挑动不明真相的群众聚众滋事,希望市局领导派出精兵强将前来协助解决。
因此这边儿闹腾了一阵子之后,就听到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了“乌哇儿——乌哇儿——”的警笛声,接着就看到大队的摩托车闪着警灯开了过来,几十个警察全副武装,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把这边儿的人群给团团围住了。
有些胆小的人见到警察已经过来干预了,便四下散去了。
为首的一个警官扒开人群,挤了进来,高声呵斥道,“闹什么闹?!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扰乱社会治安?!咱们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就是给你们这些害群之马给破坏掉的!让我先看看,带头儿闹事儿的那个是谁?!”
不过等他跟范无病对上眼之后,两个人都是一阵汗然,“怎么又是他啊!”
第十八章 警察克星
范无病一眼看过去,就认出了对方,还是前些日子在平原厂门口闹事儿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警官王虎,他也是市局的刑警队长,一般有什么风吹草动打架滋事的,都是派他带人出来应付。
按说王虎也算是一方强势人物了,只不过他最近的运气实在不好,遇到了范无病这个小灾星,真是倒霉到家了,看到身后的许多警察已经往后退却,王虎顿时感到一阵沮丧。
“那啥——”范无病倒是一时之间没有想起王虎的名字,光是知道他是市局的刑警队长,姓王,于是就叫了起来,“王队长,你是特意赶过来为我们做主的吧?人民警察真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这黑心的银行,实在是不让我们穷苦老百姓过活了!”
王虎身后的警察们看到范无病,就跟看到了霉星一般,想起上次被他给一个个摔出去的惨痛教训,腿肚子都有点儿抽筋,更不用说硬着头皮往上冲了,原本想着又能到梅主任这里蹭顿饭吃,此时都在心里暗自咒骂。这个梅天良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范无病?不知道人家的上面有人罩着吗?!就算不知道人家上面有人罩着,凭你那两百多斤的啤酒肚,也想跟人家这种武林神童过招儿?!
队长王虎更是万分懊悔,生怕自己的手下再被范无病扔一回,要知道上次的事情就给大家造成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呢!毕竟警察也是肉长的,说不害怕是假的!
“那啥——”王虎也算有急智,看到旁边的瓜老板,立刻灵机一动,对范无病笑着说道,“小范同志,你误会了!我现在不当班儿,你看我正赶着回家呢,急得满头汗!呵呵,这不是瓜老板嘛,我是找他买两颗瓜,这儿没我啥事儿,你先忙着哈——”
王虎说完之后,头也不敢回,一手捂着帽子,一只手直接扯着瓜老板跑了。
剩下的警察们见队长都撤了,哪个还想留在这里挨扔?
“哎呦,我肚子转筋,不行,我得先走一步——”
“这儿没我啥事儿,我老婆让我回家做饭呢——”
“干我屁事儿,我出来打酱油的。”
警察们有样儿学样儿,呼啦地一下子,顿时作鸟兽散,刚才还是警笛狂鸣,人声鼎沸,忽然之间就走得干干净净。
刚才被围住的人们都惊呆了,怎么也想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