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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无病回来了!”正在家里跟范亨说话的厂长王富铭,看到范无病回来之后。就草草地结束了拜访,跟范亨聊了两句,告辞了。
“唉,你小子总算是知道要回家了。”范亨看着长高了许多的范无病,有些感慨地说道。
范无病看了看范亨。觉得父亲的脸色还算不错。只是添了几根白发,便放下心来。哈哈一笑对父亲说道,“老爸,恭喜你哟!这回可是升官了!”
“嗨,你这小子,说什么话呢!”范亨苦笑着摇了摇头。
本来范亨就对这个神异地小儿子有些另眼看待,从来不将他当作小孩子来应付,家里面的大事,倒有一大半都要经过范无病的认定才能通过的,而范无病也确实给这个家带来了巨大的变化,父母二人都成就了一番事业,家里面的经济条件也再不是影响到范亨和张梅心情的因素。
而且在范无病的妙手之下,经济情况不佳的平原厂也重新焕发出活力,这些事情旁人不知道究竟,都以为是范亨给联系来的生意,但是他自己才明白,没有范无病地点金妙手,这种好事儿怎么也轮不到平原厂的头上。
就整个随身听的事情来说,范无病其实是将一半的利润送给了平原厂。
然而平原厂的回报,却有点儿不让人开心,范亨一直担心范无病对这个事情耿耿于怀,万一把事情给弄砸了,平原厂上下几千号人的生计肯定会受到影响的,但是从现在范无病的心情来看,这事儿是他自己多虑了。
以范无病创办健力宝,结交央视,开发加湿器,让范婷在北京大搞国际贸易代理的举动,哪里会在乎平原厂这里的一点儿利润?
范无病却是从随身地一个小行李箱里将自己搜刮来的几只老山参取了出来,笑嘻嘻地递给了老爸范亨,呵呵地说道,“这个好东西,泡点儿酒喝,效果好极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萝卜干儿?”范亨明知故问道。
他范亨好歹也是国营大厂的副厂长,这几年见识的东西也不少了,哪里会不认识老山参的,单是从范无病拿过来地这几只老山参地外形上来看,年头就不会少于六十年。只见参的根状茎上部四面密生芦碗,根状茎下部具有较长地或略弯的圆芦,主根上端有细密而深兜的螺旋纹,一般来说人参的年限越久,螺旋纹越深。参的中部和下部光而少皱纹,须根粗细均匀、稀疏而长,不易折断,软如皮条状,且须根上有较多的疣状点,便是俗称的珍珠点。
只是这样的一只老山参都难求,范无病这小子一口气就拿出来六只啊!
范亨真的很怀疑范无病是用萝卜干儿加工以后来蒙骗自己了,要知道老山参这东西现在可是越来越少了,不是说有钱就能够买的到的。
范无病立刻瞪大了眼睛喊道,“萝卜干?!萝卜干你敢一口气吃上半斤,这东西你要敢啃上半棵,保证你头发胡子都给烧掉!”
范亨嘿嘿地笑了笑,拿着那老山参仔细瞧着。
笑话,真要啃上半支老山参,别说胡子眉毛了,就是满嘴的白牙也得被烧掉,这玩意儿大补元气是不假,可要是吃不得法,会出人命的呀!
“对了,老爸,这次的调动是怎么说的?”范无病问道。
电话之中,有些话说不清楚,此时回到了家里,范无病自然要问个清楚,以便能够对整件事情有个全面的了解。
“嗯,军转办的副主任,按正厅级对待。”提到了这事儿,范亨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是好事儿啊!”范无病点点头道,“你如今才四十三岁,就已经混到了正厅级,如果运气好的话,再往上动一动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范亨也清楚这件事情,如果他一直在平原厂窝着,能不能混上厂长还两说,即便是当上了厂长,行政级别也就是正厅,而且往上转职的机会也是渺茫,这一次自己机缘巧合之下直接升了正厅,又可以到军转办当副主任,运气确实好得很。
不过话又说回来,军转办的事情也不是好弄的,主任一般都是正部级的干部挂个名,实际操作还得几个副主任们商量着办,做好了不一定有功,做不好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范亨虽然有干一番大事的想法,可是如果真的遇到些阻碍,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自己可以说在上层毫无关系可以利用,整个一孤军奋战,孤掌难鸣啊!
“怕什么!”范无病看出了父亲的担忧,便安慰道,“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儿,天自下雨娘自嫁人!不是还有我嘛!军转民,无非就是给企业招几个好项目来做,别的事儿我不一定做得好,这事儿您尽管放一百个心好啦!”
范亨却是依然皱着眉头,“全转民的企业可不是个小数目,你能盘活一家两家,这或许不难,可是上百家企业或者更多的企业,就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扭转乾坤了!”
几百上千家企业!范无病的脑袋立刻缩回去了,这事儿是绝对揽不得的!国企的事情本来就难搞,情况又很复杂,自己有点儿小本事不错,可那都是占了重生的光,对时局的把握无人能及,赚点儿小钱自己过得滋润一点儿就成了,哪里能像观世音菩萨那样大慈大悲救苦救难?
毕竟,咱也不是领工资过活儿的,咱才八岁啊!
第九十九章 安家的问题
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范亨一走,张梅也只得跟着范亨一起走,不过她的工作安排问题也比较麻烦。 //
张梅现在是磐石市文教局的常务副局长,主抓文教工作已经好几年了,按理说早就该扶正了,可是这事儿一直没有落实下来。
原因也很可笑,原来的教育局长,虽然因为推翻前市委副书记的时候有功,得以进入常委班子,但是这几年来一直没有合适的位置安排他,因此就一直兼着文教局的局长。
毕竟他还是根子不硬,上面没有人,下面也没有人,只能这么半吊着,他这么一吊着,张梅就扶不了正,因此还是文教局的副局长,虽然干的活儿不少,职位却升不上去。
这次范亨的工作一调动,她自然是要随着一起去北京的,人事档案都已经转过去了,只不过具体的工作还没有落实,估计等登上一阵子了。
“其实这是好事儿啊!”范无病对此却是非常豁达,“你想一想啊!你拿着工资,却不用上班,多好的事情?而且这还是名正言顺的,谁也挑不出半点儿毛病来!”
“去去去——”张梅眼睛一瞪,呵斥道,“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先前一直躲在北京不回来,老娘还没有跟你算帐呢,现在又在这里风言风语,屁股痒痒了不是?”
范亨笑着摆了摆手道,“好啦好啦,见不着的时候老想着儿子。见着了又喊打喊什么的,你们啊!家里这么多东西都要收拾呢,先别忙着算前帐了!”
既然举家要迁往北京,那这里地东西基本上就都要弃之不用了,虽然说这个家安置起来的时间并不长,家具也都是新的,但是总不能一股脑儿拉到北京去吧?
张梅看了看这件儿。又看了看那件儿,总是舍弃不下,毕竟自己用了这么几年的东西,说丢下就丢下,心里面总还是有点儿舍不得。
最后还是范无病说道。“老妈,到了北京啥东西没有?这些东西你要是实在舍不得丢下,不如都送人算了,好歹还能落个人情。等咱们过去那边儿,所有的东西我都包了!”
“唉,也只有这样了。”张梅也知道把这些东西带走是不现实的,最后只得点头同意。
比较麻烦一些的。主要是范康。他现在正在上高二,如果这么一转学,肯定会有所影响地,尤其是过一年多就要高考了,范亨与张梅两人都有些为他担心,生恐这一次调动会影响到他的学业。
“这事儿问题不大。”范无病对这事儿是最清楚不过了。
北京的啥多?高校多啊!别的地方是狼多肉少,而这地方却是肉多狼少,这两年人心蒙昧还没有这个意识,再过两年可就要有高考移民了。
范康在这个时候到北京。只能说他的运气好得不得了,如果说他地成绩能上一普通本科,那么一旦到了北京,上一类重点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范无病将这其中的道道儿给大家一讲,张梅与范亨的眉头都舒展开了。反倒有些喜色。毕竟自己的大女儿就已经上了北大。如果范康再能考一个清华出来,那家门的光彩可就耀眼得多了。
但是范康却高兴不起来。一脸的郁闷,张梅和范亨两口子,谁也不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么。
范康的心思,范无病倒是隐约猜得出来一些,事关少男少女地朦胧感情,他这个做弟弟地倒也插不上嘴,唉,这事儿,只能听之任之了。
平原厂的领导们,这几天倒是轮番上阵来请范亨吃饭,左右都是看着范亨坐上了直升飞机,今后又是管着军转民这块儿业务的领导,早晚得用人家,与其说临时抱佛脚,还不如现在就把基础打扎实了。
范亨天天都是推辞不过的白饭,于是就把范无病也给带上了,反正他那个学上不上都无所谓,事业做到了这个份儿上,张梅也知道这小子的心早就野了,除了勒令他不能给老范家丢人外,最大的要求就是让他好歹混上一个普通大学,省得堕了范家书香门第的名声。至于范无病是否去上课,这事儿大家现在都有些拿捏不准儿了。
但是范亨之所以带范无病去吃白饭,却不是单纯为了饱口腹之欲,毕竟父子两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会贪图这点儿小便宜?实在是平原厂这边儿的人有时候会提点儿不合时宜地请求出来,放在范亨的位置上,是拒绝也难答应也难,所以带上范无病这个人精,还可以打打马虎眼,遮挡一下。
不过今天这顿饭吃的就有点儿不自在了,因为请客的是厂里广播站的吴站长和她老公。
广播站并不是范亨分管地一块儿,但是因为他是负责生产地嘛,经常要被采访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来报导,两个人接触地时间还是比较多一些,所以难免会熟一些,至于吴站长为什么要请客?范无病也觉得非常奇怪。
但是吃饭的时候,吴站长她老公没有出现。
范亨感到有些尴尬,这事儿弄的,当初范无病就拿吴站长取笑过他,这回人家请他吃饭,他倒是有点儿左右为难,不来吧,人家说看不起人,来吧,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范无病那副怪怪的表情,弄得范亨浑身不自在。
范无病坐在这里也不是很自在,谁知道这位漂亮阿姨是不是老爸范亨的仰慕者,万一在临别之际弄出点儿绯闻来,那可就有点儿让人心烦了。
不过父子二人的担忧显然是有点儿过虑了,原来人家只是想请范亨帮个忙,将丈夫从磐石市玻璃厂调动到平原厂而已,这事儿在平时说起来是有点儿麻烦的,但是此时范亨是正准备去京城上任的领导,临别之际帮着说道两句,厂领导们想来肯定会卖这个面子的。
“这事儿——”范亨原本是不想答应的,可是一看吴站长的一双桃花眼就开始水汪汪地向自己放电了,于是赶紧改口说道,“我尽力说一说就是了!”
吴站长的请求得到了范领导的首肯,心下自然非常欢喜,免不了就多敬了范亨几杯,十年陈酿的老白汾酒,入口虽然绵软,可后劲儿是很大的,再加上美人笑语盈盈温言相劝,范亨也就有点儿喝高了。
等到父子二人离开吴站长家的时候,被风这么一吹,范亨的腿就有点儿软了,好在范无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