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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四娘:“……区区一把割鹿刀……哼,你说得倒也轻松……”
萧十一郎:“皓天兄弟,我把麻烦转给你了。万一你守不住,可以联系我。”
皓天笑道:“放心吧,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立即收到萧十一郎的信息:“哪天有空,你可以去一趟海底的水晶迷宫。西门吹雪的魂灵,被封印在冰心剑,而冰心剑就藏在水晶迷宫。我走了,保重。”
皓天微微一愣,立即回复:“谢谢你的提醒。西门吹雪是我的偶像,我一定会去找他的。”
萧十一郎点点头,左手牵着冰冰,右手扯着风四娘,飘然而去。
皓天举起割鹿刀,高声道:“割鹿刀在我手上,你们谁想要的,尽管过来抢吧。”
然后,将割鹿刀对准左掌心,慢慢塞进那个异空间。
一个白衣人走出队列,缓缓道:“我们首领想见你。”
这人青惨惨的一张马脸,双眼狭长,颧骨高耸,一张大嘴不笑时都已将咧到耳下。他的装束打扮虽然也跟别人没什么两样,但无论谁一眼就可看出,他必定是这些人的老大。
皓天:“你们的首领,叫什么?在哪里?”
白衣人:“墨九星。我们带你去。”
皓天微微一笑:“如果我不想去呢?”
白衣人:“你必须去。”
皓天:“干脆我把割鹿刀交给你,不去见你们的首领,行不行?”
白衣人:“割鹿刀可以不要,但你必须跟我们去。”
皓天:“这就奇怪了。我根本不认识墨九星,他为什么要见我?”
白衣人:“割鹿刀在谁手上,首领就要见谁。”
第二章 丫头
皓天:“我把割鹿刀送给你,它就是你的了。”
白衣人:“拥有割鹿刀的人,我们首领都要见。只有英雄豪杰,才配拥有割鹿刀。”
皓天笑道:“真没想到,我居然也变成所谓的英雄豪杰啦!如果我不愿意呢?”
白衣人抽出一把刀,沉声道:“你会答应的。”
皓天:“看来,我只能答应……”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阵风吹过,风中仿佛带着种奇异的香气。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女人。这个美丽的女人,像是被这阵风吹进来的。
白衣人看见她时,立刻发觉自己握刀的手已被她托着。
她也正在微笑着,看着他,眼神温柔,声音甜蜜:“刀砍在肉上,是会疼的。”
白衣人冷冷道:“又不是你的肉。”
这美丽的女人柔声道:“虽然不是我的肉,我也一样会心疼。”春笋般的纤纤手指轻轻一拂,就好像在为她的情人从瓶中摘下一朵鲜花。
白衣人就发觉自己手里的刀,忽然已到她的手里。
百炼精钢的快刀,薄而锋利。她十指纤纤,轻轻一拗,又仿佛在拗断花枝,只听‘咔’的一声,这柄百炼精钢的快刀,竟已被她拗断了一截。
“他是要跟我回去的,你没必要争。”她说着话,竟将拗断的那一截钢刀,用两根手指拈起,放在嘴里,慢慢的吞下去。
然后她美丽的脸上,就露出种满意的表情,像是刚吞下一颗美味的糖果。
白衣人怔住,眼里不禁露出惊吓之色。难道她就不怕刀锋割烂她的肠胃?
这美丽的女人却又将钢刀拗下一块,吞了下去,轻轻叹口气,微笑道:“这把刀倒真不错,非但钢质很好,炼得也很纯,比我昨天吃的那把刀滋味好多了。”
皓天忍不住道:“你天天吃刀?”
这美丽的女人道:“吃得并不多,每天只吃三柄。刀剑也跟猪肉一样,若是吃得太多,肠胃会不舒服的。”
白衣人直着眼睛看着她。他很少在美丽的女人面前失态,现在却已完全没法子控制自己。
然后,他转过头,大步走出去。他不怕死,可是要他将一柄钢刀拗成一块块吞下去,根本做不到。这种事,没几个人能做得到,也不会做。
女人又笑了笑,望着皓天:“看来他已不想跟我争了,你可以跟我回去了么?”
皓天:“……回去?去哪里?”
这美丽的女人道:“只要你跟着我,自然会知道。”
皓天:“你是谁?好歹有个名字吧!”
女人叹口气:“我只不过是个丫头,你问出我名字,也没用的。”
这个风华绝代、美艳照人、武功更深不可测的女人,竟只不过是个丫头。她的主人,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皓天:“既然如此,我把割鹿刀送给你,就不跟你去了。虽然我喜欢女人,可如果不知道对方是谁,我是不会认她这个朋友的。”
女人:“在你的眼中,天下闻名的割鹿刀,就这么不值钱?”
皓天笑道:“割鹿刀虽然珍贵,始终是身外之物。小命只有一条,没必要因为区区一把割鹿刀,而丢掉性命。”
女人:“区区一把割鹿刀……你还真看得开。”
皓天:“如果你把名字告诉我,我或许会跟你回去。”
女人:“谁的名字?我的还是主人的?”
皓天:“当然是你家主人的……”
瞥见女人脸上闪过的那一丝失望,笑道:“你不是叫丫头么?”
女人也笑了:“对,我就叫丫头。以后,你就叫我为丫头吧。”
皓天:“你家主人究竟是谁?手下这么厉害,主人肯定差不到哪里。”
丫头嫣然笑道:“我家主人叫南海娘子。”
皓天听说过南海娘子,是玉絮告诉他的。玉絮的分身水仙和木莲,主要负责搜集地狱位面女性名人的资料。
南海娘子又叫‘千面观音’,不但有千手千眼,还有一千张不同的脸。她接放暗器和小巧擒拿的功夫,极少人比得上;易容术之精妙,更是前无古人。
她十七八岁时,曾有人以为她是个老太婆;过了二三十年后,却又有人说,她只不过是个小姑娘。这个人化身千百,你看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她改扮的。
据说有一次,少林普法大师在泰山讲经,听经的人中还有几位是普法大师的老朋友。
听了两天两夜后,忽然又有个普法大师来了。于是这才有人知道,先前讲经的那个普法大师,竟是南海娘子。
无论谁只要看过南海娘子的真面目一眼,都必死无疑,所以就算在她声名最盛时,也没有人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在她声名最盛时,却忽然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她去了哪里。
这三十年来,江湖中没有人再听到过她的消息,水仙和木莲自然查不出。
“好一个南海娘子!既然如此……”皓天微笑着,“我就不奉陪了。”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瞬间移动,早已出神入化。
丫头也不追赶,喃喃道:“你带着割鹿刀,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
小镇的东郊,有个禅院。那里清静而幽雅,因为院子里有竹林。有竹林的院子,总是会令人觉得分外幽雅。尤其是在黄昏时,风吹着竹叶,声音传来,仿佛是海浪。
皓天正徘徊在竹林前,赞叹道:“我若早知道这里有个这么幽静的地方,也会住在这里的。知道这地方的人,好像是不太多。”
他并不是自言自语,这句话是对苦竹说的。苦竹就是十方竹林寺的知客僧。
苦竹人如其名,清癯如竹,虽无肉,却不俗。
他正在微笑着争辩:“小寺的施主虽不多,却也不太少。”
皓天笑了。从外面到这里,他还没看见一个进香随喜的人,院子里的禅房也寂无人声。
苦竹:“这七间禅房都是客房,本来并不是空的。昨天晚上之前,还有几位施主住在这里,都是很风雅的人。”
皓天:“哦。现在呢?”
苦竹叹口气:“现在他们都已到了大相国寺。”
皓天:“他们都是昨天晚上走的?”
苦竹点点头:“那位戴草帽的白施主一来,别的人就全都走了。”
皓天:“是他赶走的?”
苦竹苦笑道:“他并没有赶人走,可是他一来,别人就没法子再住下去。”又叹口气,清癯的脸上,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
然后,他沉吟着道:“我带你到他房里去看看,你就会明白的。”
禅房里四壁萧然,既没有桌椅,也没有床。这么大一间禅房里,只有两根钉子,一根钉在左面的墙上,一根钉在对面。
皓天又不禁笑了。现在他的确已明白,别人为什么没法子在这里住下去。
“就连我也一样住不下去。”
他微笑着:“我既不是苍蝇,也不是蜻蜒,总不能睡在一根钉子上。”
第二章 怪客
苦竹:“这里有两根钉子,就可以挂条绳子。既可以挂衣服,也可以睡人。”
皓天:“那位戴草帽的白施主,晚上就睡在绳子上?”
苦竹:“而且是条很细的绳子。”
皓天怔住。一个人若是喜欢睡在绳子上,不但脾气古怪,武功也一定很古怪。
苦竹:“这屋子里本来不是空的,不但有桌有床,还有很多壁虎。桌椅是他要搬出去的,壁虎全都被他吃了。”脸上又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
皓天又怔住。这个人不但喜欢在冬天戴草帽,喜欢睡在绳子上,还喜欢吃壁虎。这么古怪的人,连皓天都从未看见过。
他脸上也不禁露出和苦竹同样的表情,苦笑道:“看来他的食量好像并不大,吃几条壁虎,居然就能吃饱了。”
苦竹:“除了壁虎外,他当然还吃别的。外面的那些毒蛇和蜈蚣,也被他吃光了。”
皓天苦笑道:“原来他的食量并不小。”
苦竹道:“所以我已经开始在担心一件事。唉,这里的壁虎和毒蛇若是全都被他吃光了,那时他吃什么?”
皓天忍不住笑道:“你难道怕他吃你?”
苦竹叹息着,还没有开口,突听一人冷冷道:“人有时我也吃,却很少吃和尚。”
风在吹,日已沉,黄昏时的禅院,岂非总是会显得分外寂寞寒冷。这禅院里非但寒冷,而且还仿佛有种说不出的肃杀诡异之意。
因为院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戴草帽的人。在这种酷寒的天气里,他居然还穿着件很单薄的白葛麻衣,头上的草帽形状更奇怪,看来就像是个捕鱼的竹篓子。
他戴得很低,几乎已将脸全都掩住,只露出一张薄薄的嘴。不说话的时候,嘴总是闭得很紧,就像是刀锋削成的。
皓天忽然笑了。越是别人笑不出的时候,他反而越是偏偏要笑。他微笑着道:“你是很少吃和尚,还是从来不吃?”
戴草帽的白衣人冷冷道:“我通常只吃一种人。该死的人。”
皓天苦笑:“这世上的确有种人就像毒蛇一样,你若不想被他吃掉,就要先把他吃下去。”
白衣人:“可是,真正该死的人,并不多。”
皓天:“的确不多。那么你为什么不也像别人一样,吃些比较容易找到的东西。”
白衣人:“你吃什么?”
皓天:“我吃猪肉,也吃牛肉,尤其是红烧肉,小葱炒牛肉丝也不错。”
白衣人忽然道:“张三是个恶毒狡猾的小人,李四是个诚实刻苦的君子,这两人若是一定要你杀一个,你会杀谁?”
皓天:“当然是张三。”
白衣人:“现在你杀的却是李四。”
皓天:“我已杀了李四?只可惜我连他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白衣人:“你应该知道,他就在你肚子里。其实,毒的是蛇,不是牛,你杀的却是牛。你杀了它后,还将它的尸骸葬在肚子里。”
皓天只觉得胃里发酵,几乎已忍不住要呕吐。他肚子里的确还有牛肉,今天中午吃的牛肉一定还没有完全消化。可是假如再有人请他吃牛肉,他未必咽得下去。
白衣人的眼睛在草帽里盯着他:“现在你是不是已明白了我的意思?”
皓天叹口气,苦笑道:“你的话听来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白衣人:“看来你虽然不是诚实刻苦的君子,却也不是恶毒卑鄙的小人。”
皓天:“你看得出?”
白衣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