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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优雅地端起桌上的茶漱了漱口,慕容烨回复到翩翩美公子的模样。
眼前一晃,粉影从窗外翻进来。
“烨哥哥,你等着吧!三天过后,酒葫芦一定会到手。”李茗烟得意地望着慕容烨笑道。偷嘛,干吗自己冒险?找个身边人不是更好下手?
“哼哼,你别高兴得太早!”慕容烨面色忽然一变,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泼向窗外。
李茗烟大惊,什么时候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空气里响起水的律动,猛地慕容烨只觉面前气流骤变,身子急忙一侧。
‘哗啦’!慕容烨泼出去的茶水悉数浇上了李茗烟那张妆容精致的脸,胭脂水粉糊了一片。
慕容飞身一跃,疾飞向窗外的一颗柳树。
“姑娘,先别走啊!”慕容烨急喊,乖乖,背影好像美人哦!
那粉影听见慕容的呼喊,竟越发地加快了速度,转眼间已消失在慕容烨的视线外。
垂头丧气地回到客栈,慕容烨还在不停唉声叹气。
哎,看来功夫还是不到家,追姑娘靠得就是轻功,偏偏他的不够好!实际上,慕容烨知道,他的轻功真的很好了,要不然每次被姑娘倒追的时候怎么脱的身?可是……还是不够好嘛!要不然,刚才怎么跟丢了嘞?
“烨哥哥,抓到人了没?”李茗烟迎上来问,脸上已经洗尽,却比平常清新好看了许多。
“抓什么人?我又不是去抓人的。”慕容烨头也没抬,径自坐到桌旁倒茶。
李茗烟再也按捺不下去,冲上前去多下慕容手里的杯子。
“我就知道,你刚才明明是故意的!你功夫那么好,怎么可能躲不开那茶水?!”
“哪有?我是躲不开嘛!”慕容烨心虚地撇开头,却对上了黑绮罗和梵刚嗤笑的眼神。
“你……”李茗烟气得严重泛泪,劈手甩开了茶杯,转身冲了出去。
“小姐!”芮儿大急,忙忙跟了出去。
唉!女人……
慕容烨摇头,看到对面那一对儿,真觉得他们好明智。
不过,说归说,他还是喜欢——女人!
竟然是他们……
白飞飞没想到那个姑娘竟然和梵刚黑绮罗在一块儿,还有一个漂亮得过分的男人。这个男人功夫应该跟黑绮罗与梵刚差不多,或者更强。
听来,只是为了熊猫的酒葫芦,不知这葫芦有什么玄妙之处?
不过,既然这李茗烟逮到曲久来偷酒葫芦,她倒是可以来个一箭双雕!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沈浪想了很多快活王要说的话,却没想到他开口竟然是——质问他为什么
回来?
“你知不知道,你回来,连带着把七七的心也给带活了?”快活王转身面对沈浪,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凌厉。“之前她为你受了那么多的罪,终归还是得不到你!我有时就想,干脆杀了你,断了她的念头。可是她不许,宁愿就这么吊着,一次一次被你伤害,看着你和白飞飞卿卿我我。”快活王的眼中烧着一种痛苦和恼恨,那么炙热。这让沈浪第一次清楚地感觉到,他只是一个爱女心切的父亲……
“你和白飞飞死了,恐怕只有我会高兴了吧。你死了,不管是跟白飞飞死同穴,还是同做苦命鸳鸯,至少七七是再也见不到了。即使再爱你很深,再爱多长时间,总是不能被你们伤害。她会不开心,不幸福,但不会痛苦,不会绝望,不用可怜地企盼你偶尔的回望!”
“可是,你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让她见到你!她已经精疲力尽了,你还要狠心地折磨她。沈浪,如果你对七七还有一丝愧疚,你怎么会回来?!”耳边响着快活王字字含恼、句句带恨的控诉,沈浪的脑袋里只是嗡嗡地一片响。是的,他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七七对他的情,有这么深、这么沉……
“我……原本也是不想再回来的……”他再也不能说出别的话来。在这位愤怒的父亲面前,任何的辩驳都是那么多余。
“我知道,若不是为了白飞飞你怎会回来!”讽刺的笑声猛地刺激了沈浪。
“你知道?!”
“你藏得够好,可恨天不帮你!”快活王仰天大笑,却听不出一丝笑意。“那天猫儿和柳神医刚走,我想起还有半根千年雪参,便让阿音赶上去带给猫儿,却不想猫儿带着柳神医去了丐帮总舵他爹生前的故屋。阿音心下诧异,又不敢擅自闯进去,只得等着。等到最后,柳神医先出来了,猫儿也跟了出来,你抱着白飞飞也出来了。柳神医对我发誓效忠,我主动问他,他也不算对你食言。”
沈浪苦笑,果然是‘可恨天不帮’……
“我本来想要赶在七七发现前先杀了你们的!”话音乍冷,沈浪听出了真真实实的杀意。“但你很小心,我便知道你也不愿意被人发现,索性装聋作哑。你们便要离开,这辈子也不会和七七再见一面。”
“我们都只防着对方,却漏掉了别人。”沈浪缓缓地开口,这个‘别人’该是他最不希望是的那个人了。
“你是说有人引你露面?”浓眉一紧,快活王厉声问道。
沈浪无语,他知道快活王已经了解。
“沈浪,我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现在七七已经见到你,你若不能给七七一个好的答复,便是猫儿父亲的故屋,我也照闯不误!”快活王离开前,丢下这么一句话。
接着,朱爷和三位冷爷便赶到了……
[真相大白:第四十章]
“主人。”凌落垂首。
“昆仑和点苍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伸手抚上柔软的丝绢,他想象着这
些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时该是怎样一种美丽。
“已经办妥,陆志已经顺利登上了昆仑派掌门之位,柯远成为了点苍的实
质当家。”凌落微抬头,竟是昨日实际上攻击朱七七他们的人。
“接下来,该是倥侗和峨嵋了……”他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江湖道义不过
是这么回事。若他愿意,掀起更大的血雨腥风都可以。杀了四大门派的掌
门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想要,给他们新的便是。现在,即使告诉了他们口
口声声追杀的杀人魔头武林败类是眼前扶他们登上权力名声宝座的人,他
们也会听而不见,还要反过来对他惟命是从。
“主人,丐帮的事怎么办?”凌落小心翼翼地问道。
主人根本不在乎什么武林,上次只是为了报复沈浪,但这次却用心拉拢各
派人士,大有一统武林之意。
“丐帮的事你先不要管了,那曲久让他安分些。”手顿了顿,轻纱顺势滑
了下去。
“是。”尽管有疑问,也只是在心里。
仰首望天,云白软的不可思议,似在缓缓流动一般,像极了她的衣袂。
白飞飞,你该是我的……
“岳儿,白姑娘她……”没有人主动去提及白飞飞,这是个禁忌。但朱富
贵知道,朱七七眼前的幸福太脆弱了,象是在桌子边缘的瓷器,一碰就会
跌得粉身碎骨。这‘一碰’,指的便是白飞飞了。
沈浪放下药碗,看着远处水榭里兀自欢笑的朱七七。
这两天他一直陪着朱七七,看她一直一直地揪住他的衣角,看她一直一直
地盯着自己,看她一直一直地笑……
她绝口不提他和飞飞坠崖的事,仿佛那不过是一个梦。醒来了,他便仍然
是陪伴着她的沈大哥。
“朱爷,飞飞很好,我不想别人打搅她。”沈浪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白
飞飞,因为一想,他就会不顾一切地飞奔回他身边。但他知道,他不可
以。现在,只有不妄动,快活王才不会对飞飞下手。快活王已经知道了飞飞在哪儿,但他任由猫儿做戏,放任猫儿照顾她。只
因为,他自信,要白飞飞死,他快活王还有这个能力。
相比另一个人,快活王不在乎伤害飞飞。
朱富贵愣了愣,沈浪从未对他这般客气生疏。仔细看了看他,诺大的身子
竟消瘦得只剩骨架,眼睛却越发的晶亮,整个人看来轻了很多,也清了很
多。他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啊!朱富贵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青年也只是和她
女儿一般年纪。
他从小就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也才刚从绝处挣扎回来。没有人过多地为
他的存活欣喜,也没有人用心去想他度过了多少难以想象的艰险才完好无
缺地站在这里。他们在短暂的庆幸过后,关心的只是如何强迫这个孩子放
弃他喜欢的人,如何逼他回到七七身边,如何更残忍地对待另一个同样可
怜的姑娘……
朱富贵忽然觉得自己很伪善,他怎么配得上‘大善人’这个称号呢?
“岳儿,对不起。”
沈浪心一颤,为了在朱富贵的眼里看到的真真切切的关爱,确确实实的理
解。
“朱爷……”他声音发涩。
“岳儿,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也不用觉得对不起七七。你们没错,七七,
和你没缘份……”也抬眼看到朱七七的笑脸,朱富贵心里一阵刺痛。
“谢谢你,朱爷……谢谢你!”沈浪知道,这有多么难得……
在三位冷爷痛心疾首的责备下,在快活王声色厉疾的怒骂下,在百灵无声
的埋怨眼神下……他有多么渴望这样的理解与支持。
拍了拍沈浪的肩,朱富贵转身离去。
他没有忽略,沈浪眼中一闪而逝的荧光。
“臭娘们儿……”曲久愤愤地骂出口,却发现已经没有半丝气力可用。刚
刚的一次发作,几乎耗去了他整条命。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了半个时辰,他渐渐缓了过来。熊猫一会儿会来,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为了不再受苦,今天定要将那葫
芦弄到手。
那葫芦是熊猫从不离身的,而且为紫金做成,刀枪不入。想得手却也不是
那般容易,该好好想想办法。
“熊帮主。”外面果然传来了熊猫的声音……
月凉如水。
在黑幕的掩饰下,总会有很多不方便在白天做的事悄悄进行着。
熊猫有些奇怪,为什么沈浪和白飞飞都能这么镇定?
若说沈浪也就罢了,他明白一切,晓得着急无济于事。但白飞飞这样安
然,就很奇怪了。
她失忆了,不知道快活王是谁,不知道朱七七是谁,也不知道沈浪为什么
失踪整整三天不来见她。她该担心紧张得寝食难安,该苦苦哀求他带自己
去找沈浪,或者一掌拍晕他自己去寻,反正她的武功那么好……总之,就
是不该这么波澜不兴,还很有‘闲心’地帮他抓贼!
“熊帮主,你想问什么?”虽是仰首看月,白飞飞仍没忽略在一旁欲言又
止的熊猫。
“你都不担心着急的么?”熊猫脱口而出,心里却在害怕:若她真的问
了,怎么回答?
白飞飞略微垂首,转向熊猫。
“他不愿意我做的,我不会做。既然什么都做不了,总该让自己好过
些。”
熊猫正要说什么,树上的铃铛轻晃了起来。
鱼上勾了!
李茗烟仍是偷偷溜了出来。
尽管知道上次被人跟踪,但她不想被慕容烨笑话,说什么也要碰碰运气。
她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如泥一般瘫在地上的曲久,身子旁边已经有了一
滩汗渍。
“喂,你怎么了?”她并未进前,只站在门口。
曲久没有说话,只是吃力地伸出手,指了指桌子。
李茗烟一看,那两个酒葫芦竟摆在桌上。
心下一喜,她便快作两步,便要将葫芦拿起来。
“解……解药……”曲久忽然有了力气般,竟爬了两下。
“给你!”李茗烟手一抛,再不看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