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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时,那两个不良少女已经一人抓住了远山优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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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呢?”三井寿淡淡扫了一眼烟雾缭绕的地下室,却见清一色的大老爷们。这里是他们那一系不良聚头的据点,今天却不见酒井薰和她手下的跟班,这种情况真是少有……也没有理由地让他心跳不稳。
话音一落,室内只有燃烧的烟丝才能证明时间没有静止。
“咳,”崛田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道:“薰和友子她们去翔阳了……”
“翔阳?”听到这两个字的同时,三井寿的双眉便蹙了起来,酒井是湘北的学生,就算她是不良,也没理由大老远地跑到翔阳那里去挑事……因为不愿意承认心中浮现出的设想,他又追问道:“她去翔阳做什么?”
看到三井寿立刻摆出一副不愉的神情,崛田暗想:果然这事不能瞒他啊……阿三他果然还是在意的吧!
“去堵人了。”于是,崛田这样说。鱼龙混杂的地下室内,他回答地有些不清不楚,甚至有些可有可无,但是对于三井寿来说,足够了解一切了。
一个字也没有废话,三井寿立刻冲了出去。
酒井薰是个傲气、冲动又不计一切后果的女人,因为她自己难以释怀的经历,所以对任何人都心狠至极,尤其是她看不顺眼的人。如果……她真的想对付远山优,那不过是动动嘴的事,因为她手下的那群太妹更不安分!不过好在酒井薰也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女生,所以她动手的时候一定会挑在自己的地盘,而翔阳附近……三井寿的脑中迅速地筛选排查着一个个街区,锁定了三个地点。
他赶到前两个地方,全都扑空了。
至于最后一个……三井寿皱着眉,粗喘着气,微微弯着身子望向前方废弃的工厂。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就是这里了吧!
虽然……周围好像很安静。他迎着暮色,抬起一条有些疲累的腿,却在脚还未落地时,听到一声哀鸣。
不知因为受到什么胁迫,发出的压抑至极又包含痛楚的哀鸣。
几乎来不及反应,三井寿立刻向声源处奔去——废弃工厂的背后。
他看到一群乱七八糟的女生,一部分簇拥着酒井薰,另一部分……钳制着半跪着的少女,还有两个太妹一边捏着少女的手腕,一边抡起拳,马上就要向她的胸前肋间招呼。
刚才那声哀鸣,就是远山优被捏住手腕而发出的。难得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不让那些不良少女将她的手指掰开……对方却神色一狠,捏向她的手腕,力气大到她以为血管要被捏爆了!就在她扭头看向因为剧痛而舒展开的手指时,右手所指的方向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他留着长头发……
是痛到出现幻觉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MitsuiHisashi。30
双眼微微阖了阖,远山优感到钳制着她的力量瞬间消失了,然后自己被另一个力道拉向对方的怀中,虽然……突然间的施力拉到了伤口,有些痛……但是她却莫名其妙地觉得这种感觉很温柔。
对抗着快要断掉的脖子,远山优有些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一个下巴上带着疤,却丝毫不影响美观的侧脸。好看的轮廓周围打着泛着紫的阳光,比电影里的色彩还浪漫。三井寿有些硬硬的发丝扫到她脸上,却一点都不觉得这长头发很讨厌了。
在这个时候还能发挥少女情怀的,估计就只有远山优一个人了。
尽可能轻柔地揭开她嘴上贴着的胶布,看着流着血破了的嘴角,三井寿此刻真的很想揍人!还有她膝盖上的青青紫紫;布满褶皱和灰土的校服;一向柔顺的长发也变得凌乱;额头上的薄汗和眼角的泪痕……
环着少女的左臂微微紧了紧。
收回放在怀中少女身上的目光,三井寿抬起头,眉目间敛着怒气,对着酒井薰一字一句地声明道:“酒井,我希望你适可而止。以后,请你不要再靠近她!”
不去看酒井不敢置信的震惊神情,远山优将脸贴在三井寿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放出那句话时产生的剧烈的起伏,缓缓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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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速行驶的计程车内。
三井寿低头看了一眼窝在他怀里的少女,还有紧紧环着他腰部的双臂——远山优从刚才开始就保持着这样的姿态,死不松手。虽然这种久违的感觉是不错啦,但是……他烦躁地抓起一边的头发,手肘搁在车窗沿上,视线转为看向车窗外。
因为刚才的围堵和撕扯,远山优的书包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里面放着的家里的钥匙自然也……得知这一“不幸”事实的三井寿,不得不命司机开向自己住的公寓。
“真的不去医院?”三井寿沉着嗓子问,低头看了看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然后看着脑袋坚定不移地摇头,紧接着……他感受到来自胸前的一股湿意。默默看了一眼她腿上的淤青和伤痕,烦躁地叹了口气。
司机透过后视镜,不安地瞄了一眼以诡秘模式相处的少年少女。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少年很不良啊!而少年怀里的少女一看就是被欺辱了!这……他应不应该报警?!
恼怒地瞪了一眼不安分的司机,三井寿真的很想朝他吼一句:你看什么看啊!但是考虑到怀里的远山优恐怕受不得惊吓,想想还是算了……不良少年把混混气焰收了起来。
直到车子停在一幢高级公寓前,司机先生才有空闲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看着车窗外离去的不良少年与被欺辱的少女,他默叹一声: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小情侣是怎么相处的!总觉得不太健康啊!
……
这是远山优第一次跟三井寿来到属于他自己的小空间,虽然自己之前也曾来过这里帮他取东西——她默默地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墙壁,以前这里是挂满了相框和海报的。至于内容……她摇了摇头,不想了。
三井寿把公寓里收拾地还算整洁,一切物品归纳得井然有序,有些单一的蓝白色装修格调和角落里的绿色盆栽……这丝毫不像是一个十六岁高中生兼不良少年的家。
抱着他给的衣服进了浴室,远山优脱下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好只是手腕和膝盖上有些青青紫紫……多亏某个及时赶来的少年呢。
与此同时,刚才酷酷地解救少女的三井寿站在落地窗前,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心里烦躁非常。他抓起柜子上放的电话机,胡乱地拨了一通,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抓着头发,不耐道:“喂?德男,是我,三井。”
“……帮我找几个人教训一下酒井手下那帮不安分的人……嗯……就是这样……谢了。”他扣下电话,浴室里的水声还在继续。又烦躁地走回窗边,他不会动酒井薰,但收拾一下她的手下得到的效果也是一样的……真是该死啊!下午的时候明明那么想揍人,但周围只有一帮不入流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又去把家里的医药箱翻出来,跌打酒,酒精,棉球,纱布,创可贴……这些东西他可没少备。默默等着清洗干净的远山优,穿着他的宽松T恤从浴室里出来,长长的头发吹得半干,搭在胸前。嗯……他的T恤穿在她身上简直就是连衣裙,是盖住一半大腿的长度……三井寿别过脸去,沉声道:“药我找出来了,就在那里……晚上,你睡我的房间……冰箱里东西很全。”
说完,他抓起桌上的钥匙,大步向门口走去。
“可不可以不要走……!”本来事情是朝着完美的方向发展的,可远山优还来不及沉浸其中,就被三井寿离去的背影惊醒。因为双腿还很痛,她有些踉跄地追了上去,勉强从身后拉住他的手。
其实三井寿是完全不知怎么办才好,在他看到远山优从浴室里走出来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自从得知酒井薰跑去翔阳堵人那一瞬,他整个人就变得不受控制了一样,才会导致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所以……他才想先跑出去,找崛田他们闲晃也好,通宵也好,躲过这一个不受控的夜晚!但……手腕上温热的柔软,却好像有千斤重一样,让他无法再向前走一步了。
闭了闭眼,像是痛下决心一般,三井寿甩开那只柔软的手,之前压抑着的怒气却对着无辜的对象迸发出来:“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弃!”
背对着远山优的身躯微微起伏着,三井寿插在口袋里的双手微微攥握成拳,他知道自己这样随便发泄怒火很混帐,但是……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有这个理由在,我为什么要放弃啊……三井寿……”少女毫无预兆地从背后扑上来,抱紧他的腰,像刚才那样。
所以远山优才能明显地感受到他身躯一震。
“够了。”数秒之后,三井寿回应的只是这压低嗓音的两个字。他扯开腰间的双臂,转过身低头对远山优大声喊:“你喜欢的是以前那个三井寿!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他了!不是他了!他已经回不来了!你还不明白吗?!”
他明明以为远山优和其他人是一样的,看到这样的自己会失望,会放弃,然后离开,像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一样……忘记。就算她有坚持又怎么样呢!最多和别人一样,心心念念的都是之前那个三井寿,会打篮球的三井寿!
“不……”超出他预料的,远山优仰视着他,否认道:“不是的。我喜欢你,就是只喜欢你而已……还记得我说过的……我只喜欢三井寿吗?我喜欢你,跟别的东西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不可以请你相信我一次?”
什么篮球篮球的,都去见鬼吧!诚如她对百惠说过的,她现在在乎的明明就只有三井寿而已啊!
坚定不移地看着三井寿,她发现他暴躁的表情像是被抚平一般,现在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像是被自己的告白吓到,又像是在考验她话里的真假一样。
就赌一次……他是在意自己的吧!刚回到日本的时候,看到他身边有了别的女生,听到他那么亲昵地称呼酒井薰,真的以为他喜欢上了别人……但是酒井薰今天的表现,却全然推翻了她的“以为”!如果酒井真的是他喜欢的女生,如果他早就不在意自己,那么酒井为何还回来找她的麻烦!就当是自作多情也好……不管怎么样,她真的愿意相信——三井寿其实还是在意她的!
更何况……他在自己放弃希望之前,就赶来救她了呢……?
是在意的吧……
又看了一眼足足半分钟都没有反应的三井寿,远山优垂了垂眼睑,压下心中的忐忑,她上前走了两步——两个人的身体已经贴得不能更近。轻轻环住他的腰,踮起脚,将青涩的亲吻送到少年的唇边。
这是远山优第一次主动亲吻他呢……因为羞怯和紧张,她没有深入地吻下去,只是轻柔地亲吻着三井寿的唇角,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自己的脸上也慢慢升温……
只是,直到她的脚都酸掉了,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是他,不喜欢么……?
想到这里,远山优难免有些气馁,她慢慢放下踮起的双脚,双唇也随之离开,在她有些失落地慢慢睁开眼睛之时,却突然感受到有力的臂膀紧紧拥住自己,少年英俊的脸也突然低了下来,几乎是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双唇。
像是只有这样,才能弥补掉一年多的思念一样……两个人许久都没有分开,直到远山优发现自己被抵到了墙上……
微微轻喘着气,她抬眸看着同样微喘着气的三井寿,垂着眼眸看她的三井寿,仿佛眼里只有她的……三井寿。
唇边漾起一个微笑,气息还有些不稳,她轻轻地说道:“我还和以前一样,能见到寿寿就会很开心……做寿寿喜欢吃的蛋糕会很开心……一个人回家时,想到‘如果寿寿能陪我一起回家’,就会很开心……还有能被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