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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镇子?”李沐哀嚎一声。刚才一番狂奔,他脑袋不小心撞到方向盘上,撞出了鼻血,也顾不得处理,胡乱擦了一把,在他脸上,从嘴唇道脸颊,出现了几个血指印。看起来很滑稽。
一个螺城镇,就搞得险象环生惊天动地,差点要了几人的小命。现在听到又是镇子,李沐不由心里发憷。人越多的地方丧尸也就越多,危险性自然也就越大。而且刚才出现的类似爬行者的生物,更是让人心里打鼓。
“这次不用进镇子里去。我们食物都已经有了。我说的修理厂,在通往新路的岔路口,离镇子有点距离。而且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得找地方过夜。我觉得那里不错!”林宜不理会李沐的哀嚎,冷冷说道。虽然现在她已经不生李沐气了,可姿态还是要做足。
“我知道哪里,那是个不错的地方。里面的工具和设备和齐全,是我们现在需要的。要在那里过夜的话,我认为也合适!”萧铁目视前方,平静的说道。一边将刚才弄散的头发拢到一起。
两人都这样说,李沐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她们两人都是本地人,对这里比李沐要熟悉得多。
“好吧!”泱泱答应一声。李沐打开车窗,对外面的张彪喊了一嗓子,将几人的决定简单的说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终于远远看到了小溪镇。公路上,一个小溪镇欢迎你的牌子倒在路上。一辆桑塔纳两千一头栽在旁边的水沟中。在它后面,是一辆东风大卡车侧翻在那里,一车至少二十吨的粉煤全数倾倒在水沟里,一沟黑水。东风车车门半开,一跳白花花的大腿无力的耷拉在那里,一道干涸的血迹顺着大腿流了下来,虽然干涸却依然醒目。
镇子外面大片的田地中有三三两两丧尸在游荡,还有几条狗在争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看样子似乎是人的内脏。镇子里面,远远看去,影影绰绰,有不少的丧尸。
悍马和太子摩托车强劲的马达轰鸣,惊动了他们。不过等他们反应过来,路上只留下一串尾气。
绕了一个大圈,避过了镇子。前行大约五六公里,前面出现了一个三岔口。中间是老路,右边是上新路的岔路,右边是一条简易沥青路,路面有黑乎乎的煤灰。是通往矿区的路。
就在通往新路的岔道边,一个占地不小的院子孤零零立在那里,外面有高高的围墙。铁门紧闭,里面是一排有五六个口面的两层楼房。有两个门面卷帘门洞开,里面停放着两辆东风重卡,外面的大院子靠墙的一边架着一个滑轮吊链,用来起吊车子的。院子里一片狼藉,水泥地面一片油污,还夹杂着干涸的血迹里面还停着一辆履带式的铲车。
这就是林宜和萧铁所说的那个修理厂。
到了铁门前,几人都没有基于下车。李沐和张彪不约而同的原地猛轰油门,两台发动机的轰鸣,震得地面都跟着一阵颤抖。
如果里面藏有丧尸的话,这么大的动静,足以惊动他们。
等了一阵,里面没有响动。李沐和张彪停下动作,这才下车。张彪就背后的八一杠端在手上,李沐也拎起了那根撬棍,小心翼翼到了门前。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下,里面静悄悄一片死寂。
确定没有危险,李沐挪到中间,伸手准备去将缠在上面铁链解开。可就在这时,一条黑影突然从左边的墙后蹿了出来,大喝一声:“不许动!”
李沐立即停止动作,抬头看去,一个精瘦的汉子站在大门里面,端着一把猎枪指着他,神情略显紧张,目光警惕。这时,耳边传来哗啦的枪栓声。张彪也把枪口对准了这个汉子。
看到是人类,李沐送了口气。不是丧尸就好!
54。残酷的现实
“把枪放下,不然老子打死他!”那汉子看到张彪把枪口对准了他,紧张的喝道。 /同时,手中猎枪对准了李沐脑袋点了两下。
“喂,不要紧张,我们也是人类,不是丧尸!”李沐举起没有拿撬棍的右手,看着那汉子说道。
“丧尸?”这个汉子显然不知道只在李沐四人中存在的这个称呼。
李沐解释道:“就是那些吃人的怪物!”
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看样子他能活到现在,也经历了一场场惨烈的厮杀。提起丧尸,此刻依然心有余悸。也因此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让他先把枪放下!”
“哥们,你把枪拿好了,可不要走火!”张彪看他紧张的样子,出声说道。那汉子情绪不怎么稳定,一个不好,他很可能开枪。到时候就算能杀了他,李沐的脑袋恐怕也成了一个烂西瓜。
一边说着,一边将右手食指移开扳机,摊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又把子弹退了出来。
看到张彪的举动,那汉子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枪口依然指着李沐:“你们从哪里来的?就你们两个人?”
“巴市!”李沐回答。
“兄弟,是不是把枪放下?放心,我们没有恶意。妈的,这外面到处是丧尸,快让我们进去!”张彪在一边嚷嚷。
听到这么说,那汉子又警惕的看了看两人,确定他们没有恶意,这才放下猎枪。一边说道:“巴市离这里二三十公里,你们怎么来这里了,那边情况怎么样?那里不是有军队么?你们怎么跑出来了!”一边说,他一边解开铁门上的铁链,向外张望了一下,拉开门,示意两人把车子开进来。
张彪给了李沐一个小心的眼神,便会去骑车,悍马这时候已经发动,缓缓驶来。
那汉子这才知道,原来车里还有人。神色一紧,抬了抬枪,终究没有对准李沐,而死疑惑的看着他:“放心,是和我们一起从巴市逃出来的。两个女人!”为了让他放心,李沐特别提醒车里是两个女人。
这个汉子看来这几天过的很糟糕,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动不动就疑神疑鬼。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也只有这种人能活下来!
当林宜和萧铁出现在的时候,这两个女人的美丽显然让这个汉子惊艳了一下,不过当他看到两人手上的八一杠和弩弓的时候,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难怪刚才那个狗熊一样的汉子那么干脆就放下枪,原来后面不但有枪还有把弩弓指着自己脑袋。如果自己刚才露出一点开枪的意思的话,那现在恐怕已经变成尸体了吧?
想到这里,这汉子不由警觉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枪?”
“呵呵,兄弟,别紧张!”张彪上前呵呵笑道:“我们也是幸存者,或者说逃亡者。你不是想知道巴市怎么样了吗?走吧,到里面屋子我们慢慢说。妈的,在这里别让那些丧尸嗅着血腥味儿了!”
那汉子警觉的退了一步,立马发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李沐就站在那里。一前一后被两人夹在中间,这架势很像被挟持了。看看这四个人,那汉子犹豫了一下,终于暗暗叹口气:“走吧!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也是早上到这里的。”说到这里,指指院子里的铲车:“开着那个来的。到这里没油了,只能先躲一下!”
他不信任李沐几人,李沐几人又何曾相信他?
这个汉子叫赵大强,38岁,万年煤矿职工。煤矿在距离这里三十八公里的山里,他的工作是开铲车,遇到有人找麻烦或者要找别人麻烦的时候,就是护矿队。
巴市煤炭储量不多,都是一些中小型煤矿。过去属于国有,十多年下来开采的差不多了,转为私有,继续开采剩下煤炭。多个私有矿主为争夺煤炭,恨不能挖地三尺,矛盾自然由此而来。护矿队,就是打手队。常常发生一些械斗。
灾难发生当天,赵大强正开着铲车铲煤渣。发现不对之后,就开着铲车从山里逃了出来。和他一起出来的有四人,其中一人在路上感染变异,咬死了一名同伴。剩下的一人,昨天在和丧尸战斗的时候也死了。
本来赵大强是要到巴市,因为那里有军队。可到了这里,铲车没油了。最近的一个加油站,距离这里有两三公里,离小溪镇很近,赵大强一个人不敢去找油。只能暂时困在这里。
赵大强这时候状态不太好,这几天的经历如同噩梦,精神负担很大。而且,他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你们从巴市来的?那,你们,有没有吃的?我,我三天没吃东西了!”吭吭哧哧说完这句话,赵大强黑黝黝的脸庞红成了猴子屁股。
他除了会开铲车有把子力气敢打敢拼,实际上也就是山里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找人要吃的,这在他三十多年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
“三天没吃东西,还能坚持到现在?”张彪瞪大了眼,作为一名特种兵以及这场灾难的亲历者,他明白这三天赵大强是怎么过来的,在精神和身体都承担如此大的消耗下,三天没吃东西,能坚持到现在,铁人!
“好汉子!”张彪竖起了大拇指,迈开腿亲自跑外面去拿吃的和水。
不仅张彪,就是李沐和林宜萧铁两个女人,也是肃然起敬。
……………………
2009年9月11日,下午6:47,巴市东城区小溪镇。
太阳快要落山,炽白的阳光转为暗红,天地间都笼上一层淡淡的血色。炎热渐渐退去,天空出现丝丝凉风。远处的天边,升起一大坨暗红的云团。
空气中隐隐传来一阵呱呱的乌鸦叫,随即一串犬吠响起。
修理厂外面和围墙里,有几颗大槐树。一阵凉风过后,金黄的树叶索索而落。
张彪从车里拿来了吃的,他将整个包都提了过来。
赵大强看到那么大一包吃的,眼睛瞬间变得绿油油的,喉头上下滑动。
“这个给你!还有这个!”张彪从包里掏出一袋饼干,一袋豆腐干。刚拿出来,赵大强嗖的伸手一把抢了过来,手撕嘴咬,三两下撕开包装,大口吞食起来。饿死鬼投胎一样!
“呕,咳咳,呕,嘎!”赵大强吃的太急,一下子噎得直翻白眼。张彪一看,哈哈大笑,伸手在他背上嘭嘭的捶打,顺手递给他一瓶水。
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下大半瓶水,才将堵在嗓子里的饼干冲了下去,总算缓过一口气,喘着气翻翻眼白,道:“谢,谢谢!”
看他这架势,再晚一点,恐怕就得噎死。同样正在吃东西的李沐和林宜萧铁,下意识的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细嚼慢咽,确定能顺利下喉这才小心翼翼的咽下去,还得加一口水。他们被赵大强那架势给吓着了!
看赵大强好了点,李沐便将他所知道的巴市的情况讲了一下。
说完,赵大强一脸的难以置信,甚至拿着块饼干的手伸到嘴边都忘了吃,“巴,巴市成那样了?比这一路上还惨?”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本以为巴市情况好一些,因此赵大强拼命也要逃到哪里。可那里知道,哪里和这些地方也差不多,甚至更惨。一时间,他有点难以接受。
颓然放下饼干,双眼无神,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那里有那么多警察,还有武警,有军队,怎么可能!”
李沐几人对视一眼,很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赵大强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山民,有力气有股子悍勇,但是缺少见识。这一路从山里的矿区出来,虽然经历了最惨烈的厮杀,时时刻刻和死亡搏斗,见多了一路的惨状。但是他只能看到自己身边的东西,想象不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他想象不到,也不敢去想象这将会是一场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的巨大灾难,没有做好迎接更加残酷的现实的准备。
在他看来,灾难只发生在矿山,只发生在这一路上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