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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副书记周国栋接着说:“赵副县长刚来大王,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这是有情可原的。”
“既然赵副县长初来乍到,县委就让他接待如此重要的客人,开展如此重要的接待工作,是不是不太慎重?”
“我觉得这里有一个认识和态度的问题。”
随着邹友峰和周国栋的讲话,屋里其他人就开始附和了起来,龙仁海沉默着,脸色很难看,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在埋怨自己将接待顾希联扶贫办检查组的工作交给赵文这个毛头小子的做法,很不满意,因为赵文很可能将这次的接待工作给搞砸了。
搞砸了一次接待,这没什么,省里每年对大王县的扶贫救济也不仅仅限于一百万,只是实际情况是,得罪了省里的领导,给上面造成了很不好的一种印象,从而让省里的人对大王县整个县的领导班子有了意见,觉得这里的领导不会做人,这才是关键的,这种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工作是组织的,组织是集体的,集体是为人民办事情的,而为人民办理的事情是由具体的个人承接的,个人的情绪和喜怒哀乐总是能影响到具体工作的。
这样转来转去的,得罪了个人,其实就是得罪了一个小范围的组织系统,个人对大王县有了意见,整个的组织集体就在对大王县今后扶贫的政策上有了不同程度的倾斜,至于倾斜向多分钱,还是少分,那就不得而知了。
吃肉和喝汤都能养活人,可是想吃肉的人还是多,吃肉能吃饱,喝汤,只能暂时裹腹,钱,还是多的好。
按照大王县以往的惯例,上面扶贫办的人来了,县里就带着这些人吃吃喝喝,开开座谈会,大家开着车到了几个地方随意的瞧瞧,指手划脚,指点江山,挥洒如意,勉励一番,反正贫困县就是那个样子,你好我好大家好,扶贫检查只是一个过场,一个样子,没人会认真,然后扶贫办的人揣着大小各异的红包,拍拍屁股走人。
每个人都明白,扶贫,说起来就是县里骗省里,省里哄中央,能将钱拿到自己手里,才是最终的目的,至于钱到了手怎么去花,那是个人的事情,要是真的想改变大王县贫穷落后的面目,谁有那个本事?
要是有那本事,大王县还能几十年如一日的一直在贫困线上挣扎?
如果真的有一个人有本事让大王脱贫致富,那就产生一个问题:整个大王县的历史上,就这一个人有能耐,别人都是傻瓜笨蛋?
不患贫而患不安,不患寡而患不均。
多年来大家都躲在“贫困县”这个大帽子下过日子,可是如今赵文这个刚来的小小年纪的副县长,怎么就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大王县延续了几十年惯有的接待传统给打破了。并且对着质疑的正牌县长口出不敬?这不是要将大家所有人都逼的不会做人,都架到火上烤?
关键是,赵文是从上面空降来的干部,他可以在大王胡乱搅和一番,弄得鸡飞狗跳面目全非的一走了之,就像诸如刚刚离开的那个李明远副县长一样,从此后眼不见心不乱,可是剩下来的这些大王的老人手,还准备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继续过日子,还是需要和上面的人搞好关系。
赵文这样一闹。今后的造成僵持的关系还是要这些人花力气弥补和维护的。这个赵副县长不是坑人是什么?
还有,赵文他年纪小,刚到大王任职,情况不了解。龙仁海你这个县委书记。县里的一把手是怎么搞的。怎么能让赵文这次胡作非为?
龙仁海,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会议室里的九个常委有四五个这会都在发话议论着,大家无一例外的都在表达着一个意思。那就是这次赵文副县长的工作,极其的不合格,龙仁海书记安排赵文副县长搞接待,搞陪同,是极其错误的。
龙仁海一句话都不说,赵文觉得这个屋里像是进来了十几只绿头大苍蝇,嗡嗡嗡的在人头顶盘旋不去,异常讨厌。
“我们在座的各位,只能靠扶贫款过日子吗?”
“我们吃的,喝的,都是扶贫款,大家都是公务员,有工资可以发,那么下面那些人,那些老百姓,他们地里不长庄稼,碗里没有旱涝保收的工资,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去要饭?”
赵文的语气很平淡,会议室里安静了一下,像是反弹,嗡嗡声就愈发大了起来。
“赵副县长,你这样说就没有原则了,我们县里也有些单位几个月没发工资了,这不符合客观实际。”
“赵副县长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最起码我们有了省里上面的扶贫款,日子还是能过得去的,可是你这样一闹,上面对我们有了意见,如果今后不拨钱,或者拨钱拨的不利索了,我们才真的没工资可发了。”
“要饭不要饭的,这话难说,我们在谈的是这次接待工作,赵副县长说旱涝保收,那是气候的问题。”
“我们大王就是天旱,没雨水,真的到了没收成的年轮,出去要饭也是可行的,总不能让人饿死吧?坐以待毙的事情是不能够的。要饭这个名声不好听,可是饿死了人,那就是政治事件,在座的谁都不能担起这个责任,等到情况好一些了,要饭的人还是可以回来的嘛,故土难离。”
“我记得,在小时候,我就被家人带着出去要过饭,大家都知道我们大王人在全省乃至于全国名声都不好,这是为什么呢?原因就是穷。”
“因为一个穷字,我们县里的人出去就很不受欢迎,大王的人出去见到什么值钱就拿人家什么,或者就是偷,还有做贼的,甚至抢,总之很不受人待见,可是我们没有能力改变这个客观的问题,国家既然给我们扶贫款,我们就应该将钱拿回来,响应国家政策,这样才能让老百姓尽可能的在家里就吃饱肚子,不至于四处的流窜,这样才能避免给整个社会造成不和谐不稳定的因素,让人家指鼻子骂我们都是贼坯子,上面给钱我们接受,这是一个辩证的关系,关乎安定团结,可是有人却将这次的机会给搞砸了,这才是搞破坏,是在和我们全县人民的嘴巴肚子作对。”
赵文说了几句,屋里就有这么多人反对他,麦正浩的脸色很耐人寻味,龙仁海一声不吭。
只不过,这些人慷慨激昂高谈阔论的说的都是些什么?
赵文觉得很可笑,他看着会议室里的人衣冠楚楚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甚至这些话本身都是奇谈怪论,是荒谬可笑的,在逻辑上是站不住脚的,可是他们为何在讲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觉得难为情,而且有这么多人在附和?
这很危险。
治大国如烹小鲜,治国就是治吏。
赵文觉得,大王县的常委们,已经无药可治。
在大王县这短短的十来天中,赵文感受的太多,而今晚这几分钟的时间里,这个自己参加的第二次常委会议让他看清了一个实事:大王县靠着这些人,只能是这样半死不活的靠那些可怜的扶贫款继续维持下去,永远没有翻身过上富裕生活的那一天。
这是一种悲哀。
只有从根本上将基层领导们的思想意识改变过来了,才能切实的将群众的事情办好,否则,任何的不能实际落实的政策都是空中楼阁,都是夸夸其谈。
赵文平静的看着这些义愤填膺口若悬河的常委们,说:“省里的人到了县里几天就营养不良了,那么,低下农村的人是不是一直生活在这种营养不良当中,他们的生活怎么办?”
“按照有些常委的逻辑,因为没有了扶贫款,他们的生活只有更糟,所以,不出去逃荒要饭,就是我们工作已经做得到位的一种体现?”
“我这里问一下,在座的各位,有几个步行将全县十一个乡镇的村子全部走完的?有的请讲话。”
麦正浩就问赵文:“赵副县长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有没有去过每一个村子实地调研是衡量一个常委何不合格的标准?”
“这是不是强人所难?难道省委书记就要将全省的县市地区村落也走完,否则就是不称职的?”
“难道赵副县长就走完了大王县所有的乡村?”
会议室又发出了一阵嗡嗡声,赵文往椅子上一靠,说:“麦县长不要偷换概念,我说的是大王县委常委,不是西铭省委书记。”
“再者,要省委书记逐步走完全省十六个地级市、五十一个市辖区、二十个县级市、八十一个县、两千一百一十个乡镇,四点九万个行政村,是不是现实,我不做评论。”
赵文这样一说,会议室里忽然安静了,然后就有人问:“咱们西铭有这么多自然村?”
这人说完,自己觉的失言,赶紧闭上了嘴。
众人看着赵文的眼神,变得怪怪的。
“省委书记,我们不做讨论,但是,我觉得,没有走完每一个大王县乡村的人,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常委干部。”
“我刚来没几天,当然不可能走完全县一百来个村落,但是,我在这几天里,已经走完了土洼的乡的每一个行政村,而且我能保证,在不远的将来,我是必然要将全县的所有村落都走一遍的,或者,一遍还不行,如果有需要,我将一直的不间断的去,不仅仅是浮光掠影的,而且要深入的去研讨,去了解,去脚踏实地的探看。”
“说到这里,我再问一下,在座的哪位到过土洼乡的七个村子的?”
会议室里没有一个人回答赵文的话,赵文又说:“顾希联主任和这次的扶贫办同志却走完了土洼乡的七个村子,所以在那里就营养不良了,我们县的常委们,今晚是在注重于自己没有和顾希联主任一样睡过满是跳蚤的土炕,还是懊悔埋怨这次的接待工作我没有在宾馆里的餐桌上留下身影呢?”
会议室里静的可以听到一根针落下的声音。
ps:……貌似有一个章节数字打错了,本章第351章应该是第352章……惭愧,冷汗……
笑呵呵
第一:写本书的初衷就是看厌了重生和异能的官场文,飞翔就是想要写细致和真实的生活,要不是一因为和谐的原因,飞翔会写的更“不爽”,起点的爽书太多,看的不爽的朋友还有很多的选择,不必纠结于此。
第二:省委一号秘书很牛叉吗?没有一号的身影,赵文算什么?他不出去主政一方,从最贫困最苦难的地方证明自己,永远都将活在别人的光影中。
别人想要这样去贫困县锻炼的机会,也未必能够能得到,越是艰难的地方,出成绩的机会就会越大,难道赵文背后的那些大佬都是傻子,不明白赵文去大王是做什么去了吗?
付出的越多,收获的就越多,平平稳稳的生活,在书中赵文想要得到,那太容易了,在魏红旗身边赵文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谋略,他欠缺的是实际的执政经验。
人生的阅历,不是平坦无奇安安逸逸的生活所能给予的,简单的环境只能造就空空如也的脑瓜,天真的人总觉得生活就应该是自己遇到的那样了,可是他们只是一叶障目,不知天下之大。
想要走的长远,无论哪个行业,哪个成功者不是经历坎坷,顽强的拼搏出来的?
富二代官二代,好逸恶劳的,富,不过三代。
第三,飞翔从不觉得伪官是爽文,有的时候生命只是一个过程,赵文注重的不是事物本身的结果,而是怎么解决事情的方法和这个排除困难的经过,这是一种学习,也是一种难得的阅历,赵文的路其实早已铺好,他所需要的,只是经验和阅历,仅此而已。
所以,这也就是本书看起来没有什么**的主要因素,飞翔更是注重内心的转变和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