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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得意地扬起眉,“这金蝉脱壳计,还是我这个表姐想到的。说来惭愧,我们两个大老爷么,当时就琢磨着怎么从顾维钧的眼皮子底下逃跑,没想过给自己找个不被人发现的替身。”
沈老板问,“打算回去。”
老杜听到问话,面上露出为难,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沈老板,犹豫再三,开口求道:“沈老板,你看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安排个合适的身份?”
他是不想回去,怕被C国的公安抓。可老孙临死前最后的嘱托,他得给他办好。做人得讲良心,他老杜的今天三分之一是自己拿命赌来的;三分之一是沈老板救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是杜鹃和老孙夫妻俩给的。
“魔都那边有场国际珠宝展,你可以去看看。”沈老板微一沉吟,就给出完美答案,“你现在是缅甸的翡翠大王,C国公安没有确实的证据,就不能逮捕你。再加上你缅甸人,他们就算抓了你,只要缅甸方面来个抗议,你就可以被释放。”
“沈老板,我就怕一踏下飞机,当地的公安就在暗地里把我给盯上了。”老杜苦笑,“我想做点什么事,都不方便。”
沈老板考虑片刻,报出一串数字,“你到那边就联络号码后面的人,让他帮你。”
“谢谢,谢谢沈老板了。”老杜欣喜若狂,连声感谢,把那串号码牢牢记在脑子里。
第80章 极品儿媳80
“这就是传说中的农庄;我看也不怎么样。”玛恩雅神情高傲地抬眼打量农庄毫不起眼的大门,不屑地轻哼。如果不是农庄采取严苛到极致的会员制。非会员;即便你位高权重;富可敌国也休想踏进一步。她也不会跟着貌苏泰瑞来参加他所谓C国女友姐姐的婚礼。
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瞧瞧匡萍的女儿李新城。
闻言;一丝怒意在孙玉媛笑盈盈的眸子里稍纵即逝,按捺住脾气,嘴角一扯,口气微冲地回道:“我们C国有句老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知道苏小姐您有没有听说过?如果没听过;我不介意给苏小姐您讲讲这个典故。”
玛恩雅精致的双眉微皱;脸上掠过羞恼的神色;掉过头盯视自家笑容和煦的弟弟貌苏泰瑞,捕捉到他眼底的警告,硬是把冲到嗓子眼的怒气咽了下去。她咬咬牙,语速极快地说了一串缅甸语。
孙玉媛嘴角的笑意微敛,瞥了眼同样面色微沉的貌苏泰瑞,冷笑着用一串缅甸语回敬。她兄弟是她的金主,她可不是。她孙玉媛,也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
一个上了岁数的缅甸老女人,她不放在眼里。
玛恩雅目瞪口呆地看看她,再望望自家看似不动声色,实际惊诧万分的弟弟貌苏泰瑞。看情形,她弟弟似乎对他的这个女朋友并不了解,竟然连她懂缅甸语都不晓得。这么一想,玛恩雅心底里的怒气神奇的消失了,转头对貌苏泰瑞用缅甸语说了几句,从她嘴角上翘的弧度,可以看出她心情极好。
貌苏泰瑞控制住情绪的变化,就好像他已经事先得知孙玉媛懂缅甸语的事,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她刻意针对他姐姐的那些话。而玛恩雅透着一股子讽刺味的话语,他半点没放在心上。在貌苏泰瑞眼中,玛恩雅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笑吟吟地开口为两个女人打圆场,从孙玉媛口中得知,她家有个亲戚在缅甸做生意,貌似做得不错。在孙玉媛的带领下,貌苏泰瑞和玛恩雅在农庄门口的服务大厅登记好基本资料,领到可以在农庄公众部分自由游览的临时身份卡。
玛恩雅不屑地将那张用白色绳索系起来的临时身份卡,用一张纸巾包好,塞进自己包里。服务台的工作人员看到了,面上恭敬热情的神情不变,但说话的语气带着难掩的疏离和冷漠。
孙玉媛见状,不想自家金主犯同样的错误,悄悄贴近还没决定怎么处理临时身份卡的貌苏泰瑞,指指自己的胸前,貌苏泰瑞心领神会地将身份卡挂在脖子上。
“有了这张卡片,我们在农庄公众开放部分游览,就不会被庄里的工作人员阻拦了。农庄很多地方,都属于私人领域,严禁外人进出。如果不小心冲撞到了,有可能还会因此吃上官司。”
孙玉媛微笑着捏住自家身份卡上的绳索颜色,跟貌苏泰瑞解释农庄身份卡的级别,“别的地方都用白银黄金白金翡翠异类的卡来识别会员身份,农庄这里用身份卡的绳索颜色。像你们这种白色的,都是临时卡,仅限当天使用;我的绿色,代表我是农庄附近失地的农户,享受最基本的农庄员工待遇。就好像每个月能领到W市最低生活保障的补贴金,去医院看病全免等等;黄色是农庄正式的会员;红色属于普通员工;黑色是管家。”
“最近后山狮子山发现了一个古墓,政府派了不少工作人员过来,他们使用的绳索颜色是五种颜色相交的颜色。”
“古墓?”貌苏泰瑞惊讶地问道:“能看看吗?”不等孙玉媛说些什么,他连忙自己给自己找借口,“还是不要去了。我们今天是来给你姐姐祝贺的,一会还要陪阿姨去魔都的医院做检查,哪有时间去看古墓。下回吧,下回有机会再来。”
听他这么说,原本要找借口推拒的孙玉媛反倒不好开口了,想了想,她说道:“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进去。不过,我可以托人去问问,在外面看,不到里面,估计是能行的。至于我妈的事,医院里很多检查都需要空腹,今天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也不浪费时间。我们今天过去了,可以在酒店里住一晚,让阿姨把精神养养好,这样第二天到医院做检查,阿姨就不会觉得累了。”貌苏泰瑞笑着接口,“我跟我那朋友说好了,他会帮忙找魔都最好的专家来给阿姨做检查。”
“那太好了!我一会跟我妈说,免得她心里老装着事,认为自己得了治不好的癌症。”
“走,走,我陪你逛逛去。农庄开放了不少好玩的地方,改天有空,我们可以喊些朋友来个自给自足的农家乐。到河里钓鱼抓虾,湖里捞大闸蟹,山上采水果,地里摘菜……”孙玉媛高兴地挽起貌苏泰瑞的胳膊,趁喜宴没开始,拖着他去农庄的蔬菜大棚游玩。
玛恩雅冷着一张脸跟在后面,看着前方有说有笑的俩人,心里愈加窝火。没多久,她一个人落在了挂满金灿灿大小不一南瓜的蔬菜大棚里。
她倒也不急,左右瞅瞅,无意瞄到一个胸口挂着黑色绳索身份卡的老员工,心中不由大喜,紧走几步,装作迷路了上去问话,“老先生,不好意思,我迷路了。我是来参加婚宴的。刚才跟着女方的妹妹过来参观,这里的景色太迷人,一时间忘了跟上。老先生,您要是有空,能不能找个人带我过去?”
她的C国话讲得很正宗,除了有些词听起来别扭,其他的不仔细听,不看她明显深邃艳丽的容貌,大概会误以为她是C国人。
李叔退后一步,恭敬地说道:“这位女士,我带你过去。”
发现李叔对她能使用流利的C国话并没表现出一丝惊讶,玛恩雅心底起了一丝疑虑,随即她也没多想,抿抿唇,微笑感谢,“谢谢您了,老先生。”
一路上,玛恩雅颇有礼貌地打探农庄的一切,尤其是关于老板老板女儿的事。李叔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滔滔不绝地把能说的都说了。看着说了一堆事,等玛恩雅回去细细一整理,忍不住低声咒骂李叔的老奸巨猾。
刚走出南瓜园,孙玉媛和貌苏泰瑞脸色难看地找过来,看到玛恩雅,孙玉媛毫不客气地出言指责,让她跟紧,不要仗着外国人的身份,到处乱走。把玛恩雅的脸色说得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恨不得当场跟她翻脸。
说完玛恩雅,孙玉媛一改愤怒的表情,笑容甜美地感谢站在一旁的李叔,谢他百忙中还抽空帮着找人,说改天家里要做年糕年团,让李叔给李家父女送点。
李叔点点头,跟孙玉媛说了几句家常,转身离开。
他一走,孙玉媛面色马上一沉,气呼呼地瞪着不知悔改的玛恩雅,“拜托,苏小姐。你是外国人,惹了事,拍拍屁股就能走人。我们一家是当地人,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的。”
“苏泰瑞,请你看好你姐姐!要再有下次,不要怪我当场赶人。”说完,她也不等姐弟俩,径自朝着宴会厅的方向走过去。再留下去,孙玉媛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脾气,把玛恩雅赶出去。
“记住,我们是来参加婚宴的。”貌苏泰瑞丢下一句貌似轻飘飘的警告,长腿一迈,追上脾气不太好的C国女友,“小心翼翼”的给她赔不是,说好话,答应一堆对自己不利的条件。
对孙玉媛,貌苏泰瑞也是放了几分真心的,所以他愿意耐着性子哄她。他甚至想过,只要孙玉媛一直都保持这样,他愿意娶她当自己的第二或者第三太太。并且可以答应她,让她留在C国,无须跟他回缅甸定居。
听出貌苏泰瑞话语里隐藏的怒意,玛恩雅脸上气恼忿懑的神情顿时一滞。想到自己在家族中稍有不生就会粉身碎骨的危险处境,她收起盯着孙玉媛充满恨意的疯狂眼神,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迈着优雅的步子,踏进热闹的宴会厅。
“不容小觑的女人。”看到她从头至尾的表现,站在宴会厅拐角假山处的李新城对身后的李叔下令,“找人盯紧她,把她的一举一动都记下来。”
“向杜娟透露曾宝儿。”
“找人去缅甸,把孙家缅甸亲戚的身份查清楚。这或许会是个惊喜!”
随着李新城一个个指令下达,李叔的眉头皱得越紧,听到她说向杜鹃透露曾宝儿,东南省新阳市的常务副市长,眼底不由闪过惊色,迟疑片刻,小声道:“公主,曾市长工作繁忙,恐怕没空回W市来。”帮一个死刑犯看病。
“过年期间她会回趟家,跟贾少君一起给她家人扫墓。”李新城移步向农庄后山行去,她打算以探望员工的名义,亲眼见见老孙,透点内/幕消息给他。
他二女儿谈了个缅甸男友是个很好的借口!
心知曾宝儿和自家公主的亲密关系,李叔面露喜色,“要把闻香榭留出来吗?”突然,他想起曾宝儿家酷爱吃醋,见到自家公主跟踩了尾巴猫咪,防女人防得比男人还严的老公贾少君,脸上的神情立马变得哭笑不得。
“留着。”想起好友,李新城清冷的眼眸里流露出难得的暖意。
她在这个世界并非独自一人,曾宝儿,九郎,她曾经的御医,也在这个世界生活。
她不孤单。
作者有话要说:曾宝儿和贾少君这对小夫妻,是这文完结以后,新坑的男女主角。
第81章 极品儿媳81
“那是什么房子?”走到山脚下;貌苏泰瑞瞥见单独建在一个水塘边,正在翻修的几间大瓦房;不禁好奇地停下上山的脚步;仰头观望。
孙玉媛随意瞧了眼;不太感兴趣地走到水塘边;瞅水里面欢快嬉戏的小鱼,从旁边盛开的野菊花随手折了一支,放到鼻子底下轻嗅,“是看山人住的房子。”
外国人就是外国人,感兴趣的永远跟他们这些当地人不同。幸好那个跟她不对盘的缅甸老女人吃过饭就走了。不然;她可没兴致陪金主来爬山看死了不少人的古墓。
附近一带可传遍了;说那古墓邪门得很;进去的人非死即伤。
“是负责看这座山的人住的?”
“嗯。原来看山的哑巴得了癌症;估计不会来看山了。”
“癌症?”
“是呀,得了癌症。”孙玉媛站起来,走到沿着瓦房围的竹篱笆前,把手里刚折的野菊花别在竹片之间,拨了拨金黄色的小花朵,低垂下眼帘,掩去眸底浮现的伤感,“很可怜的一个哑巴。无儿无女,活着一个人,死了也一个人,都没人知道。现在得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