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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突然的举动生生的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来到这,除了跟赛娅第一次闹得不愉快那次,还真是头次有人向我磕头跪拜的。虽然这唯一的两次,都是他这亲王。我赶到他前边,想扶他起来,他却不愿意。他抬起头,看着我,“格格,您莫要误会,这跪拜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小女。小女虽然脾气急了些,却是个好姑娘。如果,格格您不介意,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吧。我岁数已大,也不知自己还能过多久,总希望自己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她能有好归宿。要让她心里一下子接受别人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希望,让小女能待在郡王身边,即使只是以妹妹的身份,便也足矣。我知道郡王只宠你一人,若是有其他方法或是人选,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可惜…格格,以上的话都是老夫一人所想,如若惹您不快,尽管冲着老夫,别怪罪小女。”话落,他又是一磕头在地上。
听他这话一说,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该如何想,更别说知道该如何回了。我只是睁着大眼瞧还跪在地上的人,怔了下,便头 也不回地跑进屋里。这一次,我落荒而逃。即使理智上,我是很能理解他这番用意,赛娅和仓津情同兄妹,他们互相照应,也可说是理所当然。可是,即使仓津也还只是宠我一个,我还是无法完全不在意她的存在。
我想着刚才的事,一直都低着头,没看向前方,也没见着谁。直到一声叫唤,才把我从思绪中拉开。
“格格,”是赛娅的声音!我马上抬头,看着站在我前面的她。两日不见,她似乎憔悴许多,脸色也都些惨白,是没睡好觉吧。“格格,刚才父亲说的话,你别放在心里头,听过就算了。我不会与你争着仓津哥哥。一直以来,我只把他当成朋友,当成兄长,别无其他。所以你不要担心我,我很好。”
刚才她父亲那些话,她都听见了?
她拉着我的手,领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坐下后,她松开我的手,自己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你可知,其实我很羡慕你,这一生能有这么爱你的人,只专宠你一人的人。我们这草原,虽然有的还是有妻妾,但有的这一生也就只有一个妻子,如同我父亲那样,如同可鲁他父亲那样。我母亲去的早,她在我十岁时生病离世,可父亲在母亲生前就只有她一人,之后也没纳妾,虽然有人曾向父亲提议让她找个人,就当是照顾我也成,父亲还是婉拒了。他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小娃,若真有什么事让她们再给我些照顾教导,我自己也有奶娘,家里还有下人女眷在,她们都能照顾我,所以不需要其他人了。”她说到这,突然微笑了,“我知道,其实是父亲自己心里再也容纳不下他人,所以就索性不再娶,以免耽误那姑娘。其实,我一直很想像父亲一样,一辈子就这么一人,过着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一起慢慢到老。这只是很简单的心愿,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赛娅……”她看着我。“如若愿意,以后我的两个小格格,认你做干娘可好?”
“你怎知你会有两小格格的,你难不成怀有小宝宝了吗?”她赶紧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伸手就是往我肚子一摸。
“没呢,”我连忙挥手解释,“我是说以后有孩子的时候。”
“那你怎知会有两个小格格?”
“我梦见的。”
“成!”她拍胸腹保证,豪爽的答应,“管你是两个十个八个小格格小皇子,我都可以一起跟你一起照顾着他们。你和仓津的孩子,一定很好看。以后我就能骄傲的跟别人说,我是格格孩子的干娘!”她越说越兴奋,满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她伸出小指头,另一手则抓着我的,跟她打勾勾,“这样就是盖章,咱这么说定了,不许你赖皮,赖皮的是小羊!”
望着还勾着她的手,那个盖章的拇指,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赛娅……”
“嗯?”
“谢谢你。”真心的,非常谢谢你。
“没事,谢什么呢?我们是好友呀。”
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孕出新生命
一年很快的过去,新的这一年也已过去一半,转眼又来到了秋季,树叶由绿转红转橘转黄,草原的绿意也纷纷被秋天的颜色所替代。这样的景色,跟春夏的草原又天壤之别。草原的秋天特别寒冷,虽然现在才十月,感觉却已像京城的十一月,北风呼呼吹,带着些刮骨的凉意。尽管如此,草原的秋天真的是非常的美,在这我能真正见到属于秋天的色彩。过去在宫中虽然在曾见过,可是感觉是不一样的。那时的我,虽然见到了秋天,却还是在宫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此接近这大自然。
我看着在不远处玩闹的孩子们,他们正在草原上奔跑,给羊喂草,骑马,或者是玩沙等等,他们每人都笑得天真灿漫,笑得开怀。大人们则为平常琐事忙里忙外,虽然平淡,却也快乐。就连麦芽儿,我之前带着它奔跑在草原上,现在它则悠哉的在不远处低头喝水。它的旁边,还站着它年迈的母亲,一起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
原本看着这幅平静温馨的画,虽然天冷,但能看此景倒也值得。忽然,留在身上的凉意忽然被暖意替代。我低下头瞧着自己的肩上,不知何时多了件披风。我想转身,左手却被人抓住,温热的大掌包着我的手,另一手则环着我的腰。“仓津。”
“怎不多加件衣裳,凉了身子可怎办?”他温柔低沉的嗓音传来。
“事情忙完了吗?”我轻轻挣脱他的拥抱,转身看着他。
他轻抚我的脸颊,“还没有,可是我想你了。”
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头很自然地低了下去,小声嘟嚷着。“我也是。”
“那么今晚…”
“我今晚在你旁边,陪你办公好吗?”我抬头望着他。“就像以前有的时候那样,晚上我留你书房,给你倒茶水捶背,陪着你。”
他莞尔一笑,“夫人既然这么说了,为夫又岂会拒绝。”他双手握着我的,张开嘴,似乎又想说什么的时候,被人给打断了。
“郡王,郡王!”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听上去有些喘,是发生何事了?
我与仓津纷纷转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中年男子气喘呼呼地跑来。他跑到我们跟前,见着我先是愣了下,然后立即朝我行礼,才又转身面对仓津。
“小央子,什么事?”不同于那男子的气喘,仓津的声音表情都很冷静沉稳。“为何如此慌张?”
小央子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屋子,“郡王,格格,有头羊要生了,可情况好像不是很好,都两个时辰过去了,母羊只是躺在地上叫着,却半点动静也无。”
我没等他说接下来的话,也没等待仓津下指令,已经先一步往羊舍奔去。
我到羊舍时,只见里面有只正在分娩的羊躺在地上,身子不断摆动,似乎真的不是很顺利。在她的旁边,有只刚出生的小羊躺在一旁,双眼紧闭,似乎是在休息。我走到母羊的另一边,才发现她正在用舌头舔着那只刚出生的小羊,这应该就是她的孩子了吧,可若是已生出,为何她却还是那表情呢?难道说,她身子里头,还有另一只?
我想检视母羊的身子,看看我的猜测是否没错,可在那之前,我得先把这小羊给抱远些。我还在给小羊寻找位置,只见一姑娘这时端着两盆水来了。她把一盆水放在一旁,离母羊有段距离,她再走到母羊旁,放下另一盆水。然后,她走到小羊旁边,小心翼翼地把它给抱起,随手放在我的怀中。
我被她突然的动作给惊吓了。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她。
“格格,”我身后传来小央子的声音,“她是想让你把小羊放在一旁,给她喂点水喝。母羊就由她来帮忙接生了。”
我转身,看着面前的小央子和仓津,看他们也是一脸的着急,只能点点头。我走到放着另一盆水的地方,弯下腰,很小心地把怀里的羊放在地上,用掌心接着水,一点一点喂给它喝,另一手则是沾水,为它清洗身上的毛,把刚生下来残留在身上的一点脏污给洗掉。小羊儿倒也听话,乖乖地站在那,任由我喂着洗着。我一边做着这动作,一边往母羊那看去,现在虽然小央子也在一旁帮忙,但真的能行吗?
仓津站在我旁边,并没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在瞧我,可此时我也无心搭理他。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帮助母羊生产。我不会接生,所以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一旁照顾刚出生的小羊和为母羊祈祷。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逝,我也不知自己到底在那待了多久。仓津也不知何时离开了羊舍。我所照顾的小羊,不知何时也睡着了,趴在草地上。看着它睡了,我自己似乎也有些困意,常常忍不住地打瞌睡猛点头。小央子见我困了想让我回去休息可我婉拒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是觉得不能安“心回去的。嘴上虽然这么说,无奈还是耐不住疲惫,就在才刚见周公不久,便听到小央子的欢呼声。
“生了生了!”小央子大声叫嚷着,我随着他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他向我跑来,眉开眼笑手足起舞地,“格格,母羊生了,是个健康的小羊呢。”
听他这话,我这下是完全清醒了,睡意全无。连忙站起来跑到母羊身边,见她正爱怜地伸出舌头,轻舔着刚出生的小羊,就像刚刚对另一只小羊坐的一样。这刚出生的小羊明显还不会站,只是趴在那里。可不管怎么说,母子终于算是平安了。
待我走出羊舍时,才发现天已黑了,看来是在那呆了不少时间吧。辽阔的草原此时无人,一切都静悄悄的。我抬头仰望天空,见着弯弯新月,星星相比夏日实在不多,也许是季节的关系吧。
我来到草原中间,本想找麦芽儿,却没找着,便去了马房一趟,才知道仓津替我把麦芽儿牵回去了。对他为我做的一切,我真的很感激感动。虽然他走时什么都没说,可我知道他是关心我的,怕打搅了我才一人离开。
按照原先计划去找他吧。
当我到仓津的地方时,一如以往看见小里子和小卓子。我赶在他们开口之前做了“嘘”的手势,他们也会意我的意思,只是点头。我掀开他房前的布帘,见他正低头办公,轻声走了进去。我虽然动作很轻,本想绕过桌子直接站在他身边,可才走几步还是让他见到我了。
“月儿,”他柔声呼唤,“来我这。”
我遵照他的指示,来到他身边。“还在办公吗,是为了什么事,要不和我说说?”
他翻着桌上的书籍和一些呈上的书信报告。“也没什么,只不过就是各部落的书信往来,互相报告部落的大事,别无其他。”
“既是如此,为何你看起来有些烦恼呢,是发生了何事?”我看着他满脸愁容,都这么晚了还在办公,绝对不会像他说的没什么事。
“月儿,”他放下手中的书卷,拉着我的手,眼中带有担心地问道:“今日我自行离开,没与你说声,很抱歉。”
“没关系,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事得忙,不好打搅我才自己离开的。说到这,我还得谢谢你替我把麦芽儿给牵回马房了呢。之前太匆忙,忘记把麦芽儿落在外头了。”我另一手覆盖在他手上,微笑回答,让他不用感到抱歉或不好意思。
“母羊她还好吗,孩子生下来了?”
我点头。“嗯,虽然时间拖得长了,但总算是生下来了。母子都很健康平安,只要多休息便好。”我望着他的脸,他的表情似乎没为这消息柔和下来,心里也更加担忧了。
“仓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