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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从来没有这样宁静地相守过,他闭着眼沉睡着,雕塑一样的英俊面孔透着少有的安详与柔软。
她趴在他的床沿,枕着手臂,同他一起,沐浴着窗外渐渐洒落下来的夕阳,金色的,带着微微的暖意,笼罩在他的鼻尖,能看清上面非常细微的绒毛。
床边的小桌上,端放着她去附近买上来的水果和鲜花,清新的香气一点点地透出来,弥散开,熏陶出丝丝缕缕的幸福感。
她忽然轻轻地哼出声来,一首红豆。
“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清凌凌的声音,水一样地飘荡出来,带着微微的颤抖和涩意,却是专注的、纯粹的。
多久以前的歌了,她尝在嘴里,只觉得有一种时光倒转的感觉。
那个时候,去K歌,这是必点的经典曲目。
她每次开口唱,他都会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那种眼神坚定而温暖,带了深深的眷恋与宠溺,如今一想,历历在目,栩栩如生。
只是现在的他,却没有动静,顾语犀鼻尖一酸,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轻柔地捏住他的手,道:“天阙,你醒过来,我接着给你唱,好不好?”
时间就像是一个轮回,他们注定相逢、离别然后重逢,此刻,已经不得不相信,这是宿命。
何其有幸,没有在转身的那一刻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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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寸步不离的日子,持续了两天两夜,她偶尔也会浅睡,但更多时候,却是无法阖眼,也不是不困,只是这样心神不宁,注定无法安睡。
如果不是邵培泽蓦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几乎已经忘却了除钟天阙之外的一切人事。
“邵大哥……”她抬起有些疲倦的眸子,看着他,恍惚一笑。
邵培泽的视线居高临下,照在她明显憔悴的面庞上,对着这样不明含义的笑,再看看躺在床上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出了事怎么也没有通知我一声?”他顿了顿,觉得方才语气重了点,道:“我们找了你好几天,差点报了警。”
他的音色很沉,顾语犀一听,便知道这几天自己的失踪造成了怎么样的***乱,毕竟偌大的一个公司还需要她,而且邵大哥必然也是四处寻找,只差把这个城市翻个转了。
心里愧疚,她小声道:“对不起,邵大哥,这里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他为我受了伤,我怎么能丢下他不管?”
邵培泽的眸光一暗,默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重又瞥了一眼钟天阙,声音里带着冷意,问:“他没事吧?”
顾语犀的下颌轻轻一点,道:“还没醒,但是医生说,情形也没有变坏。”
“你回去休息吧!”邵培泽忽然道:“他的人应该也找他很久了,大概不过多久就会到了,不需要再由你来夜以继日地照料。”
顾语犀惊怔抬头,却看见一张罕见的严肃面容,她顿了顿,声线稳稳地道:“我不走,他醒之前,我没有理由走!”
她这样直接顶撞他,在他记忆中还是头一遭,邵培泽微微皱眉,道:“语犀,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他钟天阙是有未婚妻的人,应该守在他身边的人不是你,而是安相宜。”
顾语犀的身体却是岿然不动的,她的脾气里执拗的成分很大,但是基本不用来对付邵培泽,此刻却是管不了那么多,她道:“邵大哥,我明白你是在关心我,我知道这样做或许不妥,传出去负面舆。论会铺天盖地,但是我没得选,我的心在这里,所以哪里都不能去。安相宜的事情,我会等他醒过来,一起解决面对。要受到什么惩罚或是付出什么代价,我不在乎!”
邵培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此刻的她,那样无所畏惧的眼神是他不曾见过的,心里的怒气慢慢地涌上来,目光越发地阴沉,他一个字也没有多说,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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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意会所。
安相宜踩着高跟鞋,带着微微的不安,在侍应生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高级包厢里。
这个与自己几乎没什么交集的人,怎么会主动要求来见她呢?
这个时候,她的思绪已经足够凌乱,心里埋藏着一颗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谁来触碰就会爆炸了。
但现在,她的理智让她忍着,起码要等到她的父亲离开这里,回美国之后。
邵培泽原本静静地坐在窗前,慢慢地品着略微发涩的浓茶,见她到了,便站起身来,彬彬有礼地同她问好。
安相宜走过去,在他的邀请下,面对面坐下来。
“邵先生找我,不知有何贵干?”她脸上扯着笑容,有点僵硬廓。
邵培泽唇角微微一扬,眼神在她的面颊上掠过,已经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开口道:“钟先生数天未归,安小姐还能如此安之若素,当真不易。”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安相宜的嘴角微微一沉,脸色稍变。
“安小姐,我们不妨开门见山。”邵培泽的方式相当直截了当,他道:“以您的能力,想必已经知道过去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关于您的未婚夫和语犀的事情,我表示歉意。”
“停。”安相宜立刻道:“这并不关你的事,不需要你表示什么歉意。”
她果然已经知道了。
邵培泽没有抬眼,手指在木桌上有节奏地敲了两下,道:“安小姐,你有你想要守护的东西,我也有我想要守护的东西,与其各尽所能,不如通力合作。杰”
安相宜原本因为激动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微微放缓了,他说这话,让她有了一点点兴趣。
“邵先生何不说得具体一些?”她盯着他深沉的面孔,眼珠一动不动。
“好。”邵培泽抬起头来,语速平常,他道:“以我这段时间的调查来看,钟先生接近她的目的并不纯粹,如今的这次火灾更是事出蹊跷,我问了警局方面的人,经手者的嘴巴都管得很严,然而这样,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
“只是猜想?”安相宜精明而美丽的眸子轻轻地眯成一线,其中分明有数般计较闪过,她俏丽的红唇轻动一下,笑道:“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你要怎么让顾语犀相信你的话呢?”
“安小姐。”邵培泽的脊背微微朝后一靠,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他道:“这正是我需要找您来合作的原因。”
安相宜已经能够在大体上揣测出他的意图,轻笑一声道:“我不会傻到亲自去撞破他们的。那样做对我没有好处。”
安相宜知道他们所遇到的事情,也知道他们现在身处的医院,然而她并没有去找天阙,虽然愤然、痛恨且悲伤,但是她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一来是要稳住父亲、瞒住父亲;二来,如果去天阙,就是在这个时刻逼他做一个选择,而她对这个选择,并没有十足的信心。
虽然她很明白,这场火灾,分明就是钟天阙自导自演的一部戏。
他的心机与算计,从来不让她知晓。
但是她安相宜是谁,自己深爱的人,怎么可能不尽全力去了解!
从她认识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在最大程度地探查他的过去、他的现在,并且试图判断他的未来。
他是什么身份,经历过什么,爱过谁恨过谁,现在需要什么,以后想要怎么走,她都一点点地去思考过,推敲过。
所以,她认为,自己足够了解他。
所以,她成功地成为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从来没有为谁,这样绞尽脑汁过。
认定的东西,再怎么艰难,也一定要得到!
爱情,也是一样。
“安小姐并不需要在这种时候出现在钟先生面前。”邵培泽的神色是波澜不惊的,仿佛早就知道这段谈话是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和结果走,他顿了顿,道:“你只需要去找语犀就好,告诉她一些事情,比如,这些戏码后面隐藏的真相,钟先生真正的企图和心思。”
安相宜笑了笑,有点讽刺的样子,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这样做,对他来说,可能会造成不良的影响。”
听着她这样狡猾的强辩,他干脆一针见血,道:“安小姐,你也对他、对自己、对你们之间的感情,开始怀疑了不是吗?哪怕失去的可能性只是千分之一,我想安小姐这样聪明果断的人,也不会让这种可能存在的。”
安相宜的秀眉狠狠地蹙起来,她看着对面这个看似冰冷、对一切漠不关心,却恰恰洞悉一切的男人,有片刻的怔忡,随后觉得心里漫上来一丝丝的凉意,道:“好,邵先生,我会帮你,也帮我自己这个忙。”
被邵培泽这样一番不冷不热的巧妙撺掇,她的确也耐不下去了,心里本来就有许多不安和焦躁蠢蠢欲动,此刻已经没有可能再把它们强行地锁在那块小小的空间里。
果然,顾语犀的存在,仍旧是她和钟天阙之间最大的障碍。
哪怕知晓天阙接近那个人,是为了复仇的,然而谁能够信誓旦旦地说,他那颗铜墙铁壁一般的心不会被这份真真假假掺杂着的感情软化呢?
毕竟,顾语犀,是他爱过的唯一的初恋。
他们认识得那样早,这一点,是她安相宜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蔑视不了的问题。
“很好。”邵培泽站起身来,道:“希望安小姐能够尽快处理,最好是在今天之内。”
安相宜仰起脸望着他,微微地笑道:“邵先生的心,倒是比我想得要狠。”
明知道这样做会将顾语犀的心伤得支零破碎,他竟还是这样选择了这样残忍而决绝的方式。
邵培泽的心生生地被人一抽,瞳孔沉黯如海,他闭了闭眼,缓缓地吐出一句:“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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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要开始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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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色一点点地暗下去,而床上的人仍旧躺在一片静谧之中,沉睡的眸子轻轻地闭着,这样的姿势,一整天都没有改变过。
顾语犀凝视着他,眼中有湿润的水泽缓缓地晕染开来。
屋内一直开着空调,有些干燥,顾语犀想了想,站起来走到窗前,想要将它们给打开一些,手触上去,一抬头,却看见那光滑的玻璃上映着一个人影,不近不远,正立在病房的门口处,那张面孔,是她所熟悉的——安相宜。
心中有微微的慌乱,但是顾语犀很快镇定下来,早就想到这是必然,安相宜会找过来,只是迟早的问题。
现在顾语犀要解决的问题,是怎么样面对她。
两个人就这样通过一扇窗户对望了良久,彼此都沉寂着,谁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隔着挺大的一段距离,却似乎能听到彼此心中波涛的起伏翻腾。
这是一种很难言说的滋味,她们没有像别的情敌那样,一见面就脸红脖子粗地吵架互掐,但是在这种微妙的气氛里所蕴含着的对峙,带着浓浓哀伤与无奈的对峙,却是半点都不少的。
安相宜忽然转身,留给她一个背影,消失在门口。
顾语犀见了,便明了她的意思,朝着她的方向,跟了上去廓。
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