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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天阙他居然对她用强!
胸中翻江倒海一般的抗拒感袭过来,让她难受欲吐,猛然地合上齿关,一股铁锈般的血腥气便飞快地蔓延开来。
东边日出西边雨(一)'VIP'
他痛,当然痛,从舌尖到心里,每一个地方都是剧痛着的。
可是就是不想放手,她是刺刀也好,是毒药也罢,他已经抱住了,已经饮下了,没有再抽身而走的理由。
原来,即便是这样的感觉,也会上瘾。
他知道自己是没救了,便索性放了胆子,破罐子破摔。
钟天阙的吻那样炽烈,不给她留下丝毫的空隙,鲜血那样滚烫,落进她的腹中,辛辣一片。
她忍不了了,真的忍不了了,泪腺酸胀到刺痛,却还是束手无策。
她绝对不哭,也不会求饶。
手臂不能动,还有腿脚。
她告诫自己安静下来,趁他微微松开一些之后,用力抬起右腿,用了女人都知道的方法,想要对他的薄弱环节进行突袭刻。
贴得那样近,她的动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稍微一动,他便了解她下一步是要干什么,他迅速地往旁边移了一段,长臂直接将她轻盈地抱起来,搁在了木质的长型办公桌上。
他将手撑在她的身侧,压过身来,嘴角有一丝血汩汩地流出来,惨烈的红映衬着他瞳仁的黑,无比鲜明。
“钟天阙!”她的呼吸剧烈,狠狠地盯着他,高声骂出来:“你混蛋!”
“我是混蛋。”他逼得更近一些,咬牙道:“所以你不要刺激我做出更混蛋的事情来。”
她看清他阴郁神色里的决然,心头念起,手指一动,轻轻地抬起来,放在他的嘴角上一揩,而后低眉凝着那抹红色,道:“原来你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他的目光微微一沉,被她碰过的嘴角无声地翕动了一下噱。
“我还以为你已经铁石心肠到连血都不会流了呢……”顾语犀暗暗地笑起来,音色暗哑,起起伏伏。
“顾语犀。”他叫她。
她便抬起眼睛来看着他,道:“钟天阙,别以为世界是围绕着你一个人转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么?”
呵。他在心中冷笑,如果真的是他想怎样就怎么样的话,此刻恐怕就不会安然地同她对话。
顾语犀见他沉默,接着道:“你到底想要什么?钟天阙。你告诉我。”
他的眼眸一动,却不知为何,无法说出口。
“不必这么谦虚。”顾语犀薄凉笑道:“我知道你的野心,你想要顾氏集团,还想要我乖乖地跟在你身边,做你的禁。脔。”
她把话说得那样难听,完全不像是在形容自己似的,她顿了顿,声音忽地转为铿锵:“可是我不干!钟天阙,我明白告诉你,你在做梦!顾氏和我,都是我顾语犀的,我会自己做主,你一样都别想拿走!”
“非要这样么?”他的眼中浮起一丝颓色来:“你非要这样么?”
“钟天阙,你扪心自问。”她将身子坐起来一些,道:“是你要这样还是我?你我走到这一步,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他霍地一下撑起身来,站直了脊背,俯视着她,眼神渐渐黯淡,他道:“顾语犀,你如果多给我一点时间,或者多给我一点信任,就不会这样。”
顾语犀也从桌子上跳下来,站定,没有抬眸,只是淡了声色道:“你有什么资格向我要信任?”
“好,很好。”钟天阙冷哼一声,道:“顾语犀,我没说过我会放过你,所以你好自为之。”
她听见他转身离去的脚步声,心中紧绷的弦无力地松弛开来,只觉得四肢酸软到不行,连带着头脑也是虚浮的。
他出门前,蓦地转回头来,问道:“你身上沾了别的男人的味道,是那个叫柏澈的吧?”
她眉端轻轻一跳,愣愣地瞪着他。
钟天阙唇角微翘,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她的表情已经是对于他心中怀疑的最佳答案了。
门轰然关上,顾语犀身子一歪,扶着桌角站稳了,脸上挂着着讥讽的笑意,呢喃一样自问自答:“你能,我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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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没有课,柏伊才从食堂吃了早饭出来,正听着音乐往图书馆里走。
身边却呼拉拉地跑过去一大群人,她有点奇怪,顺着人群跑过去的方向看了看,只是隔得太远了,又不能看得清楚。
隔了一会儿,又是一群人三三两两地跑了过去,尤其是女生们,全都叽叽喳喳、神采飞扬的,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她便更是好奇了起来,摘下耳机仔细一听。
“啊,真的吗?!”一个女生哈哈地笑着,和另外几个三步并作两步地走。
“没错啊,我看到有人往校内上传照片了,你看!”另一个便从包里取出手机秀给她。
“哇,这么强大!居然用这么多朵玫瑰将喷水池围成心形,大冷的天儿跪在水池中央!追女朋友搞得跟求婚似的,简直碉堡了!”女生发出夸张的啧啧声。
柏伊听见这段对话从身边飘过去,也乐了。
居然有人在他们学校花园里的喷水池里求婚,太有创意了吧,她一定得去看看热闹。
打定主意便也匆匆地迈步往那边去了。
到了之后一看,发现那水池旁围得人山人海的,倒是吓了她一跳,这个男生搞得这么风生水起,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呢?
不靠近只能看到一堵堵人墙,没办法,她只能随着大流往里头挤。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将视线穿过前面的人群的位置,她便停住脚步,抬起眸子往里面一瞧。
一片火焰燃烧一般的玫瑰红围住的水池正中间,一个男生已经在人群的喝彩声中站起来,裤腿早已湿透,在寒冬的水池里泡着的感觉想来很不好受,他有些艰难地朝着水池外面走着,手中还捧着一朵白色的玫瑰。
这个创意很好,这种方式也很浪漫。
可是柏伊原本面颊上的笑容还是一点一点地收敛起,双眉轻轻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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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日出西边雨(二)'VIP'
呼吸不知怎地就有些发紧,像是一根弹簧被拉到最大值,柏伊的目光缓缓地移动到那个站在不远处的女子身上。
云梦迟,柏伊只能隐约地看到她的侧颜,很清远的线条,配着那样直顺而乌黑的长发,给人以纤尘不染的感觉,嘴角似乎酝着淡淡的笑意,整张面庞便跟萦上微微的光泽刻。
柏伊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卑,一种无力感不动声色地漫上来,淹没了口鼻耳目。
以前就想过这种结局的,她不傻,当然能看出来云梦迟是顾彦廷心仪的人,他就是这样执拗又傲气的性子,对自己喜欢的人可以那样关怀备至,但对自己没有兴趣的,连稍假词色都兴致缺缺。
她柏伊自然是被归于后一类,而且顾彦廷似乎还有些反感她。
这一点,比他对她冷淡,更加让人难受。
她虽是被骄纵着长大的孩子,但是也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宠溺自己疼爱自己的人,就必然有讨厌自己不在乎自己的人,但是这样的情况落到自己喜欢的男生身上,就变得不那么能够坦然接受了。
胸肺处都是一片胀满的酸意,柏伊望着云梦迟往前一步,而顾彦廷已经站起来,稳稳地朝着她走去噱。
在一群围观者沸腾的欢呼声中,云梦迟的手中接过了那一捧美丽的花束,映照得肌肤如雪、剔透生辉。
柏伊在一片热闹的氛围中转了身,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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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来越深,蒙在天幕之上,厚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那种深透的黑如同浓墨一般,固定在那里汇作一团,丝毫不能流动。
云梦迟窝在床上转反侧,依旧无法入睡,
壁挂的空调嗡嗡地作响,或许是用的时间比较久了,又或者只是她自己心神不宁,觉得这声音格外地刺耳,让人烦躁。
终于是拥着被子坐起来,她取过床头上放着的手机。
刚才就嘟嘟过几,她知道是谁的信息,却没有理会。
现在一一地打开。
“梦迟,你睡了吗?”十一点三十三分。
“看来是睡了,那你好好休息吧,晚安~”十一点四十分。
她轻轻地捋了捋两鬓的头发,还是没有回应他。
顾彦廷睡不着,她也是,只是原因上,恐怕不太一样。
脑袋里一直浮着一串数字,她将它们一一摁下去,按了拨号键。
响了三声,便被接了起来。
十二点了,他还没睡,能听出嗓音是那样清醒的深沉,稳稳的,叫人心安。
“阿迟。”钟天阙走到阳台上,望着窗外那片璀璨的夜色,眼神中有轻微的疲惫。
云梦迟没有说话,捏着话筒静默着。
“出什么事了?”他听不到回答,心中微异。
“钟大哥,我想见见你。”云梦迟终于开口,音色清凌。
既然目的的第一步已经达成,她就没有不再继续走下去的理由,即使可能会伤害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为了帮钟大哥,这些代价与处心积虑,都是可以付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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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迟打车出门,司机见她一个女子孤身女子,倒是很好心地提醒她,晚上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笑笑,说没关系,谢谢他的好意。
转头望着窗外,街道两边是早已经枯落得只剩下枝干的梧桐树,光秃秃地立在昏黄的路灯下,看起来总是有些孤单。
有些心情,总是在某一个点被牵扯出来,像是被小猫弄乱的毛线团一样,剪不断理还乱。
她的过去,有过那么多令人绝望的黑暗,谁又预想过未来呢?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没有什么以后的,从前是这样,现在依然是。
只是钟大哥,依旧是她生命中最美丽的馈赠,如果不是他,她恐怕已经早早地离开了这个冰冷又肮脏的世界。
如今的她看似过得自由而精致,却没有人看透她早已是千疮百孔的空壳。
有些东西,改变不了,踏错了一步,就没有悔改的可能,即使最初,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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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天阙驱车来到约定好的地点,这次不是在他的公寓里,毕竟那里见面并不安全。
他想起上次顾语犀问他,他的情人是不是不止她一个。
他那时觉得有些诧异,又有些好笑,知道她是错把云梦迟当做了他的红粉之一。
他不能解释,也不想解释,看她顾语犀吃这样的味儿,他甚至在心里隐隐地觉得开怀。
在侍应生的引领下,找了一个靠边一些的位置坐下来,这里空间私密,每一桌周围都有格挡,而且此时顾客稀少。
他先点了红茶,等着云梦迟的到来。
“钟大哥。”
一个声音传来,他抬头,对她微微一笑:“来了。”
她也扬起唇角,回他一个笑容,恬淡而纯粹。
这样的笑,总是叫他想起一个人,看来不一样,却又有无法道明的相似之处。
“这么晚了,怎么不好好休息?”钟天阙喝着茶,抬眼看她。
她微微摇摇头,答道:“睡不着。”
“有事吧?”他放下杯子,双手收起啦,叠在膝盖上,姿态随意。
她知道瞒不过他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