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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代价是我的婚姻,是别人的爱情!他们之间的纠缠已经深到让她绝望,无路可走的人,总是十分疯狂的吧。
前面已经无路可走,是一片横着的无波湖水,她在离之一米的岸边勒马停下,转过头看着追上前来的柏澈,一点点苍白起来的嘴角浮起笑意。
她的声音却是平静得让人意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因为剧烈动作过后的喘息,她说:“柏澈,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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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就是我所说的又一个转折了,俺们语犀要嫁人了,不过对象不是钟哥哥~~】
东边日出西边雨(五) 'VIP'
她的声音平静得让人意外,她说:“柏澈,我们结婚吧。”。
柏澈原本还炯炯有神的双目瞬间凝固住,人也在一刻之间被冻成了一座雕塑。
顾语犀见他呆愣,便再次开口道:“跟我结婚,怎么样?”
柏澈确定这次自己没有听错,顾语犀说的那两个字,千真万确是“结婚”,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它们一点儿都不真实,根本就像是在梦里听到的一般?
他甩甩头,额前的碎发也跟着在风中动了动。
“你不愿意?”顾语犀张张嘴,觉得唇上好像裂了缝,有些干。
柏澈定住自己紊乱不已的心神,直直地瞧过去,映在他瞳孔中的,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喜欢得可以不顾自己去付出的人,可是为何当她提出嫁给自己的时候,他的心却那样地七上八下不踏实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寥寥数字,柏澈问出来的时候,却是断断续续的,一向口齿伶俐,却在这个时候,成了结巴。
顾语犀垂了垂睫毛,随后又抬起来,其上有微不可察的颤动,她的声音很少这样低沉,细细小小的,若不是这周围环境静谧,或许根本就不听不清楚她要说的是什么刻。
“柏澈,你喜欢我是不是?”她问。
柏澈心中一震,还是点点头,回答得毫无犹豫:“是,你早知道的,我喜欢你。”
“那你会对我好,是不是?”她接着提出下一个问题,像是在按部就班一样。
“会。”他吸一口气,只觉得原本冰凉的空气也变得热了起来。
“我不想骗你。”顾语犀注视着他,一瞬不瞬的,轻声道:“我现在还没有爱上你,但是我觉得你是不错的,你会好好待我。”
“语犀。”柏澈的眉头慢慢地蹙起来,拧出一点点的褶皱,他也回望着她,道:“难道只是因为不讨厌,你就要和我结婚?噱”
其实他没有这样的信心,越是在乎一个人,就越容易陷入彷徨,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直接跳过中间的许多步骤,那么他不敢确信,婚后的自己能够带给她幸福,而她的心里,想必还留着别人的影子吧。
“你听我讲完吧。”顾语犀道:“我现在的处境很难,我会尽快结婚,对象如果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我只是觉得,你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你到底怎么了?”柏澈的手指渐渐地攒紧,那缰绳在他的手里磕着,变得有些痛。
“我知道,这样做或许很卑鄙,说白了,我不过是在利用你。”顾语犀的头慢慢地耷拉下去,脸上的表情也开始看不清晰,她道:“我很希望你能帮我一把,当然你如果真的不愿意,我也不可能怎样去逼你……”
“如果我答应你,你能告诉我这么做的真正原因么?”柏澈盯紧她,生怕遗漏掉一丝一毫的细节。
顾语犀沉默了半响,终是答道:“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或许以后的某一天,等她真正释怀了,真正将那段感情尘封在过去,她可以微笑着坦诚自己曾经的心情,只是这一刻,她还做不到。
柏澈的心中像是起了一层什么毛躁的东西,怎么梳都梳理不顺畅,他将眼神移到别处,声音里夹杂着愠怒、不甘与失落:“语犀,我好歹也是当事人,如果连最基本的知情权都没有,日后要怎么日夜相处?”
顾语犀咬了咬唇,扬起视线,答道:“你可以离婚的,我们的婚姻只需要维持一段时间就好,如果你要离婚,我绝对不会勉强。”
“呵。”柏澈忽然冷笑出来,努力地调整了呼吸,好一会儿之后才道:“语犀,你跟我结婚,就是以离婚为目的的吗?从一开始就不当真,这就是你的态度?”
“我……”她顿住,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其实他说的,本就是事实。
她没想过这段婚姻会长久,不过是拿它当做一种武器,当做一种手段,里面除了功利心,还是功利心。
柏澈忽然转了马头,道:“语犀,你以前讨厌我骗你,说我瞒着你和别的女人有关系,但是你呢?”
语毕,再不停留,飞快地打马而去。
顾语犀失神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绵延草地的尽头,眸子里一点点地酸起来,有什么透明的液体涨在眼眶中,她仰起头,看着苍茫无云的天穹,硬生生地将那份意图涌出的泪意给压制了回去。
柏澈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不同意,他不愿意做她这场戏里卑微的棋子。
他守护着他的爱情里应有的尊严,她不怪他,没有任何理由怪他。
只是这种拒绝,又将她推到了一个无比尴尬的境地,这条路如果行不通,那么她是不是要真的另寻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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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澈一路回去,豁然跳下马来,解下头盔扔掉便走。
步履匆匆地出来上了车,油门狠狠一踩,嗖地一声窜了出去。
胸中烦闷,便连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想着回去倒头大睡一通。
就当刚才她说的都只是梦话倒还好了。
还是介意,介意得很,他在她心中,就只是这种存在么?
他若说好,她便敷衍地对他,敷衍地成婚,而且随时想着离开。
他若说不好,她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找另一个男人来替代他。
她把自己当做什么,又把他当做了什么?
他是想娶她,想要她成为自己专属的人,可是如果是以这样的方式,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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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还有一更,亲们稍等~~】
东边日出西边雨(六)'VIP'
柏伊坐在自己一点点看着建起的小花房中的白色靠椅上,闭着眼吸着鼻子,胸腔里萦绕着各种鲜花的混合香气。
这里是一座小小的温室,呈六边形,全是由透明的玻璃筑成,安装了几处空调和加湿器,温度和湿度都是有电脑自动控制的,所以即便是万物凋零的冬季,里面也是生机盎然,百花绽放刻。
手机忽然响起音乐来,她睁开眼睛,伸手接起来。
“伊伊,下午出来玩不?”听声音是一位画社的前辈。
她抿了抿唇角,问道:“去哪里玩?”
“听说没?今天下午,文月广场上有个音乐节,苏打绿什么的都要来的。”那头说道。
柏伊一听颇为心动,想了想又道:“好是好,只是下午就要去了,我还没有买票呢。”
“担心什么,已经有人订好了,我们社有八个人去,但是订了九张票,哈哈。噱”
柏伊听着这笑声似乎别有深意,便问道:“为什么多订了一张?”
“你傻啊,前头闹得那么轰动的求爱仪式你不知道?照片都上了学校的bbs了,帖子也加精了,顾彦廷那小子倒是有两下子,只是那个女生好像不是咱们学校的,大家热热闹闹地‘人肉’了她一通,全都没找出来她是谁……”
柏伊听着,耳朵里渐渐地发麻了起来,后来她说了些什么,便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
“喂……喂……伊伊你还在吗?怎么不说话了呢?”那社里的前辈一个人说了良久,却见话筒那头半点声息也没有,还以为是断线了。
“嗯,我还在。”柏伊终于回神,只是说话的时候声音变了许多,似乎是鼻子有点发囊。
“怎么样,去吧?票都给你买好了,你不来可就不厚道了,咱们社人不多,但是活动还是要弄起来的嘛。”
“我突然想起来,我下午还有点事情的,时间很紧,大概去不成了,你要不问问别人吧?我那张票让出来就好了。”柏伊答道,语速有点急。
“诶,怎么这样啊?”那头不满,道:“你不是什么急事儿吧?周末了还忙啊,过来玩一会儿再走嘛,顺便可以跟那位神秘的顾彦廷女友搭搭讪,我看着都觉得是个美女呢。”
“我真的有事情,不好意思了。”柏伊道:“那就这样吧,我先挂了,再见。”
她说完,也不等那头回答,便摁断了手机,往一旁放下。
她哼哧了一下,想通一通阻塞的鼻子,却发现无法做到,反而堵得更厉害了,胸中郁结着一团酸意,她走了两步,在一旁的花土边上蹲下身来。
伸出手指,探进松软的泥土里,她轻轻地在一处空的地方挖了个洞,站起来,走到一旁的储物柜里仔细地挑选之后,从中取出一颗小小的白色风信子的花种来。
将它摊在手心里,看着它印在自己纵横交错的掌纹上,口中轻轻地念出它的花语。
暗恋。
只是这样而已,不会有什么结局。
就像这粒种子,播下去,从不期待它会真的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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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花房里蹲了太久,腿有些酸疼,柏伊站起身来,才一出来,绕过小径,便透过影影绰绰的树叶间隙看到了她的哥哥柏澈。
她知道他今天一大早便急匆匆地出门去见语犀姐姐了,可是这回来的也太快了吧,才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
有点好奇,便走近一些,想要问问情况。
只是当她看清楚柏澈的那张脸,话就卡在喉咙里。
柏澈这才看到她,低了低视线见她双手都站着泥,黑乎乎的,甚至连指甲也是,便沉了沉眉毛,道:“你这是去哪里弄的?”
柏伊抬起手来,看了看,并不在意,耸耸肩膀道:“我就是种了点东西而已。”
“没有手套和铲子么?”柏澈抬步又朝着前走,道:“至于弄成这副脏兮兮的模样?”
柏伊这下可以确信他心情不佳了,便只顺着他的意思,道:“一时间忘记了嘛,偶尔玩一玩小时候最喜欢的土壤,也是童真再现嘛。”
柏澈却没有笑,唇线绷着,不再说话,径自往大厅里走。
柏伊几步跟上去,一路追进去:“哥,你要不要这么严肃啊?”
柏澈顿了顿脚,回头道:“去洗一洗手。”
柏伊吐吐舌头,便只能先去冲洗干净,回来的时候见他半躺在沙发上,神色颓然又愤懑,便走过去,挨着坐下,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哥,你究竟怎么了?和语犀姐姐吵架了?”
柏澈抬了下视线,瞧着她一双灵透的眸子,只觉得她跟鬼精灵似的,懒懒地嗯了一声。
“拌嘴吵架不是常有的事情吗?”柏伊撅了下嘴,道:“只有亲密的人才会这样呢。”
柏澈微微阖上眼睛,淡声道:“你不明白。”
柏伊一脸的不服气,道:“我怎么不明白了?不要以为只有你是情圣,谁没喜欢过人么?别这么瞧不起我!”
柏澈觉得好笑,她这个妹妹,从小便事事顺遂,哪晓得求而不得的苦处呢,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