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想要大声尖叫,可大张着嘴却无法出声。
痛意过后,更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她的眼前闪过一幕幕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几乎每个场景里都是一男一女,那女的容貌各不相同,可她却强烈的感觉到那是同一个人,是她,而男的,自始至终都是凌潇潇
她们,如胶似漆
脑海中影像纷乱,头痛欲裂,伸手吃力的捂着双鬓,顾月池痛苦的呻吟出声,而后便整个人摔倒在地,晕厥过去。
她好似掉进一个冗长冗长的梦里,梦中她在一直往下沉,一直往下沉,这个梦好似无边无垠,到处都是凌乱的画面……终于,她在其中看到一抹熟悉的画面——在一个药芦前,一个男子在院里的捣好了药后进屋熬药,最后将药喂给床榻上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那男子是凌潇潇,而女子容貌虽与她不同,她却仍可强烈感觉到那人是她
尘封的记忆,似洪水猛兽般侵袭而来……那个地方到处都是瘟疫,在任何人都避之唯恐之时,他却陪她留了下来,到后来她不幸得了瘟疫,他却仍是不离不弃的在旁照顾,直到她香消玉殒……
是的,她死了
所以才有了下一世中同样的情景……
就在前一世,她出车祸时,似乎还听到过他的喊声
他是那个她一直暗恋着,而她却以为喜欢她妹妹的男人
是为她么?
嘴角微微扬起,却透着凄凉,顾月池终于想起了一切
那一世,他们本就相恋,却因家族世仇而种下苦果……
为求一世相守,甘受七世轮回
七世中,她去哪里,他必在哪里,她若早夭,他必会相随
一切只因,他们在种着善因,这才在等着善果
唇角轻颤着,眼睫轻颤,顾月池痛苦的闭着双眼,却生生哭不出声来。
“娘娘……”
香儿焦急的声音在旁响起。
随即便听老夫人焦急的问着裴慕云:“娘娘的身子怎么样了?”
“只是受了些小伤,并无大碍”
不待裴慕云出声,顾月池兀自出声,声音至,她缓缓睁开眼睛。
眼中氤氲遂生,却异常清明
眉心处已然隐隐犯疼,伸手抚上额际,上面已然绑好绷带,眉头微动,她看向老夫人,“我让奶奶做的事情,奶奶还没做”她仍旧没有听到关于姨奶奶死了的消息。
顾月池的神情冰冷,恍惚间老夫人觉得她好似能看透自己心思一般,呼吸一窒,她忙低头回道:“她跟随老妇多年,老夫人只许她半日功夫。”
“给她半日功夫?”顾月池冷笑道:“看样子你是打算让我亲自动手了。”
※※※※
感冒发烧,更新晚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再入皇宫
若说过去四年顾月池与以前不同,那么此刻的顾月池,给人的印象便又多了几分阴冷。一直以来,老夫人在她眼前都是长辈,可今日,在这一刻,她却有股想要下跪的冲动
她是在逼她
微颤着声,老夫人抬眼看着顾月池,“娘娘的意思老妇省的了。”
说罢,好似老了几岁,她佝偻着身子伸手给顾妈妈,由顾妈妈搀着出了内室。
再看顾月池,此刻她已然从床榻上坐起,眼中清明依旧,她对上裴慕云和香儿关切的眼神,嘴角弯起:“我说了,只是受了些小伤,并无大碍”
“我自是知道你没有大碍的”
略有所思,裴慕云收起腕垫,从容起身。
此刻的顾月池,未免太过冷情了些。
坐在床上,睨着裴慕云若有所思的神情,顾月池牵强的笑笑:“若是无事,我便不留驸马爷了,还请驸马爷记得我所托付的事情。”
裴慕云温和的点点头:“此事我记在心上,明日一早我必亲自到宫门处等候。”
“嗯”顾月池点点头看向香儿:“送驸马爷出去吧”
“不必了”裴慕云转身看来:“在这里我比香儿熟。”说完话他自己背负双手悠然离去。
裴慕云离去后,顾月池便又由香儿伺候着躺下歇着,大约一个时辰后,夜幕降临,聚福堂那边顾妈妈过来禀道,说是姨奶奶殁了。
听了顾妈妈带来的消息时,顾月池正坐在床上用膳,神情还算镇定,并未有太大反应。
待到顾妈妈一走,顾月池笑了,其中却透着浓浓的苦涩
四年前三姨娘自缢身亡,那时她的仇才算报了一半,一心想着等到日后出人头地,不必忌惮老夫人的时候再对付姨奶奶。但是今日姨奶奶得了她该得的下场,可赵氏的仇她还是只报了一半
还有一半啊
……
翌日一早,宫里刘公公便过府来接顾月池进宫。
身着锦缎华服拉着顾月阳出现在顾家大门前,见老夫人和顾振涛还有两位姨娘皆都出来相送,并未多说什么,顾月池言简意赅的辞别一众人等,直接便带着顾月阳登上车辇。
“娘娘,天冷的时候记得给小少爷添置衣裳……”
红肿着双眼,二姨娘依偎在顾振涛身侧,拿手里的帕子掩着口鼻对早已启动的车辇喊道。
透过掀起的车帘,望着越来越远的顾家大门和门前站着的那些人,顾月池眼中平静无波,神情淡泊。
老夫人心心念念的是顾家的繁荣,顾振涛恋着自己的权势,二姨娘和四姨娘也都各有所求,对顾家的这些人和物,她早已没有丝毫留恋。
马车在宽广的街道上一路前行,约半个时辰后抵达宫门处,裴慕云依约而至,立身一辆马车前,早已等候多时。
命车夫停车,顾月池先行下车,对刘公公交代了一句,她便抱着顾月阳缓步走向裴慕云。
虽说顾月阳长的并不胖,不过到底是冬天,衣衫臃肿,以顾月池单薄的身子来说,抱着他还是有些吃力的,但是即便吃力,她还是亲自抱着他,一步步的往前走着。
在裴慕云身前站定,并未急着把顾月阳交给他,顾月池以侧脸蹭着顾月阳的小脸,眼中溢出一抹不舍
若事情顺利,这只怕是她最后一次抱他了。
不过今日之后,他便可以真的无忧无虑的长大了,所以,纵使再如何不舍,却还是当舍则舍
抬眼对上顾月阳懵懂的双眼,顾月池喟叹一声,把他交到裴慕云手里。
“我会照顾好他,把他安全的送到无忧山庄”
接过顾月阳,裴慕云单手抱着他,对顾月池郑重保证道。
“我信得过你”
嘴角苦涩的弯了弯,从始至终都未曾再看顾月阳,顾月池转身便向着车辇所在之处走去。
“姐姐”
看着顾月池越走越远,顾月阳稚嫩的喊出一声姐姐。
脚步微顿,顾月池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双眼,她仍是不曾回头的向着车辇走去。
“姐姐要去处理一些事情,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找阳儿的。”轻声在顾月阳耳边低喃着,裴慕云抱着他转身向后走着。
“真的么?”
小小如顾月阳,怎会知道顾月池去做什么?
“真的”
……
在裴慕云登上马车后,马车绝尘而去。
当然,这一幕并未逃过宫墙上方欧阳弈天深邃的双眸。
“皇上”
轻喃一声,潘安一身朝服,精神奕奕,早已没了往日当叫花子时的颓废模样。
视线一直胶着在顾月池身上,欧阳弈天沉吟片刻,方道:“四年时间,时间能磨掉的东西都磨掉了,如今她既已答应要入宫为后,那孩子就随他去吧”
“是”
恭了恭身子,潘安退至一边。
往日如烟,再入宫门,一切早已与上次顾月池离开时大不相同。
四年前,她离开之时,大楚的皇帝还是凌潇潇,可现如今朝堂易主,凌潇潇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欧阳弈天很长情
关于这一点,顾月池不得不承认
一晃四年,在这四年之中他只微服到过琴瑟阁一次,也就是在那一次,他曾说过,他的后位会为她留着,只要她愿意,便可以坐他身边的那把凤椅
然,前几日待过了凌潇潇四年死忌,她给他写了一封信,信里的内容其实很简单,那便是她愿为后
她只有为后,才可以在了却今生仇怨
大楚王朝的皇后历来居于凤仪殿,如今顾月池进宫,自然也被安排在凤仪殿内。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
站在大殿之内,望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宫殿,顾月池心中哂然。
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她还是跟赵氏一起来,有谁能够想到当年高坐上位的皇后娘娘几年之后已然成为太后娘娘,而她却成了这凤仪殿的新一任主人
“娘娘”
一声轻唤,刘公公含笑上前:“册封大典定在五日之后,这几日里皇上让娘娘好生歇着。”
“本宫知道了”轻笑着,顾月池对刘公公点点头。
“那奴才就先行回去复命了。”
恭身后退,刘公公刚一转身,却忙又垂首恭身:“奴才参见太后娘娘参见月美人”
闻声,顾月池抬头望去,只见欧阳弈天的生母,当今的元氏太后已然进了凤仪殿,而且,对方此刻正不错眼珠的睨着她,眸光中轻蔑和愤怒显而易见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同是姐妹
大殿内,本打算去复命的刘公公静置不前,元太后和顾月瑶一前一后相形而立,气氛瞬间变得冷凝起来。半晌儿之后,冷哼着出声,元太后怒视顾月池,语气不善的道:“以你的身份,居然也敢觊觎后位”
无论元氏一族在扶持欧阳弈天上如何尽心尽力,到头来坐上后位的女子却还是元氏以外的姓氏,再加上顾月池本就刺伤过欧阳弈天,这也难怪元太后会如此动怒了。
看元太后的样子就知道因立后之事,她定是没少跟欧阳弈天动气的。
“无论身份如何,过几日登上后位之人不还是我么?”心下冷笑,对元太后的怒斥置若罔闻,淡淡的睨了眼站在其身后的顾月瑶,顾月池轻轻一嗤,微微福身:“方才刘公公说了,立后大典定在五日之后,今日事情不少,我有些乏了,待五日后月池再与太后行跪拜之礼”
语毕,不等元太后有所反应,兀自起身,顾月池聘婷着身子向偏殿方向走去。
“你……”
这几年何曾受过如此,杏眼圆睁,元太后指着顾月池的背影大喝道:“给哀家站住”
“……”
脚步未停,顾月池连头都没回,转身没入通往偏殿的花雕门前。
心下起伏不定,气恼之下元太后作势便要追上,却见刘公公快她一步挡在身前:“太后娘娘容禀”
双眼阴鹜,元太后看了眼恭身在前的刘公公,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道:“说”
点了点头,刘公公道:“皇上有旨,娘娘新进入宫,立后大典之前可不去给太后娘娘行礼问安”
“刘公公这话什么意思?”
此刻开口的是元太后身后的顾月瑶。
未曾抬头,刘公公轻道:“这是皇上的意思,若有什么差池,皇上定会拿奴才问罪,还请太后娘娘和月美人莫要让奴才为难”
知子莫若母
元妃深知欧阳弈天对顾月池痴迷到何种程度,为立后一事她早前与他闹得不欢而散,此刻刘公公既是如此说了,她不想继续跟儿子交恶,便只得隐忍下来。
“走”
重重的哼声,气的一甩裙袖,元太后气鼓鼓的往外走去。
“母后……”
眉头紧蹙,顾月瑶忙跟了上去。
原本,她以为有凌潇潇的关系,欧阳弈天即便对顾月池有情,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她没想到欧阳弈天居然会力排众议立顾月池为后
她若为后,那她小小的一个美人,日后如何在宫中自处?
眼下,她能做的便是养好龙胎,再就是博得元太后的欢心和器重
偏殿里,香儿偷偷立于门口处查看着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