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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过去顾振涛的所作之事可以看出,他还算是个孝子。今日赵氏在聚福堂对老夫人不敬,加之老夫人与他道明时定会添油加醋,顾月池深怕顾振涛会跟上次一样与赵氏大吵一架。
他们的夫妻感情,才刚刚开始缓和啊!
低头继续奋笔疾书,赵氏慢道:“婆媳之间夹隔着的无非只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与婆婆是儿子,与媳妇是夫君,若是两者斗法,斗得也只是这个男人更在乎谁。若你爹在乎娘,无论你奶奶说娘如何不对,他都会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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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婆媳斗法(下)
赵氏的话刚刚落地,顾振涛便推门而入,从他的脸色看来,便知老夫人与他说时必然心绪不佳。有些担心的起身,顾月池喊了一声爹,忙凑上前去。
“事情皆因女儿引起,是女儿的错。”福下身子,顾月池劝道:“爹爹莫要生娘的气。”
剑眉拢起,顾振涛将顾月池扶起:“池儿是个孝顺孩子,爹自然知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先退下,爹有话要跟你娘说。”
“池儿留下。”将手中嗥笔搁在砚台之上,赵氏阻了顾月池离开,对顾振涛道:“你我之间今日的谈话,要池儿在场听着。”
“莫珊!”面色一肃,顾振涛气极问道:“你先气坏了娘亲,这会儿又要当着孩子的面谈我们的事情?”
“没错!”丝毫不惧顾振涛的怒气,拿起桌上所书之物,赵氏绕过书桌来到顾振涛和顾月池面前:“不管说的有多夸张,我想今日之事你已从母亲那里了解过来龙去脉。适才惹母亲生气时池儿在场,此刻当着池儿的面,你我把事情说清楚。”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顾振涛,赵氏冷道:“我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成为别人的棋子,若真如母亲所言,让池儿进宫选秀一事是老爷点头应允过的,那我无话可说,你在这上面落笔吧。”
把纸张摊开,看清上面的内容,顾振涛脸色瞬间冰封。
心中尽是疑惑,顾月池斜睇看去,待看清纸上内容之后,不禁大惊失色。
刚才赵氏所写,此刻拿在顾振涛手中的居然是一纸和离。
过去看过不少的古代小说,她清楚的知道,和离其实就是现代的协议离婚。
心中暗暗咋舌,顾月池看向赵氏。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为何生在这个年代,却可以如此洒脱的将和离书递给自己的丈夫?
这,需要何等的魄力啊!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缓缓开口,赵氏淡然说道:“你我夫妻一场,且育有池儿,念在以和为贵,落笔于它,日后便不会再有人惹母亲生气。”
两只粗犷的大手轻颤,顾振涛直盯着赵氏:“你何必非要做到这一步?”
“何必?”冷笑一声,赵氏缓缓问道:“在我下嫁之前,你曾允我不纳妾,可后来呢?”
“我承认,我有悖当初与你立下的誓言。”面色冷峻,顾振涛道:“可那是形势所逼,若我不纳妾,母亲便整日卧榻不起,不吃不喝,这你也是知道的。”
他顾振涛这辈子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换回来的,从没欠过别人什么,唯有这件事情,他背弃誓言,有愧于自己的妻子。
“好一个孝子!”双手叫好的拍着掌,赵氏又道:“纳妾你是形势所逼,那对池儿呢?”伸手拉起顾月池的手高高举起,赵氏讪讪道:“过去十几年琴瑟阁内萧索荒凉,池儿身子孱弱,可伺候的丫头只有区区一个。她是嫡女,可这府里任哪个庶女身边的丫头,都比她要多上几个。老爷……你可不要对我说,这些你不知情!”
“娘……”
手腕被握的生疼,顾月池吃痛皱眉。
目光落到顾月池身上,顾振涛眼中满是心疼:“对池儿我也有愧。”当初他想让赵氏念在女儿的份上,走出佛堂重回琴瑟阁,因此才有意无视顾月池的处境。
恍然间,对眼前自己的妻女,他皆有亏欠。
赵氏冷笑一声:“老爷果真觉得有愧?”
顾振涛再次挑起眉头。
赵氏问道:“母亲说要池儿进宫选秀之事是经老爷同意过的,此事可属实?”
“属实!”
顾振涛点头承认。
“若为争名逐利,老爷不觉得三妹妹教导出的瑶丫头更适合么?”与顾振涛四目相对,赵氏说道:“池儿太弱,不仅是身子骨弱,心智也不及她,瑶丫头才是进宫选秀最佳的人选。”
听赵氏一席话,顾月池不禁暗自撇嘴。
再不济,她也没那么差吧。
不过她也明白,赵氏这么说,根本是为了她好。
看了眼顾月池,顾振涛说道:“让池儿去进宫选秀是娘的意思。”
当初他也曾因顾月池的身体状况阻止过老夫人,可到头来还是被她说服了。
赵氏反问:“所以老爷想要像十几年前对我一样,依从了母亲的意思?”
“……”
面对赵氏的咄咄逼人,顾振涛选择了默认。
“不让池儿参选,是我的意思。”满是失望的摇头,与顾振涛四面相对,赵氏直言:“因此事适才在聚福堂我已与母亲表明态度,日后府中由我持家,至于明年开春的选秀一事,人选也由我来定。”
虎目微微瞌上,顾振涛道:“家里的事情本该由你操持,只不过母亲年岁大了,还是不要惹她生气为好。”
静静的注视着顾振涛片刻,松开顾月池的手,赵氏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桌前,将嗥笔蘸墨:“老爷的意思我明白了,言尽于此,老爷请落笔吧。”
顾月池知道,赵氏是铁了心要顾振涛做出抉择,要么他不管内府中事,要么就与她和离,不管谁人相劝,她都不为所动。
“娘……”
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腕,看看一脸阴霾的顾振涛,又看着赵氏一脸坚定的样子,顾月池心中一窒,不知该说些什么。
“朝中还有公事要办,待到晚些时候回府,你与我一同去见娘亲。”将手中的和离揉碎,顾振涛如一阵风般转身出了屋子。
脸上的坚定模样不在,赵氏眼泛泪光,深深叹了口气。
这次,她终于赢了。
“吁……”
看着一地的纸屑,见夫妻二人并未真的和离,顾月池紧绷的心弦一松,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曾经看过无数的穿越小说,里面的女主个个风光万丈,为何她的穿越却如此……呃,窝囊?
在将军府内过活,只要你有一点纰漏,说不定就会被人算计,这里没有普通百姓家的平淡生活,有的只是亲人跟亲人的明争暗斗。
此刻她才明白什么叫一入侯门深似海。
从桌前走出,赵氏在顾月池蹲下身来,裙摆散开成圆:“你以为娘真的要跟你爹和离?”
顾月池微微一怔,抬头对上赵氏的双眼。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痛
赵氏真的要跟顾振涛和离么?
她从未说过一定要跟顾振涛和离,只是以和离来逼迫顾振涛让步。
“我太了解这个这个男人了。”赵氏伸手将顾月池扶起来,边往外走边说道:“他虽武将出身,却也是重情之人,对我,他有情,亦也有愧,所以绝对不会与我和离。”
赵氏说话的语气稀松平常,在谈论顾振涛的时候,好似谈论天气一样随意,让顾月池觉得好陌生。
她忽然觉得,这个年代的人好难琢磨。她以前看不透老夫人,如今看不透赵氏。
赵氏自出佛堂后,时刻都在让她知道,她想要补偿她,可适才她却当着她的面,与顾振涛谈和离之事,她难道不知父母之间的矛盾,不该当着子女的面谈么?
到了门外,赵氏转头过来,看着顾月池轻声问道:“池儿是不是在想为何娘非要当着你的面让你爹落笔?”
脚步一顿,惊讶于赵氏能猜透自己的心思,顾月池点了点头。
赵氏笑笑,双目炯炯的看着她:“娘是不是很恶毒?”
算不上恶毒,却也不善良。
心中暗暗思忖,顾月池回道:“娘既然这么做,必然有娘的用意。”
赵氏沉默着往前走着,过了一会儿才道:“娘当着你的面这么做,确实狠心,你可以恨你娘,可以怨娘,不过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你爹印象深刻,才能让他时时刻刻如我一般在心中念着对你的亏欠。”
怔怔的停下脚步,顾月池盯着赵氏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女人果真是奶娘口中那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么?即使让别人流泪自己的心里会流血,她也要把事情做到这般地步。
“先歇歇吧,待晚些时候你爹回来,还要到奶奶那里去呢。”没有回头,双眼直直的注视着前方,赵氏的脸上无喜无忧。
“可……”
顾振涛不是说要和赵氏一起去吗?为何这话赵氏却说她也要去?话到了嘴边,顾月池却没问出口,看着赵氏的身影渐渐远去,她把到嘴边上的话又咽了回去。
祖孙之情,父女之情,母女之情,再加之姐妹之情,将军府内的亲情淡漠非常。
也许是前世生活的太过平淡,心智也太过单纯,此刻她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块巨石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实在是心力交瘁,顾月池只觉浑身发软,提不起一点精神。想着晚些时候还要跟着赵氏去聚福堂,回到屋内草草的跟秋玲吩咐着申时将她唤醒,她便上床歇着了。
申时正刻,依着顾月池的吩咐,秋玲来到屋子里准备唤她起床,喊了几声后仍不见顾月池有何回应,秋玲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见她面色潮红,心中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她伸手覆上顾月池的额头,顿时,滚烫之感清晰传来……
“何事?”
见秋玲一脸异色,刚刚进到屋子里的奶娘轻声问道。
“小姐……”转身看向奶娘,秋玲如实回道:“小姐身子好像有恙。”
奶娘挑挑眉,忙上前也摸了摸顾月池的额头,轻唤几声,见顾月池未回应,她对秋玲吩咐道:“赶紧去请裴大夫过来。”
秋玲衔命走后,她又喊了束草,让束草去将顾月池的情况禀了赵氏。
因住所较近,赵氏虽知会的晚,却早到一步,过了没多久,裴慕云也来了。
在为顾月池仔细诊脉过后,裴慕云问着站在身后的赵氏:“大小姐近日可受过什么刺激?”
赵氏先是一愣,很快便恢复平静:“池儿生病是因受了刺激?”
赵氏既如此问,便间接说顾月池确实受过刺激。
裴慕云脸色一沉,点点头道:“大小姐本就是久病之躯,如今在仔细调养,短短数日虽见不得大的改善,却也不至于再病。此刻她心脉起伏,根本就是情绪积聚所致。”
顾月池的旧疾最忌便是动怒和受到外界刺激,凌潇潇将顾月池的病托付给他,他有信心医治好不假,可若病患时不时的便受些刺激,那医治的过程怕是要延长几许。
似乎没想到顾月池的身体居然弱到如此天地,赵氏心思转了转便说道:“眼下事情既然出了,再追究下去也未必有益,还请裴大夫开方抓药,保我池儿无忧。”
“方子好开。”收拾好腕垫,裴慕云看着赵氏说道:“大小姐只需服用几副补气养血的药便可退热,不过……”
赵氏追问:“不过什么?”
“药医只是一时,若想大小姐的旧疾在一年内痊愈,静心二字最是重要。”见赵氏忧虑,裴慕云沉静的脸上再次露出温和的笑容。
“要静心么?”低低思量着,见裴慕云开好了方子要走,赵氏吩咐奶娘相送。
赵氏的手与顾月池的手一样的纤弱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