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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天伦不会因地点改变而被隔断,夫人所想在下明白,这里的人际如何夫人最是清楚,夫人觉得此地当真适合大小姐调养身子吗?”大概能猜出赵氏的心思,裴慕云如是道。
若是以前琴瑟阁里没有赵氏,顾月池还是个爹爹不疼姥姥不爱的主儿,裴慕云倒还觉得这里比较适合她调养,但是如今赵氏有孕,此地俨然成了镇国将军府的重中之重,注视这里的目光多了,人事多了,自然就少了那份清静。
“裴大夫此言有理”淡淡的点头,赵氏感激的看着裴慕云,“我赞成裴大夫的舍之一字。”
温和一笑,裴慕云道:“夫人明鉴。”
语气中略有几分央求之意,赵氏对他道:“不过是我想请裴大夫陪着池儿一并离开镇国将军府”
既是下定决心,赵氏便打算将顾月池的身子彻底养好。
裴慕云想了想,道:“那夫人呢?”
赵氏笑笑:“眼下受罪的是池儿,万事以她为重。”
眼中升起几分钦佩之意,裴慕云点头允诺:“明年开春儿,在下还夫人一个活蹦乱跳的顾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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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离
第一百二十二章 离
为顾月池的健康着想,赵氏应了裴慕云的要求,打算给顾月池另寻一安静之地让她静养,不过前提条件是裴慕云一定与顾月池随行,如此一来她便更为安心。
翌日一早,服了裴慕云所开的方子,顾月池身上的热度总算退了下来。在床上卧床多日,浑身骨头都给隔疼了,难得有些力气,让秋玲伺候着起身,并未梳洗打扮,顾月池懒洋洋的趴在床前,视线停驻在屋外秋风落叶的景色之中,颇有些心不在焉。
“你身子才刚刚好些,怎就坐在这里吹风?”声音中略带责备,却包含更多的关切,赵氏挺着大肚子从外面进来。
“娘”因自己一直发热,深怕对赵氏有所影响,顾月池坚持不让赵氏来自己屋里。这会儿总算退了热,见赵氏进来,她恬然一笑,起身便向前迎了两步。“这阵子在屋子里憋闷久了,实在是想透透气。”
心下募的沉了几分,赵氏探手拭了拭她的体温,后又心疼的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小姐打吃了裴大夫开的药,热度便退了呢。”因最近一段时日夜以继日的照顾顾月池的起居,秋玲的脸颊也明显削瘦了些,脸色大约也快跟顾月池一个色儿了。
与顾月池踱步到屋里圆桌前坐下,赵氏对奶娘笑笑,后者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上前便塞到秋玲手里。见状,顾月池微微蹙眉,却见赵氏笑笑,对秋玲满是感激的道:“这阵子辛苦秋玲丫头了。”
秋玲左右不是的拿着手里赵氏给的赏银,一脸的受宠若惊:“奴婢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奴婢只是做份内之事,该当尽心尽力,谈何来的辛苦?”
“给你自是你该得。”赵氏依旧笑着:“对你的家事,我多少了解几分,这些银两大约足够他们供需了。”
“奴婢谢过夫人”一脸感激涕淋,秋玲情绪激动的半屈身子。
眼前这一幕,多少让顾月池感到意外。
按理说秋玲是在她身边伺候的丫头,对她的家事最该了解的便是她顾月池了,可到头来事情却让赵氏做在了前边儿。是她疏忽了……身为下人在府里伺候主子图的是什么?名誉地位?最重要的无非是那几个月钱。试问若是不缺钱,哪个当父母的舍得将自己的子女卖到大户人家为奴为婢?如今看看,即便是活了两世,到底在大宅院里生活的时候不长,她的道行比之赵氏还差上一大截呢。
没在多说什么,让秋玲去忙自儿个的,赵氏回头看着顾月池,脸上依旧挂着心疼与不舍。
“娘可是有话要跟女儿说?”跟赵氏相处久了,言行举止虽不可能猜的全数,顾月池却能猜出一些。
赵氏点点头,准备就让顾月池离府一事与她言明。谁知她刚一开口,外面秋玲便进来传话,道是前院管家引着宫里的海公公到了,这会儿正在外面等着。
海公公常年跟在皇后身边,他这会儿过来八成是领着皇后的懿旨。心中一哂,顾月池不知海公公这会儿过来所为何事,只得有些茫然的看向赵氏。
海公公是忽然造访,赵氏自也是不知其来意的,命奶娘备茶,她吩咐秋玲请海公公进来。
不多时,秋玲去而复返,引着海公公进到屋内。
一见赵氏和顾月池两人,海公公连忙施礼:“奴才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
“海公公无需多礼。”抬了抬手,示意海公公坐下,赵氏开门见山的问道:“却不知公公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并未落座,海公公轻笑着,“听闻大小姐身子微恙,皇后娘娘甚是惦念,奴才这会儿过来自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询问大小姐的身子是否好转了?”
“好些了呢。”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顾月池病了不是一两日,皇后娘娘这会儿才让海公公来问,必是有什么考量的。赵氏面皮上笑着,轻蹙眉头问道:“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海公公笑着回道:“皇后娘娘懿旨,长乐公主过几日要到开国寺常住,大小姐跟公主殿下甚是投缘,若大小姐身子无恙,届时让大小姐同行作陪。”
开国寺,顾名思义,在大楚王朝初立时成建,为百年古寺,据传那里的第一代方丈曾护佑大楚开国君主,遂大楚开国之后便大肆修葺该寺,并赐名开国。
赵氏本就打算让顾月池离开京城,这会儿听海公公这么一提,便觉得开国寺不失为一处上选之地。
微一思量,她问道:“就不知长乐公主此一去要多长时间?”
点点头,顾月池忍下胸臆间涌动的燥敢也道:“到年底之时我娘便要临盆,那时候我必是要回的。”出门顾月池倒是不怕,不过赵氏临盆之时,她说什么也要在她身边守着才可安心。
海公公点头:“公主殿下年时是要回宫与皇上皇后一起过的,到时大小姐自然也会跟着回京。”
没等顾月池再开口,赵氏点点头,便应下此事:“裴大夫说池儿的身子再调理几日便可乘车出门,烦请海公公回宫后与皇后娘娘复命,过几日她定与长乐公主一并同行。”
满意的点点头,只道是宫中事多,海公公并未多做停留,便离府回宫了。
有关顾月池的事情赵氏平日里做什么决定都会与她商量,先问过她的意见再说,但是这次不同。屋里再次恢复平静,顾月池一直微蹙着眉注视着赵氏,见她如此,赵氏一脸痛惜的看着她。
深出口气,将自己的打算一一与她说了。
本来还在惊讶于赵氏居然舍得让自己远行,但是在听过赵氏的解释之后,顾月池慢慢释然了。
将心比心,若她是赵氏,也会如此行事。
不过话说回来,赵氏让她离府是为她好,那皇后娘娘又有何用意呢?她和凌潇潇的事情尚未对皇后娘娘说起,合着她现在还是准十一皇妃的身份,可凌潇潇此刻明明在京城里,皇后却一竿子把她支到开国寺去,而且一去就是几个月……
想起那个共侍一夫的传言,凌潇潇,顾月瑶还有弈天……他们各有所需,却不知最后可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无论怎么想,顾月池都理不出个头绪来,嘴角微微弯了弯,她终是当着赵氏的面苦涩一叹
人走拂衣去
反正她要离开这里了,管他们落得什么得到什么,都与她无忧。
赵氏并未多做表情,只是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希翼着女儿离开京城之后能不再受感情羁绊。
让顾月池好好歇着,又吩咐秋玲将顾月池生活必需品早些收拾了,赵氏便起身前往聚福堂,将事情禀与老夫人知道。
待赵氏离去之后,外面居然飘飘洒洒的落起雨来。
“要离开这里了么?”
依立床前,望着外面细雨绵绵,顾月池深深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自来到这个世界,她一直生活在琴瑟阁内,生活在这个院子里。在这里,她经历了此生的彷徨和无奈,也得到了一对真正视自己为掌上明珠的爹娘。
想起凌潇潇超级自恋的样子,顾月池不禁莞尔,轻笑过后再思量,徒留的却只是心中一抹苦涩。
再有顾月瑶,那个表面上极其自负,背地里却及其自卑的矛盾女子……她第一次见她也是在这儿啊
外面秋雨如丝,屋里顾月池只是出了一会儿神,再回头却见秋玲正盯着自己瞧,微微蹙了蹙眉,她轻启朱唇,问道:“有事?”
秋玲点点头,自袖袋里取出一封书信,或许是在袖袋里装的,那封信看上去皱皱巴巴的。信封上因为淋了雨微微有些浸湿,漆黑的墨迹虽弥散开些,却清晰看见她的名讳。
眉头未曾舒展开,顾月池并未上前,只是以眼神询问秋玲。
“这……”低眉瞥了眼手里的书信,秋玲轻道:“奴婢适才想着小姐一去几个月带的东西必不会少,就打算到外面去寻两个箱子来,路上便遇到了弈天公子……”
经过多日心病折磨,顾月池早已对这个名字产生抗体,虽有些惊讶于弈天此时居然给她书信,顾月池却并未表现出来。
“小姐,这信……”
顾月池迟迟未动,秋玲手里拿着信,倒有些进退维谷了。
“搁在桌上就好”语气不冷不淡,到底没有去接信,顾月池转身继续观雨。
顾月池这阵子以来的纠结,秋玲全都看在眼里,此刻见她如此反应,秋玲小嘴微翕,轻手轻脚的将信放在桌上,便福了福身子:“奴婢去收拾了。”
“去吧”依旧没有回头,顾月池轻声回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月池才转回身来,看着桌上那封皱皱巴巴的书信,她缓缓踱步桌前,脸上平静无波。
曾几何时,她曾无数次憧憬收到弈天的书信,或许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时至今日,这封信就摆在跟前,她却丝毫没有要打开的欲望。
许久过后,她将心掂在手中,犹豫片刻,终是身子一转,信封落入边上的脸盆之中。
墨迹弥散,字迹瞬间消弭,她不知信中所写为何,此后永远也不会知道。
脑海中浮现出顾月瑶与弈天相处时的情景,顾月池轻声喃道:“心不在此,便不必强求自此顾月瑶人离,心亦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故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 故人
海公公来时说的是过几日动身,后赵氏将裴慕云随行一事禀了后,当夜宫里便传来消息,道是长乐公主央着要走,无奈日子只得提前了,明日一早便动身离京。
长乐公主平日里就黏着裴慕云不放,这会儿一听他要随行,定是雀跃不已。大约猜出为何出行之日提前,不过不管是早走两日,还是晚走两日,终究是要走的,顾月池倒也不以为然。
赵氏将顾月池即将离府的事情禀明老夫人后,老夫人开始还是有些担心她的身体是否经得起舟车劳顿,不过听赵氏说裴慕云准了的,她也就放下心来。想着明日就走,老夫人当夜便到了琴瑟阁,再三叮嘱顾月池多注意身子,又跟顾月池和赵氏说了说开国寺的好处,她便趁着露气不重时回去了。
第二日天刚刚放亮,宫里派来接人的马车便停在了镇国将军府大门外。不多时,消息经各院的丫头传遍府邸,各房才知顾月池即将跟长乐公主离府一事。
顾月池今日早早便起身准备,因是同公主出行,她刻意穿了件素色裙褂,显得明净淡雅,又丝毫不觉对公主的不敬之意。着好衣衫之后,她便开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