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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大笑:“慧慧酋长,陶长老还有件喜事没告诉你,她有身孕了”
常慧慧吃惊地看向陶,陶年纪不小了,这前前后后怀了好几胎了,看向她的肚子,衣服厚不显怀,难怪她没看出来。之前陶不拄拐杖的时候还单腿蹦来蹦去,多危险啊。
“哟,那你还跑来跑去,快坐着吧。”她嗔怪两句,连忙扶她坐下。
陶老脸一红,笑道:“我身子壮,不碍事。”这么大年纪还要生孩子,她又是羞又是骄傲。这说明,她还没老啊。
常慧慧想到什么,指着添篝火的小姑娘笑说:“这不就是霍虚的女儿吗?我说看着面熟。”给了陶一块遮羞布。
小姑娘冲她一笑,连忙站起身走过来,先小心地看了霍农一眼,腼腆地对常慧慧说:“酋长,我是霍虚的女儿。”然后把脖子里的竹简取下给她看。
这十来岁的小女孩名字叫“炎狼红”。是霍虚给起的,以颜色为名她还是第一人,在部落里很容易被人记住。
“小红啊,”常慧慧叫着这个现代小学生造句使用最频繁而在这里却极不平凡的名字,“霍农可教导你们学字了?”
常慧慧揶揄地看了霍农一眼。霍农目光炯炯地回敬她。她心里一震,霍农比以前胆子大多了。
小姑娘老老实实地回答:“教了,我会写族里每个人的名字。”
她赞赏地点头,这小姑娘不畏缩,又问了几个问题,温和地说:“你是个乖孩子,别人睡觉去了,你还在这里守着篝火。那地上凉,以后别直接坐地上了,垫块毯子也好。”
小姑娘脆生生应了,常慧慧让她先去睡觉。
小姑娘的背影看不见了,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常慧慧叹口气,打破一室的静谧和呼啸的北风:“说吧,族里还发生什么大事了?是不是跟……蟒蛇有关?”
她有个习惯,就是每每看到族人就会数一数,检查是不是多个人少个人。进部落到各人进屋睡觉这段时间,她趁机将人数了两遍,心生凉意,这才哄走小红询问众人。
长老们眼神一苦,你看我,我看你,迟疑着到底该不该说实话。
最终,霍农站出来,低声说:“慧慧,是蟒蛇。夏日来临时,蟒蛇曾经晚上袭击过守在牛山的人,因为之前陶他们在那里烧过陶没遇到什么危险,所以就大意了。后来,守卫逃了回来,我们在部落里躲过一阵子,每每出行胆战心惊,后来见没有事才敢出来。那时我们担心你们,回来的猎手们却说,那蛇怪厉害,刀箭不入,还长着厉害的角。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看见约定的三堆烟,那时正好放牧队到这边放牧,也是试探的意思,确定你们安全才敢出来。”
呼啸的北风刮得外面的炎族旗帜猎猎作响,如室内众人的心一般凉飕飕的风卷云涌。
“伤亡多少人?”常慧慧心惊,闭了闭眼,低沉地问道。族人伤亡,多少跟她有关系,因为是她让人守在牛山,以方便两岸联络。
霍农顿了顿,目光沉痛:“死了两个,伤了三个。”
“那两个连尸体也没能抢回来。”霍农补充一句。
阿飞砸了地上一拳:“当初就该吃了那畜牲”
因为族人们深刻了解到人口对于炎族的重要性,所以,每失去一个族人,他们都无比沉痛。
云感叹说:“刚才听慧慧酋长的说法,那蛇怪是怕火的,当日夜里只留了火种在陶罐里,后来发生骚动才点火吓走了那畜牲,守卫害怕,背着受伤的族人连夜赶回来。唉,若是听得酋长一言,不怕浪费柴火,点一夜篝火,这种事也不会发生了。”
人们往往对家有极强的安全感,最容易忽略家可能存在的危险,警惕性一放松,悲剧就来了。南岸诸族可能也是因为想省些柴火才导致多个部落被袭击吧。
“这次就是个教训,以后可不能再省了。食物也是一样,我看你们一个个都瘦了不少,是不是陶和多长老克扣了你们的食物?”
常慧慧目光微微一扫,看向一众尴尬的长老们,最后定定地看向了一直掩藏存在感的华长老。
飞人多善爬树,到没有森林的北岸的飞人并不多。
华长老看了大家一眼,心知常慧慧重视族人饮食,惩罚人也不用不给吃饭这一招,畏缩了下才颤抖着声音说:“我们担心南岸的食物不够还兽皮债务,所以就尽量省下食物。慧慧酋长,这个决定是全族人通过同意的。你们在南岸解除了兽皮债务,实在是个好消息。”
常慧慧忍不住流下泪来,族人们竟过得如此辛苦,如此如履薄冰,炎族四处是危机啊。族人们哭那两场,也是因为担心还债无望吧。
众人忆及这一年风云变幻,一时悲从中来,默默流泪。
第138章何不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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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何不北归
“霍农,你生气了?”
睡觉时,常慧慧终于发现自从晚饭过后,霍农一直比较安静,哄睡九斤儿之后,见霍农在兽皮毯子上翻来覆去,忍不住问他。
原来霍农猜到她对长老们有所隐瞒,而她又没有对他坦白的迹象,所以,晚饭后他以切磋箭术为借口把阿飞叫出去。阿飞当然不会瞒他,将常慧慧一年来的艰难惊险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霍农听完后就有些呆呆的,后来的长老会发言也很少。
此时,听着常慧慧疲惫的声音,他心里酸涩,又不是小孩子了,赌气实在幼稚,便翻个身转到她这边,低声道:“你在南岸的事,我都知道了。慧慧,你不能对自己好些吗?”
常慧慧愣了一下,躺在他身边,笑道:“我什么时候对自己不好了?”
她微微探身,小石头睡在霍农那边,给他掖了掖被子。平常孩子是不跟父母睡的,常慧慧主要是考虑“黑暗中的教育”不能太早,今日因为是回来头天,想要跟小石头混个脸熟,因此,两个孩子都跟他们睡。
夜色不早了,从南岸来的新族人中有不少女族人,在北岸的夜晚引起热烈的狂潮,吃饭那会儿就有人迫不及待要“睡觉”了。
她正在心里狂摸汗,忽然伸出去掖被子的手缩回来时被另一双温热的手抓住。她一惊,今晚的长老会让她伤神不少,她本来心身疲惫,又招来两个孩子,以为跟霍农已经达成共识了。
脸颊在黑暗里红了红,她抽了抽手,没抽回来。霍农微微用力把她本来就不稳的身子拉到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腰,呼吸粗重,一手已经滑进她的兽皮衣服里。
“孩子们在旁边呢。”常慧慧轻声叫。
“我轻一点,不会吵到他们。”霍农吻到她脖子里,“慧慧,你真在这里吗?我好多次梦到你……”
她听出他的惶恐,她对他的思念不会比他少,想到他正值壮年,摸到他的脸颊吻了一下,然后轻轻挣开他。霍农突然无比失落,无力地松开手,只是责怪的话说不出来,勉强她的事更做不出来,她在身边比什么都好。
常慧慧将九斤儿抱起,和小石头放进一个兽皮被子里,听到他在梦里呢喃两句什么,心里宁静了。她回到霍农身边躺下,抱住他的胳膊,脸贴脸,这种暗示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在黑暗里感觉到他瞬间晶亮的眼光,知道他看不见却还是微微害羞地垂头埋在他怀里。
这一晚的霍农比以前任何夜晚都要狂野,两人用身体彼此慰藉,诉说思念。
她担心吵醒孩子们会遭到孩子的笑话,可是九斤儿和小石头早就习惯在这种环境下安安稳稳地沉睡……
第二日,常慧慧如预料的那样起迟了,九斤儿和小石头两个小朋友安静地守在她的毯子边上。
到底是年纪大了,她暗自感叹一句,身体还有些不适,却不敢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来,匆匆穿上衣服,问:“怎么不叫我起来?你们爸爸呢?”
小石头腼腆,低着小脑袋悄悄打量她。
“爸爸说你昨晚累着了,让我们别吵了你睡觉。妈妈,你是被虫子咬了吗?”九斤儿人小鬼大,故意这么问。他到底在开放的部落里长大,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没少见识。
果然,常慧慧脸色爆红,围上围巾,避开两个小鬼的视线,忙忙出去梳洗:“你们玩去,别在这里胡闹。”
九斤儿瞥了一眼妈妈/的背影,扭过头骄傲地对小石头说:“你看,是我先跟妈妈说话的,我不怕妈妈,我个子也比你高,现在你要叫我哥哥了吧?”
小石头小脸憋得通红,本来他们两人的年龄差距不大,九斤儿的先天条件比较好,因此看着年纪大些。他有台阶下,也就不纠结了,蚊子哼哼一样叫一声“哥哥”。
这时,有个小女孩跑进来,羞羞脸说:“小石头,你不是说你有个弟弟吗?现在怎么叫他哥哥了?你弟弟去哪里了?”
小石头的脸更红了:“是爸爸说我有个弟弟的。”很委屈的样子。
九斤儿挑眉毛,一把将小石头拉到身后,凶恶恶地冲小女孩吼:“我爸爸妈妈昨天睡一起,我们很快就有小dd了。”又转头对小石头温言细语道:“你别怕,我是哥哥,我会保护你。”
他说着就去抱小石头,但是他人小,抱不动,只好推着小石头坐到篝火边给他讲故事,就像他**妈做的那样。
小石头闹个大红脸,低声说:“哥哥,你别生如花姐姐的气,她平时可护着我了。”
原来那小女孩就是如花,九斤儿点点头,看一眼如花,却看到小女孩双眼里泪水打滚,他放缓声音道:“算了,既然你是小石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也来听故事吧。”
他们正在讲狩猎队杀蟒蛇的故事,引来不少小孩子的兴趣,九斤儿热情地招呼他们围坐篝火边取暖,很快和小孩子们打成一片。
而如花呢?她见小孩们都不理她,平日她霸道惯了,吼一嗓子,众小孩奇怪地看她一眼就继续玩闹了。
她跺跺脚,眼泪在眼眶里含不住,滚滚而落,眼泪鼻涕沾一袖子,招来孩子们的轻笑,原本那是善意的,此时在她眼里就成邪恶的了。她打过一回架被妈妈反打一顿之后就没打过架了,这时不知如何是好,狠狠说:“你等着瞧,我去找妈妈来教训你”
九斤儿笑了笑,打算不跟娃娃计较,挥挥手,让她赶紧去告去。他平日除了跟着妈妈外,最常做的就是哄孩子,但是这个小女孩一来就取笑他的弟弟,他没好印象,就不打算哄她了。
如花受不住委屈,又没人来安慰她,她一气之下果真一头扎进大厅,扑进陶的怀里,说新来的小孩欺负她。
大厅里本来吵闹的声响瞬间安静下来。
常慧慧一边吃早饭,一边开长老会,指挥大家将运来的物品归置妥当,同时安排人盖房子——南岸的人口要往北岸迁移。
几个长老领命出去打点,余下的几个人互相望了望,说:“慧慧酋长,南岸诸族始终无法完全接受我们,我们为什么不全部搬回来住呢?我们今年生产的粮食足够全部落吃两年”
全部人看向常慧慧,一致认为搬回北岸比较好,以免在南岸受欺负。
霍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抬头的时候眼里有挣扎。他自然是希望部落的人住在一起,那么他们就不用一年见这么一次面,但是他又明白常慧慧留在南岸的用意。
常慧慧吃掉最后一口粥,用雪水洗了洗手,不紧不慢地笑道:“这个问题我也考虑了很久。你们觉得我们部落的人够多了,其实,我们部落在各氏族眼中还是个小部落而已,随便一个氏族就能让我们灭族。”
“我们不与他们来往就行了呀我们可以自给自足,为什么一定要与他们来往呢?”陶说,她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