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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柔被拎到了广场,广场上早已围满了人群,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大事。
“今天,在基地发生了一件恶性事件,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儿被人恶意揍成重伤。我感到很愤怒,从未想到在新希望基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让人气愤的是,打人者还口口声声称,基地的规矩给下等人的,冰辱骂这个可怜的女孩,只因,这女孩的父亲,没有她朋友的官职高。什么时候基地成了一个鲜明的等级制度基地,凭借亲友的官职,便可以左右别人的生命。这样肮脏,黑暗的事情,必须重罚,所以,我决定判处艺柔死刑!”
胡隽洋洋洒洒情真意切的说了一堆话。
这与她平日里冰冷的形象大相径庭,却颇得人心,基地大多数人都是平民,如果基地有一天真的是捧高踩低,按照基层分规矩,绝对大多数人是吃亏的。
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他们跨越千山万水,抵抗了无数次丧尸的袭击,终于来到这里。
他们喜欢这里,不单单是生活条件好,更是因为有着一定的平等,很难看到什么霸道的官员,基地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家庭,只不过分工不同。
不必为了工作低贱而低人一头,只是积分比别人少一点,这的生活让他们愉快,心理越快,身体也愉快。大家此刻心里全都是对胡隽决定的支持与赞同,基地万万不能分等级。
不过,听到那人居然是艺柔,大家又开始指指点点,脸上神色各异、艺柔,不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艺柔,她背后可不就是纪锦将纪部长。
有人猜测是胡隽觉得纪锦将权力过大,在压制他。借这件事情,杀鸡猴看,告诉纪锦将,你的官职再高,这也不是你的基地。
☆、241
无论大家具体怎么理解,反正胡隽表达了处理意见,随后便带着死刑犯艺柔走了。
早在听到自己要被处死时,艺柔就哭成了泪人,拼命摇着头,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啊,她才21岁,好不容易活下来,怎么可以死呢。
胡隽看着她,就像看一只蚂蚁,只要她抬抬脚,就可以碾死。
“知道你为什么会死吗?”
此刻牢房内一个人都没有,胡隽略带笑意,那笑是讽刺的笑,全无刚刚面向大众时的痛心疾首,她也是会装模作样的。
塞在艺柔嘴里的布已经被拿走,她跪着爬过去,哭着喊着,“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来,我不想死,不想死。”她拼命摇着头,泪水甩动的四处都是。
胡隽略感可惜的摇摇头,“看起来,你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死。”
泪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阴成一片,艺柔能活到今天满满都是运气,也是家人拼命的结果,不然这一大一小如何可以打枪匹马,逃到这里来,全是人命换来的啊。
她能看着别人为她去死,却不阻止,至少就是惜命的。好不容易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怎会放手啊。
现在她唯一期盼的就是锦将哥哥会来救她,一定会的。一开始,就是他将自己拉出了黑暗,从此过上了富裕的生活,这次,他也一定会的,救自己于苦难之中,他是内务部部长,一定可以救下自己。
只要,自己再坚持一下,活到他来。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知道不可以,求求你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她哭着哀求,恨不得磕头谢罪,但心里却不见得这么想。
胡隽却不理会她的话,她的心思,只说,“年轻并不是违反基地条例的理由,你之前违反了基地的规则,虽然纪部长好心照顾了你,可是规矩不能破,按照基地规定,你是要被罚的。口出狂言,对基地未成年人施行暴行,是要处死的。”
“为什么,我没有要害死她,我只不过气不过而已。”哪怕是受罚也好,但不能死。
胡隽笑了一笑,眼神冰冷刺骨,“不明白?市场有规定,你不遵循,与摊主争吵后,却又骂巡逻员狠毒。找人殴打幼儿,如果不是我拦着,恐怕她就要被你打死了。你以为有纪锦将撑着,以为齐哲军现在失势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未免,也太自以为是是了,这里不是你家,任你为所欲为。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拿着弟弟生病与报恩的幌子当借口。梦想成为灰姑娘,一夜变公主嘛。可惜,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最后,胡隽直接戳穿她的梦想,艺柔哭泣声猛然一顿。
“我不是男人,不吃你这套,而这个基地又是我的,要你死,再简单不过了。不过死前,总要让你知道,为什么纪锦将对你好。”艺柔眼睛一亮,心里却有一些忐忑,胡隽是不管她这些的,自顾自的说,“因为你的爷爷与纪锦将的父母算是旧识,所以他才出手帮你,并非好感,更不是爱慕,他一辈子都不会与你在一起。”
她俯下身,细柔的青丝顺势滑落,她又悄悄对艺柔说了一句秘密,让艺柔瞳孔紧缩,震惊不已,想说什么的时候,胸口早已被冰穿透。
死不瞑目。
“嗤。”
胡隽走出了监狱,外面阳光正好。
刀疤男正站在纪锦将面前,满脸恼怒,“BOSS,胡隽那女人她这样!”
不等他说完,纪锦将就冷冷的问,“你说什么?”
“胡,胡小姐她,有些不给您面子,再如何,艺柔也是您的人,她就这样将她处置了,还在广场明里暗里说着您教导无方。”刀疤男已经很久没有被纪锦将训斥了,此时看着他冷着脸,有些话还是婉转了许多。
“无事,她不过是为了基地而已。都怪我,最近忙着监管新官上任,忘了约束艺柔。不过短短数日,基地竟生出了不少邪气。要不是胡隽除了了她,恐怕不久,她就要打着我的名义去卖官了。这样,也好。”纪锦将的话并无恼意,反而带着些许欣慰。
刀疤男有些非议,好什么好,不过是BOSS顺从胡隽而已。
这卖官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他们不会让这样的事情来坏了BOSS名声,不过之前他们有些听之任之。
觉得BOSS为了胡隽那样的女人守身如玉,又拼命工作,实在是不值得。
一同来此的五十人,绝大多数都结婚了,就连自己都娶了妻子,有了个儿子,而明明应该有娇妻乖儿的BOSS仍旧形单影只。
他们是不忍,相处数年,虽然恭敬刻在骨子里,却多了一份亲情,BOSS过得好,至少有个家,而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呆在这大房子里,连个知冷暖的人都没有。
BOSS之前的人生苦,之后的人生为何还是如此苦。
他们心里有自己的打量,纪锦将又何尝不是在试探胡隽呢,可终归是他错了,胡隽并不是一般的女人,会因为吃醋而展现主权,二人又有些远了,女人心远比男人心来的难猜得多。
艺磊突然被搬到一户陌生的人家养病,姐姐一直都没有出现。那家人男女主人都很好,对他更是非常照顾,就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衣食无忧不说,还变着法儿的给他好东西,伤口本就愈合的七七八八,在他们照料之下,身子比之前还要壮实。可是他好想姐姐,每每说到姐姐,夫妇二人都闭口不谈。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养病,不能出门,身边根本没有人,也听不到什么消息。
直到有一天,有人告诉,他的姐姐,因为做错事,被处罚了,死了。
艺磊觉得天崩地裂,悲痛欲绝,哭的稀里哗啦,那是他的亲姐姐啊。本以为到了这里,他便可以和姐姐相依为命,唯一的亲人不会再离开自己,却想不到,明明太平日子,姐姐却死了。
他不明白,只觉得好苦,好难过。
他消极了好几天,那对夫妇一直从帮开导,照料,比亲爹亲妈还要疼他,那阿姨不知在后背哭了几次,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在他即将要接受这个残忍事实的时候,一个女人走入了他的生活,他知道,这个人叫胡隽,人称胡小姐,是基地的掌权者。
“你的姐姐,做错了事,现在已经死了。”她站在艺磊面前,直白的说。
他点头,是了,叔叔阿姨也是这样说的,做错事,必须死。
“或许别人没有告诉你,她做了什么事,那么由我来告诉你。她擅自纠结恶徒,意图杀害基地的一名无辜女孩,而起因是因为,她觉得女孩说还不中听,依据基地法律,我将她处决。”
男孩沉默的点头,其实,在叔叔阿姨的话里,他大约模糊的知道,是姐姐害了人。
胡隽继续说,“但是,有些事情,是别人不知道的。你的姐姐仗着认识纪锦将,在基地为虎作伥,以权谋私。你应该知道自从做完手术,你的生活质量提高了不少。那都是你姐姐强行掠夺来的,她没有工作,打着别人的名号坑蒙拐骗,甚至纠集恶徒。基地容不下她这样的人,所以她必须死。”
“为什么?”男孩此刻已经抬起头,满脸泪痕,他不懂为什么胡隽要对他说这些,他明明已经消化了姐姐死亡的噩耗,为什么还要抹黑她。
胡隽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你的姐姐远比你想象中的狠毒,善良的人不会在基地活得长久。懦弱的人,却不代表不会再富足生活中滋生邪念,多亏你们这么早找到基地,对吗?”
胡隽摸了摸艺磊的头,艺磊早就呜呜的哭泣起来。
“这对夫妇很好,很善良,家庭和睦,却失了孩子,他们一直希望有自己的孩子,你愿意当他们的孩子吗?”胡隽柔声问。
“我……”艺磊抽泣着,不知如何回答。
“不急,你可以考虑看看。但是,你要知道,基地有许多孩子没有大家,他们都渴望有父母,让他们衣食无忧,可以去上学。”她允给他考虑的时间,但时间是有限的,机会掌握在自己手中。
姐姐对她很好,虽然姐姐很懦弱,可是终归是他姐姐。
三天后,艺磊改名赵艺磊,有了自己的父母。
冷轲宸代表手下的赵永对胡隽表示了感谢,艺磊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与他们的儿子有些相像,他们很开心。
“为什么要告诉他姐姐的事情?”冷轲宸表达完了谢意,就开始皱着眉头问胡隽,反正人都死了,何必费口舌,打不了给赵永换个孩子。
“比起他长大后知道真相,不如现在我亲口告诉他,我不愿意在基地养一只狼。”待他长大,反咬一口,这样的事情只有笨蛋才会做。
胡隽不单单是为了赵永,也是为了自己,为了纪锦将,总不能一杀杀一双,那纪锦将恐怕也会恼了吧。
总归,还是要给别人留有情面的。
☆、242
齐依一受的大多是外伤,冉陶出手很快就康复了,哪怕身上仍留有淤血的痕迹,却并无大碍,调养一下也就没事了。
听闻女儿是为了爸爸的事情找的胡隽,齐哲军本人很是感动又自责,感动女儿的贴心,自责自己连问清楚的勇气都没有。
他终于下决心,要去问一问,胡隽为何如此对他。
胡隽本不想见他,可想了想,终究是见了。
齐哲军清瘦不少,人也老了许多,这都是因为精气神差了。想当初再忙再累,意气风发,现在职务狂降,女儿出事,哪里会有好心情,日子得过且过吧。
“坐吧。”胡隽出声,随后又吩咐陈蕾倒了两杯茶。
齐哲军接过茶,握着杯子,低头看着里面的茶叶,终于开口,“我想问问,为什么。”他的声音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沙哑,有着说不出的颓废与难过,以及心酸。
“我们一路扶持到今天,日子并不短。期间经历了种种,在我心中,你并不比徐朗誉他们差,甚至还要好上一分,有时候,你和孙爱霞就像我的哥哥嫂嫂。虽然没有血缘牵制,却也像亲人一样了。我仍记得难些难捱的日子,你对我以及我家人的照顾。”
胡隽声音突然一提,疾声厉色道:“可是你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