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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望了望南门东篱,他安然入睡。
宫中多怪事,可,她不是个多管闲事之人,好奇心,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翌日,当朵薇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已冰凉。
梳洗罢,朵薇便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
第一卷 江山如此多娇,美人如此妖娆 第十七章 慕容太后
朵薇一走进大殿,便望见了正坐在主位的太后,她狭长的眼线微眯,身着藏青色华服,整个人看上去,雍容华贵。她只是淡淡的瞟了朵薇一眼,便将目光掠过她的头顶。
“臣妾见过太后——”朵薇理了理衣摆盈盈跪下。
太后伸手端起几案上的茶,细细品茗。微翘的兰花指雪白。她似并未看见朵薇一般。
她不让起,朵薇就只有跪在地上。
冰凉的触感,不一会朵薇的膝盖就开始疼。但她还是挺直背脊骨,虽是跪着,也不输气势。
朵薇知道,很可能是因为这几日宫中的流言蜚语使得太后不高兴。太后本就不喜欢她,这一下更加的讨厌她了。她这是在故意惩戒她。
许久之后,直到朵薇的膝盖都发麻了,太后还是没有叫她起身。
“千儿,你怎么还跪在这里?”南门东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语气关切,焦急,他一手准备将朵薇扶起来。
朵薇并没有起身,依旧恭敬的跪着,“皇上,臣妾在给太后请安——”
她知道,自己如果接受南门东篱的搀扶,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样只会让太后更加的讨厌她。她就是在地上跪着等她开口。
“母后,你为何要让千儿一直跪在地上?”南门东篱望着太后,言语中的不满一听就能听出来。
太后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的惊讶,“皇上,刚刚哀家打了个盹儿,不曾见到皇后来请安啊!”她笑了笑,“皇后请起来吧!”
南门东篱伸手将朵薇扶了起来。
她的腿麻得险些站不稳,还好南门东篱的手一直放在她的腰上,这才使得她在人前不至于垮下去。
“是臣妾的过错——”朵薇低头,那表情真的仿佛是自己的错一般,只是那衣袖下的手紧紧捏成拳头。
太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怎么,皇上这一会见不到皇后就着急了?哀家还能够吃了你的皇后不成!”
南门东篱的嘴角挂着一丝讽刺的笑容,“千儿是朕的皇后,朕自然着急她!还请母后不要听信后宫小人之言,对千儿产生误会——”
太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挥了挥手,“好了,下去吧!哀家身子有些乏了。”想了想,她望着朵薇道:“皇后,作为后宫之主,理应贤良淑德,为皇上多分忧,而不是和那些妃子一般整日的缠着皇上。你是草原上来的,我们中原的理解难免有些不懂。”
朵薇抬眸望了一眼太后的脸,那里有一种厌恶,愤恨。太后在宫中的势力很大,恐怕她就要成为她在宫里的头号敌人了。
她知道她的话是指她是蛮夷之女,魅惑皇上。不过她说得也算是委婉了。
朵薇颔首,微微福身,“母后教训得是!”
“儿臣先行告退了——”南门东篱说着便揽着朵薇大步的踏出了寿康宫。丝毫没有犹豫,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气,似乎要将太阳都踩在脚下。
身后的太后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脸上逐渐染上几分阴霾。
朵薇抬眸望着南门东篱的下巴,这个男子对她又有几分真心?他在人前给她一份宠溺,不过是要做一颗棋子而已。刚刚她很明显的听得出来他言语中的火药味,他对太后也不过是表面尊重而已。
宫里的人都知道,南门东篱的生母华贵妃早逝,而现在的太后当时是慕容贵妃,她一无所出,才将南门东篱过继给她。南门东篱能够当上皇帝也是仰仗她的扶持。可是没有人甘心被人束缚,更何况是南门东篱这样不可一世的男子。
现如今,南门东篱虽治国有方,可风国如今的权利一分为三,南门东篱,慕容一家,闻人一家。三家暂时保持着平衡,相互制约。然,南门东篱想要的不只是这个,他要的是将天下牢牢的攥在自己手里。
走出寿康宫之后,南门东篱说自己尚有公务要处理,不等朵薇回答便大步的离开。那般迫切的步子,毫无留恋可言。
朵薇站在他身后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夜,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天空中稀稀疏疏的挂着几颗星星,按着自己的规律依次排开,将自己微弱的光芒投射下来。一铺而下,照耀千万家。
南门庭院
浴室里源源不断的冒着热气。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房间里有一个很大的椭圆形池子,池子的上方一个金色的龙头熠熠生辉,龙嘴里有冒着热烟的源源不断的流出来,里面的水是从后上上流下来的温泉。冬暖夏凉。池底设计了一个出水口,这样池子里的水就能够保证是活水。
这里是南门东篱专属的沐浴场所。薇宫里也有一个,可是那个比这个小多了。
白色的纱幔被风吹得很是凌乱。
平静的池子里只有水流的声音。水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许久之后,‘扑’的一声,男子破水而出,精壮的身子郝然露在了外面。
此人正是南门东篱。
此时的他脸上金色的面具已经除去,原本被面具遮掩的眼睛散发着熠熠的光芒,这双眼深邃得如潭底。让人只看一眼,便能够被吸进去,不能自已,堕落进万丈深渊,无路可逃。
深邃的眼睛配上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
这样绝美的容颜,女人爱,男人也爱。可是没有人能够想到,这样一张俊美的脸下面,有一颗那么残忍嗜血的心。或许就是为了保持自己这颗心,他才常年戴着面具。面具下的他,太过于俊美,不容易让人惧怕。他要的是天下的臣服。
轻微的脚步声渐进。
美丽的婢女款款而来。
“皇上,您的寝衣——”那婢女将头埋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不知道是由于好奇,还是怎么的,她悄悄抬起眼帘望了一眼君王。只那一眼,她此生足矣,却又是后悔一生。
那一刻她惊呆了,这样的容颜,美到令所有的女子都心碎,美到令所有的女人都失色,她的目光落在那精壮的胸膛的时候,立刻恐惧的将头埋得低低的。
“看够了吗?看够了过来为朕更衣——”南门东篱冲着那婢女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让人难以捉摸。
那婢女战战兢兢地走到池子边,一不小心将手中雪白的寝衣抖落在地上。
“你,可是新来的宫婢?”南门东篱醇厚的嗓音响起。那般蛊惑人心。
“是,是——”那婢女的脸通红,使劲的点头。
南门东篱一把捏住那婢女的脖子,动作迅速,那婢女还未反应过来。
“那,没有告诉你,不要太好奇, 尤其是不要抬头看朕?”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如一粒致命的毒药。
“我——”
那婢女还没有说完,‘咔嚓’一声脖子就被扭断了。
她的脑袋歪歪斜斜的耷拉着,脸上是紫青色,眼睛睁得老大,似死不瞑目,亦或是要最后望一眼君王绝美的容颜,将它永远记在心里。
南门东篱一松手,那婢女就直直的倒在了池子里。激起了千层浪花。
南门东篱走上岸,用锦帕擦拭了几下自己的身在,拾起地上雪白的寝衣随意披在自己身上。衣摆摇曳,妖冶一世。那精壮的胸膛上郝然有一个粉色蔷薇花的印记。
第一卷 江山如此多娇,美人如此妖娆 第十八章 温润公子
这个印记他自出生就有。很少有人见过。也正是因为这个胎记,父皇才不喜欢他,认为他是妖孽。因此,母妃才会失宠于君王。他的母妃集美貌与智慧一身,是这个世界少有的完美女子,到最后,父皇也没有多看她一眼。直到她离开的时候,父皇还正搂着丽妃作乐。
父皇从来不曾抱过他。每每见到的都是他将十九弟高高的举在肩膀上。其实,他也曾期望过,父皇有一天会将他高高的举在肩膀上。也会对他温言细语。
他恨!十九弟的名字叫东阳,日出于东方,可以想象父皇对他寄予着多么大的希望。而他的名字,东篱,一文不值。
他一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恩——”南门东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胸口那朵粉色的蔷薇花,每到深夜就会隐隐作痛,痛入骨髓。似乎在提醒着他一个忘却了的故事。
“皇上今日要招哪位嫔妃侍寝?”偏偏就有那么些多事的人要撞到枪口上。
门外一个清秀的小太监双手高高的将托盘举国头顶,他将头压得低低的,不敢抬眼望君王一眼。
南门东篱扫了扫那盘子里的牌子。放在首位的就是皇后。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他定要奉陪到底。
“不用了,朕去皇后的宫里——”
说完之后也不管那太监还跪在地上,戴上了金色的面具,越过那太监,径直朝薇宫的方向走去。
薇宫在南门庭院的上方,两座宫殿相隔甚近。
当他走到薇宫的宫门口,便看见了门口昏黄的纱灯。看见这灯,让他想到了另一个地方。想了想,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有一个女子,每夜都会在宫门口为他点一盏灯,为的就是等他。
翌日天气甚好,阳光明媚。
昨夜朵薇一夜无梦而眠。很久没有这般舒心了。
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她特意望了望那开在墙角的蔷薇花。
男子一袭白衣翩然,手拿着一把小锄头正在为那蔷薇花除草。由于是背对着朵薇,她只见到他纤细的背影,墨色的长发从雪白的衣裳上一滑而过,没有一丝滞留。这样的头发,恐怕是一梳到底吧!
她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记忆里也曾有一位白衣男子,他站在蔷薇花丛,回眸对着她微微一笑。
男子并未注意到有人来。正蹲在地上忙碌着。
朵薇想,若是他回头,会是怎样的面容?温润如玉?
不自觉的走上前,站在他身后,她闻见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沁人心脾,怡人心神。
宫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前些时日多出了一个十九皇子,这个又会是谁呢?
男子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一回头。
两人都是惊愕的表情。
男子长相清秀,一双眼睛里柔情无限。果真是一位温文如玉的公子。
那男子见到朵薇时,也是同样的惊讶。
就在刹那间,万物都化作虚无。
许久之后,朵薇才回过神来。这是她这三年来,唯一一次这么恍惚的时候。
“咳咳——”朵薇尴尬的咳了两声,用手中的锦帕擦拭了自己的嘴角几下,毅然转身。
在宫中是不应该太好奇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哎,这位姑娘——”那男子开口唤道。
不知怎么的,朵薇竟然转身,睬了那男子一眼,“何事?”
“我。”那男子一时找不到语言。朵薇这么简单的两个字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会,他道:“我叫木辛,是宫里的药师,不知道姑娘您怎么称呼?”
“呃?”朵薇挑了挑眉,原来这是宫里的药师,她还以为这又是哪里钻出来的神秘人物呢!后宫是不准男子随便出入的,不过药师是可以的。
朵薇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旋身而过。走了几步,她转过身,笑靥如花,“我不是什么姑娘,我已经嫁人了——”说完她也不顾木辛错愕的表情,大步的离开。一袭红衫耀眼无比。
不远处的凉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