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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战争的爆发,她一个女人前来,能够做些什么,其实,她是想来劝说耶律齐不要和风国作对。大月国和风国交战,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她不想因为自己而爆发战争,导致百姓流离失所。这样,她于心不忍。她是一个亡国公主,自己那种战争,那种王国,流离失所的痛苦。
一轮弯钩月挂在夜空,漫天星斗一一排列开来。整个天空无比的热闹,远处军营里,火把攒动。
“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敏站在朵薇身后,低声询问着。
朵薇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远处营帐里的火光,“去大月国的营帐——”她倒是要去看看耶律齐变成了什么样子。那个总是沉迷于手工艺品的男子,对朝堂漠不关心,从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一切听从母后所言——。
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亲手将自己把持朝政多年的母后送入冷宫。太后入冷宫,古来无矣。听说,他不光将萧太后迁去冷宫居住,还说什么不到黄泉,无相见。这是多么狠心的一句话。帝王皆以仁爱治国,绝对不会有人公然这样说。这样,他便背上了不孝的罪名,无论如何,那人,也是生他,养他的母亲。由此可见他行事之风狠毒。
敏一直静静的跟在朵薇的身后。由于现在是夜间,虽然是星光满天,她们还是花了许多的时间才看清楚哪边是大月国,哪边是风国。不知道是怎么了,风国的营帐,朵薇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着什么。心中就是有那么一份期待,犹如野草疯长。看不清,摸不着。最终,她还是朝另一边走去。
“站住——”原本静谧的小山坡里忽然跳出了几个士兵。这个突发状况还是吓了朵薇一跳。她没有想到,这样的夜间,这里还有人埋伏。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呢!其实,有时候,人,比任何的野兽都要可怕。
敏在第一时间护在了朵薇的前面。朵薇认出来,那士兵身上穿的是风国的衣服。她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下,又要惹出乱子了。
“大胆奸细——“那领头的将领大声呵斥道。
“别轻举妄动——”朵薇临时改变了注意,覆在敏的耳畔小声道。敏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丝毫没有暴露出自己的武功。
朵薇早就听说过,南门东篱治军严明。现在看来,果然是如此。不然,这些将士,深夜抓到她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必定会起一番歹心。
就这样,两人被几个士兵押去了风国的营帐。一路上,朵薇的心里都是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见到南门东篱。亦或是这样被抓去,南门东篱根本就不会见她们这两个小小的奸细。然后,她们就被处死了。就算见到他,她能够说什么呢?问他:你的胸口还疼吗?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自己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离开风国这些日子,她也想明白了许多事情,这一次,她想自己还是应该去见见他,有些事情,要当面问问她。
很快她们就被押去了风国的营帐。营帐外面,无数的士兵挺拔而立。虽然经历连日的交战,但还是士气高昂。毕竟是皇帝御驾亲征征。其实,南门东篱完全没有必要御驾亲征的。风国并不是无大将可派。但他行事,常常让人难以捉摸。由于刚刚是走的山路,现在二人早已浑身脏兮兮的了。朵薇的目光一直都若有若无的四处寻找着。
“这是怎么回事?”
朵薇终于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非喜。有非喜的地方,不就有南门东篱吗?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目光有些局促,不知道是该抬头还是低头。她害怕南门东篱看见她。
“回禀总管大人,在小山坡抓到两个奸细——”那个领头的将领颔首答道。
“呃?”非喜挑了挑眉头,望了朵薇一眼,淡淡道:“那既然是这样,拉去处决了吧!”
“是——”那将领领了命,粗暴的推了朵薇一把。
朵薇惊讶的抬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非喜会说这样的一句话。一抬眸就看见了非喜那怨恨的眼神。他恨她!恨她伤害了那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在心里也恨得牙痒痒,非喜,这是故意的。她下意识的朝她后方的营帐望了一眼。透过那帘子的缝隙,她望见了南门东篱。
南门东篱欣长的身子坐在几案前面,一身白色的袍子,乌黑的墨发倾泻直下。他的脸上是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张脸还是往日那般俊美,只是,比一前更加的温润。朵薇眨了眨眼睛,她确定那里面的是南门东篱。只是,此时,她是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她从来不曾见他穿过白色的袍子。她下意识的看了看他胸口,那里正在饶有规律的起伏着。他的心,依旧是完好无缺。但是,她知道,那雪白的衣袍下面,定是一个丑陋的伤疤,那伤疤是她亲手留下的。
忽然,南门东篱像是感觉到了她灼热的眼神,微微的抬了抬头。脸带笑意。朵薇那一刻真的想找个洞钻下去,此刻的她,是这么的狼狈,身上粉色的衣裳早已被树枝刮破了几处,脸上沾满了泥土。可是,就在她局促不安的时候,他的头却再一次的低下了。她确定,他是看见她的。这是要装作没有看见吗?
“快点走——”几个士兵使劲的推着朵薇,最终她的脚步还是被推动了。她转过头冷笑了一声。她有什么资格心痛,他这样的态度也是无可厚非的。他没有理由,还会再去在意一个在心里胸口上捅刀子的女人。可,她真的是心痛了。再见,既然是这般,连陌路人都不如。
他恨她?慢慢的,她的眼眸变得朦胧,他绝美的容颜变得模糊。她还在期待着什么?她到底要怎么样?忽然,她不知道自己跋山涉水来到这里是为什么,为的就是让他的手下亲手杀了她吗?
这样也好,也好。他无法原谅她,她也无法原谅他,两个人,再见面,也只会相互伤害。
“站住——”非喜忽然叫住了他们。他的声音很低沉,似乎带着很强的挣扎,“这两个人,恐怕知道什么重要的军机,带进来,让皇上亲自审问——”
正文 第两百章 从此路人
朵薇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非喜。他刚刚还想杀了她,现在竟然要带她去见南门东篱。真是让人看不透。这一刻,朵薇不想进去那营帐之内了。她不想看见他冷漠的脸。也更加的不想让他看见这样狼狈的自己。可是,现在由不得她做主。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奸细,更甚者,是一个奴隶。
当她被人押进那营帐之中,她恨不得用布蒙着自己的脸。她不想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样,她极有可能所有的坚强都崩溃。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见面场景。她曾以为两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也是在她踏入营帐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生疼。原来,她的心还有感觉,还会感觉疼,而且是生疼。原来,她伤害的不止是他,还有自己。太爱一个人,就会伤了自己。
几个士兵将她二人押进去之后便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南门东篱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笔,就连看也没有看朵薇一眼。朵薇就那样,尴尬的站在那里,无私自容,狼狈不堪。他真的这般的恨她?他难道,一点也看不出她的变化吗?就算,他一点都不在乎她了,那孩子呢?那是他的孩子。也是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其实,也是想见他的吧!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承认而已。
“皇上,这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嗓音响起。
朵薇一回头就望见了从外面走进来的美人儿,只见她身着素衣,手里端着一盅汤,盈盈的走进,凌波微步。这个人,朵薇是认识的,这是江采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南门东篱会带着她到战场。难道,现在宫里是她得宠?
朵薇刻意的避开江采女的目光。从前,她还是风国的皇后,在后宫人人都要唯她马首是瞻,就连太后,她都敢惹,现在,她的存在,只是一个笑话,在这个采女的面前更是笑话。
南门东篱终于放下了手中笔,一把揽着江采女的腰,笑着将她置于他的膝盖之上。温柔的抚着她的手。
“皇上,还有人在呢——”江采女娇滴滴的嗔道。
南门东篱脸上带着微笑,终于瞟了一眼朵薇二人,“不过是两个奸细而已,爱妃你何必在意,反正待会儿,她们就要被砍头了——”
“皇上——”江采女又娇嗔了一声。笑着看了朵薇一眼,但那眼中,分明是恨意,深深的恨意。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意。只是那么一瞬间,转瞬即逝。朵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这个采女了。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吧!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朵薇的眼眸。看见这一幕,她忽然想起了曾经发生在自己寝宫,自己的床榻之上的事情,那一幕幕凌乱的场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她。他也曾和别的女人在属于他们的床榻之上寻欢作乐。可是,他也曾温柔拥她入怀,也曾笑着将她置于膝盖之上。
他说:“薇,朕想要一心一意的对一个人好——”
他这是在报复她吗?她不是不在乎了吗?没有丝毫的感觉了吗?他真的要杀她吗?这么说,那些杀手真的是他派来的吗?来的路上,她一直都跟自己说,那些杀手,不可能是他派来的,他不可能这么对她的。原来,终究是自己骗自己。
“南门东篱,你这个昏君——”
朵薇大吼了一声。她愤怒了,情绪有些失控。就连她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愤怒,真丑。一点也不美丽。自己从前不是这样的。她不是一个轻易会被影响情绪的人。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她,竟然会如此的愤怒。
江采女和敏更是一愣。只有南门东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大帐之内,静默了片刻。然后南门东篱笑着道:“爱妃,你先出去吧!朕先审问一下这两个奸细。”
江采女虽然是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不敢违背南门东篱的旨意。起身走了出去。
朵薇挺直了背脊站在着,脸上是一片冷漠。
“你也出去吧!”南门东篱看了站在朵薇身边的敏一眼。虽然语气很淡,却是不可拒绝。
敏看了朵薇一眼,朵薇朝她点了点头,她便走了出去。
很明显,南门东篱要单独的审问她。
南门东篱背对着朵薇负手而立,许久之后,才开口,“你为什么回来?”他的声音很沉,就像是在询问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朵薇看见他的喉咙一紧,她在心里也问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来见他?她自嘲的笑了笑,强忍住鼻子的酸涩,再一次高高的筑起自己坚强的城墙,“那些杀手,是你派来的吗?”
南门东路转过身看着朵薇,有些不明所以,不到片刻,他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是,我从来没有派过什么杀手。我既然放你走,便不会再派什么杀手。难道,在你心中,我竟然是这样卑鄙龌龊之人吗?”
不知道怎么的,听见他这一说,朵薇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下意识,也是不相信他会那样做的吧!其实,她也不是很相信那几个杀手的话。只他们为什么要说谎呢?她踱了几步,“你我再无情义,这次前来,是为了劝说耶律齐退兵的,我只是不想,两国因为我而发生战争——”
南门东篱微微一笑,笑得很是淡然,“好,你去告诉他,他若是退兵,朕可以既往不咎,两国仍旧是友邻——”
朵薇脸色微微有些惊讶。她真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若是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