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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宫很大,是一座比较豪华的宫殿。虽是豪华,却是落叶遍地,风将地上的叶子吹起,在空中翩然旋转,而后落下,旋转,被带到更远的地方。萧瑟万分。
还未进门就见到了外面一队侍卫将整个宫殿层层围住。或许是侍卫们惊扰了这的宁静,连树叶也落得特备的快。
一进宫门,远远的便闻见了一股血腥味,很浓,令人作呕。大队的侍卫将院子的一角团团围住。
南门东篱揽着朵薇的腰径直朝那方走去。罂粟花旋旎而过,那般妖艳不可一世。
所有的人望见帝后前来,皆跪下三呼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门东篱的手一直都放在朵薇的腰上,站在他的身边,她一下子竟也有一种俯瞰江山的感觉。这或许是受到了他的感染。
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句话,我你执手俯瞰江山。
今日她身着大红色的宫装,而他还是那一身罂粟花黑袍,在外人看来,这便是世间最般配的了。
朵薇注意到,在院子的另一边,十九皇子南门东阳静静的坐在院子里,不抬头看任何人。他还是那一身银色的华服,在阳光下很耀眼。
地上的银杏叶子踩在脚下‘啪啪’作响。这院子什么都没有,只有几颗银杏树。
朵薇虽然做好最坏的打算,但还是被这场景惊到了。她这个没有心的人,也会有种窒息的感觉。
死者被拦腰悬挂在树上,身体极度的弯曲,似要从腰折断,浑身血肉模糊,有些地方还露出了骨头。从死者仅存的衣服残片可以推断出这是一位女子。
闻着浓浓的血腥味,朵薇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头,强忍住了心中想要呕吐的冲动。她绝对不可以在人前垮下去。
南门东篱只是静静的看着,表情难以捉摸。
“将她放下来——”南门东篱示意一旁的侍卫。
“是——”
几个侍卫领命爬上树,准备将尸体取下来。可是刚一上树,那枝桠‘啪’的一声断掉。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就那样直直的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血向四周溅,飞溅到了朵薇的裙摆上,鞋子上。
立刻,脚上就传来很湿的感觉。她本能的想要后退,可脚动了动,她还是没有后退。
“微臣该死——”那几个侍卫跳下树,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
“没有用的东西,你们弄脏了皇后的裙摆,向她求情去吧!”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几个字。
“请皇后娘娘饶命啊——”那几个侍卫又转向朵薇的方向。
朵薇见到他们额头的汗水不断的冒出来。
南门东篱这是在给她出难题,他在试探她。她抬头望着南门东篱,从她的方向刚好看见他干净的下巴,“皇上,还是先抓住凶手吧!这等小事不要紧——”
“起身吧!”南门东篱淡淡的开口,“将尸体抬到刑部,请仵作验尸。再派人将这里打扫干净。”
“是——”那几个侍卫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
一群侍卫掩鼻用白布将死者裹尸,裹了七层才没有使血水流出出来。
南门东篱骤然放开朵薇,径直朝南门东阳的方向走去。朵薇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跟上去。
他站在南门东阳的身边,蹲下身子,“你最近可有乱跑?”
他本来是想问他怕不怕,可转念一想,觉得那句话太不合时宜了,他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十九弟已经是大人了。
南门东阳未抬头,“不曾——”
一开口,俨然如一个孩童的声音。单看外表,没有人能够看出来他已经二十岁了。
“你认识那个死去的人吗?”南门东篱四处望了望。他这才发现这里很荒凉。
曾经这里也很繁华,不可一世的丽妃,备受宠爱的十九皇子南门东阳,而今萧瑟成这番景象。他憎恨丽妃,却怎么也对他这个唯一的弟弟恨不起来。
南门东阳终于抬头望了南门东篱一眼,眉头紧锁,“是伺候我的侍女。”
在他视线掠过朵薇的时候,停留了片刻。
朵薇注意到,他的下巴和鼻子都和南门东篱长得很相似。只是那双眼睛微微带点棕色,很大。她将目光转向南门东篱的脸,若是摘下面具,这两张面容会否很相似?他的眼睛会否这般?
她怎么也无法将南门东阳当做一个成年人。
南门东篱听了南门东阳的话,什么也没有说。缄默了一会,他伸手就想去抚摸南门东阳的头,但他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尴尬的缩回,他道:“有什么需要就去和非喜说。”
说完他便牵着朵薇离开。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朵薇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她看得出来,他在维护他,不然,按照南门东篱的性格早就将他抓起来审问了。
有侍婢见到南门东阳那夜出现在薇宫,现在他的身边又死了人,这些已经足够将他拿下,而南门东篱没有。看他的样子对南门东阳的态度也很矛盾。
那个侍女的身份很快便被查了出来,的确是南门东阳的侍女。一下**中人心惶惶,大家都认为十九皇子是吃人魔。本来东阳宫的侍婢也不少,可南门东阳很喜欢无故责罚宫人,宫人们死的死,走的走,所以,东阳宫就成了那个样子,常年都没有去打扫。
还有传言,吸人血,食人肉可以使十九皇子的病好转,所以他才铤而走险。
太后严厉要求南门东篱将十九皇子南门东阳抓起来审问,可南门东篱都拒绝了,理由是,十九皇子并无作案可能。太后怒不可遏。
这件事对朝野的震动也不小,朝臣们都向南门东篱施压,这个大家都知道,这是太后授意。本来外界甚少有人知道十九皇子的事,可这次却将他推向了风口浪尖上。
这一日,太后宫里的人又来传召朵薇前往。她心里早已明了是什么事。
朵薇一寿康宫的殿门,便见到了里面坐满了人。
闻人贵妃,淑妃,赫连贤妃,雪德妃,就连舒婕妤,虞美人等都在。大家按早自己的品阶依次坐好。
朵薇还未走进,便和赶来的南门东篱在门口不期而遇。两人便一起进去。
“皇上万福金安,皇后万福金安——”所有的人都盈盈行礼。
“平身——”
“母后吉祥——”朵薇和南门东篱竟异口同声,并未事先约好,却那么和谐。
“免礼——”高坐在主位的太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南门东篱和朵薇各自落座。
太后扫视了一下坐下下面的人。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可那笑容却不及眼底。
第一卷 江山如此多娇,美人如此妖娆 第二十六章 欲加之罪
“今日叫大家前来,是为了解决日前后宫出现吃人魔的事情。”太后朗声道,模样华贵,宛如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而后便有宫人将十九皇子带了上来。
此言一出便引起了众人的哗然,随之是惊恐的表情。这位十九皇子,甚少出门,常年幽居在东阳宫,因为他奇怪的病,外界很少有人知道风国皇室还有一位十九皇子。他注定了是被遗忘的角落。
他还是那一身银色的华服,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低着头,走到众人面前。
朵薇蹙了蹙眉。太后这不是要兴师问罪吗?
她下意识睬了睬南门东篱,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十九皇子南门东阳走到殿中央大大方方的跪下。
“十九皇子,吃人魔是否与你有关?”太后望着跪在下面的十九皇子南门东篱,一脸笑意,只是那眼中深深的厌恶,朵薇尽收眼底。她怎么会恨他到如此地步?这恐怕跟十九皇子的生母丽妃关系很大吧!
十九皇子南门东篱跪在地上,小小的背脊挺直,紧紧的咬着嘴唇。
朵薇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这吃人魔不会是他,可他为何不为自己辩解一下?是在一心寻死?
太后见他不回答,心中的气更是无处宣泄,大吼道:“带青儿——”
这场面虽是很吓人,但青儿并没有表现出惊恐,要是小乔和阿薇恐怕早就站不稳了,而她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青儿,你是否在皇后手上那一万见到了一个小孩模样的黑影?”太后直直的盯着青儿的眼睛。
青儿跪在地上,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回太后,奴婢那也的确见到一个黑影,也的确是一个小孩的影子,但并未看清是不是十九皇子。”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宫中并无小孩,唯一的。”她顿了顿,“十九皇子,这你怎么解释?”
朵薇见到十九皇子南门东阳的肩膀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太后话语中的讽刺他不是没有听出来,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可在别人的眼中终究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你。”就在太后将要发怒的时候,南门东篱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他道:“太后,十九的病不轻,听宫人们说他已经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木辛说,这是他的病情恶化所致!”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可这后宫的规矩不可破,十九皇子他伤人性命,危害后宫安全,哀家却不可以坐视不理!”
正当太后准备道出自己的目的时,南门东篱挥了挥自己的罂粟花袍袖子,“母后,皇后也曾说过,那日伤她的人并不是一个小孩身形的人,而是一个成年人,并且儿臣为皇后上过药,她胸口的伤口是一个很大的手掌。所以朕认为,吃人魔并不是十九弟!”
简单的一句话就将置身事外的朵薇拉进来。
所有的人表情各异,羡慕嫉妒的的目光纷纷投向朵薇,没有想到南门东篱还这么体贴,亲自为皇后擦药。
他将目光转向青儿,语气冰冷,“不管怎么说,十九弟都是朕的兄弟,堂堂一国的皇子,怎么可以单凭一个贱婢的几句话而定罪?”顿了顿,他望着朵薇, “皇后,你说是不是?”
朵薇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福了福身,“母后,皇上所言都是事实,臣妾也认为十九皇子是冤枉的!”
闻人贵妃不削的睨 朵薇一眼,缓缓起身,对着南门东篱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之后转而对着太后的方向笑着道:“太后,臣妾也认为,这凶手不会是十九皇子,大家都知道,这十九皇子身体并不好,也并未练过什么武功,常年幽居东阳宫,他怎么会杀人呢?若是就单凭一个贱婢的几句话就定罪,那么传出去别人会认为我们皇上连亲兄弟都不放过,有辱皇上盛名——”
说完她还不忘含情脉脉的望了南门东篱一眼。
朵薇没有想到闻人贵妃会为十九皇子求情。看着二人的表情,就知道,南门东篱没有少在她身上下功夫。回想起来,这些日子因为闻人卿回朝,他大多数时候都在闻人贵妃的寝宫里,在聪明的女人在自己的男人面前都是一个傻瓜。
其她人都是默不作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太后一时无言,心中虽然有气,但也不好发。可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她并不是一个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可是十九皇子并不肯说自己那晚在哪里,有没有去过薇宫,这又怎么解释?
跪在地上的十九皇子始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自己不肯解释,别人再帮他也没有用。
太后饶有深意望了望坐在末座的虞美人,“听说之前,刺客打伤了皇后,落下了一方手帕,而这手帕的主人就是虞美人?”
朵薇的心中一惊,她的话既威胁了南门东篱,也挑拨了帝后的关系。
朵薇垂眸就望见了南门东篱的手紧握成拳头。他先前对太后不敬,她这口气是一定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