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朵薇一回到宫里,就发现南门东篱早已在宫中等候。
此时他正坐在朵薇平日里最爱坐的那张木椅上小憩。他还是往日那一袭罂粟花袍子,墨发直直的垂在胸前,妖艳了罂粟花。窗外的夕阳照在他的脸上,她才发现,他的脸其实很白皙。
朵薇斜倚在门框上并未走进。偌大的宫殿,只有他一人,脸伺候的宫婢都没有一个。不知道为何,看见他的脸,会让她想到另一个人,那就是木辛。她使劲了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去想。
蓦然,那双紧闭的眸子睁开。琥珀色光芒直直的盯着朵薇。盯得她的头皮有些发麻。
朵薇心中一惊,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为何不进来?”南门东篱对着朵薇伸出手,宛如天神向她招手。
那样子,竟然带着些许温柔。
朵薇觉得自己的脚一下子就僵住了,可是她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迈开脚步,缓缓的走向他。那双手对于她来说不是她想握着的,那双手会牵着她走向地狱。可是她只能前进,别无他法。
走到他跟前,将手放在他手心。
他反手紧紧相握,轻轻一拉,就将朵薇的身子拉入怀里,使她坐在他腿上。他将头埋在她的颈子里,道:“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好些了——”
朵薇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坐在他的腿上简直如坐针毯。
他伸手轻轻揭开朵薇的腰带。
朵薇心中已经惊,那里有一把软剑。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缓缓解开她的衣裳。
感觉胸前一片冰凉,她下意识的捂着胸口的衣襟。
“不要害怕,让朕看看你的伤口——”
轻轻的解开衣衫,朵薇的身子一下子就暴露,消瘦的身子,上面全是鞭痕,深的,浅的,才刚刚结疤。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风吹过,她觉得很舒服,原本有些灼热的伤口如久旱逢甘露。
南门东篱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下手竟这样重。这么细嫩的皮肤,竟布满了丑陋的伤疤。他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朵薇的身子明显一僵。
“还疼吗?”
南门东篱试探的问道。
朵薇嫣然一笑:“不疼——”
南门东篱的脸上浮上几分怒气。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为何,或许他不希望见到她这样,一个人,不知道疼,不知道寂寞。她的心里有一扇门,自己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骤然,他将她紧紧的抱住,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抱她。
朵薇就那么如一根木头一般,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抱着,其实,她的身上真的很疼。
“你,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
南门东篱将头靠在朵薇的肩上。
朵薇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明显一愣,随即答道:“习惯了,就不觉得寂寞了——”
她的目的是来做他的皇后的,可是她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忘记了眼前的男子是她要俘获的。
南门东篱轻笑了一声。
“皇上可曾有真心待一人?”
朵薇仰头微微一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他这么白痴的问题,她或许是不甘心,不甘心,可是不甘心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南门东篱的身子一僵,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也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女人与他不过是棋子而已,他要的只是臣服而已。真心待一人?可是他的真心在哪里?
朵薇就知道南门东篱答不上来。或许他真心待的只有那一人,其她的只是草芥而已。
忽然想到今日下午的场景。朵薇假装不经意开口道:“皇上不要担心,臣妾的伤没有事了,方才在凉亭里偶然遇见了木药师,他为臣妾把过脉了,臣妾的伤已无大碍——”
与其让别人去告状,还不如她自己说出来。
“呃?你方才还遇见了木药师?”
南门东篱挑了挑眉。
朵薇微微点了点头,道:“不光是木药师,还有闻人贵妃、贤妃、德妃——”
南门东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良久之后,他拍了拍朵薇的肩:“以后还是少和木药师,还有十九皇子来往吧!”
朵薇脸色大惊,一时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何意?可是能够肯定的是,他很了解她的行踪,连她去过东阳宫也知道。
“这是为何?”朵薇假装不明所以的表情。
南门东篱放开朵薇,和她四目相对:“这个还用朕说吗?”
朵薇垂眸。
南门东篱眼神顿了顿,朵薇的样子在他看来就是委屈,他清了清嗓子补充道:“很多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应当明白的,反正你听朕的没有错,接近他们会使你处于危险——”
朵薇点了点头。
此时的她,身上只着一件红色的肚兜,大片的肌肤露在外面,还是觉得有点凉飕飕的,下意识的双手环抱。
南门东篱舒了一口气,将朵薇拦腰抱起,缓缓的走向床榻前。
“让朕为你擦药吧!”
温柔中带着一丝霸道。
朵薇本想拒绝,可最终还是乖乖的依偎在他的胸前。
她可以听见他的心跳,饶有节奏。
他将她放在床上,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些药在手心,小心的抹在朵薇的伤口上。
朵薇立刻就感觉到伤口上一阵冰凉的感觉,很舒服。
她一直望着他的脸,虽然只有三分之二,可也是那般风华。他的善变,他的暴戾,他的温柔,她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
他就是典型的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的那种男人。当她以为两颗心靠近了一点了之后,他立刻又将她推开,摔得遍体鳞伤。
第一卷 江山如此多娇,美人如此妖娆 第五十五章 疑有奸情
“采萝,稍微快一点,待会去太后宫里请安该迟到了——”
朵薇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采萝为她梳理发髻。她望着镜中的人,忽然觉得这容颜有些陌生。她很久不曾认真的照一下镜子了,她不喜欢照镜子,并不是对自己的容貌不满意,而是,她不想看见自己的脸,所以,她不曾知道,自己的容颜变得更加的成熟了。
“是,娘娘——”采萝点了点头,加紧手上的动作。
不一会便梳理好了。
朵薇接过小乔端上来的漱口水漱了一下口,便提着裙摆走出了寝房。
昨夜,南门东篱留宿在薇宫,一整夜,她都没有怎么睡好,她不习惯身边有人,一个人,一张床,她觉得是最好的,不喜欢有人和她抢床,更何况那人是南门东篱,他不只是抢床那么简单。
睡在他身边,她只会难以入眠。
出了宫门,鸾轿早已在等候,因为采萝要留下处理一些宫里的事情,她便没有让她跟着去。
一路上,朵薇都在想,上次她答应了太后的事情还没有眉目,料定了太后定会问起。由于这段时日,她自己也发生了许多事情,才没有兑现承诺。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舒婕妤不得圣宠,究起原因,还是因为她是太后的侄女。这恐怕是最大的原因,南门东篱只是找了个机会惩治而已,所以要让她获得盛宠,谈何容易!
当时,朵薇只不过是一时没有办法才会那么说的。可是既然答应了就是一定要做到的。
朵薇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当鸾轿停下之后,她抬头一望,发现居然不是寿康宫,上面写着两个两个大字:药园。
难道轿夫也会认错路?朵薇一回头,这才发现身后早就空无一人。
她狐疑的四下看了看。
正在这时,从宫里传出了一阵琴音,如小桥流水人家。
这琴声她很是熟悉。伸手推了一下门。
这个院子很大,里面只有一条小道,两边都是种的草药。倒是符合了药园这个名字。这是个很简陋的院子,除了草药还是草药,就连空气中弥漫的都是草药的微味道。
木辛正坐在院子里抚琴,他的表情安详而温柔。白皙的指尖轻轻的波动着琴弦。
“皇后娘娘,您怎么来了?”
木辛望见朵薇之后,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表情略显得惊讶。
朵薇站在门口,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到这里——”
木辛愣了一下,随即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向朵薇:“皇后娘娘若是有什么吩咐,派遣宫婢前来说一声就行了,何必亲自来一趟——”
朵薇还未开口,身后猛的被人推了一下。她回头才发现这人居然是公羊洛,心中很是惊讶,为何他会在这里!
公羊洛还是一袭紫色的女装,脸上略施粉黛,还是那副风情万种的样子,可此时,他的脸色明显的不佳,有些气急败坏,上前一把抓住朵薇的手就往外拉:“你这个女人,我还以为你很聪明,你知不知道你马上就要有麻烦了——”
他捏得她的手有些痛。
朵薇使劲的挣脱他的手:“怎么回事?”
公羊洛的脸色更加的铁青:“闻人贵妃现在正带着太后来抓奸呢!”
抓奸?朵薇心中一下子就明白了,难怪那些轿夫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原来是在给她下套,只怪当时她被琴声所吸引,没有想那么多。
“这位是?”
木辛走上前一副茫然的样子。
朵薇当然明白,可是木辛就不明白了。听着二人的对话,看二人的表情,他心中就更是奇怪了。
“我是太后宫里的大宫女——”
公羊洛拉着朵薇一边往外跑,一边回头,甚是妩媚的声音,说完还不忘对着木辛抛了一记媚眼。那样子,很是勾人魂魄。
木辛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很显然,他对她这么轻浮的表现是鄙夷的。
“糟了,来不及了——”
公羊洛咒骂了一声。
他牵着朵薇的手,才跑出门就和前来的队伍撞了个满怀。
“大胆——”
闻人贵妃厉声呵斥着公羊洛。
太后走在最前面,旁边是闻人贵妃,贤妃,德妃,就连一向很少出现的淑妃也在。
公羊洛抬头望了太后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太后睬了公羊洛一眼,心中大惊,但还是故作镇静,不悦的望着朵薇:“这是什么意思?哀家在寿康宫里等着皇后前来请安,久等不来,没有想到皇后来了这里?”
朵薇不慌不忙的跪在地上,背脊挺直:“回禀母后,臣妾今早准备去太后宫里请安,可是中途有些不舒服,恰巧遇见了太后宫中的姑姑, 她就好心送臣妾来木药师的住处医治——”
说完,她还不忘抚着胸口,作痛苦状。
说话间,木辛从走了出来,出现在众人面前。
太后将目光投向木辛,一双丹凤眼直直的盯着他:“木药师,是这样吗?”
木辛恭敬答道:“的确是这样的,微臣不敢欺瞒太后——”
闻人贵妃恶狠狠的瞪着几人,差点气得跺脚。
太后瞪了闻人贵妃一眼,语气很是不悦:“闻人贵妃,这就是你说的奸情?不要以为哀家很闲——”
她说完之后望了公羊洛一眼,眼神有些闪烁,很显然是害怕他的身份被别人发现,连忙道:“你,快跟哀家回去——”
说完,她就转身。
公羊洛闻言连忙上前扶着太后。
“太后——”闻人贵妃不甘心的吼了一声。
气得她嘴唇紧咬,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计策,她万万没有想到,中途杀出一个太后的宫女,害她前功尽弃。她不甘心,万分的不甘心。瞪了朵薇一眼,朵薇脸上的笑容让她很不爽。她心一横,冲到太后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太后,请留步,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皇后的确和木药师有染。”闻人贵妃指着公羊洛:“这个宫女定是被皇后收买了——”
“大胆——哀家的人你也敢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