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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去喝吧!”郁之谦诧异地看着单小晚,“七点,我在你宿舍下等你。”
只有你能够这样包容我
单小晚回了宿舍一趟,然后和郁之谦去了一家装潢精致的酒吧,或许是高兴,两人各自喝下两杯啤酒。
“你常来这里?”单小晚问郁之谦。
“偶尔来的,有时心情不好会来这喝两杯。”
“你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单小晚带着促狭的笑。
“我又不是圣人,当然有烦闷的时候。”郁之谦轻轻地笑笑。
“在使你心情糟糕的原因中,有我吗?”单小晚单手支着脑袋侧头看着他。
“你说呢?”郁之谦笑得神秘。
“再来一杯?!”单小晚并不想真的知道答案。
“那自然。”郁之谦扬手叫来服务员,又要了两瓶啤酒。
“单小晚,你为什么那么信任我?”郁之谦问。
“嗯?你指哪方面?”单小晚不解。
“我是男人,对你一直心存爱意,现在我们两人坐一块喝酒,你懂的!”郁之谦看着她的脸,喝酒的缘故让她看起来绯红可爱。
“你现在是我最宝贵的朋友,我不愿意失去你。另外,你有未婚妻,不论你们是否相爱,但你郁之谦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单小晚笑着看着郁之谦。
“你有点残忍。”郁之谦喝了一口酒,“我跟她订婚全是家里的意思,我和她什么也没发生。”
“很难受吧!别跟我斤斤计较,原谅我耍小孩子脾气。另外,你的未婚妻是个不错的女孩。”单小晚浅浅的笑,手温柔地放在郁之谦的手腕上继续说:“我,在这之前就已决定相信你,百分之百地。”
郁之谦有点无奈地笑笑,心里带着酸涩,他拿起酒杯与她的酒杯温柔地一碰,说:“讲讲你的事?”
“我的事?”单小晚支着脑袋,酒精让她眼睛变得迷离。
“呃……你讨厌什么?”郁之谦说。
“讨厌阴霾的天气,乱七八糟的房间,和当众挖鼻孔的人。”
“除此之外呢?”
单小晚眨眨眼,想想说:“无妄的等待,还有孤独的夜晚。”
“除此之外?”郁之谦说。
单小晚摇摇头,“再想不起什么特别的。”
郁之谦抿了一口酒,看着单小晚明显有了醉意,劝说道:“别喝了,等会还要回学校。”
“那有什么,不是还有你嘛。”单小晚又大口喝下杯中的啤酒。
“好吧。随你。”郁之谦的话带着宠溺和无奈。
“郁之谦,一直等着不会喜欢自己的人有天感动,那种滋味很苦涩又很煎熬吧。我也受过这种苦,所以,我不愿意和你成为恋人,我不确定我们真的成为恋人,关系会比现在更好。”单小晚趴在桌上说了一长段话。
“但你都不想试试?连机会都不给我。”郁之谦看着她。
“不要,我不想让大家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真正的原因是我不爱你,我不会无耻到伤害你的一片真情。”单小晚已经醉得半眯起眼睛,手指腹沿着杯沿拨弄。
郁之谦听到她的话,心狠狠痛了一下,他说:“你喜欢的那个人,我认识吗?”
“呵呵,你想知道?”单小晚抬起头,靠近郁之谦的耳边,“我不会告诉你。”
单小晚的身体回到自己的位置,脸上竟是凄凉的笑容。郁之谦英俊的五官透着深沉,看着单小晚欲再喝下杯里的酒,他一把夺过酒,然后拽着她出了酒吧。
单小晚没有吵没有闹,脚步虚浮,身子发软,由郁之谦揽着肩膀而走。最后郁之谦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背起她走在人群中。
夜风吹在单小晚身上,她似醒似睡地说着话。
“郁之谦,我没有特长,又不太合群,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具体的我还真说不出来,我只知道看到你的笑容,我就会觉得很幸福。”郁之谦边背着她走边说。
单小晚的脸在郁之谦的背上蹭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说:“可他不喜欢我,他喜欢聪明独立又性感的人,我没有一个符合。”
“所以你很难过。”郁之谦说。
“我觉得孤单,孤单得要命。从小到大,没有几个亲人,朋友也没有几个。”单小晚的话又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我有自知之明,很是对不住那些爱我的人。尤其是郁之谦。我什么都没给予,总是没完没了地接收你对我的好,又是冲你发脾气,又是让你听我发牢骚,又是拉你出来喝酒,有时还会对你指手划脚。不过,能允许我这样做的人,只有你一个。”
郁之谦听着单小晚的这番酒后言语,他没想到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里对他是带着歉意。那丫头只是表面上一副无所谓,内心也是很细腻的。
单小晚的话好像特别多,她继续说:“在过去二十年的人生当中,我从没机会在我父母怀中撒娇,哪怕一次也没有。妈妈,妈妈,这个词语对我好陌生。我根本没有见过她,连一张照片做为纪念也没有。爸爸,这个人在我的脑海中的记忆从以前的模糊不清楚到如今的清晰,但多么可笑,对于父亲的认知,全是来自网上的报道。”
单小晚说着说着已经可以听出带着重重的鼻音,眼角挂着两滴清泪。她又开始说:“易叔是我惟一的亲人,哦,不对,小虎哥也是,四叔也是。可是易叔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小时候常常在他怀里撒娇,每次又会小心翼翼。易叔,易叔,我已经好久不曾在他面前任性撒娇。我害怕,害怕失去现在惟一的温暖。”
单小晚说着说着开始呜咽,泪水浸湿郁之谦背上大片衣衫,她喊着郁之谦的名字,“郁之谦……郁之谦……我难受,心里难受还有头又好痛……我怎么了……”
郁之谦温柔地安慰道:“别说话了,睡会,明天会好起来的。”
单小晚在郁之谦的背上嘟哝一声,似听懂又似太累,安静下来,只是眼泪无声地滑落。
两个人本来选择的酒吧离学校不远,所以郁之谦背着单小晚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回到学校。郁之谦背着她进入女生宿舍,不管宿管大妈在的眼光和劝止,一路上接受各种尖叫、混乱的声音和无比羡慕的目光,终于把单小晚送回她的寝室。
因为床铺都是上铺,郁之谦在单小晚的室友祁洁的帮助下,最后把单小晚安置好,临走时嘱托祁洁帮忙照顾一下单小晚,郁之谦的额上全是汗,衣服也被汗水和泪水浸湿。
祁洁打来热水替她洗脸,轻叹一声:“你丫今天买醉是为了谁?”祁洁现在后悔得要命,自从那次诱哄单小晚去酒吧喝酒,她学会了喝酒之后,常常拖着她去喝酒,一个人喝闷酒,全然忘记她祁洁还在一旁。不过单小晚酒品还行,至少没有做出疯疯癫癫的事情。
事后,单小晚问郁之谦,她酒后有没有胡言乱语。郁之谦说有,单小晚心一惊。郁之谦很快又说,尽是些废话。单小晚不确定地追问他好几次到底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惹得郁之谦不耐烦地回答她,她到底想要他知道什么,又忽略什么。单小晚见郁之谦真的生气了,这才轻吐一口气,幸好心中的秘密还在。她全然没看见郁之谦眼睛里透着的深邃。单小晚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喝酒一定量力而行,绝不说话。
这事过后,单小晚好长时间都不愿意和郁之谦碰面。郁之谦找过她几次,每次都塞给她一些包装精美的美食,倒也没多交谈,就走了。
单小晚本来早已忘记邹牧这个人,可她却再一次处于窘迫状态中遇上他。
不会用手机?
那天单小晚独自一人去一家大型超市购物,超市生意火爆,收银台设立了七八个,每个收银台后面都排着许多人。好不容易该是她的位置,收银员扫描完物品条码报出金额数字时,单小晚却发现她的钱包找不到了,在包中胡乱翻找一通,也没有,难道是她根本忘记带了。这一举动惹得后面排队等候结帐的人有些不耐烦,催促着她,“没钱结帐,站一边去,我们都等着呢。”
单小晚有点尴尬地脸红,看着美丽的收银员也皱着眉,她既窘迫又难堪,正要开口说那些东西,她不要了。突然一张红色的钞票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抬头,准确地说是仰头,竟然会是他。这个男人皮肤黝黑,身材高大,重要的是那张她永远不会忘记的那张苦瓜脸。邹牧,郁之谦的发小,这事她听郁之谦说的。
“拿着,谁都会碰上窘困的时候,别放心上。”邹牧的话在单小晚当时听来,真是世界上最动人的话了。
收银员见状,开口说:“还要买吗?”
“总共多少钱?”邹牧问。
“一共七十二元三角。”收银员小姐露出动人的笑容。
单小晚回头看着排队在她后面的人,那表情真是把她撕了的心都有了。她冲收银员说:“结账吧。”
趁着收银员打印着收银凭据的间隙,邹牧问单小晚:“剩下的钱,够你坐车回去吗?”
“够了,够了。”单小晚点点头,邹牧却回到原来的位置等着结帐。
单小晚提着东西站在超市出口,虽然她对邹牧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但这次人家帮过她,心里还是对他充满感激,她想告诉他,那一百元钱,她会还给他。
邹牧走出来,看见站那东张西望的人,他微怔。单小晚看见他,一套合身的灰色运动装,黑白网状运动鞋,她朝他挥挥手,然后跑近他。
“那个……刚才谢谢你了,另外,我会把那一百元钱还给你的。”单小晚说。
“好。”邹牧没有表情的吐出一个字。
单小晚诧异,这个邹牧还真是直接,说点客套话,如没关系,不用还之类的官面子话也省了。不过,她倒不是生气,她本就不喜欢与别人有金钱瓜葛,更不想欠眼前这个男人的人情。
“你电话多少?是我当面还给你还是把钱直接汇到你银行卡上?”单小晚说。
“我没电话。”
单小晚惊讶,这年头谁会没有一个通讯工具。“那我把自己的电话给你。”她看见超市门口出处有家饮品店,转头对邹牧说:“你等我一下。”
单小晚跑过去,和服务员说了几句,然后拿过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对服务说着谢谢,然后又折回邹牧的面前。
“喏,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还钱给你。”单小晚边说边把纸条递到邹牧眼前。
邹牧微挑眉,接过纸条说:“好。”
单小晚顿感挫败不已,真是遇上一个惜字如金的男人。“再见。”
单小晚转身离开,邹牧拿起纸条,字迹娟秀端正,单小晚,一串数字之后,T大经济管理系,女生宿舍三栋602室。邹牧随手把纸揣进裤兜,然后表情严肃的融入人流。
单小晚回到宿舍后,连续两天,她也没接到邹牧的电话。她不禁怀疑,难道邹牧这个怪人不会使用手机,很快她就被自己这个蹩脚的理由吓了一跳,不过,单小晚很快失去耐心等邹牧的电话。
单小晚在这之后,碰到郁之谦,“郁之谦,我欠你朋友邹牧一百块钱。”
“哦!然后呢?”郁之谦饶有兴趣地问。
“我想还钱给他,可他根本不联系我。让我好有内疚感。”单小晚说。
“他不在T市,所以他不会来找你。”
“那样啊……你和他平时是怎么联系的呢?”单小晚十分好奇。
“没联系,每次他回来,我们才会碰面。”郁之谦说。
“天啊!难道他真如我所想那般不会用手机?!”单小晚惊呼。
郁之谦好笑的戳戳她的额头,“别小看人家,他在部队是特种兵,获得很多殊荣,他只是懒得用手机。”
“原来如此。”单小晚笑了,原来是军人,怪不得一副严肃的表情整天跟着他。
郁之谦知道她是别有他意,“说出来,我也听听。”
“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活像谁欠他几百万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