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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难道你们不出来了吗?
付芝兰和萧疏翠真的没出来,他们从后门出去了。
“疏翠,疏翠?”付芝兰拉了拉萧疏翠的衣袖:“生气了?不开心吗?”
萧疏翠只是沉默不语。
“疏翠?”付芝兰又问。
“我们还有酒楼、绸缎庄和书肆没去,要快点了,不然回去就太晚。”
“哦。”付芝兰乖乖住口。
一个下午要看完这些铺子还是有些勉强,萧疏翠和付芝兰最后一家去的是酒楼,天已经黑了,两人便在酒楼简单地吃了一些东西就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看着萧疏翠脸色现出些许倦色,付芝兰问:“累了吧?”她也有些累,她还只是坐着什么事也不做,看着萧疏翠忙里忙外,和掌柜管事的商量事情,虽然这些掌柜和管事也都是有经验的老人,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萧疏翠拿主意。
“还好。”萧疏翠挺了挺腰,说道:“那些店都是府里的产业,你有空可以多去看看,公公婆婆一定会高兴的。”
付芝兰突然换了个位置,从萧疏翠对面坐到他身旁。
“做什么?”萧疏翠神色一凛。
“疏翠,这么紧张做什么,”付芝兰笑道:“我见你有些乏了,帮你按摩吧,会舒服一些。”
“按摩?”萧疏翠还未明白过来,付芝兰双手已按上他的肩膀,萧疏翠一惊,直觉地用力挥臂甩开,付芝兰便撞到了马车壁上,只听得重重的“咚”的一声!
萧疏翠脸色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萧疏翠的亲,疏翠美人出来了^_^不过……付色狼加油啊
第四十九章 按摩
“小姐,怎么了?”车夫听到声音,停下马车问道。
“没事,慢一点就行。”付芝兰道。
车夫应了声“是”,马车继续缓缓前行。
付芝兰揉了揉撞到的后脑勺,仍是在萧疏翠身旁坐下。
“你没事……吧?”萧疏翠心下惶恐不安,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和那人不一样,可身体却是最忠实的,怕被她触碰,怕再受到伤害,所以刚才推她的力气不小,她撞上马车的声音也不小,想来定会很疼。
“疏翠,别害怕,我不会、不会做别的事!”付芝兰真诚地道:“我不会伤害你,绝不会!所以,放松下来,坐好。”她伸手拉了拉萧疏翠的手,手有些凉。
萧疏翠有些僵硬地坐着,眼神闪烁。
付芝兰慢慢地抬起了双手,摊开手掌在萧疏翠面前:“你看,什么也没有,我不会伤害你的,要是我打了你,你也可以打回来。”
萧疏翠愣愣地看着她。
“疏翠,你听好了,我现在要将手放到你的肩膀上,你怕不怕?”
萧疏翠愣住了,有几分傻眼地看着她。
付芝兰将双手抬到与萧疏翠肩膀同样的高度,伸了过去,却是虚触着,并未碰及萧疏翠的肩膀,又问道:“你怕不怕?”
萧疏翠垂下眼,轻声道:“不怕。”
付芝兰欣喜不已:“那我放了啊。”她试探着慢慢地将手放在萧疏翠的肩膀上,她能感觉到萧疏翠肩膀先是一抖,然后僵住,片刻之后才缓缓松弛下来。
付芝兰忍不住笑了,萧疏翠抬起眼来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付芝兰笑容满面:“我觉得自己这样好傻的。”她侧着身子将双手放在萧疏翠双肩上,笑嘻嘻地看着他,连声问道:“疏翠,还怕吗?”
萧疏翠缓缓地摇了摇头。
“当真?你要是不怕我可要你转过身来了,把你的后背交给我!”她突然正色道。
萧疏翠又是一愣。
“疏翠,我听说有些好兄弟,哦,是好姐妹……她们行侠仗义行走江湖的时候,若是遇到了敌人,就背靠着背的和敌人作战,而自己则专心的应付眼前的敌人。将后背交给别人,这种信任有时是以生命作代价的,能让人安心托付后背的人,一定是你最信任的人。疏翠,敢不敢将你的后背交给我?”
萧疏翠想到付芝兰站在自己身后不知会做些什么就止不住的紧张,但见付芝兰脸上满是期望之色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着萧疏翠闭了眼将身子转过来,付芝兰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疏翠,你真好,谢谢你。”
萧疏翠给她的感觉就像一幅淡雅的水墨画,笔调不浓却韵味深长,这样诗画一般的男子却被前任付芝兰那样的折磨,不仅仅在肉体留下了伤痕,更在萧疏翠的内心种下了恐惧与不安。尽管如此,萧疏翠仍然努力地尝试着,即使他鼓足勇气愿意把后背交给付芝兰,但衣袖下轻颤的双手却泄露了他真实的内心。
付芝兰许久未有动作,萧疏翠有些狐疑,他睁开眼便看见了付芝兰眼里的泪水。
“你……”手指动了动,只是动了动,萧疏翠还是定定地坐着,没有任何动作。他看着付芝兰胡乱地抹了一下脸,冲他笑了笑。
“疏翠,你真了不起。”
萧疏翠有些疑惑,了不起么?
付芝兰低头吸了吸鼻子,稳定了下情绪,说道:“疏翠,我要开始了啊。”
她将手放在萧疏翠肩膀上,轻轻地捏了一下,萧疏翠的肩膀不由自主地耸了一下。
“放松些,疏翠,按摩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呢,不如就想想你现在是在做你最喜欢的事……”
付芝兰的声音微微带了些沙哑,却奇特般地让萧疏翠的心安定下来,他想到了她的眼泪,她的眼泪啊……自己最喜欢做的事?自己最喜欢什么?萧疏翠心里没有答案,看书、写字、品茶、赏花、打理商铺……快乐吗?十二岁之前他是快乐的,做什么他都快乐……
肩膀上的力道轻重正好,十分的舒服,萧疏翠觉得很轻松,许久未曾感觉到的轻松。
那时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快乐呢?是因为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最后都有一个归去的所在——那是一个温暖的所在。那里,有人爱着自己、关心自己!你会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并不寂寞,你可以放下一切的防备,肆无忌惮地在那人面前撒娇。那个地方,就是家!
家!我的家,在哪里?
萧疏翠慢慢地咬紧了唇。
“疏翠,”付芝兰在他身后犹豫着开口了:“有件事我要向你说明一下。”
“镯子的事吗?”萧疏翠清冷冷地道。
“是。之前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因为怕你会介意。”付芝兰继续手上的按摩说道:“那个镯子,让那人拿去当了,结果当铺的老板不守规矩将镯子卖给了别人,这人将镯子送给了拢烟。后来,我找拢烟把镯子要了回来。”
“他喜欢这镯子?”萧疏翠无意识地转着手腕上的镯子。
“谁知道呢?或许吧。”付芝兰不怎么在乎地道。
“他喜欢你怎么不送给他?”付芝兰送给拢烟的东西他都数不过来,零零总总几万两总是有的了。
“胡说什么呢,这是疏翠的镯子,怎么能给别人。”
萧疏翠嘴角不由得扬了扬,他的么?
“拢烟也不给?”
“那是当然,拢烟怎么能和我们家疏翠比!”付芝兰卖力地捶捏着:“怎么样,疏翠,舒服吗?”
萧疏翠轻轻“嗯”了一声,付芝兰得意地笑了起来:“舒服吧?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一般人可享受不到的。疏翠,你也别总弄得自己这么辛苦,总是见到你忙来忙去的,你身体又不好,要多休息才是。”她想到了什么,停下按摩,将萧疏翠的手腕拉起,以食指拇指环住了他的手腕,皱眉看了半晌,萧疏翠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好了一点,但还是太瘦,”付芝兰不怎么满意:“疏翠,你是不是挑食啊?不能挑食,要多吃点,嗯,我应该给你制定一个营养食谱。”
萧疏翠有些听不明白付芝兰嘴里叽里咕噜在说什么“卡路里”,但却明白这人是在关心他,手腕依然被她拉着,肩背被她一阵按压敲打后十分轻松,马车摇摇晃晃地,胸口是很温暖的感觉,整个人都觉得懒洋洋的,萧疏翠慢慢地闭上了眼。
“啊!”
“咚!”
“啊”的一声是萧疏翠的惊叫,“咚”的一声是付芝兰又一次地撞到了马车壁上。
“小姐,公子?”马车夫撩起车帘。
“没你的事,出去。”付芝兰挥挥手。
马车夫放下车帘,心想都到丞相府有半会功夫了,这两位还不下车,车里又静悄悄地,她不看一下能放心吗?
“你……”萧疏翠看着第二次揉着自己后脑勺的付芝兰,难免有几分愧疚,可任谁一睁开眼就看见面前是一张带着猥琐笑容的脸,谁都会动手的!萧疏翠脸上有些发热,也不敢看付芝兰,低声道:“谁让你凑得那么近,我……”
“你睡在我肩膀上,我们能离多远啊?”付芝兰不由得叹道。萧疏翠枕着她的肩膀睡着了,让她内心狂喜不已,她是有心想去亲一亲芳泽的,可见萧疏翠睡得那么香,倒怕搅了她美梦,她也不想打破两人相处的静谧好时光,因此一面是心痒难搔,一面是理智按压,几次三番将唇凑了过去也不敢印在萧疏翠脸上。这次却是正想作案时萧疏翠睁开了眼,一把将她推开。
早知道应该趁早下手,不,下嘴的!付芝兰内心后悔不已,这些日子自己可真是没占到什么便宜呢,两个都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男人啊!
“我睡……”萧疏翠脸色绯红,张嘴结结巴巴地道:“我睡、睡着了?”
“嗯,睡着了。”付芝兰点头。
萧疏翠愣愣地看着付芝兰,又问了一遍:“我睡着了?”
“睡着了啊,”付芝兰眨眨眼:“疏翠你太累了啊,今晚泡个热水澡,早点休息,要养足精神才好!对了,要不要我帮你按摩啊?我可以提供全身服务哦!”
萧疏翠慌忙地冲下马车,急急忙忙地进了丞相府,进门时还险些被门槛绊了一下。
“这么急做什么?”付芝兰摇了摇头。
“到处都找不着你,就知道你在这里。”于若可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付华明坐在一张铺了软垫的藤椅上,身旁是酒壶和酒杯,自斟自饮。她仰头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画上是一位手执书卷的少女。
“又想玉树了?”
“玉树走了这么多年了,芝兰也十八了。”付华明提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下去。付华明拉住于若可的手:“若可,我一直很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我们两人去了,芝兰……”她见于若可皱起眉头,知他不喜欢听,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芝兰一直不太成器,她对疏翠又是那个样子,我真是放心不下。”
“我一直在想,要是玉树还在就好了……若可,你知道吗?我今天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芝兰终于成器了!”
于若可柔声道:“芝兰是我们的孩子,她怎么会差呢?”
付华明连连点头,她已有了几分醉意:“若可,你知道吗?芝兰会比玉树更有出息!”
付玉树的离去是他夫妇二人永远弥补不了的伤痛,对于付华明只怕更甚,她一心希望付玉树能有一番建树,能让东翰更加强盛!付玉树无端丧命,而付芝兰却完全不长进,付华明满腔的希望打了个水漂,虽然现在付芝兰较以前是改了一些,但听得妻主这样夸她,于若可还是吃惊了。
“刺客的事,谁都没个头绪,是芝兰出了主意,不然不会在陛下限定的时间里找到线索,还能引出尚发来,这是当初谁也想到的。”
“这次也亏芝兰把罗鲜花带了过来,才能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付华明满足地又饮了一杯酒:“芝兰很不错。”
于若可静静地听着,嘴角是满意的微笑。
“芝兰会看人,会用人,不拘一格,这一点是玉树做不到的,”付华明自嘲地一笑:“我也做不到。我总算可以放心了。”付华明长吁一口气:“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芝兰总能顾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