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夫郎仔细看了,“啊呀”一声:“还真有几分相像,不过那天那人没这画上的小姐生得
好。”
回去的路上卫振武叹了口气:“这事只怕十有八九和那个柳念忠脱不了干系,可惜就是
找不到这个人。”
付芝兰懒洋洋地道:“这个人只怕是个会易容的,不然也不会海捕文书也没个音讯。”
卫振武想到这种可能,眉头皱得更是厉害:“这样岂非由得她作恶了?”
“大姐,我听肖夏说南译的使团已经进京了,你不如派点人手去盯一盯?”付芝兰建议道。
卫振武点了点头:“你是回相府吗?我送你回去。”
“不,我先回赌坊一趟。”
分隔线
“芝兰,人来齐了。”吉虞俊将付芝兰带到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里面有十来人候着,有小孩老人,也有壮年女子,不过看上去不是乞丐就是地痞无赖,没一个正经的。
付芝兰坐下听每个人上来说了几句,有些人她会再详细问一问,有些直接点了点头,有的给几两银子,有的只给了几个铜板。等那些人散去,两个小孩子却不肯走。
“怎么了?”付芝兰不解。
“那个,付小姐,”年龄稍大的孩子满脸的紧张:“我不要你的银两……”
“小鬼挺贪心的啊,不要银子难道要金子不成?”吉虞俊插嘴道。
那孩子忙摇头道:“也不要金子。”
“那你要什么?”付芝兰好奇。
“这些银子,付小姐能不能帮我妹妹请个先生?”孩子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说出自己的要求。
“请先生?”付芝兰和吉虞俊都是满脸诧异。
那孩子急道:“我妹妹很聪明的,以前在家里读书时先生都夸她,后来、后来……”
付芝兰问了问两个孩子的身世,才知道这姐妹俩原本家境也还过得去,家里有几亩薄田,她妹妹读书聪慧,在家里已上了两年私塾,但母亲得了急病,为了给母亲治病家里的田只得卖了,但还是没能救回来,办了母亲的丧事后父亲又是一病不起,几间土屋也买了,父亲没多久也去了,两个孩子便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付芝兰沉吟一阵,问一直不出声的妹妹:“你想读书?”
妹妹点了点头。
“读了书做什么?”付芝兰笑着问。
“做官。”
吉虞俊“噗哧”一笑:“志向倒不小,小小年纪就是官迷了,知道做官的好处。”
妹妹老气横秋地道:“我做官,是为东翰再不出现如我姐妹这般的孤儿!不似尔等!”
吉虞俊哑然。
“好志气!”付芝兰抚掌赞道:“希望小妹妹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以后为国为民做出一番事业来。”
姐姐大喜:“付小姐是答应了?”
付芝兰笑道:“我答应什么?这几两银子就能请到先生吗?”
姐姐眼神坚定:“付小姐,我们以后还会帮你打探消息,那些钱就用来作先生的束脩。”
“我有些不明白了,你们自己攒了钱去请先生不就是了,何必找我?”付芝兰问。
“我们年纪小,哪能请得到德高望重又有才华的先生?小姐自然不同了……”
“怎么不同?”吉虞俊插嘴道:“我告诉你,她认识的字不见得有你多……啊!”吉虞俊被付芝兰狠狠地踢了一脚,付芝兰怒道:“要你多嘴。”
吉虞俊一边跳脚一边道:“我只是怕这两位小妹妹失望,当初你可是气跑了那么多为先生,现在哪个敢应你的差使?”
妹妹沉稳地道:“只要付小姐同意即可,我们信得过付小姐。”
吉虞俊又凑了过来:“芝兰,我看这两个小鬼头狡猾得很,你别理她们。”
这两个小孩子的确不简单,付芝兰微微一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们真要我帮这个忙吗?”
两个十来岁的孩子手牵着手退了一步,姐姐颤声道:“我们相信你不是坏人。”
“哦?”付芝兰笑得愈发温和了:“为何?”
妹妹苍白着小脸:“我相信我看到的,付小姐这些日子并未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还有,付小姐若是无心,何必问我们姐妹俩这么多?”
“有趣、有趣,”付芝兰笑道:“不过,小朋友,有时候就算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也未必是真实的啊。”
“那姐妹俩还真是不一般,”萧疏翠听付芝兰说完,叹道:“无父无母的很是可怜,不过姐妹俩能够互相扶持……”萧疏翠沉默下来,付芝兰知道他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心里必定感伤,抱紧了他拍了拍他的背,说道:“疏翠,我问了一下,她们一块的孩子有二三十个,咱们给她们找个好一点的地方住下,请个先生,也花不了多少银子,反正她们还可以继续帮我打听消息,等以后成年了要是欠我的钱就继续帮我做事,哈哈。”付芝兰想得很美好。
“可是小孩子,她们打探消息不会很危险么?”萧疏翠有些担心。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优势,一般人都不会太在意她们,即便有孩子在场大人说话也不会注意,而且就算觉得异样对小孩也会比成人宽容,所以打探消息会份外便利。”付芝兰兴致勃勃地道:“我要成立自己的贝克街小分队!”
“贝克街……小分队?”萧疏翠说着这个有几分拗口的词:“是什么?”
“这个就不用疏翠费心了。”付芝兰笑眯眯地道:“我现在觉得小孩子还挺好玩的,不如我们也生一个小孩来玩玩?”
萧疏翠瞪了她一眼,脸上微红:“什么玩?小孩能用来玩么?”
“那要怎样?”付芝兰虚心请教。
“自然要好好地教她,让她懂事……”
“嘿嘿,疏翠会是个好父亲呢。”付芝兰看着萧疏翠微笑道:“我越来越期待有个孩子了。”
“孩子也不是说有就会有的……”萧疏翠低声道。
“自然不是说有就有的,不过多做几次应该就有了。”付芝兰贼笑着,翻身将萧疏翠压住。
作者有话要说:贝克街小分队,看福尔摩斯的时候大爱呢^_^
第七十九章 线索
“小风还真是厉害,虽然才学了不到十日,不过,一般人应该都能骗过了!小风真是天才啊!”
听到那人的夸赞苗风丝毫没有觉得愉快,他洗掉了脸上的易容物,沉着脸看着一旁微笑的女子:“柳念忠,你到底想怎样?”
柳念忠生得一张忠厚老实的相貌,至于是不是她真正的长相就不可知了,她微微一笑:“我不想怎样。小风,你就耐心地在这里呆上一段时日吧。”
苗风心里是说不出的气馁:“你要杀就杀,这样折磨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风,我有折磨你么?”柳念忠一脸的委屈与受伤。
苗风气得说不话来,他咬牙道:“那你给我解药!”该死的柳念忠不知给他吃了什么药禁住了他一身的功力,不然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柳念忠摇了摇头:“小风,你现在还不能走,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放你走的。”
“那到底要到什么时候?”苗风急躁地问。他已有这些日子都没回家了,爹娘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柳念忠沉默了一会:“小风,留在这里不好吗?”她更想问的是“留在我身边不好吗”,只是以她的身份,身边断不可能留有一个知心的人,尤其还是一位东翰人!
苗风怒道:“这里怎么会好,我想回……”他话未说完便被柳念忠捂住了嘴巴,苗风心下一慌,就听见柳念忠在他耳旁轻“嘘”了一声,苗风安静下来。又过了一会,才听见轻轻地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那人已到了门外,说道:“柳姐,主子叫你过去。”
柳念忠朗声答道:“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去。”柳念忠听得那人远去,才松开手放开苗风,苗风已是满脸通红,不知是被憋闷的还是气坏了。
“小风,我过去一下,你乖乖地呆在房里,不然被人发现了我也救不了你。”柳念忠轻声地道。
苗风气愤地咬唇不语,看着柳念忠出了门,也听见她在外头上了锁,只得一个人呆在房里继续捣鼓那些易容的玩意。慢慢的苗风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那一日铁术赤铁术珠姐弟俩又去苗家打探付芝兰的下落,王乐云只说是苗若兰嫁人了,见铁术赤离开时悲痛欲绝的神情,王乐云放心不下,担心会出什么意外,于是让苗风去将此事告知付芝兰,也好心里有个分数。苗风先去了付芝兰的春和院,细语告知他小姐陪着萧疏翠巡铺去了,不过最后她会去发财赌坊,苗风心想干脆去赌坊等她,等会也好和娘一同回家。
有些人可能见过就会忘记或许日日相见你也没有多少印象,但有些人也许一面之缘你却终生难忘。柳念忠之于苗风,或许就是后一种,而且两人并非一面之缘,他们曾共同相处了一段不短的时日。当苗风觑见前面那人的背影时,他下意识地喊了声:“柳念忠。”
那人的背影微不可查地晃了晃,仍是继续朝前行去,苗风追了过去,那人走得四平八稳的,速度却是极快,转眼已行出了半条街,但苗风是什么人,他施展回风阁的轻功飞快地追了过去。
“柳念忠。”苗风追了了那人,拦在那人身前,待看清那人相貌时却吃了一惊。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那人斯斯文文地道。
苗风瞪大了眼瞧着那人,冷冷一笑:“我没有认错。”
那人有些苦恼地搔了搔头:“公子,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柳念忠,你不用再装了,我被你骗了一次难道还会被你再骗一次吗?”苗风自嘲地道。
那人忽然微笑起来:“小风还真是厉害啊。”
苗风听得这人换了个声音,正是之前柳念忠的声音,心底的怒火就被撩拨了起来,一掌劈了过去,柳念忠闪身避开,右手一扬洒出一些粉末,苗风心知不妙却还是吸入了一些,腿下一软身上渐渐无力。
“你做了什么?”苗风撑得最后一丝清明问道。
“我打不过小风,只好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了。”柳念忠笑道。
当苗风醒来时他就在这间屋子里,一身的内力被制住,柳念忠告诉他这里防守严密,若是想跑是不可能的。苗风知道她这句话不假,可每日枯守在这屋子里苗风简直要急得发疯了。那日柳念忠见苗风定定地看着自己卸去脸上的妆容,不知怎的就动了教苗风易容的心思,穷极无聊的苗风于是便学了。
可是,他真的不明白柳念忠的心思!
他们,不是仇人吗?为什么不杀了他,反而还把这门绝技教于他?
苗风明亮的双眸中透出疑惑来。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柳念忠的主子又到底是什么人?
从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柳念忠是极得她主子信任的。南译,姓柳,真的是那个柳家吗?苗风趴在桌上,心情沉重。
“尚发的事情现在怎样了?”女子淡淡地问。
柳念忠恭敬地答道:“刑部已经把每日送饭给尚发的那人抓起来了。”
“没人发现你吧?”
柳念忠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她摇了摇头。
女子满意地笑了:“很好。”她翻了翻手里的书,抬头看了柳念忠一眼:“念忠,你把这副字还回去吧。”
“还回去?”柳念忠不解。
“这幅字,是赝品。”
柳念忠脱口道:“怎会?我亲手在书房里拿的啊。”
“不是你的错,”女子放下手里的书,缓缓站了起来:“是有人放了这幅赝品在那里等我们去拿。”
许是屋里的火炉太热,柳念忠额头冒出汗来。“会是什么人?”难道这人已经察觉了她们的行动?“殿……主子,要不,我们立即起程回南译?”如果被人发现她们留在东翰就太危险了。
女子傲然道:“发现又如何,她又能拿我怎样?”
“可是……”柳念忠还待再劝,女子已摆了摆手:“你不用在说了,我心里明白。那人未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