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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能大声道:“卫将军我自然是信的,但是付将军……那些训练要是可行,付将军为何不与我们一道训练?”
付芝兰似笑非笑地看着随能:“你以前应是听说过我的名头吧,所以不信我?”
“不错!”随能握紧了拳头。
“那也不能怪你,”付芝兰慢悠悠地道:“你心有怀疑也是正常的,不过你要我随你们一道训练,本将军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随能还未说话,付芝兰已抬起手来止住她:“你既然听说过我的事,就应该也听说过我的身体状况,虽然我如今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和你们说话,可我这心疾发作起来……”付芝兰笑得温和:“就算我不怕心疾发作,我想,还是有人怕你。”
随能一时说不出话来,付芝兰真要出了事,她们这里所有的人只怕都脱不了干系,她气愤地道:“什么都由得付将军说,到底那些训练是不是折腾人的谁又知道……”
“随能,你上来。”付芝兰突然道。
随能一惊,脸色现出警觉之色:“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说你只会用拳头说话么?那咱们就用拳头说话吧。”付芝兰放下喇叭,双手负于身后,悠闲地道。
随能呆了呆,她看了看几个相熟的同伴,有人摇头有人点头,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怎么,不敢吗?”
“谁不敢?”随能受激不过,冲了上来。她到底留了个心眼,说道:“付将军,要是我伤了你……”
“你放心,这里所有的姐妹都可以作证,我们只是用拳头说话,我若是伤了,那是我自找的。”
随能放下心来,她低吼一声,脚下发力弯腰低头冲了过来,似是想把付芝兰撞倒。
付芝兰站着不动,众人只见到她身子抖了抖,随能便被摔出一丈开外,台下一片哗然,不少人看付芝兰的眼神也变了。
随能站了起来,摸了摸脑袋,不解地看向付芝兰。
“随能,你可别作假!”有人喊道。
随能怒道:“老娘才不会作假,有本事你自己上来。”她看向付芝兰,脸上多了些郑重。“付将军,刚才……”
付芝兰笑嘻嘻地道:“不如你再试一次?”
随能这次放缓了脚步,手握拳头直冲付芝兰面门而去,付芝兰身子微动,已架住她的手臂,随能又被甩了出去!
“还要不要再试一次?”付芝兰笑着。
随能拳头握了又握,最后放下拳头,黯然道:“我输了。”
“那你可还觉得那些训练是我糊弄你的?”付芝兰问。
“付将军,随能会好好训练的。” 随能昂首道。
“好,很好,胜不骄败不馁,我今日赢你,其实也只是侥幸。”付芝兰笑道:“若你不是如此轻敌,我也不会赢得如此轻松。”自从付芝兰和铁术赤打了一场后,铁术赤对这位义妹十分的关心,觉得她身体太过羸弱,不仅教付芝兰骑马,时不时地也拉过她比划几下,付芝兰有时也和卫迎寒过招,却是好玩一般,但和铁术赤过招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实打实地拳头砸了过来,付芝兰经过这番磨练之后,对太极的体会是日益加深,后来铁术赤竟然轻易不能近她的身。只能说一句: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随能下去后,有人站了出来:“我也想想付将军讨教几招。”
付芝兰笑道:“原来是松鹤派的高徒古护丁,我身子不好,不能太过用力,如果你愿意,我让这位小哥陪你走几招如何?”
古护丁武功不错,因此被选了进来,她瞧得付芝兰出手十分奇怪,因此动了比较的心思,听付芝兰这样一说,倒也不好太过冒犯,但见付芝兰指向的是台下一侧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年,心道难道我会打不过他吗?于是应了下来。
古护丁和苗风都是练家子的,在点将台上比起武来也颇有看头,付芝兰气定神闲地看着,见杜林看了自己好几眼,有些奇怪地问:“杜校尉,怎么了?”
“你……你没事吧?”杜林还是问了出来,刚才随能那样力道凶猛地扑了过来,虽然她看得出是付芝兰使了巧劲但也不免担心她受了伤。
“多谢杜校尉关心,芝兰无碍,”付芝兰眼光转回台上,只见苗风已轻轻松松地赢了古护丁,微笑道:“杜校尉,以后这些人还要麻烦您呢。”
“人言不可信。”古护丁看向付芝兰:“付将军,有机会属下还想向将军讨教一二。”
“会有机会的。”付芝兰道。
当日的训练顺利结束,付芝兰宣布请大伙喝酒,当晚营地里酒香四溢,付芝兰一个个地敬了过去,她可以说出每一个人的名字、每一个的喜好,一下子拉近了和众人的距离,但她的威信,却也不知不觉地树立了起来。“付将军”不再是朝廷的一个封号,而是大家心里实实在在的将军。
而这支军队也没有让付芝兰失望,成了真真正正的钢铁之师!而陈二丫、柳小岸、随能、古护丁这些人,也都成了付芝兰得力的助手。这些人,是东翰的荣誉!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天涯会努力更新的……
第九十三章 回家
军营的事务按照付芝兰所期望的正常运转起来了,这些只是日常的训练,以后会在磨合中发现这些人的各有所长,并将这些人编入不同的小队,以期望发挥她们最大的战斗力。
付家的死士在军营里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付芝兰将她们分插在每个小队中,死士们话不多,但能严格执行付芝兰的命令,每一次的训练都是拼尽全力做到最好,这无疑刺激了队里的其他人。而她们所获悉的关于队友的资料也被收集来交给付芝兰,成了付芝兰了解自己部下最有力的武器,对于付芝兰能够最快地融入到这个集体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士兵的装备也在逐渐的发生变化,不仅有最常用的腰刀长矛,一些便于携带小巧却又杀伤力极大的武器也成了她们的常规配置。付芝兰通过吉虞俊从工部那里挖来了许多能工巧匠,设计出不少古怪的玩意。
士兵学习的不仅是擒拿格斗搏杀还有如何在各种环境下生存下来、如何分辨基本的毒草毒物、如何进行急救自救……付芝兰为她们请来了不少本领各异的教官,其中就包括教授毒理药理的罗鲜花。表现出众的士兵所获得的奖赏十分丰厚。这些让其他军营的士兵十分羡慕,但都知道这里不是轻易能进来的,大家都传言这里的训练是非人的训练,但到底是怎样个“非人”法,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保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都在士兵的守则里。士兵守则二十条,每一条是付芝兰绞尽脑汁编写的,不求高深只求好记,这二十条士兵守则后来一直是这支军队的最高指导思想,每一位士兵都耳熟能详倒背如流。
付芝兰和这支队伍一同在成长。这些日子付芝兰虽然不是身先士卒,但每一场的训练她都尽量跟随着,她和大家更熟悉了,关系更密切了,自己也强壮了几分。当卫迎寒终于得了黄长平的许可再次来到军营时,不由得惊讶于这些人的变化,以前她们也是一支厉害的队伍,而现在,更有什么不一样了。这些人的眼里有着别样的光彩。
卫迎寒看向身旁的付芝兰,感叹自己的运气。他想起这些日子李霖总是旁敲侧击地打探着付芝兰,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快。李霖,总是喜欢抢走他的东西,以前大姐在家时李霖就总会来缠着卫振武,见不得卫振武对他好……卫迎寒想到这些,只觉得心里更是难受了。
“二哥哥,你没事吧?”付芝兰见他脸色不豫,担心起来:“别站着,你坐下来。”
卫迎寒坐着观看士兵的训练,见此情景,不免有人议论起来,尔后卫迎寒有了身孕的消息不胫而走。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
“原来卫将军前段时间没来是因为有喜了啊,”柳小岸道:“付将军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不和大伙说一声,我们还以为……”
“以为怎么?”付芝兰笑眯眯地问。
柳小岸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卫将军有了身孕,你们就更应该好好地训练,别给他添烦心事,不然,”付芝兰冷笑道:“每天就等着凉拌野菜和窝窝头填饱你们的肚子!”
“不要啊!”惨叫声四起,她们每日都累死累活的,若是再吃那等苦哈哈没啥油水的东西,还能撑下去么?
卫迎寒看向付芝兰嘴角含了丝笑意,想不到他这位妻主这样短的时间里不仅和士兵们打成了一片,又立了威信,看来皇上任命付芝兰为护国将军不是没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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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们可算回来了。”卫安见到卫迎寒和付芝兰连忙迎了上去:“那位都问了好多遍了。”
“问什么?”付芝兰让卫迎寒躺下,自己去隔壁叫了黄长平过来替卫迎寒诊脉。
“公子,”卫安低声道:“他问你不奇怪,他怎么总问小姐的事啊?别是……”
“别多嘴。”卫迎寒闭了眼,什么也不愿去想。
黄长平很快过来,替卫迎寒检查后说一切安好,不过要注意修养,这个月内仍不可太劳心劳力。
“那位怎么样了?”付芝兰问。
“他,虽然是早产,不过好在平素的底子也还不错,你们这里又天天人参燕窝的供着,现在应是复原得七七八八了。”
付芝兰松了一口气:“二哥哥,不如我们明日回家?”
“回家?”卫迎寒怔了一下。
“你不愿意?”
“我怎会不愿意,只是……”之前付芝兰一再地强调不让丞相府的人过来探望,也就是怕被人发现李霖的行踪。卫迎寒在这里调养,所用的药材补品和李霖所用也差不离,不会引人疑心,而现在她们回了京里,那李霖该如何安置?难道就把东翰国的大殿下、东止国的凤后抛弃在这平常务农人家安顿的庄子上不管不顾吗?那不是有些不敬……
“他又不是小孩子,现在身体也差不多好了,他那护卫也能动武了,他是留是走不都是随他的意,你还担心他会没地方去吗?”付芝兰道。
“咱们回去也要和他说上一声才是。”卫迎寒犹豫着。
“行,等会我去说。”付芝兰话音刚落,卫宁过来了,见到她们脸有喜色,他向付芝兰行礼道:“小姐,那位说请您过去有事商议。”
“正好。”付芝兰微微一笑:“二哥哥,我先过去,你好好歇着。”
康华尽忠职守地呆在李霖房门外,见付芝兰过来低头行礼,脸上神色丝毫不变。付芝兰看着她虽然有一肚子气,可也知道与她生气完全没有用处,只得摇了摇头,说道:“你帮我禀告一声。”
她在门外说话,李霖却听见了,说道:“付将军,进来说话吧。”
付芝兰走了进去,却见李霖长身玉立站在窗旁,正幽幽地看向窗外。
“殿□子大好了?”
“有劳付将军费心了。”李霖柔声道:“这些日子将养着,已觉得好多了。付将军,请坐。”李霖手腕轻扬,邀请付芝兰坐下。
李霖身量颇高,却很是瘦削,虽是才小产不久,许是因为一路逃难也并未长上多少肉,如今完全地恢复了原本的体态,脸上也有了血色。他生得唇薄鼻挺,双眼眼尾略略上挑,妩媚中又有几分凌厉,不似一般男子纯粹的柔弱,雍容华贵的气质慢慢延展开来,别有一番味道。
“这样微臣就放心了。微臣离开家也有一些日子了,如今二哥哥身子也好了一些,正想明日启程回京,不知殿下有何打算?”付芝兰接了卫宁送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
“付将军和迎寒明日就走?”李霖脸有异色:“这样急啊!”
“其实不急了,”付芝兰微笑道:“殿下知道微臣爹娘一直等着这个孙儿呢,两位老人家知道二哥哥有了身孕,早就催着我们回去了。岳父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