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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听信沈氏谗言,竟然还以为他们要害她,他也是失望透顶,才会与她断了一切来往。
如今见江暖心转过弯来,又见她气质如此高贵清雅,与她娘亲当年几乎一样,他更是打心里喜欢,于是便放柔了声音安慰道,“暖心别怕,有舅舅为你做主,舅舅跟你保证,这门亲事绝对不会有变!”
江暖心心神倏地一震,她抬眸,灯火下,她面上胎记虽可怖,但那对黑眸却如清潭一般幽深,浮着点点碎光,绚丽夺目,仿佛这世上最美丽的宝石。
白宗远与白宗轩不由也看得一呆。
然而最受震动的还要属江暖心,她分明在白家两兄弟眼中看到了满溢的疼爱,这对于前世父母早亡,极度缺乏亲情浇灌的江暖心来说,无异于发现了一笔巨大的宝藏。
江暖心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实情呢?
其实,对于这门惹争议的亲事,她本就怀着其它目的,所以对于被嫌弃得这样彻底,她也并没有多难受。
因为她根本就不爱独孤睿,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要是从前,她看都不会看一眼,更遑论还要嫁给他?
若不是前几天她偶然得知那件东西有可能在他手上,她早就想办法退了这门婚事,哪里还会由得那些跳梁小丑在那蹦来蹦去?
她们以为独孤睿是个香饽饽呢,还敢公然嫌弃她?
然而还不等江暖心开口,就见老夫人竟然亲自来书房接她了,白家兄弟立即噤声,并冲江暖心使了个眼色,江暖心知道,他们是不想让老夫人担心,于是她也便绝口不提。
晚宴过后,又陪着老夫人聊了会,江暖心便告辞了,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千叮万嘱,要她记得经常过来,并要白子涵送她回去。
白子涵一路无声,江暖心也懒得开口,对于长辈她还要装装淑女博好感,但对于已经见识到她揍人风采的这位状元表哥,她却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再说了,为了一直维持得体笑容,她的脸都快僵了。
直到江暖心在镇国公府门前下了马车,举步踏上台阶,一路骑马护送她回来的白子涵才淡淡开口,“礼物我很喜欢!”
江暖心脚步一顿,却没有回首,只是挥了挥手,墨发飘扬,身影转眼消失在门内。
雪地淡染月光,高头大马上,清俊公子望着那道冷酷身影,唇角带笑,手心里有一枚琥珀扇坠,其色殷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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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烟罗阁,江暖心揉揉笑到僵硬的嘴角,心中感叹,装大家闺秀可真是个力气活啊!
很快,出去打探消息的连翘回来报告,“小姐,你下午没去书房,老爷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扬言等你回来要好好惩治你,不过,就在我们回来之前半个时辰,老爷突然换了衣服急匆匆进宫去了。”
“惩治我?”江暖心挑眉冷笑,眼神冷酷如冰锥,周身迸发出森寒气息,“那要看看他有没那个本事!”
不过,江旭这个时候进宫——
江暖心眯了眯冷眸,看来,宫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江暖心正思索着,窗外忽然有扑棱翅膀的声音,白芷打开窗户,放进一只小小的翠鸟,从鸟儿脚上铁环中取出细纸卷交给江暖心。
这翠鸟是暗门联络信息的工具,江暖心展开纸卷,入目先是舒曼华几个大字,“暖心,你真要这么做?”
江暖心理都不理,随手扔到一旁,随即两眼放光全部心神专注于下面那张纸上内容。
白芷连翘见自家小姐唇角笑容越来越大,不由面面相觑,她们怎么觉得,小姐她——笑得好阴险?
翌日。
江暖心一早起床,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当然,等某人收到她送的大礼,一想到那下流胚子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就更爽了。
江暖心眼神倏地变冷,独孤澈,叫你敢摸老纸咪咪!老纸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小姐!”江暖心刚用过早膳,院外忽然响起管家有些发抖的声音,“皇上召您即刻入金銮殿面圣!”
金銮殿?!那不是皇帝上朝的地方?现在好像还是早朝时间吧?叫她一个无品阶的臣子之女这时候去金銮殿?有没有搞错?
饶是淡定如江暖心,也忍不住有些诧异了。
彼时,金銮殿上,气氛剑拔弩张。
以肖丞相为首的三皇子一派坚持要皇上下旨废婚,而以白宗远为首的擎北侯府坚称金口玉言,场面一时僵持。
皇帝也很为难,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一门忠烈,百年世家的侯府,他自然是向着自己儿子多点,但是老侯爷当年曾与他有救命之恩,当初老侯爷便以此要求他赐婚,他不好不应。其实凭心而论,他也认为江暖心那个丑八怪配不上独孤睿。
江暖心进殿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跪了满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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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当众拒婚
大殿内,一身明黄龙袍的皇者威严端坐于龙座之上,左右文武百官伺立。
江暖心冷眼一扫,就发现大舅舅与二舅舅两人一前一后跪在御阶前,在他们旁边,还有四五个官员跪成一列,当先一人身着紫色一品朝服,正是当朝丞相肖宁。
一看到这种情况,江暖心哪里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心念一转,江暖心立即垂眸,貌似恭敬一路朝前走去,冰寒眼底却染满了不耐烦。
她真是烦透了整天被人嫌来嫌去!不过一门破婚事而已,谁爱要给谁去!
既然皇帝召了她入金銮殿,那么她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来做个彻底了结,至于有可能会在独孤睿手上的那件东西,她只好另想其他办法去取了!
若不是她得到消息称独孤睿这个人戒心非常重,除了几名亲信,寻常人根本就近不了他身,她何尝需要用到嫁人这种绝对不靠谱的方法?
皇帝命白宗远等人起身说话,江暖心行完礼,也就站到了大舅舅身边。
“抬起头来!”皇帝道。
江暖心听出皇帝声音中的厌恶,她不由眯了眯眸。
然而她动作只不过稍稍一顿,看在旁人眼里,便以为她胆怯懦弱,畏惧于天威圣仪,实在是小家子气,再联想市井中那些传言,众人眼里不禁都露出鄙夷。
白宗远以为江暖心是害怕,于是在一旁悄声安慰,“有舅舅在,别怕!”
江暖心抬眸看向面容粗犷刚毅,眼神中却透出慈爱的大舅舅,以及虽然没有看她,但眼角眉梢俱是布满对她维护的二舅舅,心中倏地一暖,这就是亲情吗?
然而江暖心这一抬眸,四周那些文武百官却都将她右脸上那可怖的紫红胎记看在眼里,一时间,抽气声此起彼伏。
就连皇帝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一直只是听说江家长女貌丑,没想到竟然这么难看!
肖宁那帮人更是露出得意笑容,今天要求皇帝破例召见江暖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而一直立于大殿上的独孤睿从看到江暖心进来时起,眼底的厌恶瞬间爆棚。
这还是江暖心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她这位名义上的未婚夫,嗯,确实长得不错,的确有让天下女子为之疯狂的资本。
但是,江暖心不喜欢!第一眼看到他就不喜欢!尤其是当她看到独孤睿看向她时眼里那浓浓的鄙夷和冷漠,以及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时,她心底瞬间掠过一丝恼怒。
既然这么讨厌这门婚事,当初为何又要同意?她就不信堂堂一个皇子,母妃又那般得宠,凭他们如果真想拒绝这样一宗不登对的婚事,竟然会毫无办法!?
呵!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当时肖家尚未崛起,独孤澈需要掌军权的擎北侯府与镇国公府的支持,而如今肖宁做了丞相,独孤睿又借助擎北侯府立了军功,她江暖心没了利用价值,所以他就想过河拆桥了!
不过,江暖心忽然凝了凝眉心,她怎么感觉对独孤睿貌似有那么一点印象,好像曾经在哪见过!
然而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心头闪了一下,她随即将视线移开,谁知道这一次她竟然撞进了一对阴寒冷鸷的冰眸内,江暖心瞳孔猛地一缩,眼底顿时闪过一道寒芒。
哼!独孤澈,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再观独孤澈,却只是淡淡看了江暖心一眼,他面色冷凝,那冷冰冰的眼神根本未见任何波动,立即就转开了视线。
江暖心暗中忍不住一阵咬牙切齿。
此时肖宁那一方又开始炮轰,他们竟当着百官的面数落起江暖心来,还越说越难听,白宗远本就是武将,脾气火爆,闻听此言顿时大怒,差点冲过去要揍肖宁。
皇帝立即下令制止,他突然看向江暖心,不经意间却发现她眼角的一抹冷酷,皇帝心中一惊,再看时,却只看到一名低眉顺眼,貌似惶恐害怕的少女,皇帝眼中霎时闪过失望。
“江暖心,朕现在问你,你可愿意放弃与三皇子的婚事?”皇帝冷漠问道。
“臣女——”
然而还不待江暖心回答,白宗远就大声道,“皇上金口玉言,岂能如此儿戏?!”
皇帝被堵地一噎,眼中掠过一丝怒意,但堂堂一国之君,也不好为难一个小女孩,于是他转首去问独孤睿,“端王?”
这一次独孤睿与独孤澈俱立下战功,今日早朝刚刚被封为亲王,封号分别为“端”与“燕”。
江暖心适时抬起双眸,看了眼独孤睿,又迅速垂下眼眸,看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
独孤睿眼底厌恶更甚,他毫不留情道,“回禀父皇,儿臣早已说过,如果江小姐愿意让出正妃之位,儿臣就娶!”
“如果我不愿呢?”江暖心眸光蓦地一深。
“那么,此生你休想踏进端王府大门!”独孤睿厉声道。
“好!”江暖心心中冷笑,清冷嗓音如殿外花园里那一树傲雪寒梅,落进殿上所有人的耳中。
好?她说好?!眼前少女霎时和当年那个脸上布满胎记,浑身脏兮兮的丑八怪重叠起来,独孤睿眼中的鄙夷与厌恶几乎结冰。
若不是看她身后还有擎北侯府,他连这个侧妃之位都不屑给她!
“如此甚好!皇上,既然江小姐也同意做端王侧妃,那么就请皇上重新下旨赐婚!”肖宁见江暖心松口,心中暗道这丑八怪还算识趣,否则,他与独孤睿可就要动用非常手段了。哼,这个端王妃的位置只能是他女儿肖雅倩的,未来皇后也是!
“嗯……”
皇帝摸着胡须刚要应下,就听江暖心与白宗远同时喊道,“慢着!”
众官同时看过来,皇帝也拧了眉心,就连白宗远也看向江暖心,而这一看,却见方才还一副怯懦模样的江暖心此刻竟站得笔直,平凡面容上那半面紫红胎记似乎也散去了可怖,反而变得殷红似血,仿佛罂粟一般致命妖娆,而她浑身都散发出一股自信冷静的光芒,就像那雪中寒梅,亭亭傲立雪中,一身风骨如松竹冷傲,竟让众人一时看的移不开目光。
“请问肖丞相,我是什么时候同意做端王侧妃了?”彼时,江暖心冷眼看着肖宁,唇边噙着刀锋般的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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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我讨厌纳妾的男人
“请问肖丞相,我又是什么时候同意做端王侧妃了?”彼时,江暖心冷眼看着肖宁,唇边噙着冷然。
肖宁闻言面色顿时一变,厉声道,“难道你想反悔?”
“反悔?”江暖心冷笑,清冽眼神中透出凛然傲气,昂起小巧的下巴,冷酷道,“我从未答应过任何事,又何来反悔一说?!”
“你——还敢狡辩!”肖宁气地胡须直抖,如果不是身在金銮殿上,他一定要狠扇这个贱丫头几个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