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蠢货!”清平王手中猛地用力,只听“卡啦”一声,那名侍卫颈骨顿时被捏断,一声未吭便倒了下去。
“王爷,王爷!”又有清平王的亲信忽然闯进,看到那名身亡的侍卫,此人猛地打了个寒噤,却依然恭敬将手中那封信递了上去,“有人送来这封信!”
清平王神情冷厉,劈手夺过,原本以为只是一封普通信件,却不想当他看清楚信上内容后,脸色猛然大变。陈实岗。
晌午,江暖心一听到外面有马蹄声,连忙奔了出来,一眼便见丹青领着一群人正朝这边走来。
“外祖母!”当江暖心看到当先那名神情憔悴,身上还沾着血的老太太时,顿时忍不住流下泪来,“外祖母,都是暖儿连累了您!”
“暖儿!”老太君被人搀扶着,颤巍巍看着江暖心,一脸慈爱,“傻丫头,这哪关你的事,那清平王狗贼和你大舅父不和由来已久,他早就想除了侯府!”
“是啊,暖儿,若不是你派人救我们,我们哪还有命在!”大表姐与大舅母等人也是心有余悸,但却没有一个人责怪江暖心。
“暖儿,不要自责,这不关你的事!”白子涵亦是走了过来,他看着眼前愈发美丽的女子,眼中炙热一如往昔。
“暖暖,还不快让外祖母进去!让军医为他们看看伤口!”独孤澈在一旁温声道。
擎北侯府的人看到独孤澈都准备下跪行礼,却被独孤澈阻止,“都是一家人,这些虚礼就免了!”
白子涵定定看了江暖心半晌,却在看到她看向独孤澈的温柔依恋的眼神时,眼神瞬间黯淡下去,他们果然很相配!
待到军医检查过老太君等人的伤势,一个个包扎好了以后,一行人坐在大帐内,一时还有些恍惚,毕竟在天牢里被关了好几天,原以为必死无疑了,却不想今日晌午时突然从地下钻上来一个人,声称是大小姐派来救他们的,任谁都会感到震惊。
“早就听闻燕王殿下的黑风骑能人辈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白子涵感叹。
独孤澈淡淡一笑,倒是江暖心忍不住擂了他一拳,“真讨厌,原来你早就部署好了,还不跟我说,想急死我啊!”
江暖心想想就来气,这厮不让她孤身犯险,只让她在军中等着,原来他早已安排好了人去打洞了!
独孤澈一把抓住江暖心小拳头,微微一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老太君等人看着他们的互动,不由都露出欣慰的眼神,早听说燕王殿下心系江暖心,今日一看,他们的感情怕是异常深厚。
只有白子涵一脸落寞。
“我不但派了人打洞,还亲自写信告诉清平王,娉婷郡主究竟是怎么死的!”独孤澈眯眸,忽然冷声说道。
“他会信吗?”江暖心凝眉,当初娉婷郡主是被独孤睿拉来挡箭,结果万箭穿心而死,死后还起尸缠住独孤睿,拽了他陪葬。
可是不日之前却有人告诉清平王,娉婷郡主是被她杀死在墓里,这让爱女成狂的清平王恨毒了她,这才答应肖宁起兵助独孤慎登基,而肖宁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培养独孤慎成为他肖家的傀儡。
“不管他信不信,我们目的已然达到!”独孤澈沉声道,他的眼睛里现出睥睨天下的,“现在就看他们狗咬狗!究竟是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由于战事一触即发,独孤澈派人将老太君等人送去中鲁花间城。
五天后,擎北侯白宗远率着大军赶到,他本就是站在独孤澈这一方,如今皇帝被囚,奸相乱政,真正是人人得而诛之。
由于独孤澈的那封信,让清平王不再相信肖宁,他们原先所达成的协议破裂。
十日后,战争终于爆发,独孤澈率兵攻城,当夜,大公主驸马李长风大开城门,独孤澈不费一兵一卒攻占皇城,斩杀肖宁,囚独孤慎,清平王被乱箭射死。
一夜之间,凤京城再次恢复之前的祥和。
然而因为皇帝沉迷丹药上瘾,身子亏空,被囚以来无人提供丹药,被发现时,他已断气多时。
江暖心不由唏嘘,一代帝王,竟然死得这般凄惨,可悲可叹!
皇帝驾崩,遗诏被毁,然国不可一日无君,由于这一场浩劫是由独孤澈拯救,是以南越朝中大臣们几乎一边倒地支持由他继承皇位。
六月十八日,独孤澈登基为帝,从此南越皇朝即将迎来史上最强大的帝国时代。
早在五月末的时候,花间城那边就传来消息,甄道长与萱公主果然如独孤澈和江暖心所期望的那般,并未出事,他们已然抵达花间城,独孤澈登基这一日,甄道长与萱公主带着两只小团子率着天下第一庄的一干人等千里迢迢赶来围观团子爹爹登基大典。
而两只小团子也从人们口中的野种摇身一变成为南越皇朝的大皇子二皇子。
独孤澈登基的消息传回花间城的时候,几乎所有曾经在两只小团子身后骂过野种的人都陷入人人自危之中,他们在恐惧,生怕突然有哪一天自己一夜醒来就已身首分离。
独孤澈登基后,勤于朝政,并定下于八月初八举行大婚庆典迎娶江暖心。
可是对于江暖心来说,她对这种身份的改变却是非常不适应,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做什么皇后,而且这偌大的皇宫也让她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她不喜欢这里。江暖心最近变得很忧郁,简直就是林妹妹附身,看到花谢了都要落几滴泪。
她还很忧伤,因为独孤澈做了这皇帝,后宫不可能只有她一名皇后,就算他不愿意,那些大臣们也会千方百计往他的后宫里送各色各样千娇百媚的女人,她无法容忍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可是她也知晓在这个时代,男人只娶一妻才是不正常的,独孤澈身为皇帝,他要平衡朝中各方势力,必然要纳一些大臣的女儿为妃。
一想到不久的将来独孤澈就不能只属于她了,而是要负责去捣不同的洞洞,江暖心就惆怅地想哭。
什么,她这形容太粗鲁下流?靠啊,男人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下流就下流!
江暖心想,到时候她肯定会受不了的,她一受不了,就会到给那些后妃洒毒粉,毁容是小事,万一弄死个把独孤澈的宠妃,他肯定会恨上她,搞不好到时候给她安个毒妇的名头,一条白绫赐死……
然后她的团团和阿生就要叫别的女人娘亲了!
嘤嘤嘤,她不要被他恨上!团团和阿生都是她的,她才不要他们叫别的女人娘亲!
所以她不能让那样的事发生!
怎么办呢?她到底该怎么办?
这一夜,在独孤澈于御书房处理政务的时候,江暖心坐在窗前,就着一盏琉璃灯不停地擦眼泪,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终于做了决定。
于是,趁着月黑风高,江暖心卷起细软,顺了独孤澈的令牌,然后将两只睡熟了的小团子打包,扛上越来越重的小貔大人,带着不明所以的白芷和连翘——跑路了。
恰好这一夜,边关有事来报,独孤澈直到天快亮时才回他和江暖心暂时的寝宫,一回到寝宫,他就发现不对,所有的太监宫女都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显然是被人下了迷药。
然后,任他找遍了皇宫,都找不到他那准皇后的半点身影,就连两个儿子也不见了。
就在独孤澈大惊失色,以为是叛军余孽将江暖心以及团团阿生劫走了之时,舒曼华哆哆嗦嗦递给他一封信。
后来,舒曼华回忆起这一天时,还拍着胸口满头大汗心有余悸,尼玛,她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恐怖的男人,当时他看完信的脸色,简直比那最恐怖的海啸还要人胆战心惊,怒气几乎快要毁掉整座皇宫。
那一天,整个皇宫里的人连大声喘气都不敢,走路都缩着脖子踮着脚,所有的鸟儿都不敢出声鸣叫了。
所以啊,男人长得帅有什么用?发起怒来那么恐怖,还不如她家落影,虽然脸上有疤,相貌丑了点,但好歹温柔贴心,从不会对她大声说话。
且说江暖心带着两只小团子跑路之后,一路流着忧桑的眼泪,毫无头绪地坐着马车到处乱逛。
哎,她如今这么讨人嫌,还不如带着团团和阿生一起回她原来的时代,她有学历有技术,还有两个这么漂亮的儿子,怎么也不会饿死,最重要的是,到那里后,就不用忍受一夫多妻的男人了!
嗯,就这么办!江暖心一抹眼泪,掀开车帘吩咐白芷调转车头去蓬莱岛。
海天之国在东南海域的尽头,先去蓬莱岛,那里就有去经过海天之国的商船。
一路胡思乱想着,江暖心突然想起,回原来的时空可是老道士的终极梦想,她可不能丢下老道士一个人回去,于是便擦干眼泪,写了一封信让连翘去交给甄道长,然后她就带着团团阿生以及小貔大人一路晃晃悠悠游山玩水去蓬莱岛,打算在那里等着甄道长。
小貔大人一直端坐在马车里,神情严肃地看着江暖心写信,又看着连翘屁颠颠去送信,它英俊的胡须不由抖了抖。
团团和阿生也学他们小貔干爹的样子,肉包子脸鼓鼓的,非常严肃看着他们的娘亲,但两只小团子可不知道他们娘亲心里在想些什么,还正为了能到处玩耍感到高兴呢。
半个月后,蓬莱岛。
时节已是七月了,正是炎夏季节,太阳火辣辣的,到处都是扑面而来的热浪。
江暖心三天前到了蓬莱岛,洛天音见到她自是高兴非常,现今的蓬莱岛主及夫人与白桦本就是旧识,对于江暖心没能成为他们媳妇虽然感到遗憾,但对她却是一如既往的好,两只小团子更是博得了所有的宠爱。
傍晚时分,江暖心正在竹林里面和团团阿生加一只肥猫一人舔着一只冰花糕,一边往住所走去,刚走了几步,江暖心忽然感觉眼前堵了一道墙,她头也不抬,就招呼团团和阿生从旁边绕过去,然而脚步刚一动,就听头顶传来一道低沉中含了怒意的嗓音,“臭丫头!”
江暖心蓦地一惊,她悄悄抬眼,用眼角的余光去瞄,待到看到独孤澈那黑面杀神一般的俊脸时,她猛地尖叫一声,脑海里倏地迸出他宠幸别的女人,然后哄着团团和阿生去叫那女人娘亲的画面。江暖心心头顿时一凉,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赶紧扔了手中冰糕,抓起小貔大人往团团怀里一塞,尔后一手一个,抱起团团和阿生就跑。
她这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江暖心本身轻功就高,像是在躲避瘟疫一般,眨眼间就没了影子。
独孤澈先是一愣,似乎没反应过来,接着就见他眼皮猛地抽搐,俊脸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来了,双手猛然在身侧握紧,身侧仿佛有无形的压力瞬间散发。
周围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都躲得老远,丹青和落影更是苦着脸,自从半个月前准皇后大人莫名其妙跑路后,皇帝陛下的怒气简直快要将他们给折磨死了,这些天来,陛下到处追寻,可是准皇后大人的行踪实在太飘忽,好不容易收到甄道长的信来了蓬莱岛,准皇后大人竟然还敢跑。
啧啧啧,看来准皇后大人要做好迎接皇帝陛下怒火的准备了,尤其是,她还哪里不去,偏生要来陛下情敌的家……
“江暖心,你给我站住!”
江暖心跑了老远,耳畔忽然传来一道厉吼,她的小心肝忍不住哆嗦了下,团团和阿生捂住了耳朵,小貔大人直翻白眼。
“团团,阿生,你们的爹爹要娶别的女人了,娘亲现在问你们,如果爹爹要你们去叫别的女人娘亲,你们会不会叫?”江暖心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放下两只肉团子,严肃问道。
“不叫!”团团和阿生立刻摇拨浪鼓般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