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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当年他进入君亿,他给过他一句话,我是个浑身都透着铜臭味的商人,从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别以为你是靠我的关系进入的君亿,你能进来,证明你有足够的能力,你可以做得很好、更好。
他一眼就看穿了他,给他一个很好的台阶安放他可怜的自尊与骄傲。
“小酒窝长睫毛,是你最美的记号,我每天睡不着,想念你的微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传来的却是这首陌生的曲调。
一堆正装在身的成熟人士中蹦出这么青春活泼的铃声,实在是诡异。大家你看看我看看你,本就安静的会议室立刻鸦雀无声。
手机震动两下就停了,而铃声还在继续,不是他的,尚嘉年暗自吐口气,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三哥,你越来越出息了,居然用这么恶俗的铃声。”陈良生翘着二郎腿倒在椅子上,眉眼微微上挑,含笑看着尚嘉年,似在挑衅。
地球的确是圆的,要不然转了一大圈他们怎么又碰上了呢?还是再一再二碰到,以前是娶走了他的女朋友,他认输,这次呢?一句话把他们辛辛苦苦的设计全盘否定,然后?不管怎么样,他绝不再输。这不是在逞一时之气,而是真心真意的珍惜现在所有,现在的工作、现在的家。
幸福,可遇而不可求,那种叫幸福的感觉,不是谁都可以给。
避开挑衅的目光,尚嘉年继续看向坐在中央的那个人,一向面无表情的人看着电话竟然翘起了嘴角,弧度很小很小,可还是被人捕捉到了,因为太难得。
听说他也有女朋友了,他对她极尽宠爱,可除了林枫,谁也没有见过他的她,他从来都不会拿自己来哗众取宠,不需要,没必要。不是谁都可以当的起低调二字,有高调的资本,才有低调的权利。
“实地考察之后再做具体规划,但尚嘉年必须是蓝湾的主设计师,这个没得商量,散会。”墨云深站起来,收起文件。
“我没意见。”陈良生跟着站起来,朝尚嘉年伸出手,笑容依旧,“尚大设计师,合作愉快。”
尚嘉年也站了起来,笑着伸出手,微微颔首,态度恭敬、疏远,“陈总,合作愉快。”
“你的沈安然我还给你了,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好姑娘还给我?”两只手握住的刹那,陈良生淡淡的说出口,语气轻松的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
尚嘉年略微抬高下巴,回之以淡然的笑,“你觉得可能吗?”
“当初你也是这么笃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生日,原本打算生日之前一定将这文完结了然后开一个甜甜蜜蜜的宠文送给自己作生日礼物,无奈计划没有变化快,被论文逼疯了,预答辩什么的太虐了!!!
PS:下篇文的男主出来啦~~~为了他我也要努力码字,一定要送给自己一场有关朝朝暮暮的奢侈,握拳!!!
、chapter27 旧时光
当初你也是这么笃定……
当初啊,过了太久,谁还记得?
……
不可避免的有一场饭局,无可推拒。
“少加盐,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被林枫急匆匆的拖出来,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天气突然骤变,冷的令人措手不及。尚嘉年略过林枫的咬牙切齿,整理好被扯歪了衣衫,优雅的上车,关严实车门。
多日不见,尚嘉年急死人不偿命的功夫又见涨了,逼的林枫直爆粗口,“靠!你怎么又跟陈良生扯到一块儿,还又是因为女人,你出息了啊出息了啊!”
“你一直都比我有出息。”尚嘉年冷飕飕的扔出一句话,林枫成功的闭了嘴。
他们两个是大学校友兼室友,想当年,一个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一个是出了名的好学生,一个外放,一个内敛,明明大相径庭的两个人偏偏一见如故,彼此对彼此的那点过去都很了解。
“沈安然离婚了。”林枫的声音有些低,小心翼翼而又故作漫不经心。
车子平滑的行走,冬天的黑夜来得太早,眨眼间泛滥开来。“哦。”尚嘉年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远去,夜色荒凉,似乎听得到外面的狂风在凄厉的旋转。
十一月中旬才能送暖,此时的家里已冷如冰窖,程锦肯定窝在被子里不肯露头,尚嘉年有些后悔,他应该不顾她的反对添台空调的。
“沈安然离婚了。”不满于尚嘉年的毫无反应,林枫提高声音,摆明了不许尚嘉年回避这个问题。
尚嘉年收回视线,轻描淡写的看着林枫,似笑非笑,“陈家宝早就结婚了。”
一针见血,林枫犹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龇牙咧嘴的要跳脚,“你不揭我伤疤会死啊,世上的女人多的去了,我要是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倒是你……”林枫冷哼一声,戛然而止。
林枫的确有那个本事儿,他本就家境殷实,毕业后又跟在了墨云深左右,现在在君亿混的风生水起,可以说是功成名就。这些都是他望尘莫及的,尚嘉年重新将视线投向远方,淡然开来,“林枫,我结婚了,上次我带走的真是我老婆,我没必要在你们面前作秀,也没想过刺激沈安然,更不会无聊到去抢陈良生的女人,只是巧合而已。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且无意改变,还有……”
尚嘉年稍作停顿,接着说,“不管沈安然离不离婚,你知道的,我们都不可能了。”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赌气成分,甚至连一直以来都埋藏在心底的不甘心也消失殆尽,他早已向现实妥协,然后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糟。
“知道知道。”林枫气闷,他怎么会不知道尚嘉年有多么的骄傲,“那你找谁不行,偏偏找陈良生的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尚嘉年打断林枫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强调,认真而执拗, “我不想再听到那些话,你们也别把她和陈良生扯到一起,我听着不舒服,我自己的女人我还不了解?”
说到最后,尚嘉年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这么肯定程锦和陈良生之间清清白白,他信任她,就像信任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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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是为陈良生接风洗尘,宣告他重归君亿。听说他本是高干子弟,却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的弃军从商,追随墨云深打下君亿这片天地,当时他不过二十出头,再加上风流倜傥,花名在外,曾是曼城盛极一时的人物。当然只是听说,尚嘉年第一次见他时他已26岁,翩翩尔雅,光彩逼人,此时,容姿风貌不减,风发意气沉淀,气质更胜当年。
“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陈良生端起酒杯,细长的桃花眼弯起,要笑不笑,“怎么,这么不给面子,一杯酒都不肯喝?”
尚嘉年对酒精过敏,喝一点就能红透脸颊耳根,而且他肤色白皙,生的又眉清目秀,很多人都说他喝了酒比女人还好看,这很有损他的男人形象,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是滴酒不沾。
摇摇头,“抱歉。”都是些领导和同事,算不上生意往来,他没必要迁就别人委屈自己,他本就不是迁就人的人。
“尚嘉年,喝了,都说你喝了酒很美,让我们也见识一下。”
“怎一个美字了得,简直是惊为天人。”
“大胆喝,有林枫在,我们不敢调戏你。”
几巡酒下来,大家都放开了,说话也开始口无遮拦。
“我在你们也可以调戏呀,我不介意的。”林枫敲敲盘子,气氛愈发的高涨。陈良生抿着酒,笑意涔涔,一副围观者的姿态。
“很抱歉,我还是不能喝。”尚嘉年站起来,掏出嘟嘟震动的电话晃了晃,“我先去接个电话,估计又是叮嘱我不许抽烟喝酒催我早点回家的,这么冷的天,你们可不能害我被拒之门外。”
众人“哦”了一声,皆了然,看着尚嘉年恣意安然的离开,陈良生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无尽的苦涩蔓延开来。
认识程锦近十年,却从来没细想过对她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朋友?情人?妹妹?每一种似乎都有,可每一种都不是,她模模糊糊的存在于他的世界里,安安静静,却一直都在。
听宝宝说程锦结婚了的刹那,他有片刻的惊慌,好像有什么迅速的从身体里流失。是什么流失了,他一直想不明白。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礼貌的提示从温柔的中文到地道的英文,反复按下,回应他的却都是这句话。依稀听得见那个男人轻声呢喃,时不时低笑出声,电话那头也一定是妙语连珠,笑颜如花。
他知道,他再也找不回属于他的好姑娘了,那个有些呆有些傻有些自卑有些傲气有些脆弱有些坚强有些固执有些倔强的好姑娘终于成了别人的新娘。
……二哥,我就一点都不符合你的审美观念吗?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二哥,你有喜欢的人了,她肯定比我漂亮比我聪明对不对?是个人都要比我好,可是,我有那么差吗?
……二哥,你不喜欢我就算了,我也不要喜欢你了,我要去喜欢别人,我总会找到一个喜欢我的人,你以后可别后悔哦。
……二哥,你要向她求婚啊,好浪漫好奢侈,我长这么大都还不知道有黑玫瑰呢,也没有人给我送过花,我的人生好失败。
……二哥,你们要结婚了啊,那我祝你幸福,祝你们幸福,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真好!
……二哥,你要娶别人了,我好像有点舍不得,要是我嫁人了你也会舍不得吗?
他后悔了,他真的舍不得,铺天盖地的舍不得,比把自己的亲妹妹嫁出去更要舍不得。他有一种冲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一个人,而尚嘉年比他更加迫不及待,擦过他,带来一阵疾风,眨眼间拎着外套提包夺门而出。
一推开门,寒意直达心底。外面居然飘起了雪,鹅毛般簌簌而落,落地成水,风呼呼的刮着,刺骨的锋利,力度大的要把人卷走。
“尚嘉年。”程锦抱着一团羽绒服突然从一边蹦出来,拉下口罩,声音清脆,“冷吧?赶紧穿上。”
尚嘉年接过来,拉着程锦转个身,让她曝露在光下,这女人居然说她已经在外面逛荡几个小时了。
“嘿嘿,我一点都不冷,不信你摸摸,我的手肯定比你的还热。”程锦笑嘻嘻的拉了拉尚嘉年的手,然后帮他拽开衣服。
尚嘉年顺势伸了进去,胡乱的拉上拉链,又把程锦的手握在手里,是比他的温度稍高,软绵绵的温暖,摸了摸她的脸,却冷如冰,风刺骨,定然是凉透了,怒气忍不住又冒了起来,“大冷的天大晚上的你到处乱跑什么。”
“我吃撑了啊,就出来溜达溜达。”程锦歪着头看着尚嘉年,笑的更加灿烂,明亮的眼睛中光彩万千,“你可不要以为我是特地来给你送棉衣的,雪中送炭什么的多俗啊,咱这么脱俗,干不来。”
“笨蛋。”尚嘉年啼笑皆非,把她紧紧箍在怀里,“来了这么久怎么不早告诉我,这样我可以早点出来。”
“才不要呢,免费的大餐啊,不吃白不吃。”程锦反手拥住,看着两个人的紧紧相拥的影子傻笑,忽见地上还有一道修长的身影,瑟瑟而立,形影单只,“哎呀,你放开我,有人看着呢。”
尚嘉年抬头,是陈良生,抓着旋转门的扶手外静默而立,背着光线,看不清是怎样的表情。
忽然记起了很遥远的一幕,他竟然被君亿录取了,兴势冲冲的跑回租的小房间,推开门,但见自己的女朋友被别人拥在怀里,虽是盛夏光年,仍旧冷得无以复加,浑身都在颤抖。
相同的情境,位置颠倒,不知他们的心情是否一样?一样的心灰意冷,一样的撕心裂肺。忽生一种报复的快感,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