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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文像是从怔忡中反应过来,看到非晚没有焦距的眼睛,在伸手去握住非晚的手之前,先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疑惑道:“你看不见?”
非晚点点头:“几年前出了点意外。”
李静文这才缓缓握住她的手:“你好,我听程诺哥说过你们的事,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是真心祝福你们。”
说着,她放开非晚的手,又对程诺道:“我跟爸爸来中国谈生意,顺便来看看你。爸爸说让你明天带这位桑小姐,一起去吃个饭。”
程诺笑了笑:“好的。”
非晚也附和:“谢谢。”
李静文摇摇头,又反应过来非晚看不见:“不用不用,你是程诺哥的女朋友,自然是要认识认识的。我不打扰你们了,明天见。”
说着,她竟然像是逃也一般,飞快跑去了电梯口。
程诺看着她张皇的背影,摇头笑道:“这丫头,还是这么冒冒失失。”
直到李静文进了电梯,他才关好门,牵引着非晚去沙发。
非晚想了想:“你们本是有婚约的,她真的不介意吗?”
程诺笑:“我跟她摊牌的时候,她一脸释然的样子,说一直把我当哥哥,要不是养父撮合,她才不想嫁给我呢。”
“这样啊。”非晚也笑,“听她说话,好像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一定很漂亮吧。声音也好听,就是普通话不算太好,港台腔很明显。对了,她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吗?”程诺不以为然,“你还说我的声音跟你的那位故人一模一样呢。”
非晚是觉得李静文的声音有点耳熟,但一时也没想起像谁,便没放在心上,只想着明天算是要见程诺的家人,心里微微有点忐忑。
作者有话要说:柯南说了,真相只有一个。只有一个的真相慢慢要揭开了~~~吉瑞这货最近可能抢戏,在想着怎么帮男主把他处理掉(听起来好可怕~~)
好了,写正剧实在憋坏了,新文开了,欢脱奇幻古言,这个文看得太闷的话,就去戳这个吧,保证轻松无负担。
39、愉快会面
非晚的人生经历,与这座城市大部分的女人可能有些不同。通常一个女人的人生经历,无非是读书恋爱工作结婚,世俗而平淡,带着浓浓的烟火味。
她其实也只是个普通女人,这些经历她自然也曾设想过,只是命运却给了她出其不意,年少离家异国求学,长达两年的战地生活之后,便是不知何时才是止境的黑暗。她也有过恋爱,少年轻狂时的荷尔蒙,叙利亚的春风一度。但这一切的经历,都让她还没来得及学会,从容应对世俗的人事。
所以,要和程诺去见他的养父,着实让她有点无所适从,尤其是她还是个盲人,不知会不会被人嫌弃。她心中感叹。
早上试衣服的时候,非晚所有的担忧都表现了出来。
因为看不见,她对穿着也就没了概念,为了方便分辨,她的衣服不多,来了江城之后,更是只买过寥寥几次衣服,都是许小东作陪。他说好看她便买下了,也不知道许小东那家伙的审美如何。
“这件怎么样?”她摸索着穿上一件风衣,这件风衣应该是她衣橱中最新的一件,年前和许小东一起去商场买的,米白色的中长款,许小东说很衬她的肤色。
她都不知掉自己现在的肤色到底是什么样。
非晚紧张地等待程诺的回答,她没办法照镜子,他便是她现在唯一的镜子。
程诺站在她两步之遥,看着她,抿嘴闷声笑了笑,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很好看。”
“真的?”非晚不敢确定。
“真的。”程诺托起她的下巴,亲了她一下,柔声开口,“不用紧张,虽然我是养父所收养,但是我和他的关系并不算亲厚,这只是个礼节性的认识而已,他不会干预我们的生活。”
“这样啊!”非晚不知该不该因为他的话松一口气。
吃饭的地方是江城一家高档酒店。非晚看不见,但也知道这五星酒店的消费如何。她听说过程诺养父的汽车公司,颇有些名气。
程诺一直牵着她的手,他干燥温暖的手心,让她觉得笃定从容。
两人进入了一间包房,程诺礼貌地唤了声:“父亲,静文。”
他的音落,屋内便响起一个温和的中年男声:“来了,程诺。”
程诺的养父李贤兆,典型的侨商,穿着打扮十分考究,虽是年近六旬的人,仍旧风度翩翩,虽然在美多年,说话时仍带着点他本来的香港口音。
非晚看不到李贤兆的模样,但听他的声音,也能猜到这是一个如何体面的商人。
“程诺哥,非晚,你们来了。”李贤兆话落,便是李静文附和的声音。
程诺笑了笑,对李静文点点头,又拉着非晚往前走几步:“父亲,这是我给你说过的,桑非晚,我的女朋友。”
非晚道:“伯父您好!”
李贤兆呵呵笑了笑:“桑小姐,幸会。今天就是家里人一起吃个饭,不用太拘谨,大家都坐吧。”
李家父女性格都容易相处,几番话下来,包厢内的气氛渐渐轻松。
“听说桑小姐的眼睛是出了事故?”李贤兆像是漫不经心地问。
非晚点点头:“我从前是战地摄影师,遇到了爆炸,视神经和眼角膜都受损,所以看不见了。不过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幸运。”
李贤兆啧啧轻叹了两声:“桑小姐真是女中豪杰,哪像我这个女儿,完全是被我惯坏了。”
“爸爸……”被说到的李静文不满地撒娇,“人家还不是……”
只是说着,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后半段话莫名隐了去,半响之后才支支吾吾继续道,“人家还不是很努力。”
李贤兆哈哈大笑:“是是是,你最努力。”
宠溺的语气,想必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说罢,李贤兆忽然又话锋一转,玩笑般道:“我几个养子,最得意的就是程诺,他一直是我的得力助手,哪知被桑小姐半路截了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痛。”
他当真是像在开玩笑,说着说着,竟然朗声笑了起来:“不过,程诺能遇到自己真爱的人,我这个养父还是由衷地祝福啊!”
非晚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抿嘴羞涩道:“谢谢伯父。”
总之,这足以算得上是一次轻松愉快的会面。
回程路上,非晚由衷地发表感叹:“你养父和妹妹人看着都不错,要不是你说过,我都想不出你和静文有过婚约。他们好像完全不在意你毁约这件事。”
程诺笑了笑:“当初我跟静文和养父摊牌的时候,他们都很平静,我也很意外。后来静文告诉我,因为养父只有她一个女儿,所以想让她从他的几个养子中,挑选一个作为丈夫,继承家业。静文向来和我最亲厚,自然选了我。”
“原来是这样。”非晚点点头,“看来做有钱人家的女儿,也不容易,连婚姻都得先考虑家业。”
程诺笑:“没错,像我们这样最好。”
非晚心中涌上一丝甜蜜,抿嘴笑笑:“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保护我,如果我的眼睛好不了,你要做一辈子的眼睛。”
她几乎没有说情话的经历,但是说出来,竟然也是自然而然。
程诺认同地点点头,空出一只手握住她:“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做你的眼睛。”说着,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道,“我上次回美国,专门咨询了医生,你眼睛的情况做手术有五成的机会恢复。不过开颅手术有一定的风险。”
非晚自然也是咨询过的,不过是在国内,医生给出的几率更低,只有两成,而且风险很大。反正她也已经习惯了黑暗,也就一直没有下决心。
程诺没等她回答,又道:“你别急,我还在联系这方面的专家,虽然能看见最好,但是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我不急。”非晚低声道。她当然想重见光明,但是如果这种光明是冒着生命危险,她着实需要慎重考虑。
她是从战场回来的人,最懂生命的可贵。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出场打酱油的人都打着一瓶很重要的酱油~~
文这么冷,卤煮就献个唱吧: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无限回声中呼唤:亲爱的读者们乃们在哪里…………)
40、真相渐近
因为要跟父亲李贤兆在江城停留一段时间,李静文便请求非晚和程诺作陪游玩江城。
非晚和程诺都是没有固定工作的人,自然是欣然答应。
李静文是那种典型的ABC,热情开朗,一路看到任何新奇的东西,都会开心大笑,非晚都不免被她感染。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几人相处了一天下来,非晚总觉得李静文给她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在外面跑了一天,三人又回到非晚家,吃了一顿由她指挥程诺动手的丰盛晚餐。
非晚暗自庆幸这两日没有听到吉瑞的动静,不然可真是怕扫了三人的兴。
吃完饭,李静文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人家小两口,呵呵笑着同他们告别,并善解人意地婉拒程诺去送她。
这一天,李静文的心情非常愉悦,看到非晚和程诺如此默契幸福,她由衷地安心,程诺终于回到属于他的人身边,她再没有了窃贼一般的心理负担。
她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到电梯门口,等待着电梯楼层指示灯数字一层一层往上。
叮的一声,李静文身前的电梯门徐徐打开。
她下意识抬头,看到电梯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异常漂亮的男人。
只是一刹那,她本来带着愉悦微笑的脸,蓦地变白。脑子完全停止运转,只剩身体下意识僵硬地走进去。
而电梯里那个男人微微低着头,从电梯里走出来,与她擦身而过,似乎并没有注意她。
待男人完全走出去,李静文望着他背对着电梯的身体,像是猛然反应过来一般,快速去按电梯关闭键。
可就在那电梯门缓缓合上,只剩手掌宽的缝隙时。门口的男人,忽然转身,伸出一只手j□j电梯门中央。
于是本来关闭的电梯门,在李静文惨白的脸色前,又徐徐打开。
吉瑞抬起头,看向电梯内显然惊恐过度的人,面带诡异笑容,一手扶着电梯门,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美丽的杰西卡小姐,好久不见。”
李静文的脸色更加泛白,惊慌失措地去按电梯关门键,语无伦次道:“我不是认识你,你快让开,我要下楼。”
吉瑞嗤笑一声,身体向前微倾,一手便将下意识往里缩的李静文,像是对待一只可怜的幼兽一般,拎出来。
“程……”李静文一声呼喊还未叫出来,已经被吉瑞捂住嘴巴,迅速朝自己房间拖去。
吉瑞不是绅士,自然没有怜香惜玉的优良品德。他将李静文拉进屋内后,三下五除二便用绳子将她绑住。
嘴巴倒是没有塞住,只是拿着一把匕首,在她漂亮的脸蛋前比划了几下:“如果你叫一下,我就在你脸上划一刀。你知道的,两年前我就应该这么干的。”
“你要干什么?吉瑞。”李静文,也就是杰西卡,吓得声音颤抖。两年前的魔鬼再次重现,两年前的噩梦再次重演。
她的恐惧显然取悦了吉瑞,他轻挑地吹了声口哨,手中的匕首帅气地打了个圈:“原来你还记得我啊!看来是我们销魂的那一次果真是令人难忘。”
李静文忍不住啐了一口,脑子忽然浮现程诺和非晚,神色更为紧张:“吉瑞,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不是想对非晚和雷诺做什么?”
吉瑞哈哈大笑,将匕首随手一挥,钉在墙上一幅油画中央,钉住的位置正是那油画人物的眉心:“放心,我现在可不是什么恐怖分子,不会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他歪身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开口,“我还在想,我隔壁那个程诺怎么跟我以前的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