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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命中注定
晚上,李静文在电话里对非晚,说清楚了一切。所有非晚想不通的地方,都变得理所当然。
为了报答,杰西卡也就是李静文,救了雷诺,因为失忆,雷诺成为程诺。也因为李静文发现了失忆,或者说,忘记了自己是恐怖分子的程诺,其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她选择了向他继续隐瞒真相,让他成为了自己的哥哥,做一个在阳光下生活的人,与过去彻底断裂。
李静文所做的一切,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好意。
她以一个女人最大的善良,帮助一个曾经生活在地狱中的人,活在光明中。
就连非晚都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程诺,比之前叙利亚的雷诺,要明朗太多。重逢的第一次起,他就觉得这个人坦荡阳光,所以她才一度笃定认为他与雷诺没有丝毫关系。
而现在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程诺。非晚记得吉瑞说过,他们那个组织的小孩,首选遭遇的便是催眠洗脑,而后则是非人的残酷训练。所以造就了他们的冷血残暴。
他们早就不是最初的自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非晚在此刻,忽然觉得要感谢李静文,无论如何是因为她,程诺恢复了本质。就算她们可能不会再相遇,那又怎样?至少程诺不会是一具行尸走肉,不是杀人机器,而是正常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叫做程诺的工程师。
而从今往后,他也不需要再想起什么,就当他一直是那个被富人收养,而后顺遂长大的孤儿罢。
挂上电话,非晚忽然吃吃笑了起来。
程诺本来在一旁,听她握着电话,不知跟谁讲点话,也不怎么出声,只时而轻轻应一声,表情严肃又认真。
好在他知道电话那头是个女人,不然她这样子神神秘秘,他大概都要吃醋了。
见她挂上电话,没头没脑地笑开,他心情竟然也莫名愉悦,挪过来揽着她道:“谁打电话呢?这么开心?”
非晚笑,微微带着点少见的俏皮:“秘密,不告诉你。”
程诺也不以为然,笑了笑,将她抱起来,朝卧室走去,边走还边笑道:“不告诉我是吗?那我就想办法让你老实交代。”
兴许是心境发生了变化的原因,非晚异常兴奋异常投入。
她再也不用为在意乱情迷时,脑子冒出雷诺的脸,而心存愧疚。也不会有在情到浓时,用力构想身上的人的模样,却始终无可奈何的失落。
她脑子里都是叙利亚那张刚毅英俊的脸,深邃如泉的眼神,高挺的鼻梁,还有嘴角微微上扬时好看至极的笑。
他是程诺,也是她认识的雷诺,没有别人,她的人生自与他相遇,就不会是别人。她想,他就是她命里注定的爱人。
一场下来,两个人都是浑身湿透,气喘吁吁。
程诺手指抚弄她额间的发丝,轻笑:“今天怎么这么好?”
非晚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也能体会他语气中的温柔,这是独属于程诺的,她心里都是欣喜甜蜜。复又翻身趴在他身上:“还可以更好的!”
“真的?”程诺抱着她赤;裸而粘腻的背,“那我得再试试。”
非晚双手捧住他的脸,一点一点地摩挲,像是要勾画他的模样:“程诺,让我再猜猜你的模样。”
“好啊!”
她摩挲了片刻,那种熟悉感直击心灵。只有他会给自己这种感觉,世界独一无二,为什么之前她竟然无法确定。
她低下脸,几乎贴在他的唇上,一字一句道:“非常……非常……非常帅。”
程诺身体里躁动的情潮,本因为她温热的鼻息,蠢蠢欲动,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将她抱得更紧:“你今晚热情得过分,看来我们不用睡了。”
“我同意。”非晚毫不矜持地附和他,“我们就做一晚好不好?”
“你说的。”
一夜春色,一室旖旎,属于命中注定的人。
非晚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以至于隔日一早,吉瑞翻窗闯入家中蹭早餐时,她都是难得的笑脸相迎。
她知道吉瑞早就认出了程诺,不管他为何没有说明,但至少他让程诺继续做着程诺。
吉瑞也发觉了她今日不同寻常,因为她甚至还让程诺多给他了一根火腿和鸡蛋。
待到程诺进厨房煎蛋时,啃着半根火腿的吉瑞,俊眉微蹙,用脚踢了踢她:“撞邪了?一大早就笑得这么诡异?”
不等她回答,他忽然又很贱的轻呼一声,“你不会是在早餐里下了毒,准备毒死我一了百了,所以才这么开心?”
非晚不在意他的胡说八道,只淡淡笑,语气认真道:“不管怎样,吉瑞,谢谢你。”
吉瑞微怔,这才隐约有些意识,转头瞄了眼厨房里忙碌的程诺,只觉得他这宜室宜家的模样,实在让人觉得别扭却又好似那么理所当然,他挥开脑子里那不自在地类似于羡慕的念头,转头看向笑得一脸欣然的非晚,恶声恶气只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你都知道了。”
“嗯。”非晚点点头,低声道,“吉瑞,既然你已经脱离你们那个组织,不如和他一样,和过去彻底断掉,过正常人的生活。”
吉瑞像是听笑话一般:“正常人的生活?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也做个什么工程师?”
他正说着,程诺已经从厨房出来,刚刚两人的谈话,他自是没听到什么,只走出来时,听见了吉瑞的这句话,便随口问,“吉瑞你也想做工程师?”
吉瑞漫不经心道:“是啊,亲爱的晚晚建议我不要再游手好闲,找个正经工作。我就说我也想跟你一样做个工程师。”
“这样啊。”程诺点头,听不出是不是将他的话当真,“你要有兴趣,也不是不可以。”
“没兴趣。”吉瑞语气忽然变得冷硬,一把扔下手中的勺子,“算了,我看我还是去孤儿院做义工吧。”
因为吉瑞的强烈要求,非晚和程诺只得再次带着他去了孤儿院。至于做义工,谁都知道他只是随便一说。就他那耐心,只怕会演变成虐待儿童也说不定。
不过令非晚奇怪的是,这回吉瑞对孩子们的态度倒真的好了许多,一副和蔼大哥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装模作样,还是葫芦里卖着什么别的药。
非晚本以为,他也就是突发奇想而已。没想他真的颠颠跑去跟院长申请了义工的工作。
自第二日开始,也不缠着程诺和非晚,自己一个人天天跑去了孤儿院。
可有吉瑞的地方,显然不会风平浪静。
不过四天。非晚就接到孤儿院院长的电话,说吉瑞私自带着北北出去玩,两个人被车撞了。
非晚又气又愧疚,毕竟人是她带去的,现在出了事,哪能坐视不管。只得和程诺一起去医院看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的基调貌似不适合肉肉了。so,就脑补一下吧~~
有人质疑当初杰西卡带走程诺的时候为什么不带走非晚,觉得很不合理。卤煮只想说,乍一看可能是不合理,但事实上肯定是合情合理的。解释一下啊~~
首先要明白的是,带走程诺,对当时的杰西卡来说,是一个必须的选择,原因有二,一是程诺重伤,当地医疗可能不够,二是他的身份,在杰西卡看来,程诺是个恐怖分子,身份万一被发现就得死翘翘了。程诺救了她,她当然要选择救他。
至于为什么不带走跟她更熟悉的桑非晚,其实更简单~
第一,看起来两人关系很好,但实际上也就是萍水相逢的同行,不过是共患难了几天。
其次,非晚只是昏迷,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当地的医疗足以治疗。不需要她特意做什么。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非晚是一个有合法身份的人,还是国际图片社的记者,背后是她的机构的支持,她的机构自然也会对她负责。而跟他们一起被救援的,肯定还有许多其他撤离的记者和志愿者,这些人一般都会统一行动,包括得到各国大使馆之内的协助。在非晚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杰西卡当然不可能也没必要就那样将昏迷中的她带去她的国家。
43、并非魔鬼
非晚和程诺抵达医院找到人时,北北正在急症室外面哭得稀里哗啦。急症室里的人自然是吉瑞。
这个叫北北的小男孩刚刚进孤儿院不久,非晚和程诺都不熟悉。问了护士,知道小男孩只是擦伤,方才放下心,见他哭得厉害,非晚便牵着他的手去哄他。
北北是见过这对大哥哥和姐姐的,便觉得是见到了可以依赖的人,哭得更大声,指着急症室的,门,断断续续道:“哥哥……哥哥,流了好多血。”
“没事没事,北北没事就好,哥哥也没事的。”非晚摸索着帮男孩擦眼泪,嘴里虽是这样说,心里却在骂吉瑞是个害人精。
程诺也摸了摸北北的头:“好了,北北不要哭了,我和姐姐送你回孤儿院。院长很担心北北了。”
小男孩打了个泪嗝:“北北要等哥哥出来。”
他话落音,只听急症室的门嘎吱一声开了,从里面推出来一架病床。床上的人并未躺着,而是吊着只打着绷带的手,坐在床上,看到非晚和程诺,显然是有些意外。
北北见状,赶紧跑过去,趴在床边:“吉瑞哥哥,你疼不疼?”
吉瑞伸出未受伤的右手,粗鲁地揉了把小男孩的头:“哥哥这么厉害,当然不疼。”
于是小男孩便咯咯笑了起来。
非晚和程诺牵着北北,跟着吉瑞的进了病房,待处理完毕的医生护士出门,非晚再也忍不住,走上前怒道:“吉瑞,你私自带北北出孤儿院,出了事谁负责?你平时伤天害理也就算了,怎么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好在老天有眼,今天受伤的是你自己。”
吉瑞虽然是枪林弹雨里走过的人,但这回被车撞得实在不轻,断了一只手,身上也有好多处伤,流的血足以让他伤了一回元气。他一看到非晚和程诺,就知道他们就是来指责他的,所以都懒得开口跟他们说话,被推进病房后,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可现下,非晚如此愤怒地骂他,他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睁开眼睛看到一脸愤怒的非晚,又看到她旁边蹙眉不满的程诺,本来想反驳的心思,忽然就消失殆尽,干脆再次躺倒在床上,一副谁都不理的模样。
非晚见他没有半点反应,气得呼吸都变重。还是程诺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吉瑞受了伤让他休息吧。”说着抱起在一旁疑惑的北北,“走,我们送小朋友回去。”
北北虽然不到六岁,但是个聪明懂事的小孩,见哥哥姐姐们之间的气氛不对,老老实实地让程诺抱着,在出门时,又小声对床上的吉瑞道:“吉瑞哥哥,再见。”
一路上,乖巧的小男孩见非晚生气的模样,一直没敢说话,直到回到孤儿院,非晚和程诺将他交给院长准备离开时,他才忽然跑上前,抱住非晚的腿:“姐姐,你不要骂吉瑞哥哥,是北北求吉瑞哥哥带北北去游乐场的。在路上的时候,吉瑞哥哥给北北买的皮球滚到了路中央,北北跑去捡球,来了一辆大卡车,是吉瑞哥哥救了北北。”
这是个不太说话的小孩,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连院长都惊讶住,半响,才拉过抱着非晚的小男孩:“北北,你说吉瑞哥哥受伤是因为救你?”
北北用力点头:“吉瑞哥哥可厉害了,像蜘蛛侠一样厉害。”说着,声音又小了下去,“不过他救了北北,自己被车撞到了。”
非晚也有些意外,她并没有去想吉瑞是如何受伤的,总归他那样的人,随时受伤也不足为奇。但是她绝对想不到,他竟然是为了救一个小孩。
他身手再敏捷,也不过是血肉之躯,被一辆卡车撞到,想来是很危险的。
程诺看出她的犹疑,轻声在她耳边道:“我们去医院看看吉瑞吧。”
非晚点了点头。
两人再次到医院时,正好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