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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个反应不对就是了。
清和盯着他离开的背影。
骆南回来后也没问有没有人来找过她,清和也没提起。好像有种莫名的默契存在,两个人都知道有事情发生,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送她回大院的时候,跟往常差不多时间。
清和脸色如常,赵清婉跟赵母也没有看出什么。
然后吃饭、洗澡、上床,清和才收到骆南的信息:
“周末来我家吧,我妈很喜欢女孩子,金陵跟付一也一起。”
清和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等到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开始变凉,才想起要回他。冻凉掉的手指有些僵硬,按了半天她才按好,其实就只是几个键的事情,但不知怎的,她愣是摁了半天。
骆南发来的信息后面,紧接的条框里只有一个字。
“好。”
其实还不晚,外面路灯的亮光还能透进窗户里,冬夜的虫子偶尔几声叫声了,但清和就是觉得好累。
……
骆南的父母都很年轻,应该是保养得当的原因,比起长年在外面风吹日晒的赵母,脸色不知红润了多少倍。
骆太太穿着墨绿的毛呢外套,笑着欢迎他们,骆先生倒是比较温和,戴着眼镜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见他们来忙放下报纸,让人去准备水果。
比起显赫的贺家大宅,骆家就跟普通的小康家庭没太多区别。
金陵似乎不是第一次来,极有礼貌地跟骆先生骆太太问好。
清和站在骆南旁边,有点局促。
她第一次以朋友的身份到陌生人的家里去做客。
太奇怪了,这感觉。
骆太太笑眯眯地看着她,“清和是吧,快过来坐!”
她尴尬地笑了笑,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仍然是一点现实感都没有。
对面的骆先生温和地对她笑,她突然有种拐骗人家儿子的罪恶感。
她已经二十六岁了。
金陵凑到她旁边,小声:“不用紧张,清和,骆先生和骆太太都是非常和蔼的人,跟那个贺起凉不一样。”
清和闻言,诧异地转头看她,为什么金陵……会这么说?
金陵冲她眨眨眼。
而那个非常可能是被硬拉过来凑叔的付一,只偶尔应几声,倒是跟骆先生聊地不错。
清和看见他终于没有蒙着不良少年状的海盗头巾,头发修得干净利落,穿着白色外套,完全一副邻家少年的样子。
金陵看她一脸惊讶的样子,笑得贼兮兮的,“我们这里,数付一最大牌哦。”
她好奇地看金陵。
金陵显然很享受她的神情,“他哥是近几年声望有加的副市长,叫付沛儒,付一本名不叫这个,因为实在太大少爷了,才被我们这么叫的。”
副市长?她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
她问:“副市长就算再大牌也还好吧,难不成还能翻云覆雨不成?”
金陵神秘兮兮,“这你就不知道了。”
清和以为她接下去要说出什么重大秘密,却见她吸了口橙汁,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清和笑了笑,这些事情,她上辈子哪里有想到去了解。
尽管对骆南一家人已经改观,还是不能免除她对于贺家人根深蒂固的憎恨和恐惧,虽然当初那件事情骆太太并没有卷进来。但在面对她的时候,清和总会不自觉地微微抗拒。
骆南从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放轻松,妈妈很喜欢你。”
清和只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骆太太真的很热情,坐在她身边一个劲地问她问题,当她回答自己从小因为腿伤没有跟正常人一样升学,只靠姐姐一点一点教过来的时候,也没见她露出不喜排斥的表情,甚至对她家在三户人家合成的大院也没有任何鄙视的神情。
清和有些恍神,为什么流着同样血液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然而这顿饭还是吃得不安生。
贺起凉进来的时候,一屋子的欢笑声戛然而止。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吗?”他看着一桌子坐在一起吃饭的众人,嘴角带着笑意问道。
后边跟着有些手足无措的管家阿姨。
骆先生先反应过来,咳了一声,笑,“起凉怎么突然来了,丘婶,去添份碗筷。”
贺起凉慢慢走进,视线从众人脸上滑过,笑意明显:“不用麻烦了,我过来找姐夫拿点东西,你们随意。”
“对了,丘婶去把我书房桌子上的文件夹拿下来。”骆先生道,“我本来想着明天拿去公司给你,你倒亲自来了。”
“刚好路过,就顺道进来看看我姐。”贺起凉看向骆太太。
骆太太脸色不太好,扯了个笑,“爸身体还好吗?”
贺起凉点头,“挺好的,经常念叨阿南。”
骆南笑,抬头回答:“改天再去看姥爷,九叔不过来再吃一碗吗?”
“不了。”贺起凉接过丘婶拿下来的文件,视线滑过众人,在看到付一的时候似乎笑了下,然后停在清和身上,“这是……阿南的小女友?”
清和低着头,端着碗,沉默。
骆南握住她的手,低头看她,“清和,这是九叔。”
她慢慢地放下碗,抬头看向贺起凉。
对方得体地冲她微笑,就像普通的长辈一般,她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开口:“贺先生。”
贺起凉笑得高深莫测,“以后要跟阿南一样,叫九叔。”
作者有话要说:
☆、是或不是
呵,九叔
她只觉得腹内绞痛的感觉又明显了许多。
贺起凉笑得温文尔雅,视线稍稍掠过她后就不做停留,“那我先回去了,玩得开心。”
他转身离开,却留下一屋子的人神情各异。
骆南看着清和低着头的样子,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
骆太太忙招呼,“来来来,我们吃饭。”
这一顿饭终究还是吃得有些压抑,不止骆南父母表现奇怪,连金陵和付一都默契地沉默不语。
所以,骆家跟贺起凉之间不止表面上呈现的这么简单是么?
她偏头看了一下骆南的表情,后者却风轻云淡地吃着饭,除了刚开始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现在已经镇定自若,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骆南收到她的视线,转头看她,问:“要吃什么吗?”
清和回神,摇头。
骆太太开口,“阿南你要照顾人家清和一下,你看她碗里都没什么菜,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吃。”
骆南“啊”了声,秒懂了一般伸手给她夹了一大块排骨,以及各种菜,甚至自己夹了一块鱼肉到碗里,开始剔鱼刺。
金陵在一旁忍不住笑,却故作正经:“骆南不错,学得挺快。”然后手肘碰碰下身旁默默吃饭的付一,“快,给我也剔个鱼刺。”
付一面无表情,“你饭吃到脑袋里面了吧。”
骆太太笑。
幸好还有金陵他们。
清和默默地吃掉碗里的菜,又接过骆南剔好的鱼肉,微微偏头,就看见男孩低着头专注着手中事情的模样,侧脸分明,温柔又好看。
骆南微侧脸,笑得欠揍:“是不是很感动吗”
清和没有回答,只是更快地吃完碗里的饭菜。
夜幕升起,归人离去。
外面是喧闹的城市,车里是温柔的男孩。
清和眼睛看着骆南握在方向盘上骨骼分明的手指,惊讶于他竟然如此瘦削,却似乎要顶住很多压力。
她平静开口:“骆南,我们认识了时间不长,相互了解的时间更是少之甚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骆南正专心开车,没想到清和会问出这话,想也不想,笑着说:“这跟时间没有关系。”
“可是,我有什么好喜欢的呢?”她笑了笑,“一个压抑又无趣的瘸腿丫头……”
“清和。”骆南突然停下车,定定地看着她,“不要这样说自己。”
清和迎着他的目光,这个几乎把情意都写在脸上的人,轻轻问:“在你眼里,我很好?”
骆南似乎要望进她的心里去,“不,是最好。”
清和回望他的目光,片刻有些慌乱地低了头,“不要这样说……”
骆南却突然凑近,在她侧过去的脸颊上吻了下,温热的触感仿佛落在她心上,惊得她连忙转头看他。
骆南抵住她的额头,目光相对,“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她喃喃。
“嗯,认真的。”
可是,如果真的是认真的,她该怎么办?
……
赵清婉探头看向清和的房间,后者还是木木地坐在床上,没有表情。
她有些担心,怎么去了一趟骆家就成这样了,不是好几个朋友一起去的吗?
她放下抹布,将挽起的袖子放下,走了进去。
清和还是呆呆的。
“清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一回来就发呆啊?”赵清婉问。
她这才将望着面前桌子上的小台灯的视线转移,看向赵清婉。
“姐,桌子收拾好了?”
赵清婉更加奇怪,“早收拾好了,你怎么?”
清和依旧有些恍神,望着赵清婉,“姐,如果你知道一件事情会发生,这件事会伤害到我和妈,你会为了阻止事情的发生去伤害别人吗?”
赵清婉疑惑不解,“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移开视线,“没有,就是突然想到,随便问问。”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赵清婉突然紧张起来,“是不是那个姚舒又去找你了?”
“没有没有。”清和笑着安慰,“我最近好的不行,她也没去找我,我就是闲着没事随便问问,你不要太紧张了。”
赵清婉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不得了。”清和道,“你再乱想我就不和你聊天了。”
赵清婉看她脸色并不是发生什么大事的样子才松了口气,“问这傻问题干嘛,当然不会去伤害别人,这是做人基本的道德,哪怕自己会遭殃,也不能因此去祸害别人啊。”
“可是,如果被伤害的是我或者妈,你不会因为救我们而丢弃掉理智吗?”她追问。
赵清婉眉头紧皱,“或许会吧,伤害到你们的话我当然不会那么清醒,你是哪里想到这个傻问题的……”
她有些不满地看着清和,“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以后不准乱想了!”
清和只得答应。
她坐在床上,听着赵清婉的絮叨,想着骆南的话,不知不觉竟有些困了……
梦境里,大院的孩子正追逐嬉戏,一如幼时的欢声笑语。
湛蓝无云的天空却突然暗了下来,紧接着是彻天彻地的狂风暴雨。刚才阳光普照的大地顿时泥泞不堪,厚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黑得吓人的乌云中有头三头六足的怪物挣扎着涌出来,血口一张,顿时吞掉一切。
赵家娘俩颤抖地抱在一起,畏缩在房子的角落里。
怪物巨眼一瞥,弥漫地恶臭与泥浆的嘴巴就往她们那边过去……
“住手!”
清和满头大汗地惊醒。
她看了看房子的布局,脸色苍白,狂跳的心脏却一刻也没有减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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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方厘自己倒了一杯开水,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这才几日不见,整个人就憔悴成这样的清和。
清和揉了揉太阳穴,苦恼:“方大哥,今天没有报道要跟吗?”
昨晚做了噩梦,不仅睡眠不好,连恐惧的神经到现在都没办法恢复。
“今天没事,你不也瞧见了你姐最近清闲了许多。”方厘开玩笑道。
清和看他,“这么说,贺起凉特地让人拍他的风流绯闻这件事□□不离十了。”
“你到现在才确定吗?”
“没,只是觉得很难消化罢了。”
方厘点了点桌子,说:“家大业大的人家自然有那么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只是不幸你姐卷进来了而已。”
“那贺起凉还不知道他的人换了吧?”清和问。
“估计是,不过这也算不上是他故意安排的,媒体自然需要一些头条,只是恰好当事人愿意提供罢了。”
清和沉思。
方厘有些挣扎,“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到底是不是个错误呢?”
她讶然:“为什么是个错误?”
他苦笑,“你还是个孩子。”
清和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