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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南嘿嘿笑,“不如你跟我爸说我没得观察几天,留学这种事不急。”
贺起凉笑道:“听见了?”
“那可不……”话音刚落,骆南才愣了下,然后不在意地笑道,“反正九叔你不会计较的,再说我妈也不舍得我年纪轻轻的跑那么远。你们不是担心我混吗,我改还不行吗,以后再也不勾搭小丫头了,怎么样?”
贺起凉神情淡淡,“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又管不了你家的事。”
骆南似乎并不怕贺起凉不答应,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金陵怎么样了?你们没有甩出张支票让她离开我?”
贺起凉也悠悠道:“没有,你不值那个价。”
骆南噎了噎,“怎么说我也一堂堂贺家独孙,啧啧……下次准没有姑娘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贺起凉突然道:“还是出去吧。”
骆南晃着的腿停了下来,半晌他道,“容不下?”
“也不全是,只是多少会影响到,到时候难免做出些彼此都不舒畅的事,你也不愿意见到那样的场景。”
骆南沉默了下,然后道:“好,我明天出院。”
贺起凉并没有看他,在他看来,既然生在那么一个家族,自然免不了要遭遇一些什么,否则这世上不是有太多不公了。突然他又想到了之前在医院里碰到的那家人,可见普通人家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
自然,这边再怎么波涛暗涌,清和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如果知道的话,她可能还希望这场风波再波澜壮阔一点,最好让当事人殚精竭虑,或许因为纠结于这些事就不会有精力来打扰她们了。
但她清楚,不可能的。
从她回来到现在,所以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不管是如约举行的李家婚礼,还是杂货铺谢老板跳脚骂了半天延迟的货,甚至她还仔细记录了一下那些她记得的小事譬如大院喜乐被虎子推倒哭了、郑大嫂痛经让孙大夫拿了药等事,在这短短三天内,无一不是按时发生的。
连她费力阻止的那件事……最终还是逃不过。
难道真的不能避免吗?
清和有些惘然,然后开始恐惧。如果真的按照上辈子那样发展下去,妈会死,姐姐会死,连还不知道在哪里的诗昀会死,然后她也会死。
她紧紧地咬着牙,呼吸有些急促。为了不被发现,她将被子拉高,盖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真的改变不了,那么就只能让她代替姐姐,代替姐姐遇见那个魔鬼!
……
回到家的清和还没来得及去李家祝贺,就急急地将自己关到了房间里,然后急切地翻出笔记本。
来得及,现在还只是第一面,在姐姐之前把所有她们之间的交集全都替代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婚礼上见过面的他们还只是彼此欣赏,真正的火花是在姐姐去转到市高中的时候。贺起凉家族企业庞大,但勾心斗角也不少,年近七旬的贺老爷子生了五个子女。但不知道是老天故意还是怎么,前两个儿子愣是没生出个带把的家伙,唯一一个独孙还是嫁出去的三女儿生的儿子。而小女儿又很小就夭折了,所以那个老人几乎全部的爱都给了那个外姓的孙子,而贺家正统的继承人自然不会同意。
而贺起凉,就是贺老爷子最小的儿子,今年正好三十三。
说来真是可笑,因为女儿夭折的原因,据说贺夫人还怀小儿子的时候,有上一辈的老人说,如果小孩子取个带数字的名字,那么就容易生女娃。也不知道贺老爷子到底是有多想要女儿,还真的听了人取了个贺九的名字。
当然没有生出女孩子,不然也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这些事情都是后来跟贺起凉在一起之后姐姐讲的。她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姐姐满脸都是幸福的神色,可那种人,又怎么会将她们这种贫贱的人放在心上。
清和手中的笔握地越来越紧,眼睛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她不会忘记姐姐怀着诗昀的时候去找贺起凉,结果他拿了张卡,竟然风轻云淡地让姐姐去把孩子打掉,已经怀了三个月了,他居然要把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杀死!
清和呼吸开始急促,她连忙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因为太急呛地她直咳嗽。努力平缓了下自己的情绪,她用力地在本子上写下姐姐跟贺起凉见面的时间。
正是因为贺起凉大哥的小女儿在姐姐任教的学校上学,所以才会在一次接她回家的时候碰上,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仔仔细细地将自己记得的所有事□□无巨细地记了下来。
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下,清和秀气的脸上突然有了一种抛却所有的淡然。
刚办完喜事的李家还喜气洋洋的,让整个大院都笼罩在一片喜乐的气氛中。
他们所在的安南县,算是临江城的比较偏僻的村落,很多户口还保留着三四家一个大院的格式。其实有些不伦不类,但跟临江这座经济发展迅猛的城市一起发展了这么些岁月,倒没有人说得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布局的了。
李母提了一袋子的喜糖发到了三街六巷,其中最开心的自然要数她们这个院子的小孩子了。
清和看着她们捧着一手的糖果还嚷嚷着要更多,突然就笑了起来,笑意荡漾地很快,转眼间眼里眉梢就都是一片温柔了。
下班回来的赵清婉站在院门口,看着妹妹清秀的面容,欣慰道:“你总算有好好笑一笑了。”
清和回过神,依旧不自觉地弯着嘴角,“姐姐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赵清婉牵着自行车搁到墙边,嘴角的弧度不输清和,看起来她更开心,“我有一个好消息,要不要猜猜。”
清和脸色的笑容突然就缓了下来,但她还是很好地掩饰过去,只是眼里已经没有那种轻松了,“什么事啊?”
赵清婉似乎沉浸在好消息带来的喜悦中,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笑道:“今天罗主任跟我说,上极考虑到我的教龄和家庭情况,要提前将我调到市中学去任课,算不算好消息?”
赵清婉看起来真的很开心,清和记得,上辈子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她也是乐了好几天。
“是好消息,姐姐教了那么多年终于有人认可了。”她笑着说。
其实清和很想哭,她想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但她还是忍住了。
“什么时候转过去?”她问。
“下周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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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接触
最近大院里的老人们发现,往日那个经常跟小孩子玩一起的清和丫头似乎这几天都没怎么出现了。虽然那丫头腿不好,多少有点自卑,但是面对这些从小就生活一起的邻里乡亲们,她总是能笑得很甜玩得很乐,可是最近他们发现这个丫头似乎更自闭了,几乎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婶子,你不去看看清和?都闷在房间里一上午了。”穿着紫色衣服的郑嫂子手脚麻利地挑着绣花针,一会儿功夫就在腿上披着的绣件上挑了几个来回。
安南县这个地方虽然跟普通村子一样不大,但还是什么都俱全的。特别是从临江城进过来的一批刺绣,造福了那些走不远想不出活儿在家待着的安南妇女们,因为要求不是太严苛,不管老小,逮着空就能挑上两针。
比起年轻人,赵母的手脚就慢了些,她戴着老花镜,一针一针认真地绣着。抬头看了一眼房间,她轻轻叹了口气,“随她去了,昨晚我也跟她讲过了,但是她说了什么有正事的让我不用担心她,我也就懒得操心了,总归未来的路要自己走,一直纠着放不下还是会害了她。”
赵母指的自然是清和腿伤一事,可她哪里知道,房间里的清和其实是在谋些其他的事,
比如,如何避免下一次姐姐和贺起凉的见面。
清和木然地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时间记录,陷入了沉思。
临江城的上阳高中是所升学率非常高的学校,而越是上流人物就越是希望子女能有所出息。无关其他,脸面就是一个重要原因。
此时,清和正站在上阳学校的大门外。从家里出来倒是没有花太多功夫,只有赵母在知道她要出去走走的时候惊讶了一下。要知道,从她摔了腿之后,就很少出门了。
她转头看了下旁边保安室的时钟,差二十分钟就放学了。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才上前,对坐在椅子上听录音机的保安大叔礼貌说道:“大叔,请问一下高一老师办公室的电话是多少?”
正听得摇头晃脑的保安瞥她一眼,“你问办公室的电话做什么?”
她颇有些急切道:“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姐姐处理,但是现在联系不上,所以想问一下看看。”
保安大叔似乎没有对清和胡乱掰的理由怀疑,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过去给她找,“等着,我给你查查。”
一般来说,学校大门的保安室是有各个老师领导办公室的电话的,她不知道上阳高中是不是也这样。
保安找了一会儿,终于拿着个本子过来,指给她看,“喏,这个,你自己记过去吧。”
清和马上写在手上,然后道谢。
抬头看了下时钟,还有五分钟。她连忙跑到旁边的超市,拨通了手上的电话。
“喂,你好,我找赵清婉老师。”
“是的,有急事……我可以等,等她到办公室麻烦让她接一下电话。”
她想了很久,但是以她现在的状态,除了打电话延迟姐姐跟贺起凉的见面,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直接打她的电话也可以,但是不能保证到时候姐姐会不会起疑,而且也不好延迟时间。
清和握着手中的电话,电话那头的谈论声不时地传过来,但她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大门外的马路。
来了!
线条优美的黑色轿车慢慢地转了进来,然后在路边右侧停下,随着它的停下,下课铃正好响起。
清和站在超市外面,手上握着另一头还没有人接的电话,而离她二十米远的地方,贺起凉正坐在车里面。很快,学校就涌出了一大波的学生,有骑着单车的,有步行的,男男女女,笑容灿烂。
电话另一头也嘈杂了许多,很快,电话就被接起来,赵清婉清丽的声音传过来。
“喂,请问是找我吗?”
经过电话这一介质,声音多少都会有变化,所以清和才敢放心打给她。赵清婉绝对不会想到她会打电话到老师办公室,在她有手机的情况下。
清和道:“你好,是赵清婉赵老师吧?”
虽然还是十六岁时候的嗓子,但因为已经活了一次,声音多少透着一丝稳重,再加上透过电话,听起来就像推销业务的人。
“你好,我是嘉环区的售楼部的小陈,根据这个月访问人数的统计情况,我们新推出了一款特地为教师装修的公寓。我们这里交通便利,到上阳高中有三条公交线路,环境清幽,不会有太大的嘈杂声,而且楼下就有一家很大的超市,特别适合青年老师居住,你看贵校有老师需要吗?”
清和眼角余光瞥着学校门口,嘴里靠着上辈子少得可怜的工作经验胡乱说着。如果赵清婉仔细一想就会觉得奇怪了,推销电话不直接打她手机,就算打到办公室也不可能指名她来接听。不过对于刚调过来第一天的她来说,满心还沉浸在喜悦之中,自然不会怀疑什么。
赵清婉很和气地拒绝了她,“谢谢,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过去咨询的。”
清和余光瞥到跟着人潮走出来的那个女孩,笑容满面地跳到那辆黑色轿车旁边,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道:“那好,我们是嘉环区的三启楼盘,如果有同事需要的话可以给我们来电,我们将竭诚为你服务。”
挂掉电话,清和喘了口气,抬眼就看见超市收银员眼神奇怪地盯着她,哪有人用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