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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朗跟那次的报导有关系?
不,清和马上否定掉自己的想法。
不管如何,自己提前知道贺起凉这点是不可逆转的,除了她,没有谁还会知道那天会发生什么。陈朗又怎么可能先卜算到,继而利用她什么呢
可能因为自己本身就是抱着不好的目的先去接近陈朗,所以再听方厘说到陈朗可能是利用她这点的时候她却不觉得有什么。
如今更是千想百想也扯不出陈朗跟此事有什么关系,她更不觉得有什么了。
下午,温度刚好。
清和坐在椅子上,有些恍然。
从一开始到现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本来以为仗着自己先知道一些事,可以对贺起凉报复回去。可命运永远是一种难以捉摸的东西,事到如今,她不仅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看低了贺起凉的本事。
更何况,现在连最初的心境都已经开始慢慢改变了。
世事总是这么变化无常,谁又知道重来一次自己是否就能照着计划好的路线走下去呢。
她笑笑,更何况,她能提前知道什么?所谓先知,其实不过是另一个时候的事情了,什么事都是会改变了不是?
清和眯眼看了看透过玻璃船照到花束上的阳光,上面未干的水珠在嫩绿的叶子上静止不懂。透过水珠,可以清晰地看见底下的叶脉,有一只非常小的虫子正在里面挣扎着。
如果那次的事情照实发生了,除了她,还有一个人也知道吧?
她突然正襟危坐,脸色凝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春天到了
清和这几天一直小心地注意着贺家公司的动静,但却风平浪静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陈朗那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总之她现在是觉得会发生什么,但却什么也摸不着。
时间过得很快,兜兜转转的已经到了四月份。
天气已经没那么冷,偶尔阳光照在身上太久,还会出会儿汗。
陈朗没有再联系上,贺家也没有任何动静,一切就好像上了正常的轨道。
花店的生意自年后的淡季过后又慢慢恢复,清和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思考什么了。金陵已经去了学校,方厘事业也渐渐步入正规,骆南每天都会给她打一个电话。
这才不过两个月,她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了。
赵清婉和李悦林的婚礼选在六月一个好日子,她不知道那天骆南会不会回来。
她很满足现在这种恬淡的日子,感觉生活又充满了意义。
付一偶尔也会过来瞥一眼,不知道是骆南的嘱咐还是什么,除了简单的招呼几句,清和实在想不到该怎么跟他交谈,所幸对方也不在意。
四月份一个明媚的午后,付一带来了一个称不上劲爆的消息:骆南父亲因为身体问题辞去了在贺家公司的职位。
清和听到的时候有些反应不过来,然后才着急地问付一,“严重吗?”
付一道:“不严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应该是伯父近几年工作太辛苦的原因。”
她才呼了一口气,抬头询问:“我要不要去看看骆先生?”
付一似乎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难理解的,理所当然道:“你不是媳妇吗”
清和有些脸红,“那我明天去看看。”
付一瞥她一眼,突然开口:“阿南可能要回来了。”
“啊?”她转头看他,想了下,“应该吧,骆伯父身体不好。”
付一没有多说什么,似乎只是为了给她带个消息,然后就离开了。
次日,清和站在骆家门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上前敲门。
阿姨来开的门,“赵小姐,快进来,先生和太太正等着呢。”
清和虽觉意外,但没多问,跟着进去。
骆南父亲躺在房间床上,后背垫着几个枕头,正专注地看报纸。骆太太在一旁削苹果。
阿姨:“先生,太太,赵小姐过来了。”
骆南母亲放下东西,起身过来,微笑,“清和快坐。”
骆南走后这两个月,她跟金陵来过一次。毕竟当初跟骆南一起过来并没有言明是女朋友,她知道骆南肯定说过,他父母肯定也清楚,但这么直接上门还是第一次。
她有些紧张,“我来看看骆伯父,您身体好些了吗?”
骆南父亲笑眯眯地看她,脸色红润,头发乌黑,一点不见任何生病的样子。
她有些奇怪。
骆太太拉她的手,“清和,你跟阿南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他很喜欢你。”
她笑着坐在她面前,“你伯父没什么事,阿南让我告诉你一声,这些天跟你母亲还有姐姐一起去外面度假吧,我可以给你们挑个好地方。”
清和隐隐约约猜到些什么,但又不确定,“度假?”
骆南父亲只一直笑着看她们谈话。
“我听说你姐快要结婚了,出去玩一玩也好。”骆太太笑容温和,“阿南是个很好的孩子,难得他这么喜欢你。他跟我说过些话,我也知道你姐跟起凉的那段事情。”
清和突然有一种极为强烈的冲动,感觉应该是要发生什么了。
骆太太却淡淡地笑,完全没有任何紧迫感,“最近可能要发生点事,阿南担心你被扯进来。”
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骆太太,又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并没有丝毫生病迹象的骆南父亲,“骆南要回来了?”
这句话是昨天付一跟他说的,她当时只以为是因为父亲生病才要回来看看。现在想来,恐怕不是这么简单了。
骆南为什么出去?现在又为什么回来?
骆太太微笑,有些惊讶她的聪明,点点头:“是,他要回来了。”
骆南回来,就意味着贺起凉已经得手了吗?
……
清和回到花店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她已经强迫自己放下了,不管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如果一切能够回归正规……但她还是恨啊。
她有些麻木地整理完花店的事情,回到安南大院,跟赵清婉说了。
“要去隅县?”赵清婉不解,“怎么突然想去了?”
清和看着她日渐红润的脸色,发觉跟李悦林确定关系后的这些日子,她姐似乎在不觉中改变了很多。
她笑笑,“我挺想舅舅他们的,而且上次你跟悦林哥的订婚宴他们没办法来,带悦林哥去看看他们也好啊。”
赵清婉眉头想了想,“这个没事,你舅舅他们婚礼那天肯定回来……”
眼看清和期待地看她,赵清婉问:“你很想去?”
清和猛点头。
“那就去吧,反正也不是很麻烦,我去跟妈说一下。”
清和脸色才稍微放松下来。
从骆家出来之后她仔细地想了下前因后果,却发现有很多不对的地方。如果贺起凉真的已经得手了,那骆南还让她们避开做什么?
她不怕自己会被牵扯到什么,反正是活过一世的人了。但赵清婉跟李悦林的关系才确定,他们不能出差错。不管贺起凉是不是能利用上她,离开一阶段总没错。
赵母对她突然提出的事情也纳闷的下,这不是从隅县刚回来吗?怎么突然又返回去了?但她也没多想,只以为清和是想念舅舅和哥哥,嘀咕了几句也就跟着大女儿收拾了。
当年晚上,赵清婉绕到她房间。
清和正坐在床上看书,床边的灯光暗了下,她一抬头,就看见赵清婉坐在旁边,一脸温柔。
清和往里挪了挪,“姐,有什么事情?你假请好了吗?”
赵清婉点点头,“请好了,明天就可以走了。”
她看了清和一会儿,慢慢道,“清和,你跟我说,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
清和立马抬头看她,“姐……”
赵清婉摸摸她的头,“我又不是傻子,有事我能看不出来?”
清和盯着她的眼睛看,片刻低头,小声道:“姐你知道什么?”
赵清婉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清和突然想起之前自己的所有表现,包括在遇上贺起凉时不对劲的行为,难道她姐其实都看在眼里?
她愣愣的,“姐,我……”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没事。”赵清婉帮她腋好被子,“明天还要早起呢。”
然后调了床头灯,房间顿时只剩下一片昏黄。
清和看着走到房门的赵清婉,后者转身,笑容在闪着暗黄的灯光中显得温和包容,又蕴含着永远的感恩,她说:“清和,姐从来不为经历过的事情后悔,哪怕是对我伤害至大的事情。”
清和呆呆地看着她。
赵清婉笑得恬静,“姐现在很幸福。”
她手抓着被子角,好像失了所有支撑一样,浑身瘫软,瞳孔里微缩,有迷茫有无助有挣扎……
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下是她失魂落魄的神情,以及呆坐着的身影。
虫子在外面时不时叫一声,伴随着入夜的凉风,寒冬已过,绿意悄悄地从地上冒出来。
春天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考试,停了好多天,非常抱歉。
本文已经在收尾阶段,所以接下去不会停更,感谢一直坚持到这里的亲们。
那啥,我还有下一篇的……请千万别忘了咱。【挥手~
☆、过去现在
清和带着赵母和赵清婉再次回到隅县。这里的天空依旧湛蓝通透,棉花状的云朵飘在蓝色幕布上,看起来很美。不远处有小孩子嬉闹着跑过,清和一个人坐在门口的藤架下吹着风,陆家兄弟已经分别去了学校。
她临走前给方厘打了电话,只稍微提了下,他立即敏锐地感觉到会发生什么,“清和,你知道什么了吗?”
“我只是猜的,骆伯母说骆南要回来了,可能贺家产业要易主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昨天打电话给骆南关机,得等时差调节过来再打一次。
“方大哥,你如果想跟什么报导可以去碰碰运气,不过可能只能知道个表面。”她想了想,“或许也不一定,贺起凉需要一个报导缓冲,形象问题可是大事,他不能不管不顾,夺取产业什么的现在大家可是睁着眼睛看着呢……”
“清和你……”方厘的声音有些诧异,“我以为你知道了。”
她仍没有明白过来,“什么?”
方厘问:“是骆南让你们回隅县的?”
清和回答,“他嘱咐骆伯母让我们避一避,担心贺起凉会做什么。”
方厘突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有必要的。”
她不解。
“不说这个,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方厘严肃:“酒店那件事有眉目了。”
方厘的话让清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既是有点意料之中,但大部分是意料之外。她料到可能贺起凉会在酒店中做某些手脚,但没想到却是这样。
酒店只是一个借口,贺起凉将贺柏文动用的资料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移到了酒店签署了条件下。方厘讲得太过专业,她没有听懂,但大体明白了,陈朗的报导果然与他有关!
清和脑袋有些混乱,她试图拨通陈朗的号码,不出意外,仍是没有接通。
酒店中毒一事只是个导线,后面的事情才是重点。而据方厘所说,贺家已经全都知道这件事了。那骆南回来又是因为什么?
她拨了骆南的手机,但一直关机中。
天空偶尔掠过几只飞鸟,黑色的小点逐渐增大。
清和看得有些呆。
直到中午过后,骆南的名字才在屏幕上出现。
她连忙接起,“骆南,你怎么没有开机?没事吧?”
骆南的声音透着疲惫,“刚下飞机,你在哪儿?”
“我在隅县,舅舅家。”
“哦,我忘了。”骆南那边有车笛声响起,他道,“不用急着回来,好好玩,过些天我去找你。”
清和马上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骆南说:“没啥大事,改朝换代补充新血液,这是公司运作常见的事情,等你回来我再给你解释。”
“你九叔……”
骆南顿了片刻,才稍稍开口:“他,可能有点麻烦,姥爷八成要架空他的权力了。”
“什,什么?”清和咂舌。
“唔,姥爷啊。”骆南的声音带着微微的